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青戲謔的挑了挑眉頭,張狂的話語讓眾人心頭一震,這還是那個地才張太青嗎。
“有何不敢。”藺詢正滿身怒氣,無處發泄,一口應下,而老鬼並沒有阻止,寓意就是讓張太青搓搓這個藺詢的脾氣。
“好,你接好了”場外所有人自覺給二人讓出戰場,藺詢目光陰冷,似有無窮的信心,張太青,緩步後退,乾坤袋中取青峰,雙目緊閉,一股似有似無的淩厲氣息逐漸擴散。
“嗯”幾位長老竟都感覺到這這個年輕的少年眼神下那一縷深邃的殺意,而藺詢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危機正要來臨。
“殺。”伴隨張太青冷冽的殺氣,一瞬間,青峰揮動,接連砍出十四道劍氣,一劍接一劍,狂風大作,十四劍時快時慢,完全不見蹤影,終在時光中,匯聚,凝結而成的一劍,夾帶一往無前的氣勢,轉瞬來到藺詢的身前。
“不好。”老鬼大驚,呼吸間,憑空消失,下一刻出現在藺詢身前,玄氣匯聚撫掌,欲接下這一劍,當劍氣與鬼長老碰撞一刻起,鬼長老大驚,掌心微微傾斜。
劍氣擦著手掌,從他耳邊經過,齊整的劃過森林中數顆參天大樹,在遠處,掀起一番驚天動地的爆炸。
“該死。”見到藺詢沒有事,張太青低聲怒罵,但也無可奈何,在想有這樣的機會就很難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藺詢看自己不爽,那麽遲早會發生衝突,若是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死手,絕不留下任何隱患,這是廖莽一事得來的經驗。
“好了,就這樣散了吧,藺詢你給我回去禁足一個月。”鬼長老大發雷霆,內心五味雜陳,剛才那一劍,若不是他出手那藺詢現在連個全屍都找不到,而張太青這個少年的行事作風果斷狠辣。
最重要的是那懂得隱藏的心性,以目前的表現來看,除了閆嫣言,新人弟子中無人能壓張太青一頭,倒是那藺詢真不知死活,這張太青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後麵要多多關注他,不然的話修道院恐會損失一個天才弟子。
“是。”藺詢的後背被冷汗浸透,事實擺在眼前,明眼人都知道,張太青的一劍,遠遠超出這個境界的武者所能施展的極限,要不是有鬼長老剛才自己就身首異處了,哪還敢多說一句。
新人試煉,就這樣圓滿結束,張太青也回到了學院裏,這一次,修道院內的風評算是徹底轉變,從前人人皆知張太青,地才武者,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新人弟子中。
最具潛力和天賦的妖孽,一劍就讓同樣是天才弟子的藺詢嚇得不敢說話,雖然這有點誇大了,倒也不偏離事實。
學院給予新人弟子的獎勵是挑選一本玄級中品武技,不過張太青並沒去藏經閣,他目前擁有的資源,玄級中品的武技,對他來說助力著實不大。
倒是近日,桃園山穀熱鬧了許多,有好些少女會來這邊采景修煉,也不知意欲何為,張太青安安分分過著自己的日子,修煉一日不敢懈怠。
一個讓人沉醉的夜晚,桃園瀑布邊,張太青與淩雲賞著月喝著酒,福伯在一旁伺候。
“我聽說了,一劍差點斬了藺詢,你知不知道他爹可是當朝的左相,你要是斬了他恐怕無人能保你啊”。淩雲笑著打趣道。
“隻怪那藺詢太過愚蠢,可惜沒能殺他”。淩雲說的話,張太青全然沒放在心上,小小少年端起酒杯的樣子竟也有幾分俠氣。
“好了,酒喝了東西也帶到了,我走了”。淩雲起身,輕撫身上的灰塵,張太青呆呆的看著他,不知為何腦子裏總是想到第一次見麵的那個乞丐。
“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你說什麽”
“好走不送”
“喂”
淩雲望著張太青轉身進去屋內的背影,苦笑著搖頭,這劍侍,當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回到屋內,盤腿坐起張太青,心神沉浸,神識來到一片黑暗,正是那時長在夢中出現的場景。
“這個,到底是什麽。”望著麵前那由經文所組成的古老圓球,張太青陷入了沉默,從上一次昏迷後,他的身體內憑空出現此物,原來那些都不是夢,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他不得而知,嚐試引動這個東西,卻沒有任何效果,張太青研究這東西入迷,外界卻有異動出現,張太青連忙將神識拉回到現實中。
推開草屋大門,隻見在桃園上空一人,一名中年男人坐在剛才他與淩雲休息之地,倒下一杯茶水,張太青慢慢靠近。
“前輩,真是好興致啊,我這桃園風景不甚美麗,但隻有白天方可觀其全貌,前輩來的真不是時候。”張太青自顧自坐下,此人大半夜來到這,說是要喝茶的話,誰信,來者有意,但不知目的為何。
“我聽聞這桃園中住著一個會九州劍法的少年,實在好奇就來看看,我又聽說,你將十四劍九州劍法全部學會,今日來,隻是想看看你學到了幾分吧了。”中年人抬起頭,這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神中充斥著滄桑,唏噓的胡渣子在男人臉上竟然 不覺的絲毫邋遢,反倒是又幾分灑脫的楓流流氣息,這人年輕時恐怕也是一個才子。
“隻是如此?”
“隻是如此”
“見後,前輩是否能心滿離去”。這麽一個人在自己屋外,張太青覺得實在不方便,倒不如趁早打發走,隻是這淩雲所給的劍法,竟然如此大名頭,引得一人前來,一個小小的玄級武技也有如此大的魅力,可能是有何淵源吧。
張太青沒有說話,青峰在側,深吸一口氣,雙目陡然間變得淩厲,踏雪無痕淩空飛起,十四劍酣暢淋漓綻放出來,匯聚一劍,沒入水潭瀑布中。
但並沒有什麽驚天的異動,劍直觀其形,不是每一次施展都需要弄出什麽大陣仗的,當有一定的理解,自然可以留形不見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