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那男子又說話了,如果說剛才他不太確定那男子見不見得到自己,那聽完這句話之後狄凡算是徹底的確定了。

“你,怕不怕。”男子鳳清雲淡的說著,而備注視的狄凡確實另一番感受。

那人話音剛落,大廳裏的十二名頂級修士則是齊齊的喊到:不怕,不怕,不怕!!!

這聲音氣壯山河,卻帶著絲絲決然,仿佛前方就是刀山火海也擋不住前進的步伐。繞是狄凡心智堅定也有一番熱血沸騰之感,自己的靈魂仿佛不收控製般的跟這些人喊了幾遍。

到此,那男子露出一些滿意的神色,大喝一聲:好!

話音剛落,狄凡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漂到男子跟前,四目相對,狄凡的心裏一陣緊張,而那男子卻是,自顧自的伸出右手食指,詭異的是那食指上頭卻有一滴血,一滴鮮紅的血。

在大廳中的眾人則是看到自己的王,弄破了手指,戳向了虛空,眾人雖然不解,卻也沒過多問,或許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的王不應該受到質疑。

隻有狄凡知道,這滴血確實實實在在落入了自己的眉心。那滴血落了下去融入了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異樣的溫暖,好似一個在寒冬臘月的雪地裏站了好長時間,卻忽!然間有了一個歸宿似的。

而正當他享受這股溫暖的時候當然不會注意到外界的那顆水晶突然融入了他的眉心。

正此時畫麵再轉,狄凡的心神卻是回歸到自己的身體裏,與此同時自己的腦海裏卻莫名的多了一部功法。

…………

不知過了多久狄凡才悠悠轉醒。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把那築基修士以及那名為燕兒儲物袋,裝到青玉石匣子裏,顧不上自己疲憊的身體,迅速跑到外頭,找了個地方給藏了起來。

其實這樣做也不無道理,先,那築基修士自爆時的天地元氣波動,相信有點修為的都應該能感覺得到,他可不相信那些門中的長老會感覺不到。而且這方圓幾百裏之內就屬他距離那裏最近,

再加上那名女修似乎身份和後台都

比較強硬。如若不然不可能在練氣七層就能擁有靈器,而且還是特殊類靈器。就算撇開那名女修的身份不談,

築基期,那可是有可能進階到結丹的存在,在大宗門或許不算什麽,可在青雲峰這樣的小門派裏了算得上頂級戰力,損失一個對宗門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更別說在自己的門內隕落了,既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門內肯定是要查的。

要查,那麽自己肯定就是首當其衝,這東西放在自己這裏可不安全,要是萬一被查了出來恐怕到時候自己連死都會變成奢求。

為今隻有希望那名築基修士屍骨無存,否則一旦被宗門發現些什麽。那自己可真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事實上狄凡也在暗自懊惱,自己怎麽就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怎麽就沒考慮到這東西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害。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要是真被發現些什麽,那說什麽可都晚了。等做好這些,狄凡才恢複了以往的鎮定,開始回憶起每一個細節,爭取不留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從剛一開始築基修士的自爆,已經毀壞了周圍大部分環境,在那樣的條件下,若想發現自己隱藏過的痕跡,這難度絕不下於白日飛升。

而從回來到現在,自己不過是昏迷了一小段時間而已,而這段時間根據狄凡的估測,這段時間覺不可能會超過一柱香的時間,而這一柱香,加上自己路上所消耗的時間最多也就半個時辰,

雖說門內長老神通驚人,可也覺不可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從主峰趕到事發地點,然後再從事發地點跑到自己這兒,哪怕是直線前進都不可能,更不用說其中還要推測,查探了,所以說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至於說自己昏迷後所發生的一切,說實話就跟南柯一夢似的,事了無痕,自己卻是記不起來了。

至於剩下的,那就隻有在此等待那幫長老,以及查探信息,等到風頭過後再另行處置那些寶物。

說道這裏有人會說,既然如此危險,那換個地方住不是更加安全麽?

其實大家仔細想想就就能想清楚,先不說這裏實在偏僻,就連人

影都看不到,就連住的弟子都是練氣一層,然後就是那場戰鬥了,雖然說雙方交手不過兩個回個,可最後一擊的那毀天滅地,卻不是蓋的,若是自己身處其中,肯定連渣都剩不下。

種種條件之下,若是自己離開了,反而有做賊心虛,惹人生疑之嫌。

所以說自己還是留下來比較保險。

雖然一切都理通了,可還有件事卻在自己的心頭揮之不去。

不是別的,正是那塊石頭跑哪去了?難道說自己長腿跑了?

要真是這樣,那還好說反正不在自己這裏,頂多就是失去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倘若是自己弄丟了,那才叫玩大了,這麽重要的東西萬一被別人發現了,那後果可真不敢想象。

懷璧其罪這道理基本是修真界人人都是懂得的。隨後狄凡又把整個房間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之後,依舊一無所獲,不過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成與不成那得看天意,若是天要自己滅亡,那自己也沒辦法。

…………

話分兩頭,卻說那幾名修士離開之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洞府,安排處理洞內的鐵精,這東西雖說不是什麽太寶貴的東西,可也是一筆不小的戰略資源。

而這些人之中有一名叫做王富洲的築基修士,此人看上去不過二十,而且心機頗深,凡是和此人有些交往的同道都看不慣此人。不過想想也是,此人從修道至今,被坑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誰也不敢與之深交,因為沒人能夠保證下一個被坑的會不會是自己。

不過此人心思慎秘,一身修為也有築基前期,這些卻是實打實的,即使不願與此人交往,卻也不得不虛諛委蛇,至少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而此人就從這件事中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首先,從戰爭的雙方來看,兩方至少要有一方是築基修士,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築基,最不濟也要有築基後期的修為,而且這場戰爭還是在門內發生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門內之人所為。

可是門內的築基後期修士都在忙著探索金丹之途,如無必要,沒人會願意和同屆修士過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