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莽直到死都沒想明白,為何這個小子會如此輕易將他殺死,等李月回過神來,張太青手裏的砍刀早已劃出一道血線,又是一聲撲通,再是一人倒下,外麵的海賊以發現端倪,不過張太青更快,一刀解開五人身上的麻繩。
幾個船員,來不及道謝,在一個箱子中找出各自的武器,外麵的海賊全部蜂蛹搬闖進,而張太青手握砍刀,擁有百斤巨力的他握住砍刀如同抓住一根樹枝。
長達兩個月的修煉,力量身手和反應都遠超於常人,能做出尋常人做不出的動作,一人守住船門,外麵蜂蛹進來的海賊,全部死於刀下,往往沒看清敵人是誰便一刀封喉。
或是一拳,一腳,百斤的力量隻需一擊便足以震碎心府,不過短短的幾個呼吸間,門前倒下的人,堆成一個小山包,本來來的海賊也不過十人,一下子死掉五六個,剩餘的都不敢進來。
見五人來犯,張太青主動掀開門簾,滿是戾氣的雙眼充斥殺意,再有前車之鑒,一眾海賊全部嚇破了膽,船上五人,全部衝出,與海賊廝打一起。
有張太青這個煞星在,其餘人根本無法專心廝殺,往往四五招便被重傷,局勢根本就是一邊倒,那海賊頭目見勢不對,一個翻身下海,想要溜走。
張太青豈會讓他回去報信,撿起長刀,擲去,十斤重的長刀以比箭還快的速度,直取命門,而其餘人全部身死,船上歪七扭八倒下一眾死屍,陳峰等人身上也盡皆掛彩,大口喘粗氣癱坐在地,張太青露出深邃目光,臉上再沒有笑容,神情冷漠。
譚青的死對他內心衝擊很大,也讓他看清這個複雜現實的世界。
次日,打掃好的甲板上,一船六人都在,麵前是半大少年張太青。
經曆過昨夜,沒人在敢輕看這個少年,殺伐果斷,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此時船隻已經靠岸,昨夜那海賊頭目也隻是大當家,一夜未歸,海賊肯定以發現,他們失手了,定會出來尋仇。
所以,張太青連夜開船,尋找最近的海域靠岸,走陸道,各自分道揚鑣。
“這裏的錢,一人一箱,也足夠你們安穩度過餘生,剩下的沉海吧。海賊很快就會追來,上了岸,就當忘了昨夜之事”。其他幾人連連稱好,按照張太青的囑咐,一人帶走一箱,其餘的全部沉入大海。
誠惶誠恐的五人,拿著屬於自己的錢,乘坐小船離開,而張太青則是取走廖莽的家當,順帶拿走幾塊金磚,將譚青的屍體和大船一同,焚燒掉,匆匆上岸。
一夜之間,張太青仿佛成熟了不少,眼神依然清涼,但不在單純。
上岸之後,張太青拿出地圖,尋找最近的城池,遠在百裏之外,隻要到了那裏,便可以買一匹快馬,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此地距離京城也不遠了,在過七個城池就是了。
確認好去處,不敢有絲毫逗留,連忙啟程,走官道的話,以如今他的體力和速度,隻需三天,但為了保險起見,張太青選擇走小路,從山脈穿行而過,雖然需要耗費點時間,但應該不至於被發現。
夜,野獸們捕獵的最好時機,橫斷山脈中各種山野之物咆哮嚎叫聲不斷,而在一出水潭附近,一隻野獸掙紮倒下,躺在血泊中,麵前的少年,麵無表情,將這隻比他人還大的野獸拖到水潭中清晰幹淨。
用重十斤的大砍刀給這隻大貓剝皮,也許是第一次,少年的手法十分生疏,不過勝在小心,沒有破壞毛皮的完整性不一會,一整張虎皮就擺放在火堆旁炙烤晾幹,一同的還有大貓的肉。
顧不得獸肉的腥臭味,一整個月都吃幹糧和海魚的張太青大口大口撕咬虎肉,饑餓感頓時煙消雲散,修武後,他的飯量突飛猛漲,一個人就吃了半隻大貓。
剩下的肉,被放在煙火上烤,等一夜過後這就是熏肉了,吃飽喝足後,張太青放下背上的包裹,裏麵有幾塊金磚幾件衣物,還有零零散散一些奇怪物件。
除去衣物金磚,剩下的就是廖莽的家產,張太青臨走前全部打包帶走,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一陣倒騰,也沒找到什麽有用之物,瓶瓶罐罐裝著一些藥,有的味道衝鼻,估計是毒藥,有的帶著股清香,傷藥。
“這是何物”。
張太青的目光被包裹裏的一張折疊好方塊紙團吸引住,收東西時,照單全收,沒留意有什麽,隻是這紙張的材質有些特殊,所以讓他多看了幾眼,帶著好奇心,張太青打開紙團,共有兩張。
“這是,劍譜嗎?”
紙業中一段有一段玄妙的話語,夾雜三兩草圖,密密麻麻布滿整頁紙,兩張紙基本一致,短暫查看後,張太青心頭好陣激動。
“撿到寶了”。山脈中回響著他的聲音,驚走山鳥,這兩張紙本是廖莽無意所得,因為看不懂裏麵的東西但總感覺是個寶貝,就放起來了,如今卻是到了張太青手中。
張太青 貪婪的查閱紙張上的記在,如果他沒看錯,這兩張紙應當是一本功法中的劍訣,隻是這是有心人偷偷抄下,所以才寫的密密麻麻,而且應該還沒有寫完,但即便如此,對目前隻修煉了一本固元功的張太青來說就是珍寶,普通人自然看不懂,畢竟隻有武者才能讀懂上麵的玄妙,這兩招劍訣上記錄的東西,晦澀難懂,虛用心鑽研。
次日清晨,山脈中霧氣籠罩,暖陽的光輝中,池邊張太青抖動身軀,輕輕彈去身體的露珠,陡然開合的眸子,竟有一絲淩厲之色。
一夜時間,這兩招劍訣他以有所感悟,雖然還沒練成,但感覺應該差不離了,簡單收拾後,張太青便重新上路。
又是七天,過著野人搬生活的張太青滿身風塵傷痕站在了山脈頂端,一身青衣被他丟棄,換上自己製作的獸皮馬甲,少年的臉部輪廓也發生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