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挺好,沒必要來回折騰。”
“宋叔,雖然我們同在金陵,但來回的車程也要幾個小時,終究不太方便,而且我媽也經常一個人在家,有您們兩老陪著,她也不會顯得太孤單。”
“這……”宋長峰看了看自己的妻女,尤其是在秦峰身上掃了一眼,注意到對方並沒有關注這邊,心中有了計較:“那行,就按你說的來。”
高建義和宋美玲的事情確定下來之後,飯桌的氣氛更加熱切,宋長峰甚至主動改了稱呼,叫高母親家母。
吃過飯,宋美玲和秦悅主動攔下雜活,讓高母在旁休息。
看著勤勞的宋美玲,高母嘴角的笑容就沒停過。
“親家母,美玲真是能幹呐。”
“親家母可是不知道,美玲這丫頭,平時她在家裏可都是不願動的。今天倒是顯得勤快些。”
“……”
兩女坐在客廳沙發聊著家長裏短,高建義則是帶著秦峰和宋長峰來到茶室。
正所謂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飯後一杯茶,賽過神仙呀!
剛開始坐下時氣氛顯得有些沉悶,三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聊些什麽。
秦峰掃了眼旁邊的高建義,見他沉默不語的模樣,哪裏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些什麽。
“宋叔,不知你的店開在什麽地方。”
“就在城南的七裏街,這鋪子是我五年前盤下的,雖說賺的不多,卻也能夠保證小康水平。”宋長峰嗬嗬笑道。
秦峰低頭想了想:“宋叔知道金陵古董會吧。”
“知道知道~”
“宋叔有想過加入古董會嗎?”
“自然是想過的,隻是我不管是資曆還是底蘊,都達不到古董會的要求。”宋長峰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這樣,宋叔明天交份表,我會和古董會的人打招呼的。”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宋長峰麵露猶豫道。
“沒事,古董會是我和李、顏兩家一同組建的,也就打個招呼的事情。”
宋長峰瞳孔微縮,這事他還真不知道,高建義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他隻知道情義閣屬於秦峰,同時秦峰還是金陵古玩行的破爛侯。
“這事就這麽定了,老高,去把棋盤拿來,我和宋叔殺幾局。”
“好嘞,馬上來。”高建義踩著小碎步離開,很快便捧著棋盤回來。
下午三點,宋長峰提出離意,拒絕了高母留下吃晚飯的邀請,帶著妻女離開小區。
秦峰和秦悅卻是吃過晚飯才離開返回龜背山。
第二天一大早,秦峰收拾整齊準備前往沈家,秦悅則被同學叫走,早早不見蹤影。
提著禮品,秦峰出現在沈家大院門口。
門外停了十幾輛轎車,這些都是來沈家拜年的人,沈國秦的存在,哪怕沈家在先前與馮家的交鋒中遭受損失,依然有大量的人登門。
“站住,有拜帖嗎?”門房伸手攔下秦峰,抬頭看清來人模樣時,臉色一白:“姑姑爺,對對不起,剛才我沒有看清是您。”
“沒事,我過來給老爺子拜年。”秦峰平靜的擺擺手,亮了亮手裏的禮品。
“姑爺您請,今兒來給老家主拜年的人有些多,您看需要我去和老家主說一聲麽。”門房躬著身細聲道。
“不用了。”
秦峰提著禮品走進沈家,他對沈家老宅的布局很清楚,畢竟也來過好幾次。
剛剛穿過玄關,迎麵走來一個身穿白色貂皮的婦人。
“秦峰~誰讓你來這裏的,趕緊給我滾出去。”
秦峰眉頭不禁一皺,來人正是劉淑珍,此人似乎天生與自己有仇,每次見麵態度都極其惡劣。
“我今天來是給老爺子拜年的。”
“誰要你來拜年,你有什麽資格給老爺子拜年,你不就有一家古玩行嗎,這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沈家若是願意,分分鍾能讓你倒閉。”
看著劉淑珍那趾高氣昂的姿態,秦峰心中火氣直冒的同時也大感疑惑,難道沈家之人沒有告訴過她關於自己的身份?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戳中傷口了,就你這種小門小戶,還想和我女兒交往,那臭丫頭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劉淑珍越說越來勁,扭頭看向身後的壯漢道:“黑五,給我將這臭小子丟出去。”
黑五站著不動,仿佛沒有聽到劉淑珍的話。
“黑五,怎麽連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當初要不是我把你救回來,你早就沒命了。”
黑五盯著劉淑珍,甕聲甕氣道:“我的命是沈家救的,不是你!”
“你你你……行,你不動手是吧,那我自己來。”劉淑珍說罷走向秦峰,一巴掌甩過去。
“住手!”一聲怒喝從後傳來:“劉淑珍,你在做什麽……”
“爸,我就是教訓一下秦峰這個臭小子。”劉淑珍瞧見出現的沈國秦,表情瞬間緊張起來,一時間也沒有注意自己的巴掌被秦峰躲開。
“你有什麽資格教訓小秦,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弄得沈家烏煙瘴氣,振華你給我過來。”
“爸!”沈振華麻溜的來到沈國秦身旁,彎著腰一臉恭敬。
“你和劉淑珍立馬離婚。”
“爸~這~”
劉淑珍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無血:“爸,我不離婚,我不要和振華離婚,我不想離開沈家。”
“哼,這事就這麽決定了,今天我非得正正家風不可。”沈國秦憤怒的用拐杖戳著地麵。
“爺爺,我求你不要讓我爸媽他們離婚。”沈清依回過神來,跑到沈國秦身旁拉著他的手,眼裏含著淚水哀求。
“清依,這女人不配做你的母親,這些年她對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忍了一次又一次,這次實在不能在忍了。”
“爺爺,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求您了。”
“老爺子,這事不如就算了。”秦峰沉默良久站了出來。
沈國秦臉上怒氣漸消,看到秦峰一臉平靜,心底歎了口氣,猛地轉頭盯住劉淑珍:“婚可以不離,但你剛才試圖打小秦,自己掌嘴三十,然後馬上滾出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