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對殺手這個職業還是沒有什麽想法的,他們都像是藝術家,一個是殺人的藝術,一個是網絡的藝術。他們都在清除著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比如洛夫洛,她早就該死了,讓她活著,隻能是毀了這個世界。

所以,森格不惜花費上億,雇傭五十個頂級殺手,就是要取洛夫洛的狗命。

極夜還沒有結束,每分每秒都是黑天,甚至都快要遺忘是白天還是晚上了。時間在這裏,隻是一個概念,似乎沒有任何的價值。

五十個殺手,準時來到了可城,他們彼此並不熟悉,隻是知道要殺誰,以及這是一次聯合的刺殺任務。殺手跟黑客還有個相同點,他們都會隱蔽自己,偽裝自己。

這些殺手把自己扮成遊客,隻是他們的背包裏,全都是武器跟子彈。

到了可城,任務隨即開始。就在這個夜晚,他們要殺了洛夫洛。

殺手的行動非常的詭秘,就連森格都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開始?但是森格隻要等待就好,殺手不會殺死洛夫洛,會把她以及阿列克謝交給森格,這是他跟丹尼之間的約定。

在洛夫洛的住處,首先被打死的就是守在門口的雇傭兵,被一個殺手遠距離用狙擊槍直接爆頭。

殺手的狙擊槍都是帶有消音器的,無聲無息的殺人。雇傭兵倒下,立刻就有別的殺手上前,把他給拖到了別的地方。

房頂上的殺手做了個行動的手勢,順著繩子破窗而入。

屋子裏的人,被玻璃破碎的聲音一驚,才想回頭,殺手的武器便噴出了道道的火舌。

那些雇傭兵死的死,傷的傷,被殺手打的抱頭鼠竄。而樓上洛夫洛的房間,跟阿列克謝的房間裏,殺手的槍口早已經對準了他們。

洛夫洛看上去很驚慌,他不知道這些蒙麵的武裝分子是誰派來的?唯一確定的是,這些人的動作非常的快,而且,他們現在並不想殺她。

雇傭兵做保鏢的時候,看上去挺唬人的,可是真正打起來,狗屁不是,不到五分鍾,就被殺手全部解決。

這些殺手來的快,去的也快,解決了雇傭兵,立刻撤退。

洛夫洛跟阿列克謝也被帶到了市長的辦公室,森格的麵前。看到辦公桌後麵的森格,洛夫洛十分的吃驚。阿列克謝也眨也不眨的看著森格,總感覺像是在哪兒見過,當然,他並不知道森格就是鬼蝶。

森格先沒有對阿列克謝說什麽,而是對洛夫洛說道:“這次你又輸了!”

洛夫洛拿起身邊的一個瓶子就要去砸森格,卻被身邊的天武一掌給擊碎。

瓶子的碎片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非常的刺耳。

森格卻笑了,道:“多奇怪,我居然能夠知道你的一切計劃,就算你來到了北極,你還是在我的手裏握著,你的計劃很完美,可是在完美的計劃,也像是一個程序,永遠都會有破綻,洛夫洛,這個世界容不下你,所以,我要替全人類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洛夫洛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如此,你就能稱霸網絡世界了嗎?鬼蝶,你想的太美了!”

一邊的阿列克謝猛然看向了森格,本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年輕的黑客,沒有想到森格比他還年輕?這就是鬼蝶?被譽為神一樣的超級黑客?

森格也看了看阿列克謝,無奈的說道:“別他媽看了,是,我就是鬼蝶,怎樣?”

阿列克謝眨了眨眼睛,道:“有酒嗎?給我來一杯!”

“酒沒有,唾沫就有,你要不要?”

森格又看向了洛夫洛,說道:“你別以為找點什麽殺手,就能讓你無所顧忌的殺人,誰他媽不會找殺手?我一次找了五十個?玩不死你,現在怎麽樣?你還不是站在我的麵前,讓我像罵條母狗一樣的罵你,挺好個女的,跟他媽克拉克混,你能跟他混出花來嗎?”

怎麽罵,森格都覺得不解氣,這個洛夫洛真是該死。

多餘的廢話已經不用再說了,森格歎了口氣對天武點了點頭。

天武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的對著洛夫洛的腦袋便摁下了扳機。

一朵血花爆起,子彈的衝擊力把洛夫洛的頭發都炸了起來,一道血劍從她的額頭噴出,撕裂了那張讓無數男人都愛慕的臉龐。整個世界在她的眼裏變成了血紅,直至一片黑暗。

森格轉頭看向了窗外,他根本不在乎洛夫洛的死,隻是不想看到這個場麵。

洛夫洛死了,從此以後她不會再出現了,不會再跟森格作對了。但是這並不表示涅槃的殘餘,甚至是克拉克也會從此消失。

那又能如何?盡管的來吧,森格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

每一個敵人的倒下,都會讓他變得更加的強大,每一次戰鬥,都會讓他更加的明白生或者死的含義。

阿列克謝看著地上的洛夫洛,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恐懼,他已經見慣了這個場麵。就像曾經看著他的父母死在恐怖分子的槍下一樣。

死亡對他來說是麻木的,是無法忘記的。那是他永遠的痛,也是他為何要去做一個黑客的理由。

洛夫洛被天武拖到了外麵,滿屋子都是血腥的氣味。森格不得不喝了杯紅酒,這才感覺好點。殺了洛夫洛,他應該開心,可是真殺了這個人後,卻開心不起來。

森格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別人的生命會在他的手中。更沒有想過,某一天他會去決定別人的生,或者死,可這就是一個強者的人生不是嗎?

阿列克謝看著耿餘喝酒,給他饞完了,又提出想喝一杯。

森格把酒放在了他的麵前,低聲的說道:“以後有什麽打算?”

他拿起酒瓶便灌了幾口,跟著說道:“你殺死了洛夫洛,也破壞了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是什麽?”

“毀了伏國?”

“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一定要這麽做!”

阿列克謝的眼睛迷蒙了起來,或者是因為酒精,也或者是因為回憶,他的腦海,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