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個箱子分兩個地方存放,肯定有空箱子來掩人耳目。”

蘇曼容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回憶著之前遇到鏢師抬箱子進房間時的畫麵,便得出一個結論:“裝有金銀珠寶的箱子在板車上!”

值守在門外和房頂上的鏢師,看似是在守護著那間密閉的房間,可他們的目光都是看向驛站院子的。

“那房間裏的十個箱子裏也有錢的話,豈不是要留給尚書府那群狼心狗肺的人?”

蘇曼容也不敢篤定房間裏的箱子裏一定沒錢,可眼下她隻能冒險試試,要是在耽誤下去,隻怕連這二十個箱子都拿不到了。

她趁著上茅房的功夫,進入空間購買了一個無人機。打開開關後,將無人機就扔在一旁的草叢中,便若無其事的回到驛站的前院。

她經過幾輛板車時,刻意放慢了腳步,雙手趁機按動無人機的按鈕。隻要無人機上天,肯定能吸引這些鏢師們的注意,她正好趁此機會將木箱子和板車直接帶到空間裏...

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往往會出現些意外,她還沒來得及按動無人機的按鈕,便聽到一陣淩亂的馬蹄聲。

她緊張的看向門口的方向,這些鏢師表現出來的比她還緊張,個個都已經拔劍出鞘了。

策馬聲越來越近,為首的馬匹進入驛站時,一團白霧朝著箱子的方向襲來。一瞬間,隻聽到兵刃相撞的打鬥聲。

而此時身處於白霧中的蘇曼容,眼前一片蒼白,看不清人影,唯獨隻看清了數十個箱子。

“天助我也。”

她當機立斷,快速的將箱子連帶著板車運送到空間裏,才一臉慌亂的躲在一旁的牆角處。

白霧漸漸消散,打鬥聲也逐漸遠去,蘇曼容這才敢小跑著回到大廳。

此時驛站的所有官差也好,罪犯也好,都隻敢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大氣都不敢出。畢竟這些鏢師也好,還是劫匪也好,都是道上混的,殺人不眨眼的。

他們這些人隻吃固定俸祿,哪怕驛站被砸的一幹二淨,他們也絕對不會跑出來,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追!”

驅趕走入侵者的鏢師,看到白霧褪去後,幾輛板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便凶神惡煞的帶著所有手下快速的離開驛站。

蘇曼容見狀,才深吸一口氣,愜意的躺在自己位置上。看來她當真是賭對了,房間裏的木箱裏沒有真金白銀,隻是幌子。

她的空間裏,此時應該存了大幾千萬兩的真金白金吧。

根據曆史記載,說是清朝的國庫裏才幾千萬兩...

沒想到她隻是搬空了幾個府邸,便攢下了半壁江山。

要是沒穿越之前,她能攤上這樣的婆家和娘家的話,她又何必成為內卷之王呢?

一旁裝睡的蕭成羨,看著蘇曼容從一臉苦大仇深,到現在的喜笑顏開,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蘇府的財物被劫,讓你的心情好了不少。”蕭成羨的心情也不錯,雖然他不缺錢,可那些金銀珠寶花在蘇府那些人身上,還不如拿去救濟老百姓呢。

“那是自然。”

蘇曼容的心情好,跟蘇府沒一點關係,她隻是純粹被這些金銀珠寶感動了。

說完,她便蓋上被子,滿臉愜意的閉上了雙眸。

...

“你們怎麽空著手回來了?東西呢?”

身穿夜行衣的幾個男人,看著空手而歸的數十名同伴,茫然的問道。

“我們趁亂衝進白霧中的時候,哪裏看到什麽板車?莫非是主子給的情報有誤?我們到之前板車被轉移了?”負責趁亂撿漏的男人們,也覺得很是無語。

為了今日之事,他們兩日前便在驛站附近部署,還挖了一個偌大的地窖和密道來轉移那些箱子,付出了巨大的精力...

“不可能,我扔煙霧彈時,親眼看到板車都在。”為首的男人因為有著出色的命中率,所以負責打頭陣,他的眼睛絕對不可能出問題。

“這可怎麽向主子交代?”

“主子栽培我們十年,用心良苦。我們連著兩次失手,還有何顏麵去見主子?”

一時間,幾十號黑衣人麵麵相覷。他們平時能以跟主子見麵交流為榮,可這一刻,他們都盼著主人能快點啟程上路,別來...

此時的蕭成羨哪裏敢離開驛站半步?東廂房裏的那些女眷想法設法的暗算蘇曼容,他隻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以後的每個夜晚,他隻怕沒那麽自由了。

第二天淩晨,眾人還在熟睡中,蕭成羨才起身離開驛站。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沒能得手,還請主子責罰。”清一色的黑衣男們徹夜未眠,他們一致認為說再多,事情沒辦成也是無用。

“沒得手?”蕭成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四下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暗道,不怒反笑:“那些板車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昨天夜裏驛站打鬥之時,他負手而立,眼觀了這一切...

親眼看到兩撥人馬在毫發無損的情況下,結束了戰鬥,這期間沒有任何人靠近板車,竟然沒得手?

“主子,確實如此。我們趕到時,白霧中根本沒有板車。昨天後半夜,我們沿著驛站搜查了車印,也並未看到有板車從驛站出來。”

黑衣人皆抱拳而跪,等待著主子的懲罰。

“你們離開吧。”

“主子,我們自知辦事不利,還請主子允許我們貼身保護。安全護送您到川蜀,我們絕不多活一刻。”黑衣人們動作整齊劃一,他們重重的將腦袋磕向地麵,想用響聲來贏得蕭成羨的恩準。

“我是讓你們去尚書府前守著!若是鏢局有詐,這些錢財肯定會準時送到尚書府。屆時,我要你們一分不剩的拿回來,將功補過。”

蕭成羨最見不慣他們用這種方式撒嬌,真想一腳踢走一個。奈何人數太多,他隻能拂拂衣袖,快速的離開了。

他回到驛站時,蘇曼容哼著曲子打水洗漱,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快速的折返回去。

“你們留下幾個人,沿途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人藏在暗處,跟蘇氏接頭。”

此時的黑衣人,正兩兩相對,清理著彼此額頭上的血跡。

聽到蕭成羨的聲音,他們再次整齊下跪,齊聲道:“遵命,我們定徹查跟夫人來往密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