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沒有本事使用幻術了,又想要來真刀真槍的嗎?”

此時就看見在那墨有道的寶劍劍尖之上,冒出了一道靈光。默默知道,這是墨有道將自己的真元灌注在裏麵,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此時默默也不客氣,寶劍揮動之間,一道道蜿蜒的雷霆,如同長蛇一般,爬在寶劍之上。

鍾南濤微微地點頭,看來這默默是越來越擅長使用雷火劍法了啊。

那墨有道這時候將寶劍舉過頭頂,然後大叫了一聲,向著默默劈出了一劍,寶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後形成了一個黑色月亮的形狀,這一招叫做“黑月淩空”,這一招的劍法,氣勢無窮,那墨有道在練成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呢,現如今,他為了給女兒報仇,自然是顧不上別的東西了。

墨有道手中的長劍已經變成了純黑色,那上麵仿佛是有黑色的火焰在跳動一般,轉瞬間就來到了鍾南濤的麵前,那力量之大,難以想象,頓時就讓默默感到似乎是泰山壓頂一般了。

默默冷笑了一聲,她的寶劍上竄出了一條如同巨蟒一般的電蛇來,當這雷電來到了墨有道的麵前的時候,卻又化成了無數的細細的毫針,向著墨有道的身子刺了過去。

墨有道這時候臉色大變,臉上已經開始冒汗了,他想要使用真元來保護自己的身子,但是那毫針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瞬間就從墨有道身上刺了進去,墨有道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所有來看熱鬧的人都不說話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默默隻是一個女流之輩,怎麽幾年不見,竟然變成這麽厲害的高手了,這都是鍾南濤教出來的吧,一個默默就如此厲害了,那麽這鍾南濤本人,又要有多厲害呢。

當張明德詢問接下來還有什麽人能夠去迎戰的時候,大家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

此時張明德冷笑了一聲道:“你們這些門派,平常裏城主給了你們那麽多的好處,可是現如今,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一個個卻都又成了縮頭烏龜,實在是沒有用到了極點。”

鍾南濤看俺張明德隻是一個普通的侍從,竟然就能夠將那些門派的掌門罵一個狗血淋頭,他心中也不免感歎。

此時鍾南濤說道:“各位掌門,我還真是替你們不值得啊,你們怎麽也算是一個門派的先鋒人物,可是,這個錦瑟城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從,就能夠將你們呼來喝去的,你們也實在是太丟人了吧。”

鍾南濤說這話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要挑撥離間,最好能夠讓這些人來一個窩裏反,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是誰知道,他們倒是很心齊,此時就有一個人跳出來說:“鍾南濤,你不要以為,你這麽三言兩語,我們就會幫助你一起對付城主了。我們為城主賣命,城主自然會給我們好處,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我們畢竟殺了你們那麽多的劍宗的人,就算你說你不計較,若是以後你要再給我們算賬,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周圍也有幾個人附和道:“不錯,不錯,既然如此,那

麽我們就不如齊心合力,將你給殺死,免得後顧之憂。”

鍾南濤歎息道:“這就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原本還想要給你們一次機會的,但是誰知道你們不領情,既然如此,那麽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說著用手指著最先說話的那個人說:“如果我沒有猜錯話,你應該叫做楊步旭吧,乃是泰山派的高手,既然你都已經說了,一定要我的性命,那麽我也不客氣了,就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鍾南濤說著溫柔地對默默說道:“默默,你剛剛打了一場之後,已經辛苦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他說著便冷冷地對那楊步旭說:“怎麽樣?反正你們這裏的這麽多的人,遲早都是要死的,你看你是不是先走一步啊。”

楊步旭怒道:“我楊某怎麽說也是一個堂堂的掌門,鍾南濤,你這麽對我說話,是不是也太狂妄了一些啊。”

說著楊步旭的手心一翻,一把紫紅色的寶劍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他將真元灌注到寶劍之中後,那寶劍的顏色就變成了詭異的白色,這種白色不是白雪的白色,而是白骨的白色,同時這寶劍上麵還發出了隱隱的鬼叫的聲音。

鍾南濤沉聲說道:“那麽泰山派怎麽說也是一個比較大的宗派,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你作為堂堂的泰山派的人,竟然使用白骨劍法,這樣的劍法邪惡無比,是要用自己的靈魂來和魔鬼交換,才能夠修煉的,我看你的良心也實在是已經不存在了。”

楊步旭哈哈大笑道:“鍾南濤,我不在乎靈魂的墮落,反正那也是死了之後的事情了,反正我隻在乎是不是能夠在現在將你殺死,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說都這裏就看見那楊步旭將寶劍向著鍾南濤刺了過去,鍾南濤連忙也揮舞寶劍抵擋,這個時候就聽見兩個人的寶劍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

鍾南濤頓時就感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寒冷的氣息鑽了進來,如同有毒蛇在自己的體內鑽來鑽去一般,他甚至感到自己的手都不屬於他自己了。

“白骨蔽於野,千裏無雞鳴,我這算是領教了白骨劍法的威力了。” 鍾南濤勉強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他連忙運動真元,很快就將那種寒冷的感覺化解掉了,終於算是緩過了一口氣來。

那楊步旭看見了鍾南濤的樣子,知道他是著了自己的道了,於是哈哈大笑道:“鍾南濤,我就知道你不行,你看看,你現如今投降的話,還來得及,我聽著城主乃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如果你肯歸順的話,他會留下你的性命的。”

鍾南濤冷笑道:“我要怎樣,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這時候就看見那鍾南濤的暴喝一聲,渾身真元暴漲,隨後就看見那地麵的石板發出了轟然的聲音,碎裂了一大片,鍾南濤的身影也漸漸地變得模糊了起來,他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了那楊步旭的身後,然後雙手舉起寶劍,重重地砸下,鍾南濤的身上在這個瞬間爆發出了刺目的紅光,就好像是一輪紅

日升起了一般。

那楊步旭驚呆了,他知道,對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白骨劍法的破綻所在了。原來,這白骨劍法最害怕的就是火焰的力量,而恰恰這鍾南濤最擅長的就是火焰的力量。

此時就看見鍾南濤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裏麵都放射出了火焰,隨後便向著那楊步旭衝擊了過去。在這強大的威力之下,楊步旭簡直就連躲閃都忘記了。

楊步旭大叫了一聲,寶劍脫手就落在了地上,那寶劍在瞬間就化成了一片鐵水。楊步旭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著鍾南濤,這鍾南濤也實在是太可怕了,能夠讓自己的兵刃化成鐵水,那麽他的雷火劍法之中又能夠釋放多少能量啊。

一般人也有將雷法融入到劍法之中的,但是大多數能量都不是很大,但是鍾南濤就不一樣,他的發出真元的時候,簡直渾身就是一個火球啊。

那楊步旭倒在了地上,他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出氣多,進氣少,鍾南濤知道,他其實是被自己活活給嚇死的。

鍾南濤不由得歎了一聲,這楊步旭沒有本事,就不要充好漢,現如今白白地丟掉了性命。他此時又轉身對周圍其他的人說:“一個一個地打,實在是太花費時間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不如大家一起上吧。”

聽了鍾南濤的話之後,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其實他們本來也都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礙於麵子,所以沒有人敢提出來而已。

鍾南濤冷笑了一聲道:“怎麽?你們還覺得不好意思嗎?我看你們不用不好意思啊,你們在我們劍宗肆虐的時候,可曾不好意思過?既然如此,那麽就不用在我的麵前假惺惺地講什麽江湖道義了,你們既然想要群起而攻之,那麽就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鍾南濤的話,讓眾人的臉上都紅一陣白一陣的,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如果不是群起而攻之的話,他們恐怕也不是這個鍾南濤的對手,想到這裏,他們也不想當什麽英雄好漢了,就學著街頭地痞流氓打群架的樣子,一起上吧。

想到這裏,便有不少的人一哄而上,將鍾南濤給包圍在了中間。鍾南濤冷笑了一聲:“你們這些人還真的是好意思?真是讓人笑話啊。”

此時就看見一個男子手中拿著無數的小旗子向著鍾南濤衝了過來。鍾南濤看到那些旗子紅紅綠綠的,倒是十分好看,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旗子可不是用來玩耍的,這是專門用來布置陣法的,這種陣法如果運用得好的話,足夠能夠將自己給打倒了。

鍾南濤微微一笑,還沒有等那個人將旗子都拿出來呢,手中的寶劍一揮動,便將其中一根紅色的旗幟給砍斷了。

鍾南濤對於陣法雖然說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這紅色的旗幟就是最關鍵的地方。

那個人看見鍾南濤一上來就毀掉了自己的陣法,十分惱火地說道:“你這個人也太不講規矩了。”

鍾南濤冷笑說:“既然是比武,那麽還講什麽道理嗎?你們當年在劍宗殺人的時候,可曾講過道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