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晴眼中露出濃濃的驚訝,她前幾天就聽說南派的楊瀾新收了一名弟子,沒曾想竟然是這個人,而且還如此年輕。
修行界的人在進入神境時可以重塑容貌,有的人選擇恢複青春,有的人則保持原狀。
但容貌雖然重塑,可骨齡卻騙不了人,而對擁有神念的修士來說,一眼便能看出真假。
秦峰出生到現在,不過才區區三十歲,這個年紀在修行界連孩童都算不上,也難怪煙晴會這般驚訝。
“你丹術到幾級了?”煙晴好奇的詢問道。
“我的丹術水平可不敢同師姐比較,隻有區區的六階初品。”
“六階初品?”煙晴一臉的懷疑,要是對方真是六階初品,楊瀾怎麽可能會派他出戰。
“晴兒,你何必同這種小嘍囉說話,等我奪得名額之後,我會向師傅請求帶你一塊前往無盡海。”
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秦峰與煙晴的對話。
聽到這個聲音,煙晴秀眉暗中微蹙,很快又恢複正常。
“謝謝柳師兄好意,但我不願意離開我師尊的身邊。”
柳理風眉頭微皺,忽的又舒展開來,目光落在秦峰身上。
“小子,難道你們南派的長輩沒有教導你,見到師兄要行禮嗎。”
秦峰眉毛一擰,對麵前的煙晴笑道:“師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煙晴愣了一下,這小家夥難道沒有聽到柳理風的話嗎。
柳理風同樣愣住,數秒後滿臉怒色。
他竟然被眼前這家夥無視了。
“竟敢無視本尊,本尊現在就替楊師伯他們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音未落,一縷毫光直奔秦峰側身而來。
柳理風的突然襲擊,台下圍觀的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時,柳理風的攻擊已經到了秦峰跟前。
在場人都感應出秦峰隻有神境巔峰的修為,而柳理風卻是一名星境巔峰的強者。
兩者之間相差足足一個大境界。
再加上柳理風還是偷襲,在眾多人看來,秦峰在柳理風的偷襲下必定會重傷。
而一旦重傷,後麵的丹術比鬥不用看都知道結果是啥了。
與此同時,柳理風嘴角揚起,露出一抹冷笑,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攻擊將眼前這個男人擊飛。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柳理風的攻擊即將擊中秦峰肉體的時候,那縷毫光被一層淡淡的光膜擋下。
叮~
脆響回**,驚醒愣神的眾人。
“放肆。”
回過神來的楊瀾一聲爆喝,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偷襲南派的人。
伴隨著楊瀾的怒吼,一個由靈氣匯聚而成的龐大手掌衝天而落,朝台上的柳理風拍去。
台上,柳理風帶著冷笑的表情瞬間僵硬。
天空的靈掌釋放出來的壓力就像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無法喘息。
“楊瀾,你在做什麽。”
眼看著靈掌就要落在柳理風身上,一道身影出現在比鬥台上,同時抬手拍向落下的靈掌。
轟~
颶風狂嘯,靈掌轟然破碎,化作漫天靈光。
定睛一看,出手救下柳理風之人正是柳派派首,現任長老堂堂主柳淵。
嗖~
楊瀾隨即登上比鬥台,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柳淵。
“柳淵,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大庭廣眾之下對同門出手偷襲,今天你若是不給本尊一個交待,便是拚了這條命,本尊也要你好看。”
回過神來的許敬出現在楊瀾身旁,一臉不善的盯著柳淵,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想法。
嗖嗖嗖~
南派和柳派的人飛上比鬥台,對對方怒目而視。
柳淵狠狠的瞪了眼身旁的柳理風,這家夥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怎麽能在這種情況下對南派人動手,而且還是偷襲。
啪!
柳淵重重一巴掌扇在柳理風臉上,對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孽徒,你可知錯。”
柳理風當即跪在柳淵麵前,低頭說道:“弟子知錯,請師尊責罰。”
“哼,為師便懲罰你在思過崖麵壁百年,你可以怨言。”
“弟子不敢有怨言。”
柳淵這才抬頭看向楊瀾,麵無表情道:“不知你對我這處置可還滿意。”
楊瀾目光微眯,他自然是不滿意的,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柳淵保下柳理風的一種手段,目的就是怕他對柳理風出手。
“不夠,按照丹盟規矩,對同門出手者,廢除修為,趕出丹盟。”
柳淵眼底浮現一抹戾氣,柳理風不僅僅是他的兒子,同時也是繼承他丹術的最佳人選,他怎麽可能廢除對方修為趕出丹盟。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柳淵沉聲道:“南派每年可多得一成資源。”
楊瀾目光毫無波瀾:“不夠。”
“兩成。”柳淵近乎是咬著牙吼出聲:“楊瀾,你不要得寸進尺。”
一旁的許敬輕輕扯了扯楊瀾的衣袖,示意他適可而止。
楊瀾沒有說話,看向身旁的秦峰:“小峰,你是當事人,隻要你不願意,老夫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殺了那小子。”
秦峰目光在這些人臉上掃過,平靜道:“弟子聽從師叔的安排。”
楊瀾沉默數秒,輕輕拍了拍秦峰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
說完,他再次看向柳淵:“既然小峰不願意追究,那這件事就算了,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每年南派多得兩成資源。”
柳淵的表情陰沉的都能夠滴出水來,轉眼間柳派每年就需要多交出去兩成資源。
要是有這些資源,柳派能夠培養出多少煉丹師。
想到這裏,柳淵便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柳理風是他的兒子,又有著極強的丹術資質,他絕對會將其弄死。
下方的各堂堂主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本來就是長老堂內部的矛盾,他們插手顯然不好,何況這等精彩的畫麵,每個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紛爭解決,兩派的人離開比鬥台,台上隻剩下比鬥的五人。
柳理風從地上站起來,體內靈力運轉,臉上的手掌印瞬間消失,可那屈辱感卻沒有那麽容易散去。
他盯著秦峰,眼含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