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良上前一步,眼神中的思索快速散去。

“沈老,據我所知,金陵應該還隱藏著一個神秘勢力,我認為應該先調查清楚對方來曆,才好進行做下一步打算。”

“尚理事,金陵最大的勢力就是沈家,有沈老爺子在,還有誰敢亂說話。”李嶠插嘴道。

尚文良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曹謙墓中出現的那夥盜墓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這是一個定時炸彈。”

“不過是一群見不得人的地老鼠,有什麽好怕的,難道他們還敢直接和我們聯合會、共濟會對著幹。”

其餘幾人聽到李嶠這話,心底不由露出鄙視,為了抱緊沈家大腿,一點老臉都不要了。

“咳咳~”沈國秦輕咳一聲,打斷李嶠的話,看向一側:“文良,你覺得這夥人會是什麽來曆。”

“不好說,但金陵擁有這份實力的,除了那神秘的寒門,再無其它。”

寒門

這兩個字一出現,現場空氣瞬間凝固。

隻有金陵人才清楚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麽。

如果說沈家代表明麵上的王者,那寒門就是黑暗中的皇者,兩者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沈國秦的氣勢都微微弱了幾分,一段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

建國初年,神州大陸依舊處於飄忽不定之中,國家方麵盯著西方列強,沒有心思顧及國內形勢。

黑幫勢力大肆發展,沈國秦那時候就力挺國家,沈家也因此早早坐上一流勢力。

金陵境內沒有任何一家黑幫敢對沈家如何,除了一個叫寒門的盜墓幫派。

那天晚上,沈國秦正準備入睡,急促的鈴聲響起,一起震驚全國的惡性傷人事件發生,死傷人數超過萬人。

國家方麵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幕後真凶,但沈國秦知道是誰,那天晚上一個黑影進入他家躲藏,這人便是寒門門主韓正山。

“你今日救我一命,我保你沈家富貴百年。”

這句話一直在沈國秦耳邊回**,別人都說他是因為對國家的貢獻才有了今日成就,但那個時候對國家有傑出貢獻的人太多,卻隻有他沈國秦帶著沈家成為金陵頂級勢力。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這個寒門。

隻是寒門在十幾年前傳出門主韓正山去世,寒門也隨之隱入幕後,經過這些年來的努力,沈家也擺脫了寒門的影響,盡管如此,沈國秦依舊不敢去找寒門的麻煩。

回過神來,沈國秦幽幽道:“對寒門,你們怎麽看。”

李嶠一臉正氣道:“對這種勢力自然要連根拔起。”

“不可~”尚文良直言反駁:“沈老,寒門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了金陵穩定,我們要做的是和他們接觸,看看他們對馮家的態度。”

“嗯,這件事誰願意去做。”沈國秦也是這樣的看法,通過這次試探一下寒門,也好製定後續計劃。

“李理事,這件事你來做吧。”

“不不不~沈老,我能力低微,恐怕不能勝任。”李嶠連連拒絕,別看他剛才說的正氣凜然,其實一直同寒門有聯係。

沈國秦眉頭微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既然這樣,文良你去同寒門接觸。”

“是。”

散場後,李嶠走在路上,淡淡道:“尚理事,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寒門可不是那麽好惹的,你去調查他們,最後別落個屍沉閩江。”

“不饒李理事費心,不是所有人都怕寒門。”

聽到這話,其餘幾人紛紛露出欽佩之色,隻是與他的距離又稍微遠了些。

他們依附沈家可不是為了送死,寒門的可怕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

尚文良離開沈宅後通過打聽找到寒門一處駐點。

其實都不需要打聽,但凡金陵有點能量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小的雜貨鋪就是寒門對外連接的站點。

“你好,我是金陵聯合會理事尚文良,求見寒門門主。”

趴在櫃台上假寐的店員淡淡瞥了他一眼,冷漠道:“不認識,滾~”

尚文良也不動怒,繼續說道:“是沈老爺子派我來的。”

這時店員表情才稍有變化,抬起頭正色道:“稍等,我去請示主管。”

不一會,一個步履穩健,走路帶風的男子出現。

“哈哈,原來是尚理事,聽說你要見我們門主,不知所謂何事?”

尚文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負責寒門對外事務的總管梁遠,神情略微鄭重道:“梁主管,不知寒門對馮家是何態度。”

梁遠神色微變,鄭聲道:“尚理事屋裏請。”

進了屋,奉上香茗,梁遠主動追問:“尚理事,不知這是你們聯合會的意思還是沈家的意思。”

“沈家。”

梁遠沉默兩秒,嚴肅道:“寒門不參與金陵事務,隻要不觸犯寒門利益,我們是不會插手任何事情的。”

“明白了!”尚文良拱了拱手,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但他沒有馬上起身告辭,而是問道:“梁主管,都說金陵發生的事情沒有能瞞過寒門的,有兩件事想向你請教。”

“但說無妨。”

“曹謙墓的那夥神秘人來曆還有係馬莊玉石礦事件,不知是何人所為。”

“這~”

“梁主管有難言之隱,還是說這兩件事都和寒門有關。”

梁遠騰的站起來,一臉寒霜盯著他:“尚理事,請你慎言,我寒門行事曆來光明磊落,這個黑鍋我們可不背。”

尚文良心中一陣冷笑,他在聯合會待著這麽些年,對寒門的了解可不少,光明磊落這個詞用到他們身上簡直是侮辱。

“至於你說的這兩件事我們也略有耳聞,但這和寒門無關,也就不會去管。”

“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辭。”

梁遠看著離去的尚文良,臉上的寒意忽然消失,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還是門主高見,知道沈、馮兩家會來人,早早讓我再次等候,果然如此。現在他們對寒門的戒心應該沒有那麽大了。”

想到這,梁遠叮囑店員盯好鋪子,自己則是轉眼消失在人流中。

“三爺,我有事找門主!”

維利亞一處別墅外,梁遠彎腰,一臉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