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本來打算在長安等待洛嘯海他們過來,距離前往昆侖也就剩下半月時間。
本以為司馬家會有所動作,結果遲遲沒有反應,反倒是中間有個老人找上們來。
“您是?”
秦峰打量著站在麵前的這位老人,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
“嗬嗬,老夫諸葛雲棋,是一名針灸師,司馬雄起身上的問題是小友弄成的吧。”
秦峰下意識皺了皺眉頭,聲音帶著絲絲冷意:“老先生這是來替司馬家出頭的嗎。”
諸葛雲棋一聽這話,就知道秦峰誤會了,笑著解釋:“小友不必緊張,我與司馬家並無關係,隻是礙於老友的麵子來給司馬雄起治病。
我是從司馬中天那聽說小友名字的,想來見識一下一個能夠單憑一針便阻斷人體腎陽的人是誰。”
仔細觀察的確沒有從對方身上察覺到敵意,秦峰慢慢放鬆下來。
“老先生,人你已經看到了,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等等,我在長安有位老朋友,不知小友可否陪我一塊去拜訪一下。”
“我陪你去?”秦峰滿臉愕然,自己貌似與對方不熟悉吧。
“對,小友應該不忍心拒絕我這個老人吧。”
看到對方臉上的期待,秦峰沉默兩秒,苦笑一聲:“那好吧,我陪老先生去。”
和沈清依說了一下怎麽回事,秦峰跟著諸葛雲棋坐上車。
長安城共有四座城門,每道城門後是一條筆直的街道。
有的地方還保留著城牆,有的地方城牆已經被拆除重新規劃。
被重新規劃的地方充斥著大量的高樓大廈,那些還保留著城牆的位置,建築多是普通民房。
這些民房帶著舊時候的氣息,如果說高樓大廈代表著現代年輕生活,那民房所在則是老年生活。
車子在一座石牌坊前停下,上麵刻有西城二字。
“小友,我那老友的位置就在前邊一點,我們步行過去吧。”
諸葛雲棋都這麽說了,秦峰還能反對不成,乖乖的從車上下來跟在後邊。
地上是青石板鋪就的大街,兩旁有商鋪有住戶,一群老頭老太太坐在門口曬著太陽。
走進這裏,秦峰腳步不自覺放慢幾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四周景象。
“到了!”
“嗯?”秦峰駐足抬頭,麵前是一家名為益春堂的中醫館:“老先生你的朋友是位中醫師?”
“嗬嗬,我剛才不是和小友說了嗎,我是一名針灸師。”諸葛雲棋笑了聲,邁步進入醫館。
醫館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藥櫃,空氣中充斥濃鬱的藥材香,幾名看病的患者坐在一條長椅上等待。
“兩位是要看病嗎,請在這邊排隊。”一名紮著馬尾的小女生走過來,聲音很甜美,尤其是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小酒窩。
“你是清霞吧,都長這麽大了。”
諸葛雲棋盯著少女看了好一會,忽然驚喜道。
“老先生,您是?”傅清霞詫異的看著麵前老人,聽對方的語氣似乎認識自己。
“哈哈,也是,我上次來的時候你在這麽點大,也難怪不記得我。”諸葛雲棋比了比手勢,感歎一句:“清霞,你爺爺在店裏吧,幫我告訴他,就說老友前來拜訪。”
“哦哦,老先生您坐會,我這就去叫爺爺。”傅清霞蹦蹦跳跳進了後堂。
不一會,一位身穿灰色褂袍的銀發老者出現在前廳。
“哈哈,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沒想到你這一針大師竟然會登臨我這小店。”
“你還好意思說,盡給我找麻煩,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不來呢。”
銀發老者苦笑一聲:“唉,我也是沒辦法,早年欠了司馬家一個人情。”
“那你就不欠我人情了。”
“哎呀,看你這話說的,咋兩誰跟誰呢。”
“你個老東西,就知道你會這樣。”
銀發老者自知理虧,主動轉移話題,看向站在諸葛雲棋身旁的秦峰:“這位難道是你的學生?”
“我倒是希望能有秦小友這樣的學生,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司馬雄起的問題就是他導致的。”諸葛雲棋自嘲一句,向秦峰介紹道:“秦小友,這人叫傅曉鴻,老頑童一個,一般我都叫他小紅,你也可這麽稱呼他。”
秦峰哪敢這麽做,看醫館牆壁上懸掛滿滿的錦旗,就知道眼前這位老人醫術了得。
他態度端正朝其行禮:“傅老您好!”
“司馬雄起的問題真是你弄的?”傅曉鴻直直盯著秦峰,他可是見過司馬雄起的問題,正是因為處理不了這才請來諸葛雲棋。
“是。”秦峰如實回道。
“真的是你?”傅曉鴻臉上帶著懷疑,眼珠一轉:“正好我這裏有一個病人比較棘手,若是你能夠治好他,老夫送你一份禮物。”
秦峰搖搖頭,臉上帶著平淡的笑容:“兩位老先生可能是誤會了,我對醫術並不怎麽精通。”
這個回答讓一旁的諸葛雲棋和傅曉鴻兩人同時愣住。
傅曉鴻眼裏露出驚疑,忽然笑起來:“小友不妨先看看我的禮物,清霞,去把我診台抽屜裏的那個布包拿出來。”
“好的爺爺。”
很快,傅清霞拿著灰色小布包回來交到傅曉鴻手中,乖巧的站在旁邊。
傅曉鴻揭開布包露出半株色澤淡黃的藥材,他笑著看向秦峰:“怎樣,隻要你出手治好我那病人,這半株老山參就歸你了。”
布包上的老山參不過中指長短,卻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秦峰心頭一陣意動,認出這是正宗的老山參,從品相上看起碼有三十年份。
“傅老,要我出手也行,不過老山參就算了,我要那個。”
傅曉鴻順著秦峰手指方向看去,發現是擺在明堂神案上的藥師佛。
“你要這個?”
“對。”秦峰肯定的點點頭。
“好,跟我來。”
同意了秦峰的條件,傅曉鴻領著秦峰進入後堂,諸葛雲棋與傅清霞也跟著進去。
“喏,這就是病人,接下來看你的了。”傅曉鴻在一張病床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