接下來的比試大都比較常規,在經過一天的初賽後,最後剩下四人,角逐次日的決賽。
葉夕,唐果,蘇炳龍,蕭遠。
“這蕭遠是什麽人?”
唐果在初賽結束後問過馬潤發,不過馬潤發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聽說過這個蕭遠是什麽人。
這個人可夠低調的,竟然連馬潤發這個萬事通都沒有聽說過他,現在竟也能挺入半決賽。
經過一天的比試,此時已經傍晚,幾人也都疲憊了,葉夕將唐果送回女生宿舍,便徑直向西校區走去。
在東西校區的連接處,一座巨大的雕像佇立著,之前馬潤發給葉夕介紹過,這座雕像便是皇家學院第一任校長的雕像。
此時葉夕正走到此處,眼見一位白須老者身著一襲素衣,正麵對雕像,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小子,你可知這雕像是何人?”
老者的聲音在夜空中乍響,清晰明亮卻不覺得有任何吵鬧,和藹的聲音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前輩可是在與我說話?”
葉夕四處探了探腦袋,這麽晚了四處也並無他人,應該就是和自己說話了。
但是葉夕並不認識眼前的白須老者,故此發問。
“你這小子,這四下無人,老夫自然是和你說話。”
白須老者轉回身來,麵向一縷微笑,更顯慈祥。
“回前輩,這雕像自然是第一任校長大人。”
葉夕恭敬的答道,這老者看起來深不可測,也不知是何許人也,不過能夠在這皇家學院之中,想必對葉夕並無敵意。
“沒錯,這雕像,便是皇家學院的第一任校長,不過那時,這裏還不叫皇家學院,而是叫乾元學院!”
說到這裏,老者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接著又自顧自的說道。
“那時的乾元學院雖然也有東西校區之分,不過卻不像今日這般如火如荼,普通學院的課程也十分豐富,除了各項生活技能之外,還包括煉丹、絡之器的課程,感興趣的學員都可以學習,第一任校長管這個叫有教無類。”
在提到第一任校長時,這白須老者流露出崇敬之情。
有教無類?
葉夕心道,這倒是和地球上儒家的思想一致。
也不知是在給葉夕解釋,還是自言自語,白須老者繼續說道。
“後來老校長神秘失蹤,這乾元學院被皇室接手,改了名叫皇家學院,皇室重武輕文,絡士本就比普通人要占盡先天優勢,現在的地位更是猶如天塹。”
老者撫摸著胡須,一絲憂傷之感映在這巨大雕像之上,更顯悲涼。
“再後來。。。再後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老者搖搖頭,一聲細如蚊聲的歎息,悠揚在寂靜的夜空中。
“前輩好身體,在這寂寞難耐的夜裏,也能有如此雅興。”
葉夕打了個哈欠,心道這老頭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麽。
而那老者聽到葉夕如此說道,啞然失笑,旋即又哈哈大笑。
“你這小子,怪老夫太囉嗦,打擾你睡覺了?”
“晚輩不敢,隻是晚輩以為,若是心中抱有明星,便去追隨,若是如黑夜一般竟無炬火,那自己便做那道光!”
葉夕不卑不亢的說道,此時他已將這白須老者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定然是這皇家學院的高層。
“若是如黑夜一般竟無炬火,那自己便做那道光。。。”
老者喃喃的重複著葉夕剛剛說的這句話,雙眼突然亮出精光,竟是連年齡都好像年輕了幾歲。
“哈哈哈小子,困擾了老夫大半輩子的事,竟被你一語道破,真是滑稽。”
白須老者哈哈大笑,分不清是生氣還是開心,讓葉夕一陣心驚。
自己不過是看了地球上的毒雞湯,感覺比較符合這位老者的情況,就隨口說出來了。
“這老頭別瘋了。”
葉夕心道,要是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惹來殺身之禍,那才是真的滑稽。
“小子,你今日的比試我看了,你那水係攻擊,看樣子不像絡技,是什麽名堂?”
老者白天的時候還有些懷疑,此時距離葉夕如此之近,自然是確認了葉夕周身確實沒有絡氣圍繞,不過倒是有一絲迷霧般的隔膜,阻擋著老者向內查探。
他自然是不知道,葉夕雖然沒有絡氣,但是拆天錄吸收的是天地本源之力,這老者縱使博學識廣,也不可能知道這種功法。
“前輩,都是雕蟲小技,哪入得了您的法眼。”
開玩笑,葉夕這身本領,都是保命的手段,還不知道這老者是敵是友,哪能輕易讓人知道自己的底牌。
“你不想說,老夫若再逼迫你,倒顯得老夫以大欺小了,你可知明日你要對戰的,都是何人?”
老者也不糾結,他也清楚,就算是絡士,也不願讓人輕易知道自己的底牌,更何況葉夕。
“唐果自不必說,那個蘇炳龍我倒是看過他的比賽,拳風硬朗,實力強勁,不過沒有趁人之危,倒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至於蕭遠,沒聽說過。”
葉夕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對於這些,倒是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們都是皇家學院新生代的希望,不管對上他們任何人,還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不要斷了他們的前進之路。”
老者嘴上說的好像是請求,但是雙眼直視葉夕,好像要把他的靈魂都看穿一樣。
不過不管老者如何努力,卻隻能看到一層迷霧之內,如同古井不波一般寂靜。
葉夕可是活了三百多年,就算不修煉拆天錄,論精神力,在這大陸上也沒有幾人能夠比上。
“前輩說笑了,那兩人皆是年輕一輩的翹楚,我這一個普通人,隻希望他們能對我手下留情。”
葉夕不知道這老者為何那麽說,難道是把自己看穿了?
老者擺擺手,不再與葉夕呈口舌之快,作勢便要離開。
“前輩慢走!”
葉夕高呼,好像巴不得這白須老者趕快離開一樣。
“你這小子。”
白須老者無奈的搖搖頭。
旋即又正式的跟葉夕說道,“以後在這學院之中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便可報上我的名號。”
老者說罷,一個閃身便是消失在了葉夕的視線之中。
“喂!前輩!你還沒和我說你叫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