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隻是嚶嚶的哭泣,車下驚魂,早忘了四周的一切。

男子見那對母女一點反應的都沒,頓時惱羞成怒,抬起腳照著年輕的媽媽的踢去——。

“——慢!!!”

男子的腳停在半空,回頭斜眼瞅了瞅司徒然,說道:“你叫少爺停少爺就停下嗎?嗬嗬,賤民就是賤民。”

司徒然在那男子第一次朝著自己吼的時候就心底來氣了,看這男子拙劣的在那一口一個賤民,一口一個少爺,他心裏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熊熊燃燒起來,可是現在,司徒然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他不知道山外麵的世界時什麽樣的,至少,在山溝溝裏,一切都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在這裏,自己一樣可以做主,司徒然在心裏打定主意不放過眼前這囂張的沒邊兒的男子了。

警車呼嘯而至,幾個警察打著哈欠的走了下來,看見停在路中的兩輛超級跑車,帶隊的警察就知道,這事和自己估計不會有多大的關係了,他官威十足的開口說道:“這發生了什麽啊?這車是誰的?”

長發男子依然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好似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係,那正作勢欲踢的男子扭頭看了看帶隊的警察,依然是囂張至極的說道:“哼,警察麽?有多遠滾多遠,這裏不需要你們!”

旁邊的警察大怒,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幾個警察正要上前,卻被帶隊的攔了下來,他慢條斯理的對著男子說道:“這位先生,你這樣說話可是不對的,侮辱人民警察,可是——。”

男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閉上你的鳥嘴,叫你滾就滾,不想再披這張皮了我幫你脫下來,城西分局的,跟本少爺說話,你還不夠資格,叫你們市局的人來。”

市局,靠,警察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人都相互望了一眼,看來,這真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哥兒幾個離著市局十萬八千裏遠,市局!那是和地方廳級平等的,局長更是高配幹部,副部級幹部,眼前這家夥什麽背景?

帶隊的有些尷尬的衝著男子笑了笑:“你容我打個電話。”

很快,消息就層層上報道了市局,市局的副局長王大年一聽說車牌是多少多少,馬上嚴厲指示,不可妄動,王大年親自帶著城西分局的局長張峰一路呼嘯而來。

司徒然趁亂把母女兩拉到自己的身後,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王大年一見這男子,心中一顫,心說誰惹著這殺神了?三步並著兩步來到男子麵前,有些餡笑的說道:“明少,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出了事,手下的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那叫明少的男子輕蔑的揮了揮手,也不說話,隻是陰狠的看著司徒然,王大年明白了過來,連忙走上前來,義正言辭的對著司徒然說道:“年輕人,跟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調查此事。”

對著身後揮了一下手,那意思是:帶走!

王大年才不管四周圍觀的百姓,這些人人輕言微,翻不起什麽浪來,倒是眼前這明少,隻消一句話,自己頭上的烏紗說丟就丟,也就是分分鍾的事。

司徒然隻是在書中看到什麽叫官官相護,每當看到這時,他都忍不住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獨行俠,專門除奸除貪。

在司徒然的眼裏,沒有什麽是惹不起惹得起的,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觀念,看著王大年招呼過來的警察要帶走自己,司徒然慢條斯理的說道:“慢——!”

他轉身對著那對終於緩過勁過來的母女說道:“大姐,帶著孩子先走吧,這裏太亂了,孩子本來就嚇壞了。”

年輕的媽媽驚恐的點了點頭,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想說聲謝謝,可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明少陰狠的說道:“怎麽,就這樣想走嗎?”

司徒然的心越來越冰冷下來。他依然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們走,這裏,我來承擔一切,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沒有怨言。”

那叫明少的怒極而笑,陰狠的看著司徒然道:“嗬嗬,好啊!你,滾!”

年輕的媽媽帶著孩子走了,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

司徒然看著身邊圍著的四個警察:“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做到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放著肇事凶手不抓,非要為難我們這些在你們眼裏一錢不值的老百姓,不過,我會叫你們明白什麽才是為人民服務。”

他越來越冷的聲音對著那叫明少的人說道:“我看過你的麵相,你壞事做盡,但是仗著家裏的福蔭,卻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你注定這輩子無子無息,殘疾終老了。”

明少狂妄之極的笑了出來:“哈哈,賤民就是賤民,你們聽見了嗎?哈哈——!”

沒等明少笑完,司徒然就動了,一道殘影飄出,還沒等四周的警察反應過來,那長發男子卻也動了,一股勁風拂過,長發在空中被拖得筆直,可見速度之快,可惜,比起司徒然來,慢了太多。

“——啊——”明少嘴裏發出一聲不似人的慘叫,雙手捂著襠部,一股紅色的**順著雙腿流了下來。

司徒然力道控製的極好,隻是踢爆了明少的下身,卻沒叫他昏了過去,因為司徒然認為,現在昏過去,就太對不起這囂張的垃圾了。

長發男子剛剛才一動身形,明少就被踢爆了*,他嘴裏虎吼一聲,手裏急速的射出兩點寒星,攻敵所必救,寒星照著司徒然麵門而去。

司徒然竟然還有時間扭頭來看著飛奔而至的寒星,連揮手格擋一下都沒有,隻是一仰身子,腳尖更是挑起明少迎接上那兩點寒星。

又是一聲慘叫,明少的左右胳膊上嵌著兩隻寒光閃閃的飛鏢,顯然,兩隻胳膊是徹底的報廢了。

警察終於明白過來了怎麽回事,紛紛呼喝著掏出配槍,哢哢的槍栓拉動之聲驚醒了四周看熱鬧的路人。

司徒然絲毫不懼四周黑洞洞的槍口,依然慢條斯理的一腳踏在明少的右腿上,抬頭看了看四周。

這隻是短短幾秒鍾的事,長發男子呼嘯而至,左手橫掃,右手姘指如劍,直刺司徒然的雙目。

司徒然隻是很樸實的揮出一拳,長發男子憑空飛出去三丈,噗通一聲,再也爬不起來。扶著吊帶女的女子尖叫一聲,連忙跑了過去,吊帶女子嚇的都呆了,誰都沒想到,司徒然竟然沒有征兆的出手,而且,還是那樣的迅捷。

王大年眼前一黑,差點沒被眼前的情形嚇死,他知道自己的官宦生涯到此結束了,不單單是他,還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想到這,哪裏還管四周圍觀的路人,他暴怒的連連喝道:“開槍,開槍打死這個暴徒——!”

可是,卻沒有一人敢開槍,攝於司徒然的氣勢,所有人都呆如木雞的看著眼前這一切,警察揚了揚手裏的槍,卻不知道是放下還是該繼續舉著。

明少早就沒了囂張的氣焰,*和胳膊的疼痛時如此的鑽心,可是自己卻怎麽也昏不過去,那疼痛無限的衝擊著自己的神經,明少覺得**一震的發脹,可惜,那家夥已經被人踢爆了,想尿都尿不出來。

他眼裏驚恐怨毒的看著司徒然,司徒然依然平靜如常,好像這和他根本就沒有關係一樣,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感受一下被人欺負的感覺吧,你說過,我們的命對於你來說是屁大點的事,那麽,我也做一回囂張的人,你!現在就是個屁——那我就當個屁把你放了!”

“卡擦”

明少的右腿齊著大腿根硬生生被司徒然踩斷。

明少嗷唔一聲,終於昏了過去。

司徒然猶豫了一下,臉色一緩,心說雖然你壞事做絕,但小爺還是下不了狠心。他終於還是放過了明少的左腿,然後環眼四顧:“你,還有你,我現在來教教你們什麽是為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