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的眼裏,倪天雨算不上是什麽重要的人,當然,他不可能殺他,不管怎麽說,生命還是最重要的,隻要拿走那些不屬於他的,然後再把這些給了倪思可就好。
服務器爆炸隻是第一步,跟著是倪天雨的個人,以及公司的資產,全部的被轉走。
此時的倪天雨,正在噴灑器的下麵洗頭呢,因為這裏是重要的辦公區,著火了,自然有噴灑器開始灑水。當他收到了消息的提醒,所有資產被轉走的那一刻,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昏倒了。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大樓外麵冰冷的地麵上了。公司的主要高層都在他的身邊,隻是他們的目光裏可沒有什麽關心,全都是急迫。
倪天雨雖然還處在茫然之中,可他的腦袋卻沒有壞,沒有把他的資產被轉走跟任何人說。因為天雨網絡公司是上市企業,而且是專門做防火牆的企業,公司的總裁被黑客給黑了,他的公司還用幹下去嗎?
可公司的一位高層,卻低聲的說道:“總裁,我實在是不想跟你說,這次的服務器爆炸,是人為的!”
這是廢話,倪天雨最不想聽的就是廢話,整座大樓那麽多的公司,就說網絡公司便有五家,為什麽別人家的服務器不爆炸,隻有他家的爆炸,難道他的服務器香啊?
“我想知道是誰幹的?”
所有人都想知道是誰幹的,可也得知道才算啊?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另一位高層跟著說道:“總裁,是誰幹的我們不清楚,我隻是想跟您說,公司所有的資金,都被莫名的轉走!”
“你說什麽?”
倪天雨頓時感覺心口一熱,嘴裏一鹹,一口血吐了那位高層一臉,跟著又昏死了過去。高層隻是用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跟其他人一起慢慢的站了起來。倪天雨現在如何,他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公司的股份他們也有份,現在資金全部被轉走,甚至連他們的海外資金都是如此。
最難受的不是這個,是他們根本無從解決,無處下手,甚至連憤怒的餘地都沒有。
森格這邊的手指點了一下其中的一個窗口,整個都城的媒體都收到了,天雨網絡公司,被黑客攻擊,所有資金都人間蒸發的消息。
做完這一切後,森格便關上了電腦,靜靜的喝光了思雨拿給他的水。外麵又開始下雪了,從晴天變成雪天,仿佛隻是一瞬間而已。有些東西也隨著天氣,而瞬間的改變。一如,天雨網絡公司。
他們被黑客攻擊的消息迅速的傳開了,導致他們的企業股票指數,瞬間跌到了最低,躺在擔架上的倪天雨,已無回天之力,他隻能帶著氧氣罩,被人從包圍的人群中,快速的抬走。除了他之外,整個公司的人都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幾十分鍾前,他們還是讓人羨慕的職員,還在幻想著等到發工資時,他們要用自己賺來的錢去享受什麽樣的生活。可幾十分鍾後,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森格等倪思可看完了電視裏的新聞後,低聲的問道:“你滿意這個結果嗎?”
倪思可沒有說話,仿佛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擔一樣,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因為他從倪天雨的身上,感覺到了他當年,何嚐不是如此。他應該開心才對,不是嗎?可是他卻怎麽都激動不起來。
天雨網絡公司不是倪天雨的,而是他父親倪天晴的,因為他的仇恨,現在毀於一旦,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森格隻是玩味的看著他,就像看遊戲裏的一個被設定好了人生的人物一樣,因為仇恨,讓他根本無法去選擇他想要的生活,隻能被動的去接受。而他眼裏流露出的那份不舍,在森格看來,不是心疼,更像是貪婪。
他想拿回他父親的一切,隻是他的理由而已,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些吸引人的巨大的財富?森格在幾分鍾內轉走的天雨公司的資金,包括倪天雨自己的,已經接近十億歐元了。
在森格的眼裏,十億歐元根本不算什麽,可是在倪思可的眼裏,森格怎麽都不會相信,他為了所謂的仇恨,連這錢都不放在眼裏了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森格也沒有跟他提起那些被轉走的資金。森格不可能把這些錢都揣進自己的口袋,隻是暫時不會跟倪思可說而已。
對森格來說,還有比錢更加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軟件的核心架構。他已經按照約定,弄的倪天雨身敗名裂了,現在是時候要拿到他要的東西了。
倪思可也不墨跡,立刻用一台普通的電腦,把無限加密技術的代碼,全都寫了出來。
這些代碼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天書,可是在森格的眼裏,這些都是矩陣世界裏的一道道構成一個體係的數據陣列。
不得不說,倪思可的想法非常的另類,也非常的成熟,更加的大膽。無限加密技術,采用的,的確是類似於空間跳轉的技術。
隻是他的空間跳轉跟暮雨提到的空間跳轉,根本不是一個層麵上。倪思可的技術,采用的是編碼跳躍,也就是軟件在被激活之後,隨時都在變幻不同的加密模式。在遭遇強行破解的時候,代碼尾部的一個程序代碼,可以使軟件立刻重寫覆蓋之前的加密技術。
從設計上來說,森格發現倪思可的思維非常的縝密,根據代碼的分解上看,其核心架構所使用的電腦工作空間是非常大的,普通的電腦根本無法使用這種軟件,所以,倪思可直接把軟件定為服務器級別的防火牆軟件。
在隱藏工作的時候,軟件隻是按照代碼自己掃描的時間,進行加密模式的改變,如此,使用的空間就不會跟其他的軟件產生衝突。可一旦遭遇攻擊,軟件立刻關閉服務器裏所有正在執行的程序,甚至是切斷網絡連接,修改服務器的端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