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善於騎射,對於騎**湛的武士,素來都很敬重。
裴胖子都這麽說了,他們紛紛表示讚同。
“杜使臣,你意下如何?”遇折目帶深意的看著杜蘅。
杜蘅笑道:“北齊武士既然執意求死,那麽在下必然成全。”
“哼,杜蘅,你少說大話了,獨孤將軍在我大齊久負盛名,豈能敗於你手?”裴胖子悻悻的說。
“既然非要分個高下,不如咱們賭大一點,什麽兵器都可以用,直到一方敗下陣來。”
“嗬嗬,怕你啊,正好,讓你見識一下獨孤家的大刀!”
遇折見狀,又命人搬上了各式各樣的兵器,任由雙方挑選。
獨孤求敗挑選了一杆大刀,說道:“杜蘅,這是你自找的,你要中了我的箭,未必會死,但你要中了我的刀,必死無疑!”
“嗬嗬,路是自己選的,杜蘅,你怨不得別人。”裴胖子得意的笑著。
大林牙緊張的來到遇折身邊,低聲道:“可汗,這眼見的就要拚生死了,任誰死在咱們契丹,對咱們不算好事啊。”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豈能怪到我們頭上?”遇折淡淡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獨孤求敗縱身一躍,飛身上馬,帶馬跑了小半圈,引起在場不少人叫好。
隨即,勒住馬頭,傲然俯視杜蘅:“你還不挑選兵器?”
“杜蘅,你該不會不敢上馬了吧?”宇文燾故意放聲大笑,“嗬嗬,原來杜家軍的少主,也不過如此啊,哈哈!”
北齊使團一個武將笑道:“都說南梁不善馬戰,看來是真的啊,連馬都上不了嗎?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話音一落,杜蘅也是縱身上馬,隨手就從身邊的契丹武士手裏,挑了一杆銀頭長槍過來,腰間則是挎著一把鐵胎雕弓,背上則是一隻箭囊,囊中十幾支羽箭。
反觀獨孤求敗那邊,裝備也差不多。
宇文燾給獨孤求敗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在說,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杜蘅給解決了,以絕後患。
“杜蘅,今天不僅是你我之間的比試,更是獨孤刀法與杜家槍的比試。”
獨孤求敗獰笑道:“既已上馬,咱們就如戰場廝殺一般,在馬上分個真章!”說罷,拍馬就往杜蘅這邊衝來。
杜蘅則是一動不動。
裴胖子笑道:“這廝該不會嚇傻了吧?不借著馬的衝勁上前廝殺,反而愣在那裏。嗬嗬,看來杜家確實是沒人了!”
獨孤求敗距離杜蘅快要五十步的時候,抓起雕弓,嗖的一聲,一支羽箭破空而來。
杜蘅低頭避了過去。
獨孤求敗繼續策馬衝去,準備拉近距離,讓杜蘅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畢竟杜蘅武將世家出身,反應能力也不是一般武將可比。
繼續拉近距離,快到二十步的時候,獨孤求敗從箭囊抽出了一支羽箭。
砰!
箭尚未搭上弦,獨孤求敗直直的就從馬背栽了下來。
全場一片嘩然。
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杜蘅手裏的燧發槍。
百米的距離,燧發槍的威力雖然減弱,但是獨孤求敗沒穿盔甲,直接中彈。
“杜蘅,你作弊!”裴胖子咆哮的怒吼。
“剛才說了,使用任何武器都可以。”
宇文燾盯著杜蘅手裏的燧發槍,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這種高科技,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何為……高科技?”
“你這種智商,跟你解釋的著嗎?”
宇文燾氣憤的道:“獨孤將軍挑戰的是杜家槍,你勝之不武!”
“這也是杜家槍啊。”杜蘅淡定的吹了吹燧發槍槍口的白煙。
而在這時,獨孤求敗竟然撐著大刀,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臥槽,這麽難殺嗎?
杜蘅沒有猶豫,直接策馬上前:“好,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杜家槍!”
隨著駿馬的衝刺,一槍捅了過去。
獨孤求敗揮刀準備抵擋,但他已經中彈,力道和速度都慢了幾分,被杜蘅一槍洞穿了身體。
槍頭從他背後捅了出去。
杜蘅一把抓住槍頭,又把槍從他身體拔了出來,槍杆頓時染了一層紅色,正在往下滴血。
一時之間,全場鴉雀無聲。
人人麵露驚懼之色。
“你們北齊使團,有一個算一個,還有誰想過來與我一戰?”
“好,本將要為獨孤將軍報仇!”說罷,宇文燾身側一員武將跳了出來,挑了一柄狼牙棒,上馬就朝杜蘅奔赴而去。
砰!
尚未接近杜蘅,就從馬上栽了下來。
杜蘅策馬過去,不管他死沒死,銀槍照著心口捅了下去。
宇文燾身邊的侍衛拔出了腰刀,準備上前,被宇文燾攔住:“這廝手裏的兵器太過古怪,暫且退下,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還有誰?!”杜蘅縱聲一吼,聲動雲霄,在草原上不住的回**。
契丹這邊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杜蘅怎麽是在瞬間殺了兩個北齊武將,人都沒靠近就落馬了。
呼都古心裏暗暗慶幸,好在剛才挑戰南梁使團的時候,沒跟杜蘅對上,否則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北齊這邊個個義憤填膺,但似乎都拿杜蘅沒有辦法。
除非一擁而上,否則一個一個過去挑戰,無異於送人頭。
“宇文燾,敢上馬與我一戰否?”杜蘅拿著長槍指著宇文燾。
宇文燾臉色驟變,沒有言語。
杜蘅哈哈一笑:“北齊不過一群鼠輩耳,這麽多人,找不到一個能與我一戰之人,垃圾!”
“有種你別用你手裏的怪東西。”
“怪東西?你是說這個嗎?”杜蘅將燧發槍往前一指。
宇文燾本能的躲閃,身邊的侍衛迅速上前將他護在身後。
杜蘅仰頭一笑:“嗬嗬,宇文燾,不是出身名門嗎?你這麽喜歡做縮頭烏龜,你家裏人知道嗎?”
契丹不少武士看向宇文燾,都帶著一絲輕視的意味。
宇文燾顏麵盡失,躲在侍衛身後怒道:“杜蘅,有種你真刀真槍的幹,不要暗箭傷人。”
“好啊。”杜蘅隨即就將燧發槍往腰間一插,“誰敢與我一戰?”
宇文燾身邊的侍衛忍不住了,揮動直刀,直接跳上了一匹馬,快速的衝向了杜蘅。
嗖嗖嗖!
一連三箭。
全部射中侍衛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