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纏綿不休,五度言情

經過一夜纏綿,童雨菱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上11點鍾,身邊早就沒了龍澈的影子,床頭櫃麵倒壓著一張紙條:“我去見客,你自己找點東西吃!”

這是什麽留言嘛,沒名沒姓,內容又不詳細,不過,她知道這是龍澈的字。感覺還是有點累,童雨菱便再次躺下,開始神遊。

腰酸背痛、紅紅綠綠的瘀痕,都是他昨晚的傑作。他和自己歡愛了整整一夜,根本不給自己喘氣的機會。他什麽話也沒說,每當自己想問他關於程嘉雯的事,他卻總有辦法讓自己住口,直到最後把自己壓榨得疲憊不堪,一覺睡到現在!

色字害人,害人不淺!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自己千裏迢迢來上海就是為了了解程嘉雯和他的狀況,可現在,什麽也沒問到,什麽也不清楚!笨蛋童雨菱!難怪他叫你笨蛋,你分明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時間就在童雨菱自怨自艾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才被門鈴驚醒過來。她高興,以為是龍澈回來了,出乎意料的是,那是龍浩!

快速穿好衣服後,她才開門讓龍浩進來。

“現在才起床?”

童雨菱不自在地點了點頭,俏臉泛紅。

“想不想去上海灘走走?我下午正好有空!”龍浩沒有覺察到狀,於是自顧建議,見到她不語,恍然明白,“你在等大哥?對了,昨天到現在,他來找過你嗎?”

怎麽辦,要不要照實回答,他聽了之後會怎麽想?會不會鄙視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沒骨氣?會不會……

發現童雨菱不說話,隻是麵色一個勁地變,特別是看到她不斷皺眉,憂心忡忡的樣子,龍浩以為她身體不適,擔憂不已:“菱,你沒事吧?是否哪兒不舒服?難道是因為昨天的遇溺?那我再去把醫生叫來.”

“不用,我沒事!”童雨菱連忙拉住他,在沙發坐下後才鬆開他的手,一邊注視著他,一邊緩緩說道:“阿澈他來過,問了我一些情況,他今天去見客了。”

她隻是輕描淡述,當然也沒提到昨晚和龍澈纏綿了一夜的事.

龍浩聽後,麵有所思地看著她,憶起她在郵件中提過的這趟上海之旅的目的,不禁又問:“對了,大哥他有無跟你解釋過程嘉文的事?”

童雨菱想了想,回答:“沒……有。不過我想他們隻是湊巧,或就算不是,那也是程嘉文單方麵的事,他對她應該沒有任何想法,我……相信他。”

望著她那舒坦釋然、淡定滿足的樣子,龍浩覺得自己應該欣慰、高興和放心,實際上他心底卻湧起一絲苦澀和點點悲憤,大哥何德何能,竟能擁有她如此深切的愛和依戀。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你不用忙了嗎?”童雨菱準備轉開話題。

聽完她方才那番話,得知她沒有傷心,龍浩本也不該說出原本目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仍然如實道出:“我以為大哥不理你,擔心你難過,想帶你出去散散心!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多餘和沒必要的了!”

他的苦澀和悵然,讓童雨菱感到沒來由的揪疼,突然,她站起身,“走,我們去玩!”

龍浩驚訝:“你不用等大哥嗎?”

“他開會恐怕要開一天吧。所以,下午我是自由的。對了,我第一次來上海,很多地方想去,而且還要去買手信啊(出外旅遊帶回來的禮物)。”發現龍浩還是不很肯定,童雨菱索性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走了,我們這麽多事情要做,可真要爭分奪秒哦!”

不經意的觸碰,讓龍浩有觸電的感覺,讓他頓時拋開一切,高大的身軀跟著站起,與她步出房間,離開酒店。

由於童雨菱還對昨晚小食街的東西念念不忘,因此他們先去那兒吃午餐,然後去上海外灘,買禮物,直至吃了晚飯才回酒店。

龍浩剛回到自己房間不久,門鈴忽然響起,驚見是龍澈,他猶豫了一會,打開門。

龍澈登堂入室,氣勢非凡,昂首挺胸,漆黑幽深的眸子環視著整個房間環境,目光最後回到龍浩身上,沉著聲問:“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龍浩不知他口中的“她”是指誰,一時反應不過來,因此沒有作答。

“她是你大哥——我的女人,你卻三番五次地帶她出去,你到底有何居心?”

聽到這裏,龍浩總算領悟,不假思索地道:“我和她是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幾時認識的?”龍澈咄咄逼人。

“回國後認識的!”

“真的嗎?短短兩三個月,她會如此相信你?依賴你?”

“有些緣分,隻需兩三天就足以讓對方為彼此而付出!”龍浩冷然。

龍澈一聽,哧哼,且怒氣悄然升起,再次質問:“你不知道她是你什麽人嗎?難道要我重申一次?

假如是以前,龍浩會選擇沉默,可一想起昨天下午雨菱受的苦,他便覺得無需再縱容這個冷血無情的大哥,便也不甘示弱地辯駁:“不管她是何身份,我關心在意的是她開不開心和快不快樂!”

龍浩的淡漠和倔強,把龍澈氣得臉都青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向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溫潤儒雅,安守本份,甚至對自己敬畏崇拜,現在卻公然頂撞自己,隻因為那小笨蛋!怒火非一般的高漲,龍澈冷眸一瞪,氣休休地衝了出去,直接來到童雨菱的房間.

看到龍澈,童雨菱整個臉都亮了:“你回來了?吃過飯了沒?”

龍澈麵色還是很臭,一聲不吭地來到床前坐下。

童雨菱一向以他為主,當然看出了一些情況,以為他因公事而煩惱,於是用其他話題討他開心:“我今天下午跟阿浩去了外灘觀光,還買了很多手信,特別是給寶寶這個古董鈴鐺,寶寶一定會喜歡的。”說罷,她拿起剛才一直在看的小鈴鐺,遞給龍澈:“你看看,是不是很獨特,這可是唯一一件哦.”

對於童雨菱的興致勃勃,龍澈絲毫不領情,接過東西隨手一放,問她:“你和龍浩是什麽關係?你們是幾時開始有聯係的?”

“我們啊?是朋友!我們認識不是很久!”對於最後一個問題,童雨菱選擇撒謊,她記得龍浩曾經對自己的交代。

“以後不準和他一起,更不準私自和他出去!”龍澈突然下命令。

“為什麽?”童雨菱困惑,見他不語,接著道:“其實阿浩的人挺好的,他可是很尊重你這個大哥哦,他經常在我麵前讚揚你,說你很能幹!”

龍澈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忽然又轉開話題:“今天不是留了紙條給你嗎?怎麽還是跑出去?”

童雨菱聽罷,拿起櫃台上的紙條:“你指這個嗎?你看看,你隻說你去開會,叫我自己找東西吃,然後什麽也沒了!我哪知道你幾時回來!我以為你要忙碌一天!”

計劃的行程確實是一天,但由於他前提功夫做得好,下午2點就搞定了,他火速趕回來,原本打算帶她出去走走,誰知這兒人去樓空。得知她是和龍浩那小子出去的,他更是氣憤。他打她電話,關機;又打龍浩的,通了,但沒人接。他懷疑是龍浩那小子故意不接!

“阿澈,你事情都忙完了,是不是明天就回去了?”童雨菱不經意地詢問,她知道他原本計劃是明天回家的。

龍澈一聽,連最後那個計劃也取消掉——原本打算逗留多一天,帶她出去玩。

發現他一直沉著臉,童雨菱既納悶,又關心,最後爬上床,跪在他的背後,開始替他按摩。

這,給了龍澈驚喜,心中沉鬱慢慢消退,整個人開始放鬆起來,他還閉上眼,盡情享受。

接下來,童雨菱服侍得更加賣力,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就那樣足足跪了半個小時,直至他喊停。

得知他今晚又在這裏留宿,她還體貼地去給他放洗澡水,像昨晚那樣為他寬衣解帶,最後與他共浴,纏綿不休……

因為龍浩要多留一天,故童雨菱第二日隻是電話跟他告別,繼而跟隨龍澈一起搭飛機回到G市。

邱雪蓮終於知道童雨菱的真正去處,不過礙於苗穎有份參謀且施加壓力,又見兒子與童雨菱一副親密狀,因此盡管心中有氣,也不好發作。但她對童雨菱更憎惡和討厭了。她看得出,兒子對童雨菱的態度已經由漠不關心變成喜歡喜愛,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兒子很快會沉迷於童雨菱,而這是她不願見到且絕對無法接受的。想到此,她對童雨菱的痛恨不禁又加深了一層,以致童雨菱恭敬地給她呈上禮物也不屑接受.

童雨菱其實早有心理準備,故也沒感到多大難堪和難過,她壓住心底淡淡的惆悵,開始給其他人派禮物,然後行李也不整理,馬上接過兒子疼愛起來。

寶寶幾天不見媽咪,對媽咪也是非常想念和依戀,不斷地對媽咪嬉笑揮手,以此表達他的喜悅和歡欣.

第二天,童雨菱抽個空將上海帶回來的禮物拿去給父親和弟弟,還順便留下陪父母吃飯,從而得知一件令人振奮的消息。

知道女兒終於得到龍澈的重視,童母格外高興和激動,不禁說出某件事:“照這麽說,應該是阿澈給你爸爸加工資了!”

“爸加工資了?什麽時候的事?”童雨菱一邊嚼著飯菜,含糊地問。

“上個禮拜你爸那個部門所有員工,包括經理都加了百分之十的工資,惟獨你爸爸加了百分之三十。我和你爸還納悶了好久,現在想想,估計是阿澈的功力。”童母歡天喜地地解說。

是嗎?他加這麽多工資給爸爸,是因為自己,而體恤爸爸嗎?是對自己一種愛的表現嗎?童雨菱心情陡然雀躍。她就是這樣,龍澈隻要為她做了一點點事情,她便感到心滿意足和高興不已。

不過,童父突然道出的一句話,讓她興奮的心情降低了不少:“加工資有什麽用,給我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小菱之前受的苦,他若是真的愛我們小菱,就該和她結婚,而不是讓小菱這樣沒名沒分地跟他一起!”

童雨菱麵色一黯,下意識地替龍澈辯護:“爸,您別生氣,我們再給他一點時間好嗎?”

“再給他一點時間?你給他的時間還少嗎?小麒麟都好幾個月大了,他還不跟你結婚,到底要等到何時?”童父忍不住怒罵。

童雨菱訥訥一笑,不再作答。

童母見狀,開始數落丈夫:“你呀急什麽?現在年輕人的想法哪同我們那一代。女兒難得回來吃飯,你是不是要她吃得不開心?小菱,別理你爸,來,多吃點菜,這都是你最喜歡的!”

“謝謝媽!”童雨菱一邊道謝,一邊重新夾了一些菜放到父親碗裏:“爸,您也吃多一點吧。這也是您喜歡吃的!”

童父看著女兒,最後隻好無奈地歎了歎氣,沉默下來。

童母開始把話題轉到小麒麟身上,整個氣氛隨之恢複活躍,一頓飯總算吃得開開心心。

童雨菱很珍惜和父母相處的每一刻,不斷叮囑父母別太操勞,務必注意身體,還叫他們無需為自己擔心。直到黃昏,她才依依不舍地告別父母,回去龍家。

這天,邱雪蓮突然去公司找程嘉雯。

程嘉雯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招待:“伯母,您怎麽來了?其實您可以說一聲,我去拜訪您就是了,何必這麽奔波!”

程嘉雯的體貼和孝順,讓邱雪蓮愈加疼愛:“我今天正好來這邊見個朋友,順便來看看你嘍。最近還好吧?怎麽不見你過去吃飯了?”

程嘉雯沒立刻回答,而是傷感地低下頭。

邱雪蓮見狀,不禁焦急地詢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不如告訴伯母,看伯母能否幫到你!”

又是沉默了數秒,程嘉雯才抬起頭來,故作平靜地道:“我是看到阿澈與童小姐感情那麽好,擔心過去吃飯會給他們帶來不便和其他影響……”

邱雪蓮總算明白過來,立即道:“哎呀,你這孩子真是太善良!你去的是伯母的家,關他們什麽事!”

“我身份尷尬,我真的不想給阿澈帶來任何麻煩!伯母,謝謝您的好意,以後您想見我,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們可以約去外麵喝茶吃飯,聊天逛街,一樣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嘉雯,你要放棄?你不準備再愛阿澈了?”

“我……我當然愛他,隻是,他似乎不再需要我,我的愛對他來說恐怕已經變成了一種負擔!”程嘉雯眼眶泛紅,順便將上海的情況訴說出來,整個人難過異常:“阿澈他真的變了,他再也不理我了!”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邱雪蓮內心的疼惜難以形容,唯有安慰她:“嘉雯,振作點,千萬別放棄。上次是我媽弄的餿主意,估計是我媽給了他壓力,他才那樣。”

“伯母,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他六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他和童小姐一年多的相處。難道就因為我做錯了一次而要如此懲罰我嗎?我又不是移情別戀,我去實現我的夢想而已,他愛我的話,難道不該支持我、多等我兩年嗎?我真懷疑,他曾經對我的愛是不是真的!”程嘉雯開始掩臉低啜。

“當然是真的,否則,他也不會向你求婚啊!他現在是被那丫頭迷惑了心智而暫時看不清自己的心,其實他愛的仍然是你,愛的隻有你!你想想,如果他真的喜歡那丫頭,他不會推到現在還不和她結婚!由此可見,他心中還是有你!”

“會嗎?”程嘉雯暗淡的容顏瞬息轉亮,但不到兩秒又變回原樣:“伯母,您不用安慰我了,其實也沒什麽,我想我會熬過去的,時間長短而已,一年,兩年,再不行就十年。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徹底忘掉他!”

“傻孩子,你怎能這樣折磨自己!哎!伯母老實告訴你吧,阿澈之所以不和那丫頭結婚,其實是因為他心中一直有刺,他認為那丫頭接近他是為了錢財!他對登報那件事還耿耿於懷!”為了鼓勵程嘉雯,為了不讓程嘉雯放棄,邱雪蓮索性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為了錢財?登報?到底怎麽回事?”程嘉雯疑惑不解。

邱雪蓮喘了喘氣,將童雨菱的朋友餘曉玲當年登報痛罵龍澈那件事詳細告訴給程嘉雯。

程嘉雯聽後,思忖了一會,疑問:“您是指,童小姐發現無法用孩子扣住阿澈,於是聯合她的好朋友登報,不但要毀壞阿澈的聲譽,還趁機博得同情,最終達到她的目的——就算不能嫁給阿澈,也可以爭取到一些錢財??”

“嗯!就是這麽回事!你別看她表麵單純無害的樣子,實則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否則我媽也不會被她迷得當她是寶!”一說起童雨菱,邱雪蓮氣是不打一處來,“所以啊,你想伯母我怎能讓這樣的女人接近阿澈,嫁給阿澈呢!嘉雯,為了你自己,為了伯母,你可千萬不能放棄,不能讓那丫頭得逞!”

程嘉雯不再接話,滿麵思雲,心中波濤洶湧。

一會,她忽然找個借口送走邱雪蓮。她還暫停所有工作,整個心思放在邱雪蓮所說的那件事上,不斷琢磨,不斷思忖,最後,美眸閃過一絲奸詐和詭異,計上心來!

自從上海之旅歸來後,龍澈和童雨菱的關係突飛猛進,童雨菱逐漸感受到龍澈對她的重視、獨特,甚至喜愛。

她聽餘曉玲講過,男人在**的時刻是最聽話的,因此這天晚上,趁著剛與龍澈結束完一場歡愛,她趴在他健壯的胸前,遲疑地問出想了好久的話:“阿澈,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龍澈一聽,麵色一變,不作答。

發現他並沒生氣,童雨菱繼續講:“寶寶快半歲了,我爸媽也覺得我們是時候把婚禮辦了。其實不會很麻煩的,他們說禮金方麵隻需給點來應應風俗,至於酒菜方麵,我們那邊不會請很多親戚,兩三桌就夠了!”

龍澈還是沒有接話,兩隻手開始不安分,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難得有勇氣提出話題,童雨菱知道再也不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她一邊阻止他一邊催促道:“阿澈,給我一個答複好嗎?我……真的很想成為你的妻子,與你相伴一生!”

龍澈仿佛聾啞一般,他不顧她的阻止,竟然就那樣分開她的雙腿,不做任何前奏就進入她。

劇痛傳來,讓童雨菱眉頭皺起,同時感到略微的氣惱。他怎麽可以這樣,自己在問他話呢,非但不肯回答,還用這種方式對自己。

隨著他的律動,她心中怒氣加深,以致不受控製地推開他,讓他從自己體內出去。

龍澈不依,迅速攬住她,將她身體壓下,準備繼續。

童雨菱早有防備,索性從他身上起來,退到一邊去,羞惱地道:“你今天不回答我的問題,休想再從我這占便宜!”

龍澈一聽這話,整張臉都綠了,體內立時竄起一股馴服分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住她,再次把她壓在身下。

童雨菱惱羞成怒,用力掙紮著,顧不得其他,死命舞動兩腿,胡亂地踢,竟然體中了他的要害。

隨著一聲悶哼,龍澈總算規矩下來。他坐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恨恨地瞪著她,星眸盡顯陰霾和凜冽。

童雨菱內心慌亂不已,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斷往後退。

不久,龍澈那裏的傷痛逐漸得到緩解,他騰地跳下床,套上睡衣睡褲,疾風一樣地衝出房外。

童雨菱也起身,就那樣披著被子跟出去,發現他去了客房!

這一晚,龍澈在客房過夜,童雨菱則失眠到天亮。

經過這次閨房風波,龍澈對童雨菱的態度恢複到以前,不,甚至可以說比以前還冷硬,還糟糕!

剛開始,童雨菱心中有氣,便也不想理他。可是慢慢的,她又恢複了軟弱和低微的性格,開始有意無意地跟他搭訕,借用兒子向他示好。

龍澈看著眼中,心裏可得意了,但他還不打算饒過他,他一直認為,童雨菱應該什麽都以他為中心,不能忤逆反抗他。還有,童雨菱那天晚上給他**上的傷害,他迄今難忘,他要她主動跪下來,細心地舔和嗬護,到他滿意為主!

對於童雨菱的委曲求全,他每一次都用輕蔑鄙夷的眼神斜睨,似乎在譏笑她的低賤,諷刺她活該。

龍澈這種變態邪惡的心理,根本就不是常人所為,童雨菱當然不明白他這個想法。因此,一直得不到他的原諒。

心裏越來越多的憋悶、委屈和苦楚,不知和誰訴說。開始,童雨菱想過找龍浩,可是龍浩目前正在為新事業奮鬥,她不敢打擾他。而且,她不希望每一次找他,都是向他訴苦之類。容豔紅倒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但畢竟年齡相差太大有代溝,且主要是擔心引起邱雪蓮的不滿而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傷害,因此也排除在外。

對於父母,童雨菱更是一字不提,父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開心快樂一些,她不忍心這麽快又將他們從天堂打下地獄。而聯係得最多的好友餘曉玲,聽說正在談戀愛,故她也不想去打擾。最後,是博客成了她盡情發泄心中苦楚悲傷的地方。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1個月之後,童雨菱這天突然接到餘曉玲的電話。本來,童雨菱心情欠佳不想出去,可是聽到餘曉玲說很急,她隻好赴約。

見了麵,童雨菱馬上焦急而擔心地詢問:“曉玲,這麽急叫我出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餘曉玲並沒立刻回答,而是把話題轉到童雨菱的身上,心疼地歎道:“雨菱,你瘦了很多,你……一切還好吧?”

觸及傷心事,童雨菱渾然忘卻一切,整個心思開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當中。

“對了,你有沒有照我的建議去逼婚,那個生番,他答應了嗎?”餘曉玲口中的生番,是指龍澈。

童雨菱搖頭:“我跟他說了,結果是……我們冷戰了!整整一個月,他對我不理不睬,任我如何委曲求全也沒用!”

“可惡,什麽破男人!他這算什麽!早知道當初無論如何也將登報那件事鬧大,讓他身敗名裂,而且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賠償,總好過你現在什麽也沒有!”餘曉玲一把握住她的手,憤怒地痛斥著,“雨菱,不如離開他吧!”

離開?童雨菱赫然一愣。

“差不多兩年了,你為他付出那麽多,可是到頭來你得到的是什麽?是一無所有啊!對了,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找到了一個男朋友嗎?”

童雨菱點頭。前段日子她是聽過,可惜當時自己心情低落,沒心思去理會。

“他也是個富家子,但他性格很好,而且人很大方。他跟我承諾,他會娶我,到時給我爸媽一百萬禮金,把兩棟房子挪到我的名下,還送我兩架跑車,當然,我成了他的妻子,他的財產歸我一半!反正,到時我是要什麽有什麽了!”

“曉玲,你真幸福,恭喜你!”看到好友找到一個好歸宿,童雨菱沒有他想,由衷地替她高興。

“其實,你也可以的!還記得那個蕭正華嗎?好幾次他向我問過你的新號碼,看來他對你還是癡心一片。雖然他比不上那個生番有錢,但也算很不錯了,起碼家裏也是開大公司!你嫁給他之後也會像我這樣,立刻變成富婆的!”

自己要的並非什麽富婆,而是一份愛,能夠與愛人相儒以沫,永伴永隨啊!童雨菱苦笑。

“另外,你不是還有個網友嗎?他應該回來了吧?他能夠去英國留學,家境應該不錯。學的又是建築設計,前途無量。所以你嫁給他也會不錯!反正憑你的條件,隨時可以找到一個富翁,總好過一無所有地跟那個生番,浪費青春啊!”

看著眼前這位好友,童雨菱不禁有點困惑。餘曉玲明明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種看重錢財、貪圖富貴的人,知道自己和龍澈一起隻是為了得到一份真愛,為什麽今天有點反常,突然多次提起什麽富翁和錢財之類的話題?不過,童雨菱納悶歸納悶,也沒多加細想,因為她整個心思被悲傷困住,根本不暇去猜疑其他。

講完了重點,目的已達到,餘曉玲便不再吭聲,一邊默默注視著童雨菱,一邊把手放進口袋裏,按了手機中的某個鍵!

不一會兒,童雨菱的手機響起,是龍府傭人小翠打來的:“雨菱小姐,請問您在哪?現在方便回來了?小少爺不知什麽緣故忽然大哭大鬧,我們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聽到兒子大哭,童雨菱方寸大亂,想也不想,便歉意地跟曉玲告別:“曉玲,我有點急事要走了,下次再約你!對不起!對不起!”說完,不待餘曉玲反應,起身快速離去。

望著那抹匆忙離去的纖細影子,餘曉玲眼裏逐漸湧起愧疚和悲痛,心中在默默懺悔:“雨菱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我沒辦法,我好不容易找到羅拔這麽優秀的男朋友,我什麽都給了他,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我必須配合與遵照他們的指使,我真的無路可退了!請原諒我的自私!將來我會坦白告訴你一切,我想你會明白我的苦衷!還有,你條件那麽好,人那麽善良,老天爺會保佑你的,就算沒有了龍澈,你也會找到更好的!”

童雨菱的身影已然消失,餘曉玲也開始收起難過的心情,進行計劃中的最後一步,她對著手機,說話聲故意放到最大:“羅拔,我朋友走了,我很無聊,你還要多久才到啊!”說完,她視線瞄向隔壁那個廂座,等待著某人的出現。

隔壁廂座裏的人是誰?是龍澈!原來,他今天和一個客人約在這裏見麵,談完公事準備離開時,卻看到童雨菱莫名出現於此,自然的,他全部聽到了餘曉玲和童雨菱剛才那些對話。

心中,難以言表的憤怒,他咬牙切齒,目送著童雨菱離去之後,赫然起身來到後麵的卡座,在餘曉玲對麵坐下,怒瞪著她。

餘曉玲心中一陣得逞,表麵卻呈現一副驚訝且略帶怒氣的樣子:“可惡的生番?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