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然越來越遠的背影,白明昊依然靠在蘭博基尼上,隻是怔怔的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車裏,蘭博基尼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箭一般竄了出去。
中州的夜色很美,四處閃爍的霓虹,倒映在古老的護城河裏,現代的氣息和古老的氣息相互交融在一起,更為這座美麗的城市增添了不少的魅力。
已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微風迎麵,司徒然的酒醒了不少,用手搓了搓依然發紅的臉,他也不著急回家,倒是興致勃勃的貪看起景致來。
他決定明天再去師叔的公司打聽一下,怎麽自己給看門的保安留下了聯係方式,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哪裏知道有些保安是屬狗的,看司徒然穿著劣質的地攤貨,竟然大言不慚的要見九州國大名鼎鼎的寰宇集團的主席,沒把他當精神病趕走就很不錯了。
至於司徒然留下的聯係方式,估計早就不知道躺在茅坑的某個角落裏,化為肥料了。
路上行人漸漸稀少,河邊樹下的陰影裏卻時不時的傳出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壓抑的呻吟聲。
司徒然現在知道了,用時髦的話說,那叫打野戰。不過他一直搞不懂的是:難道所謂的打野戰就真的那麽刺激嗎?
他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把那聲音自動過濾,心裏卻不斷的念叨著:“一陰一陽天地之道也,物由是而生,由是而成也——!”
“——嗤——”
一聲急刹車在司徒然前麵不遠處想起,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在路邊打了一個拐,停了下來,隱隱還傳來女人高聲的叫罵聲。
車門被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紅衣女子掙脫了車裏人的糾纏,腳步踉蹌的掩麵跑開,車裏的男人也下車想要追上去,猶豫了一下,又停了下來。
司徒然怎麽看這男人都是當人家爺爺的人了,挺著個大肚子,頭頂早就謝光了,隻是四周留下一圈雜草。
男人嘴裏呸了一聲:“哼,臭婊子,裝他媽什麽清高?不出三天,你一樣要落在我的手上,咱們走著瞧。”
男人憤憤的猛然一關車門,走了。
紅衣女人見到男人離開,趴在河邊的欄杆上嚶嚶的哭出聲來,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窈窕的背影顯得是那麽的無助。
司徒然正在心底猶豫要不要上去安慰人家一下,毫無征兆的,女人竟然越過欄杆,朝著護城河跳了下去。
司徒然嚇的激靈靈一下酒全醒了,腦子裏想都不想,腳下猛地發力,奔著跳河的女人就撲了過去。
他不可謂不快,可是離得實在有些遠了,他在半空中抓住女人的胳膊,兩人噗通一聲,一起掉入河裏。
在剛剛入水的那一霎那,司徒然心裏才猛然驚醒:靠,老子不會遊泳——!!!
護城河寬且深,中州作為十朝古都,天子居住的地方,護城河那還不挖的深深的?
女人見有人和自己同時跳入河裏,她忘了自己原來是尋死的,反而一把抓住了司徒然的胳膊。
司徒然在水裏死命的抓住女人纖細的胳膊,性命攸關那!他頓時爆發出全部的力量,在水裏沒命的撲騰,咕嚕嚕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河水。
女人被司徒然死命的拽著,跟拎小雞似的,在水裏東一甩西一甩,也被灌了個飽。
女人本來是個遊泳高手,漸漸的她反應過來,順著司徒然的力量遊走著,好容易逮著機會嘴裏喊了一句:“不想死就別亂動!!!”
司徒然立刻就乖乖的一動不動了,任由女人拽著自己遊向河邊。
可惜了兩邊全是高高的河沿,還長滿了滑不留丟的青苔,女人隻好一邊踩著水,一邊拽著司徒然四下尋找出路。
司徒然已經傻了,他最怕的就是水了,在山溝溝裏,一潭小小的溫泉他都打怵,何況這護城河水了。
女人狠狠的說道:“想什麽呢?年紀輕輕的就尋死尋活!”
司徒然好容易才反應過來,他抖抖索索的說道:“小姐,有沒有搞錯,我是見你跳了下來,我才跟著跳下來的,我是想救你,你——!”
“你救我???切,我堂堂全市遊泳冠軍要你在水裏救我?”
司徒然氣的白眼一翻:“小姐,下次你跳河之前,最好喊一句,我是遊泳冠軍!”
女人這才不好意思起來,她有些澀然的看著司徒然,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秋天河水已經很涼了,紅衣女人還強點,司徒然卻不行了,他凍得嘴唇都發紫了。
“小——姐姐,你你——先拽我上去,我我——冷冷死了。”
女人薄薄的衣服緊緊貼著身上,裏麵穿著的胸衣若隱若現,高蹺豐滿的胸部在水平麵上起起落落,很是誘人。
司徒然現在哪還有心思看這些,他不管不顧的一手死死拉著女人的胳膊,一手環著女人纖細的腰肢,那是說什麽也不肯放手了。
好容易找到台階爬上岸,女人也累得差點虛脫,歇息了半天,兩人才坐在台階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哎,我倒要說說你了啊!你為什麽呀?”
女人臉色暗淡了下來:“請不要問了,好嗎?”
“好了好了!你家在哪?用我送你回家嗎?”
“我——我沒有家了!”
“那朋友總有吧?”
“朋友——朋友也沒有!”
女人可憐兮兮的望著司徒然,司徒然心說麻煩了。
“那你有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啊?先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現在就認識你。”
“嘶——,我說小姐,你的意思不是——?”
女人立刻拚命的點頭,臉上還掛著“賓果,你猜對了”的表情。
司徒然立刻頭大。
“我可告訴你,小姐,我可是自己單身一人啊!你不怕——!”
女人甜甜的一笑:“你會嗎?”
什麽也別說了,走吧。
在出租車司機怪異的注視下,兩人回到司徒然的算命小店,女人好奇的打量著店裏的布置,說道:“你住在這啊?”
郭成到了兩杯開水,遞給女人一杯。
“對啊,對了,我還不知你的名字那!”
“我說了你不許笑我哦?”
“名字有什麽好笑的?說吧,我叫司徒然。”
“我——我姓林,——叫——林黛玉。”
“——撲哧——”
司徒然一口水噴出老遠。
“說了不許笑的,你——!!!”
司徒然連忙擺手,心說老天你和我開的什麽玩笑?這真他媽的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