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不解道:“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上古移民重回人類聯盟懷抱,大家同根同源理應歡慶才對。”

夏飛微微一笑:“第這些人說的事情還沒有得到驗證,第二,據他們說伊甸園是沒有戰爭,沒有罪惡的完美星空,我隻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就會有戰爭和罪惡,他們把伊甸園描繪的太美好反而讓我產生了懷疑。”

沈冬一陣沉默,“我隻能說你的思維方式果然很有問題,不相信有完美的世界存在。”

夏飛笑道:“我的思維方式沒有問題,而是你把一切想的太美好,走吧,有毒氣體應該被排放的差不多了,我倒要看看匣子裏究竟是什麽東西,會放出如此歹毒的毒氣。”

檢測係統顯示房間裏有毒物質含量已經達到了正常人可以呼吸的水平,考慮到這種有毒氣體無比劇烈,夏飛謹慎起見還是拉出防毒麵罩戴上。

打開門,高強度抽風機嗡嗡作響,大量空氣被迅排放到宇宙中,同時空氣生成單元將新的空氣補充進來。

抬起手臂掃了一眼空氣檢測裝置的數值,夏飛幾步走進房間裏。

那隻紅木匣子斜躺在桌上,微微露出一道縫隙,毒氣正是從這縫隙中流出的。

此時匣子內部的毒氣已經排放完畢,對人體並沒有太大威脅,夏飛用帶著厚重防護手套的手將其擺正,長出一口氣,而後掀開匣子上蓋。

隻見匣子裏有一隻約莫牙膏大的金屬罐,精巧的機械結構與密碼鎖連成一體,如果密碼打開匣子這些毒氣則不會釋放出來,反之如果連續三次輸入密碼失誤,又或者像夏飛那樣粗暴的將密碼鎖擰斷則會引起毒氣大量釋放,造成對周圍環境的強烈破壞。

除此之外匣子裏並沒有什麽東西。

夏飛想了一想,將匣子拿進浴室中用早已準備好的消毒液反複衝洗,同時將內部的有毒氣體罐拆卸掉,約莫清洗了三遍之後探測器的指數顯示這隻匣子已經清潔一新,在沒有任何毒物殘留,如果願意的話甚至可以用它來喝八寶粥。

由此可見這種毒氣雖然劇烈但並不是無法清除掉,設計者的目地在於短時間內殺傷亂動匣子的人,而不是把匣子所在的地區直接變成不毛之地。

走出房間,合金密封門立即關閉,夏飛摘下防毒麵罩和手套,將匣子拿在手裏走進休息室。

“匣子裏到底有什麽?”沈冬一直在控製中心觀察夏飛的舉動,看到夏飛出來他便來到休息室好奇的問道。

“什麽也沒有。”夏飛聳了聳肩說道。

沈冬微微一怔,“釋放了這麽多要命的毒氣居然裏麵什麽也沒有?這該不會是一場惡作劇吧?”

夏飛笑道:“我可不覺得,假設這真是一場惡作劇也不會使用如此致命的毒氣。”

紅木匣子製作精巧,雖沒有太過炫目的花紋但邊角處的細節體現了製作者的良苦用心,這樣一隻價值不菲的盒子用來裝毒氣?夏飛覺得很不正常。

將匣子放在眼前端詳了半天,夏飛終於現了其中貓膩。

原來匣子是有夾層的,製作者巧妙地利用了人類視覺上的誤區,在匣子底部設置了第二層,但若隻用眼睛看的話則完全無法現。

匣子好似一個整體,並沒有任何開關可以打開夾層,隻能夠將盒子破壞掉。

夏飛想了一想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把匕,準備撬開盒子。

上一次釋放出的毒氣堪稱歹毒,沈冬本想阻止夏飛,不過再一想不打開看看自己也蠻好奇的,於是他走到門口提前打開抽風係統。

至於夏飛的安全沈冬並不擔心,事實已經證明若是真有意外,憑借過人的度夏飛跑的絕對會比自己還快。

哢嚓

匕輕而易舉的將紅木匣子撬開,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毒氣被釋放,而是露出了一隻卵。

這卵可有些太奇怪了,大如同蠶繭,白色外殼上滿是燦爛的金色花紋,就像是一副金光燦爛的山水畫,高山流水橋人家描繪的微妙微翹。

夏飛和沈冬好奇的用視頻係統將圖案放大數十倍呈現在光幕中,經過仔細的比對才現,這些圖案並不是所謂的山水畫,隻不過是一些天然形成的花紋,和圖畫頗有幾分相似罷了。

“你認識嗎?”夏飛問道。

沈冬搖了搖頭,夏飛又去問鬼影,他也不認識。

夏飛把這隻白色金花的卵拿在手裏掂了幾下,這卵頗有些重量,外形還沒有拇指大重量確足有三斤,更有趣的是這顆卵不僅拿在手中溫潤無比,而且還會傳來輕微的顫抖,就像是嬰兒的心跳,急促且微弱。

“微計算機帶有離子光線掃描功能,要不我們用粒子束將它透視一遍,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沈冬說道。

夏飛思考片刻,“不好,這隻卵明顯還有心跳,若是什麽奇珍異獸說不定就會被離子光線所侵害,死了那可得不償失。”

沈冬一皺眉,“死了就死了唄,若是溫和的動物也就罷了一是什麽凶悍異獸留著也是禍害。”

“不行”夏飛急忙擺了擺手,“說不定能值一大筆錢呢,死了多可惜。”

說罷,夏飛便準備將它收進戒指,可是他忽然想到空間戒指內是沒有空氣的一將這還未出生的獸憋死那可不好,想了半天,最後用一塊棉布輕輕將其包裹住,放在了懷裏。

“等回去以後找人看看這是什麽東西,然後在決定吧。”夏飛說道。

……

在伊甸園的爆炸性消息襯托下,夏飛失蹤幾天的事情便顯得不那麽重要了,這倒正合了夏飛的意,他並不喜歡生活在聚光燈下。

當然,夏飛的事情對有些人來說還是很重要,例如艾薇兒。

沈冬去修理自己的飛船,兩個人約定明日一早在金手指杯現場見麵,出於客氣夏飛還給月歌打了一通電話,畢竟在訓練營時候就屬他們三個關係最密切。

月歌對沈冬的到來並不在意,反而很不客氣的追問起沈冬的工作進度,沈冬隻好含含糊糊的遮掩過去,聲稱休息一陣就會出,替月歌尋找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做完這一切夏飛便獨自一人來到日落山莊,龐星專門派了一輛車到機場去接夏飛,其實這大可不必,以夏飛的度坐車還沒有走路來的迅。

“答應我,不要在隨便消失了,姐現在真的離不開你。”

龐星見麵後的第一句話就讓夏飛覺得很委屈,這哪裏是自己能決定的,麻煩如影隨形,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數,至少現在看來夏飛距離安定生活還很遙遠。

“盡量吧。”夏飛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解釋,隻好隨口說道。

龐星有些失望,盡量這個詞語並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其實他更願意夏飛不要像今天這樣東奔西走,最好成為一名地地道道的宅男,整日陪伴在艾薇兒身邊,照顧她,愛護她。

龐星的本意是好的,隻是他並沒有想過,假設夏飛真是宅一族,艾薇兒還會喜歡他嗎?

“今天老爺和老太爺都在,姐知道你和他們不算談得來,所以讓你現在半月湖邊的涼亭等她,晚飯也在湖邊吃,她的禮儀課程馬上就結束了,你稍安勿躁。”龐星說道。

……

得知夏飛已經來到的消息艾薇兒再也坐不住了,禮儀老師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提前下課,艾薇兒一路跑來到湖邊亭子裏,對著夏飛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屈膝禮。

“這是什麽禮節?看起來真的很奇特。”夏飛問道。

艾薇兒笑道:“今天剛學的,鈷藍星域墨菲族人的見麵禮。”

夏飛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和往常一樣,無論艾薇兒心裏有多麽擔心夏飛那都是私下裏的事情,一旦真的見了麵她都會盡量讓自己顯的開心一些。

“你這幾天過的還好嗎?”艾薇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夏飛微微一笑,“還好,若不是這次突然離開說不定還沒有機會見到雨。”

“雨”艾薇兒驚訝道,他早就從夏飛那裏聽說過雨的事情,這也是夏飛的一塊心病,艾薇兒心地善良,就算沒有夏飛她也不會希望生這樣的事情。

“你真的見到雨了?她還好嗎?有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夏飛搖了搖頭,“見倒是見到了,不過她和別人在一起,我也沒來得及和她說話,看起來她現在應該過的還不錯,個子也比過去高了一些。”

夏飛把見到雨的事情簡單和艾薇兒講了一下,當然,血腥矩陣的事情夏飛並沒有說,隻說是無意中碰到了,沒來得及追上她問個清楚。

艾薇兒聽完撅起嘴道:“雨妹妹真可憐,夏飛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找回來。”

夏飛猛地一怔,神色凝重點頭道:“一定。”

……

從日落山莊出來夏飛又到了圖拉姆的辦公室,此時已是深夜,圖拉姆依舊在辦公室裏等著他。

“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你是夜貓子可我老人家還需要休息呢。”圖拉姆頗為不滿的說道:“有要緊事還先去見艾薇兒,難道老子就不重要嗎?”

夏飛點起一支煙沒有說什麽。

圖拉姆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雙腳收回來,站起身說道:“你跟我來,許久沒人陪我練練手腳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圖拉姆那位金秘書立即去準備戰鬥室,這麽晚他還留在辦公室裏,可見給圖拉姆當秘書並不算一個太好的工作,至少談不上悠閑。

“這次你在天鉤的大本營做的不錯,我收到消息,聯盟已經派出兩隻艦隊趕往那裏,進行最後的清繳,你也算是替聯盟立了一功。”圖拉姆說道。

夏飛道:“這隻是陰差陽錯罷了,隻要別有什麽後續的麻煩就好,我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圖拉姆拍了拍夏飛的肩膀,“你就放心吧,頂多也就是軍部會派人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你以為他們不清楚嗎,其實很多人都看了你和屠夫的決鬥,對了,你找我究竟有什麽事情?”

夏飛道:“當年我加入工會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考核,在那場考核中有一名女孩失蹤了,在血腥矩陣時候我再一次看到了她,她和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女人在一起。”

圖拉姆猛地一怔,“你怎麽不早說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夏飛不解道:“很重要嗎?當年我去向工會要個說法,可工會卻把我給打走了,也沒見他們有多上心。”

圖拉姆神情凝重道:“當年是當年,那時候你可沒資格接觸這些工會的機密事件。”

夏飛無可奈何道:“如今我也隻是公會裏一名的見習裁決者,圖書館的管理員而已。”

圖拉姆神秘道:“別忘了,你還有另一個身份。”

夏飛歪著腦袋問道:“什麽身份?”

“秦茫的手下。”圖拉姆鄭重道:“你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現在你難道還沒看出來秦茫這個名字的分量?”

夏飛一陣無語,秦茫有實力夏飛當然是知道的,但是這種概念很模糊,他完全不能體會秦茫老爺子究竟是如何強大。

“走跟我去見一個人”圖拉姆沉聲道。

……

距離武器裝備部幾條街外的秘密調查部。

夜已深,這座黑色的六層建築隻有寥寥幾盞燈光,顯得很是神秘。

圖拉姆對站在門口的警衛看也不看,大步直接向裏走,檢測係統出滴滴的聲音,提示圖拉姆身上帶有武器,但是周圍這些人沒有一個敢上去阻攔。

一旁那位金的秘書悄悄對夏飛說道:“圖拉姆部長一向就是這種做派,哪怕是工會最高會議也要帶著武器,連咱們會長也不敢說什麽,聽說當年秦茫大人更是厲害,曾經直接踹開會長辦公室大門,當著數百名同事的麵指著會長鼻子大罵。”

夏飛撇了撇嘴,秦茫和圖拉姆還真是師兄弟,連作風都是一樣,如今秦茫老爺子早已經沒了當年的火爆的脾氣,而圖拉姆依然是雄風不減。

在六樓夏飛見到了一位很瘦的老者,這人臉上刺著一隻荊棘鳥,膚色,眼睛都和常人有很大區別,枯瘦的手指如同鷹爪,堅硬且鋒利,似乎這位屬於聯盟內的少數民族,否則堂堂部長絕不會隨意刺青,況且還刺在這麽明顯的臉部,想必應該是他們民族的傳統。

房門關閉,刺青老者兩隻手揉著太陽穴,愁眉苦臉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能明天再說?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圖拉姆鼻子裏冷哼一聲,“羅刹,這可是大事老子給你送重要的情報來了。”

簡單介紹一下,圖拉姆對夏飛說道:“把你剛才和我說的話和他再說一遍吧。”

於是夏飛便把雨當年是如何失蹤的,自己又如何在血腥矩陣碰到她的事情跟羅刹說了一邊,羅刹越聽越是震驚,剛才的困倦也一掃而空。

“怎麽樣?你們秘密調查部調查了這麽多年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我要是你早就自裁以謝天下了。”圖拉姆待夏飛說完很不客氣的說道。

羅刹知道圖拉姆就這麽個火爆脾氣,並未和他計較,他對夏飛問道:“夏飛,你說的可是實情?”

夏飛點頭道:“句句屬實。”

“那麽你可還記得那些女子的穿著樣貌以及身上的服侍有什麽特點?”羅刹追問道。

夏飛很是不解,雨的事情已經過了兩年多,從未聽說公會重視這件事,可如今秘密調查部的部長居然顯得如此關心,這顯然不合情理。

圖拉姆看出了夏飛的心思,道:“其實,考生被掠這種事情並不是個例,最近這幾年時有生,這些被掠的考生全都是年齡於十六歲,並且具備高等級異能的女孩子,從沒有例外。”

“這些年工會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始終不得要領,搞不清做出這種事情的究竟是那些人,所以你的情報對工會很有幫助。”

夏飛頗感震驚,原來雨的失蹤並不是單獨的,還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也被人在考核過程中掠走了這些人會不會是前幾日和雨在一起的黑袍女人?

羅刹帶著疑問看向圖拉姆,似乎他覺得對夏飛說這些工會機密並不合適,或許是出於職業的敏感性,羅刹對每一句話都很在乎。

圖拉姆衝著羅刹點了點頭,示意夏飛是自己人,可以隨便說。

羅刹道:“夏飛,這件事情事關工會的機密,我希望走出這棟樓便不要再提起。”

夏飛道:“我明白。”

“那好,你把知道的細節一一講來,我會叫最好的畫師趕來繪製對方的麵部特征,而後出工會追緝令,尋找她們的下落。”羅刹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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