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冰雪世界

烏帝在金色大帳了一通脾氣,搞的手下官員們全都無所適從,話沒說完烏帝忽然轉身走掉了,去找雷雲大祭司商量對策,將一幹人等撂在原地,既沒讓讓他們等待也沒讓他們回去,於是幾十位蟲族各個部門大佬隻好尷尬的杵在原地。

誰都明白,這是烏帝的變相懲罰,看起來烏帝是不打算繼續信任這些身邊的□□們了,轉而尋求祭司大人幫助。

人群唉聲歎氣,隻有神聖同盟的盟主斷彪是一臉輕鬆,這次死裏逃生對他產生了極大觸動,特別是自己的戰艦被人瞬間移動到致命的異獸聚集區,讓斷彪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宇宙中真的有所謂級力量存在,否則自己遇到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幾秒鍾時間,幾百萬光年距離,這早已經出了科學範疇,如果真的要總結,斷彪更願意將其歸納為神秘學一類。

看著一旁斷了胳膊卻仍是忠心耿耿的拉雷斯,以及諸位愁眉不展的大臣,酋長們,斷彪忽然現自己是如此可笑,辛苦一場到頭來還不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事實再明顯不過,夏飛很神秘,有可能掌握了某種出所有人理解的終極力量,無論如何自己是不會再與這人為敵了,畢竟生命隻有一次,還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找個機會卸甲歸田吧。”當諸位蟲族閣老低聲商議對策的時候,斷彪微微一笑在心裏自言自語道。

……

出了金色大帳向南八百裏便是青煙居住的碎金湖,這裏空氣濕潤氣候溫暖,風景如油畫一般美麗,最適合青煙這樣的絕代佳人保養皮膚,散散步,抒下自己的閑情逸致。

不過烏帝的金色戰艦卻沒有向南飛,而是一路向北。

北方是一片苦寒之地,到處崇山峻嶺,天空中飛舞著鵝毛大雪,地麵上的山峰就像是一把把cha在雪地上的匕,鋒利而猙獰,山穀中吹來的風讓戰艦輕輕搖晃,天空陰沉欲摧。

這裏是生命的禁區,除了少數能夠適應酷寒的動植物外,根本不會有什麽人敢到這裏來。

烏帝透過舷窗看著這片風雪交加的險惡山區,雖然戰艦內很溫暖,但外麵的冰雪世界還是讓他感覺到三分寒意。

shì衛遞給烏帝一件白狐狸皮大衣,烏帝想了一想還是拒絕了,吩咐人找來一件柔軟輕薄的羚羊皮內衣,加在外套內,雷雲大祭司xìng情古怪,烏帝並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脆弱,風寒而已,忍一忍便過去了。

戰艦停泊在半山腰一處停機坪,說它是停機坪其實並不準確,這裏隻是山腰處被人工開鑿的一塊平台,上麵被冰雪覆蓋,沒有任何信號裝置和智能引導係統,戰艦駕駛員隻能夠依靠自己的經驗起降。

打開艙門,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讓原本溫暖如的戰艦內瞬間變成了冰窟窿,風雪之大讓人無法視物。

烏帝皺了皺眉,拒絕shì衛的攙扶很艱難走下戰艦,他的臉上帶著防風眼鏡,避免被過大的風雪吹疼。

為了鍛煉自己以及手下人的吃苦耐勞精神,烏帝將金色大帳設立在寒冷的草原,但若是和這片群山峻嶺比起來,草原簡直就是天堂。

平台邊緣是萬丈深淵,烏帝悄悄看了一眼驚出一身冷汗,汗水被風一吹,渾身上下冷徹骨髓,於是他加緊腳步沿著狹窄而險峻的山道而上。

shì衛們心翼翼守在烏帝周圍,因為山道狹長不說兩側還沒有護欄,腳下一滑便會墜入山穀中。

隻是這些護衛雖然遠遠地保護著烏帝卻並沒有人出手扶他一把,這也是雷雲大祭司的規矩,誰要是想見他就必須自己走過去,哪怕是金色大帳的主人也不例外。

三裏多山路烏帝足足走了兩個時,摔倒七次,渾身上下被凍的沒了知覺。

終於,前方不再是險峻的山路轉而成了一條冰雪覆蓋的橋梁,連接在兩座山之間。

烏帝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橋邊,這座橋就像一根橫在山穀間的巨大木材,最寬的地方不過一米,窄處不足四十公分。

shì衛們全都停在這裏,再往前便是雷雲大祭司的居所,像他們這樣地位低微的人物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七武士之一的菲尼走上前弓腰道:“王,要不我陪您過去吧?”

寒風吹得人站立不穩,更別提獨自穿過這長達六百多米的獨木橋,所以菲尼對烏帝能不能通過很有些擔憂。

烏帝搖了搖頭,“對麵住的可是雷雲大祭司啊,蟲族第一強者,第一聖者,你難道想讓我在雷雲大祭司麵前抬不起頭麽?”

菲尼微微一怔,隨即退了回去,雷雲大祭司的xìng格孤僻之極,假設自己護衛烏帝過去,祭司大人說不定真的會和烏帝翻臉,那可就大大不妙了,烏帝費了好大精力才把祭司大人請回來不能在這種時候再出任何差錯。

凍僵的手指在戰靴上輕輕一點,原本不足一厘米長的釘刺驟然變成了三厘米,這樣的長度會讓行走變的很艱難,但卻可以提供更好的抓地力,為了通過這條狹長的橋,烏帝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你們等在這,冷的話就到山坳處避風,我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烏帝擺了擺手說道。

shì衛們紛紛感jī的痛哭流涕,這便是烏帝聰明之處,他很會禦人,知道何時該懲罰何時該關心,短短一句話就不知收買到多少人心。

禦人之術的關鍵並不是如何施恩而是如何壓製,隻有當一個人被壓製太久的情況下才會為的恩寵而高興,若總是施以恩惠,會讓人變得麻木,當然了,壓製也不能太過,太過的話會讓人變的沮喪,從而失去前進的動力。

總之烏帝絕對堪稱掌握禦人之術的大師,整個蟲族都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

烏帝戰戰巍巍走上橋,他將重心盡量壓低,腳下是細碎的步,就這樣一路艱難的緩緩挪動,身後那些shì衛看的心都碎了,恨不能衝上去用生命替他阻擋風雪。

像烏帝這種人最害怕承擔風險,除了雷雲大祭司恐怕就連自己的爹娘也無法讓他以身涉嫌。

祭司是負責敬天地,祭奠神靈的先知。

在蟲族,除了兩位神靈便屬雷雲大祭司最受尊敬,他與烏帝不同,烏帝是凡間的王,而雷雲是最接近神靈的存在。

他不僅不用出麵祭奠黑白二神,反倒是除了祭奠黑白二神很多地方還會祭奠雷雲祭司,因為他是整個蟲族的精神領袖,是人們的寄托,是活著的神。

大約從七百年前人們就傳說雷雲大祭司可能會脫凡成神,不過卻不知是何原因,七百年下去了,雷雲大祭司依然還是留在蟲族,沒能夠成為什麽神靈。

或許正是由於無法飛升的原因,雷雲大祭司脾氣變得一天比一天古怪,越來越不喜歡和自己的族人相處,就連這次烏帝費盡心機請他重新入主帝都,他也是選了一個這樣僻靜而古怪的住所,又定下堪稱苛刻的規則,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烏帝其實並不相信神靈,他琢磨著所謂飛升或許是進入一個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居住的地區,很顯然雷雲大祭司自認為已經有了進入這個圈子的實力,隻不過還沒有收到邀請罷了,目前來說這也算一件好事,一旦大祭司離開,蟲族也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級強者。

正想著,烏帝終於走過這條堪稱天險的獨木橋,這麽冷的天氣烏帝居然出了一腦門汗水,他急忙從懷裏掏出一副溫熱的手絹,將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如此寒冷的天氣出汗是很容易受風寒的。

手絹被隨手扔進山穀裏,因為它在沾過水之後立即變成了冰疙瘩,再用來擦汗肯定不合適,用來砍人還差不多。

深不見底的峽穀讓烏帝一陣眩暈,他急忙轉過身向前,再也不願意多看一眼剛剛走過的天險。

這座山比剛才那座要高大得多,就像是生日蛋糕上cha了一根蠟燭,直入雲霄。

山頂上隱隱**出耀眼的火光,將這片白色的大地照得忽明忽暗。

烏帝很清楚,雷雲大祭司入主這片山區之前,並沒有哪座山曾經**如此亮麗的火焰,總之在他老人家來了之後,這裏的一切全都改變了,方才經過的平台,山道,橋梁,全都是一夜之間出現,就連雷雲大祭司的住所也是。

詭異,說不出的詭異,這是烏帝對所有一切的感覺,雷雲大祭司就是這樣恐怖的存在,沒人知道知道這其中緣由。

好在過橋之後便是一片平坦,不用再次踏上山路,若不然就憑烏帝這身板還真未必能夠撐得住。

模模糊糊的前方出現一座三層建築,紅色木質結構堅實而精美,雕梁畫棟水榭樓台無一不有,這座建築雖然矗立在大風雪中卻不曾受到任何風雪侵擾,幹淨的白色大理石地麵,上麵連一點雪花也看不到,再大的雪也會主動繞開這座建築,向旁處飛去。

此時烏帝早已經被凍成了冰人,眉毛結成一條冰柱,嘴巴不斷哆嗦著,呈青紫色。

加快腳步,烏帝頂著風雪勉力前進。

當他剛一進入這所奇異建築所在,整個人完全驚呆了

漫天風雪統統消失不見,頭頂是火熱的太陽,耳邊傳來蟲子的鳴叫,周圍是無邊無際的綠色草原

那山,那雪花,那刺骨的寒風,全都不知到何處去了,仿佛從一個世界忽然進入另一個世界

這時,從紅色建築中傳來一個蒼老而悠長的聲音,“進來吧,我等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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