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教有金仙
迦葉佛以法相金身催動降魔杵化為如山巨杵,攜著煌煌威壓,直向赤**壓去,大有不將赤**連人帶坐騎壓成肉餅誓不罷休的氣勢。
赤**於九色鹿背上端坐,臉色凝重,卻無慌張之態,雖感覺到迦葉佛這一擊威力甚大,如山巨杵遮天蔽日,看去極為攝人心魄,修為尚淺,或膽氣不足者,隻怕毫無動彈之力,隻得眼睜睜看著巨杵下壓,將自己壓為齏粉。
可這讓別人看著心驚肉跳的一擊,赤**也不過眼神凝重而已。在尋道子安排的特訓中,赤**曾對上以證大羅散仙果位的廣成子祭起的‘番天印’,當時麵對那並未變得多大,僅隻磨盤大小的‘番天印’,在赤**感覺中卻是真有如天地翻覆了一般,那亙古蒼涼的浩瀚氣息將整個空間禁錮,隻得直麵那恢弘無匹的壓力,那不大的‘番天印’讓赤**感覺就是整個‘不周山’倒了下來,自己避無可避,隻能絕望的等待那大印壓到自己身上。
好在那不過是尋道子安排的師兄弟間的特訓,曆經那一刻,此時麵對迦葉佛這如山巨杵,赤**無有絲毫緊張之色,甚至連護身慶雲青光都未施展,隻是頭頂瞬間出現一枚鏡子,古樸,大氣,蒼涼,一半紅,一半白,正是元始天尊所賜先天靈寶‘陰陽鏡’。在赤**頭頂溜溜轉動,赤**左手捏訣,右手長劍虛引,口中念動咒語。繼而法訣一拋,長劍一指。頭頂鏡子射出一道白光,如缸粗細,刹那間擊中那下壓的巨杵,隨後,又聽赤**一聲喝:“亟!”鏡中又射出一道紅光,射中那巨杵。
隻聽“轟!”一聲如悶雷巨響,那下壓的巨杵竟倒飛而去,瞬間化為三尺長短。
正結印念咒的迦葉猛覺一悶。不自覺的停下念咒,玄功一轉,將胸中不適驅散,趕緊召回飛出的降魔杵。
迦葉佛還未來得及將降魔杵收回手裏,又見赤**將鏡子轉向自己,心中一緊,升起‘危險’意識。顧不上收回降魔杵,刹那間縱身閃過一旁,回頭一看,就見白光一晃,自己那坐騎就已倒在地上。迦葉佛一陣後怕,感覺自己後心發涼。見赤**眼光轉向自己。一陣心驚肉跳,顧不上將不遠的降魔杵收回,而是趕緊結印一發,身後法相金身瞬間越過真身,一步跨到赤**前。帶動虛空一陣抖動。
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緊握金色拳頭,一拳向赤**擊去。“謔謔!”的聲音震人耳膜,如天塌一般。
赤**須發飛揚,道袍獵獵作響,連坐下九色鹿也似乎有些立足不穩,這迦葉佛法相金身握拳一擊,看其氣勢,比那如山一般的降魔杵一擊還要厲害。
赤**眯著眼看了看,手中長劍迎著迦葉佛法相金身一指,頭上‘陰陽鏡’一晃,一紅,一白兩道光芒一閃,一道擊中那砸下來的巨大的金色拳頭上,一道直奔法相金身頭顱而去。
唯聽“轟!”一聲巨響,迦葉佛法相金身砸下的巨大金色拳頭迸出璀璨金光,遮住了整個天幕。
金光中,兩旁太乙金仙境的佛門門人和玄門門人見那迦葉佛法相金身下砸的那個巨大拳頭不見了。
‘陰陽鏡’發出奔法相金身頭顱而去的那道光芒在要擊中的刹那間,被讓過,可依舊被割掉了一隻耳朵,成為一隻耳,一隻手的法相金身。
迦葉佛隻覺嗓子一甜,一口血湧到口裏,迦葉佛強忍住將其咽了下去,隻是仍有一絲沿嘴角流出,留下一道暗紅的血跡。
趁這一刻,迦葉佛已將降魔杵收回,握在手中,一手結印,口吐真言,身體升到半空,與法相金身胸齊。瞬間消失在法相金身之中,而那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炸碎的手,被割掉的耳朵也在此刻恢複。那降魔杵也化為一柄巨大的降魔杵握在法相金身手裏,一道恢弘,暴戾的氣息瞬間籠罩兩軍陣前的空間。
赤**麵色一變,坐下九色鹿往後一躍,拉開與迦葉佛法相金身距離,同時騰身空中,頭上現了玉虛一脈護體慶雲青光,‘陰陽鏡’在那慶雲上青光裏緩緩轉動。蒼涼亙古的氣息從天而降,將迦葉佛法相金身散發的金光如刀切去一半。
麵對巨大的法相金身,赤**就如一隻大象前麵的螞蟻,可這隻螞蟻氣息強絕,竟隱隱站了上風。
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緩緩舉起巨大的降魔杵,赤**頭上‘陰陽鏡’也越轉越慢,卻又散發出玄妙神秘的光暈,似與虛空某種玄妙莫測的氣息相合。
戰場上空再不見天幕,隻有無盡的青光和金光,無邊的威壓肆虐。兩軍列陣的士卒和將官兩股戰戰,心中驚懼,這才知道在這些人麵前,自己這些普通人與螻蟻何異!
眼見雙方就要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猛聽一聲:“兩位今日就此住手,來日破陣,再戰不遲!”
眾人一看,卻是佛門拘那含佛開口說話。聽拘那含佛一喝,迦葉佛法相金身也開口道:“赤**,今日且到此為止,吾等今日來此,隻為通知爾等,吾大陣已布妥,爾等何時前來破陣?”說完後,那法相金身憑空消失,半空站立著迦葉佛,遙遙與赤**對著。
赤**見迦葉佛收了法相金身,也有些愕然,遂也收了護體慶雲青光和‘陰陽鏡’,連手中長劍也收回。向著迦葉佛開口道:“爾等大陣既已布好,吾等自會前往破陣。三日後,陣前相會,吾等前來破陣!”
迦葉佛道:“好!既如此,吾三日後恭候大駕!”說完轉身就走。
兩邊各自回營。
韓榮大營,帥帳裏。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坐主位上,其餘佛門眾人分兩旁坐下。唯有法戒在座相陪。
歸真佛沉吟一會,向著拘那含佛開口道:“拘那含佛,今日為何要阻迦葉佛以我佛門絕頂神通將那赤**斬殺?”
拘那含佛冷眼看了歸真佛一眼,開口道:“為何阻止,還是請迦葉佛為你說說吧!”
迦葉佛聽拘那含佛開口,看了看一眾佛門眾人,開口道:“今日吾與那赤**短暫交手,應當也見吾並未占據上風。反而略吃了那赤**一些虧。吾最後雖施展出吾佛門神通,可那赤**豈是易與之輩,又有‘陰陽鏡’這等先天靈寶相助,吾並無戰勝把握。此中情形,拘那含佛知道得清楚,故阻止,欲在玄門前來破陣之時。借大陣之力當可輕易勝之,於陣中斬殺之,何必今日冒險!”
眾人一聽,這才知其中緣由,皆為拘那含佛深謀遠慮佩服。
玄門眾人所在蘆篷裏,趙公明向著赤**開口道:“道兄今日何不趁勢將那迦葉一舉斬殺。以挫其銳?”
赤**一笑道:“道兄卻是高估貧道了,那迦葉佛神通詭異而強大,道行不在貧道之下,貧道有把握借‘陰陽鏡’之威可戰勝於他,可要斬殺卻是有些困難。而且此時斬殺迦葉佛,時機未至!”說完一副神秘模樣。
趙公明眼一瞪道:“為何?”
赤**道:“大師兄吩咐!”
趙公明一聽。不在說話,眾人各自打坐。
第三日一早,玄門眾人浩浩****的前往佛門眾人擺下大陣之處。剛到,就見佛門眾人和法戒已在陣外候著,見玄門眾人來到,歸真佛當即喝道:“今日即是相約破陣之日,爾等前來,可是開始破陣?”
清虛真君一擺手中拂塵,開口道:“前日觀陣,爾等陣法未全,今日破陣之前,當得再觀陣一次,爾等可著人引吾等觀陣!”
迦葉佛開口道:“既如此,爾等何人觀陣,還請上前,吾自會遣人領其入陣一觀!”
當即玄門一方有赤**,清虛真君,文殊,普賢,秦天君,金光聖母,劉聆走了出來。
劉聆開口道:“吾等觀陣,爾等不可施暗手!”
拘那含佛看了劉聆一眼,開口道:“你自觀陣,豈會施暗手傷爾等之理?若要爾死,你來破陣之時,自會讓你死得無有怨氣!”說完讓歸真佛引玄門眾人入陣觀陣。
劉聆進得大陣,感此刻大陣與前日自不相同,此刻大陣雖未啟動,可那隱隱流動的煞氣已讓人透骨心驚,不知大陣一旦開啟,又是一番什麽模樣。
眾人出了陣,那迦葉佛道:“陣已觀了,爾等何時破陣?”
赤**正要開口,旁邊秦天君忽然開口道:“爾等既擺下此陣與吾等賭鬥,吾等自會破之。吾今日也與爾等一約,爾等既領兵來伐,吾等也將擺下一陣,與爾等賭鬥一番,不知諸位佛門道友可敢破吾之陣?若是不敢,早些回去,莫要於此招搖!”
秦天君這話一說,佛門眾人當即大怒,迦葉佛喝道:“破爾之陣,有何不敢,你且擺下,看吾破之!”
秦天君哈哈一笑道:“好!吾將在離此十裏之地擺下‘十絕陣’,以待諸位前來!”
赤**亦開口道:“拘那含佛,迦葉佛及諸位佛門道友,既然吾兩家都擺下大陣賭鬥,那爾等擺下之陣,吾玄門來破;吾等擺下之陣,爾佛門來破。誰若破不了對方之陣,誰就認輸退出此番兩家之爭。不享此番大劫功德!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聽赤**這一開口,拘那含佛,迦葉佛,歸真佛等佛門眾人臉色難看,怒火中燒,大有翻臉動手之勢。
赤**則毫不所動,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拘那含佛和迦葉佛。
好久,拘那含佛和迦葉佛才麵色如常,拘那含佛卻咬牙道:“吾佛門應下!希望爾玄門說到做到!”
赤**一笑道:“我玄門何時有說話不算之時?”
ps:ps:感謝金桂冠非禮朋友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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