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本想一刀秒了蔡金虎,但苦於被中原一點紅纏住。

北齊的一流殺手,武力顯然也不是蓋的。

但作為一個穿越者,誰特麽跟你拚武力?

我跟你拚科技!

隨即,杜蘅掏出了另外一把燧發槍。

中原一點紅猛地一驚,迅速向後一撤。

身形剛剛翻上牆頭,杜蘅的槍便響了。

隨著胸口一陣劇痛,中原一點紅當即從牆頭摔了下來,兩個花奴迅速上前補刀。

砰砰砰!

連開幾槍,又幹掉了幾個敵人。

杜蘅飛身上馬,快速去追蔡金虎和黃蜂刺。

“二少爺,杜衡追來了!”黃蜂刺緊張的道。

蔡金虎回頭看了一眼,心頭冒起了一股無名火,喝道:“空空兒,給我攔住他!”

空空兒輕功了得,但要真正與杜蘅武力對決,根本不是對手。

但此刻,蔡金虎身邊隻有空空兒一個會武,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出手。

從靴子中掏出了一隻匕首,快速策馬奔向杜蘅。

杜蘅沒有猶豫,舉槍便射。

猝不及防,空空兒直接從馬背上栽落。

蔡金虎和黃蜂刺已經策馬經過鬧市,一路行人紛紛避讓。

杜蘅快馬追來,當前一個小孩兒橫穿街道,他忙不迭的勒緊了韁繩,連人帶馬摔到一旁。

小孩兒被嚇的不敢動彈,過了好一會兒,才大聲的哭出來。

再看蔡金虎和黃蜂刺,人已經不見了,隻有兩匹馬還在大街上狂奔不止。

杜蘅扶起了馬,繼續追去,但已經找不到人影了。

……

客店之內。

大堂用餐。

陳骨有些不忿:“直娘賊,又讓那廝跑了!”

“可能他命不該絕吧。”許安也有些惋惜。

隨即扭頭看向杜蘅:“你在那把槍上做了手腳?”

杜蘅微微一笑:“你跟我說空空兒是蔡金虎的人,我就已經猜到他的目的。”

“炸傷了他一隻手,也不傷及他的性命,又有什麽用?”陳骨道。

杜蘅道:“此人睚眥必報,他一定會再來的。”

吃完,一行人繼續出發。

走了幾天的路程,站在高原之上,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座城池。

“杜公子,那兒就是踏白城了。”賈巴爾拿著地圖說道。

看著城池就在眼前,但趕路的話,也得兩天時間,眾人繼續往前走去。

紮了帳篷休息一晚,次日重新出發。

雖然已經開春,但四麵的景色依舊蕭條,原野之上,隱隱傳來馬蹄之聲。

“有情況,戒備!”陳骨喝道。

金吾衛的弟兄紛紛抽出了兵器。

花奴也都開始緊張戒備起來。

賈巴爾著急商隊的幫工,也都紛紛從車上抽出了家夥,守在貨物的四周。

一會兒,就見四麵八方,出現了一些吐蕃的軍士,全部都是騎兵,手持長矛,氣勢洶洶。

“哈哈,哈哈!”

前方的騎兵身後,傳來一陣陰狠而得意的笑聲。

接著就見蔡金虎和黃蜂刺出現在了麵前。

“杜蘅,這麽快咱們又見麵了。”蔡金虎的右手是包紮的,傷勢沒好,並且傷勢一直提醒著他對杜蘅的仇恨。

陳骨憤憤的道:“這廝果然卷土重來。”

吐蕃軍士之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威武將領喝道:“你們放下兵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你們是哪裏的兵?”陳骨怒斥,“大梁使團是不是也是被你們劫掠的?”

“我乃是踏白城東岱悉伯耳!”

東岱是吐蕃的軍職,相當於千戶長,悉伯耳則是這個將領的名字。

悉伯耳捋著亂糟糟的胡子,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骨:“剛才你說什麽大梁使團?”

“我們在途中遇到了三十幾具屍體,從他們的服飾上來看,他們就是大梁使團的人。”

“典型的賊喊捉賊,使團的人就是你們殺的!”黃蜂刺手指杜蘅,“悉伯耳將軍,此人就是賊首!”

“這位將軍,我們都是正經的商人啊,不是什麽賊寇。”賈巴爾上前解釋。

阿裏巴巴點頭哈腰,幫忙介紹其他幾個胡商:“我們都是商人,前往西域經商,我們怎麽敢劫掠使團呢?還望將軍明鑒!”

說著,他還很來事的招呼手下,遞了一根腰帶上來。

腰帶五指來寬,釘了很多金飾片,鑲嵌了一些五顏六色的寶石,一看就很名貴。

由於路途險惡,他一路都沒有戴,這時雙手捧著腰帶上前,想要以此討好悉伯耳。

悉伯耳挺出長矛,將寶石腰帶挑了起來,接在手裏一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在旁邊的蔡金虎忽然說道:“悉伯耳將軍,這條腰帶就是證據,這本來就是使團送給契丹的國禮之一,現在卻在他們手裏,這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阿裏巴巴忙道:“冤枉啊將軍,腰帶是我自己的。”

“是你自己的,為什麽你不戴?”

“這不怕路上遇到土匪,被人搶了嗎?”

蔡金虎冷哼一聲:“巧言善辯,分明就是你們劫掠了使團,悉伯耳將軍,請你拿下這些賊寇,回朝之後,我會稟明我朝皇帝,必將對你以及貴邦重重答謝!”

悉伯耳二話不說,一槍捅進馬前的阿裏巴巴。

看到阿裏巴巴倒了下來,其他幾個商人亂成一團。

“貴邦與我大梁結盟友好,莫非閣下是想挑起兩國紛爭嗎?”許安凜然的站了出來。

蔡金虎冷笑道:“你們區區一個商隊,口出什麽狂言,就算全滅了你們,也不會影響兩國的邦交,何況死的這人是胡人,跟大梁沒有關係!”

“蔡公子來我踏白城求救,說是一夥兒盜賊劫掠了使團,本將這才奉了節爾之命,出城擒拿你們這群賊寇!”悉伯耳大義凜然的道。

杜蘅淡淡的看著蔡金虎:“蔡二公子消息可真靈通,你怎麽知道使團被劫掠的事?”

“蔡公子本是使團的隨行人員,他又豈會不知?”

“放屁!他不是使團人員!他是大梁的通緝犯,手裏犯的案大理寺和花神使司正在調查呢。”陳骨大聲道。

黃蜂刺冷笑道:“你們大概沒有想到,幾年前吐蕃出使大梁,有個使者接受了蔡家的款待,認識我家公子,完全可以證明我家公子的身份,而你們……誰能證明?你們就是一群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