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秦爺其人

渭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全國來說屬於中等,地處陝西關中渭河平原東部,東頻黃河與山西、河南毗鄰,西與西安、鹹陽相接,南倚秦嶺與商洛為界,北靠橋山與延安接壤。自周、秦、漢、唐至今,渭城一直是“三秦要道,八省通衢”和京畿重地,農工商貿、交通運輸十分發達;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據官方介紹:悠久的曆史、燦若星漢的文化與壯麗的山川河流賦予了渭城人民勤勞樸實溫和大方的特性和善良勇敢淳樸的性格。

據民間諺語:刁蒲城,野渭南,不講理的大荔縣。這裏所謂的野,就是野蠻,也包含刁鑽,不講理。

相對而言民間諺語是要短些,可它是經過祖輩多年來的親身體會總結出來的。至於官方介紹,那是寫給外人看的,是旅遊局的人寫的。

我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渭城人,在十幾年的實際生涯中,經曆諸多的磕磕絆絆,終於明白:其實官方介紹和民間諺語說的都對,區別在於各人自身條件。

在上位者的眼裏,渭城人民當然是溫和善良大方,因為他們可以隨便欺壓而且經常欺壓。就連一向忠厚老實的父親,也經常叼著卷煙戴著墨鏡穿著大哥的製服去買東西,隻是為了能從小販手裏多得些好處。

而生活在渭城國民大家庭最基層的渭城老百姓,他們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忍受著渭城人民的野蠻,刁鑽,不講理。這裏又說到父親,他老人家騎車走街竄巷的賣菜,辛辛苦苦一天不過幾十小錢,折合實際作用都不夠找次雞。可如果他碰到了某位心情不好的工商管理人員,可能連買隻雞的錢都剩不下。雞和雞雖然都是靠肉賺錢,但此雞非彼雞。

說白了,這是人的劣根性所致,大多數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少有幾個敢逆流之上的,就會成為人們口中所稱的:英雄。

我自問自己不算是個英雄,頂多不算是草包。我會怕,會疼,會哭,偶爾也會欺軟怕硬。對那些處在金字塔頂端的上位者,更是從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崇拜畏懼心理。由其是聽說了秦爺的威名之後。

秦爺,渭城人士,原名不詳,年齡不詳。據說早年習過小洪拳,有一身硬本領。曾在改革開放初期赤手空拳對陣三名持槍匪徒,並致二死一傷。此事在渭城轟動一時,原本政府於要授予他見義勇為英雄獎,後來又了解到他是因為和匪徒搶小姐而引起火拚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我對他的畏懼則是因為另一件事,他曾經帶領一幫農民工圍住了市政大樓,據說是因為拖欠農民工工資,最後是現在的市長出麵才平息了這起風波,而當時的市長則因為此事而落馬。

此事離現在不過兩年,盡管當時年幼我也曾有過耳聞。而像這樣的事跡就會被渭城人稱之為:英雄事跡!

對於秦爺這樣的英雄,一向隻存在於武俠小說和童話故事中,是供我等凡人仰望的。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叫我怎能不心驚。

驚完不禁要問,像秦爺這樣的英雄,怎麽會淪為替人賣力跑路的角色?而且還是一個類於皮條客的角色,這難免讓素有英雄情結的我難以接受。

英雄如果做了不英雄的事,我就不當他是英雄,這是渭城人賦予我天生的秉性。何況,他這次要帶走的人是我一生唯一的貴人。

於是我麵上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那個叫做紅玉的小姐見我的表情由敬畏變成輕視,驚的半天回不過神來。良久才喃喃問道:“你是真打算將香蘭救出來?”

“當然,我說到做到,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秦爺,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阻攔,除非我死。”

紅玉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好,秦爺現在和芬姐談價錢,等談完價錢他們就會帶香蘭走,在這之前你還可以和香蘭見一麵,那時就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日後再要恐怕就難了。”

我點頭稱是,心說被人日後我也不好意思要了。

末了再問了一些關於香蘭的問題,才知道香蘭是安徽蚌埠人,原名李香蘭,和解放前的日本特務重名。早年隨父經商來到渭城,後來父親生意失敗,舊疾複發,因而一命嗚呼,不久後其母也悲痛而去,隻留香蘭一人孤苦伶仃,被逼無奈,隻好賣肉為生。

也是她生的可人,今天第一天開張就被本城的一位大人物看上,願意出價五萬每月包她,因此今日一早就去外麵添置衣服,打算收拾的漂漂亮亮去見自己未來的老板,估計此時也快要回來了。

至於那位大人物是誰?紅玉是不知道的,隻能去問秦爺。

我在腦中將秦爺的拳頭想象了一番,有砂鍋般大,就打算智取,不能硬攻。

這裏紅玉表示願意幫忙,問其何故?紅玉羞羞答答地答道:“被你為了愛情飛蛾撲火視死如歸的二錘子(二球,二愣子)精神所打動,因此願意幫忙。”

此話一出我立時對紅玉改變了看法,“誰說技女無情**無義的。我看你就挺……嗯,我不是有意說你是……我沒有看不起……”

“好了我知道。”紅玉大度的一搖頭,“我幫你也不是白幫,最起碼你讓我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愛情,原來真的愛情是可以不計任何代價的,包括獻出自己的生命。”

我一怔,從沒有女生這樣誇過我,有些害羞了,就謙虛說道:“姐姐高估了,剛才我隻是一時心直口快,沒想過那麽多後果。”

“嗯?原來你隻是隨便說說?”

汗!!“不是,說的是真的,剛才是謙虛,我是真的愛上了香蘭,不到目的不罷休。”我有些頭大了,原來在女孩子麵前談愛是不可以謙虛的。

“你愛上了香蘭?”紅玉盯著我的眼睛疑惑著問道,“就憑你們昨晚一夜?”

這次我不謙虛了,抬頭直視她的眼睛,正聲說道:“不錯,一夜我就愛上了她。”

紅玉似乎還是不相信,再次問道:“你有沒有想好?你們不過就…弄了一次,你就願意為她搭上性命?”

這次是我羞羞答答的說道:“錯了,不是一次,昨夜三次呢。”

話一說完,我們同時臉紅。過了良久,紅玉忽然怒道:“操他媽的,那個王八蛋將老娘睡了三年卻連句話都沒留下人就跑了,真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