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龜山之行
聽到吳明的問題，張玉娘整個人都怔住了，似在發呆，又仿佛陷入了回憶當中。
怔了怔之後，張玉娘搖頭輕歎道：“你為何要問這個呢，這個問題我自己都快要忘記了，我想你還是不要問了……”
吳明淡淡道：“我知道伯母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也過得很苦，以前的事更不願多提，但有些事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難道你想讓張菁一輩子都活在沒有父親的世界裏嗎？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內心深處是多麽渴望有一個父親……”
“夠了，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你回去吧，有些事我寧可帶到地下去，我也不想讓菁菁知道。”張玉娘繃著臉冷喝一聲。
“你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到了嗎？張菁的父親是不是當年第一大俠，天下第一劍客燕南天？”
“不是……”張玉娘嘴裏說著不是，但眼眸裏卻忍不住沁出了淚花。
吳明如此聰慧，豈會看不出這是張玉娘的嘴硬。
其實，不難看出張玉娘是一個很要強並且很倔強的一個女子，很有些大女子主義。
這要是在現代還好，在古代這是很多男子所無法接受的。
而燕南天的大男子主義自然是很強的，這便造成了兩人溝通的困難，吳明猜測或許很多分歧和矛盾就這樣產生了。
但張玉娘對燕南天的愛卻絕對不少，這點由小仙女極力想要幫助母親得到燕南天留下的遺物便可見一斑。
不然，小仙女又如何得知母親的心上人是燕南天呢？
吳明甚至覺得小仙女也猜測過自己是燕南天的女兒，隻是有些話她自己自然不好意思說。
“真的不是嗎？你是不是覺得燕南天已死，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那我要告訴你，其實你錯了，燕南天根本沒有死，但他現在的生機卻很弱，如果你們母女不喚醒他的生機，他又如何能夠醒來？”
吳明倒並沒有說謊，按照原書，燕南天還要過幾年才能醒來，至於燕南天練成嫁衣神功重新出現，怕是那時候小魚兒都快二十了，而現在小魚兒才不到十五歲。
想要讓燕南天提前醒來，就必須用一些特殊的法子刺激他的神經。
如果燕南天真的跟張玉娘有一腿並且生下了小仙女的話，張玉娘和小仙女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什麽？你說什麽？你說燕……燕南天他沒死？不，你肯定是騙我的，我憑什麽相信你……”張玉娘先是激動，接著隨即又搖頭不敢相信，畢竟江湖上都在傳聞燕南天死在了惡人穀中，而確實燕南天自從進入惡人穀中，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了。
“在下不才，也好歹是移花宮的大宮主，難道還會信口雌黃不成，燕南天當年進入惡人穀中了十大惡人的暗算，但最後卻被人救了，隻是他受傷嚴重，這些年來都沒能蘇醒。”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清楚？”
吳明輕咳一聲道：“我的徒弟小魚兒是惡人穀裏出來的，他很清楚燕南天的事情，你若是不信，到時候隻要見到他，問問他你就明白我沒騙你了。”
其實，張玉娘不是不相信吳明，而是她原本已經接受燕南天死亡的現實，但現在似乎有了轉機，她卻怕這隻是一場夢。
失去過才知道珍惜，失去過才知道害怕。
她真的怕，真的怕這隻是一場夢。
不過，張玉娘畢竟是當年武林中的風雲人物，雖有餘悸卻很快恢複了鎮定。
她略一思慮，便承認了這個事實。
“沒錯，菁菁的親生父親是燕南天……”
既然承認了，張玉娘便不再隱瞞，含著淚輕輕述說當年的那些事。
她的聲音很輕柔，很優美。
她含淚的模樣更是讓人憐惜。
而她楚楚動人的美麗更是讓男人心動。
如果張玉娘不是小仙女的母親，如果燕南天已死，吳明還真怕自己會忍不住這種**。
不過現在，他隻能收起男人的色心，努力去聽當年的那一段情殤。
當年張玉娘是武林中人人讚譽的天下第一美人，但素不知這個虛名卻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有一次，武林中的一個虛偽敗類，平素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卻沒想到竟然在酒中給張玉娘下了迷藥，幸好張玉娘喝下之後當即發覺，便大喊大叫，燕大俠路過救了她。
因為迷藥的關係，張玉娘跟燕南天有了夫妻之實。
燕大俠很內疚，覺得實在不該乘人之危，給張玉娘道歉之後便走了，而張玉娘當時因為矜持，卻也沒有阻攔。
後來，兩人之間有過幾次會麵，但都因為彼此好麵子而沒有說出想說的話，直到張玉娘發現有了身孕，想要找燕南天的時候，卻聽到了他的噩耗。
既然燕南天已死，張玉娘便隻能獨自含辛茹苦地把女兒生下養大。
之所以不跟女兒說父親是誰，張玉娘是有所顧忌的。
當年燕南天是武林中的第一大俠，愛管閑事，得罪的人也是極多。
燕南天在世的時候，沒人敢去惹他，因為他是天下第一劍客，劍法無雙。
而他死了，若是有家人的話，那些當年被他懲罰過的惡徒肯定會伺機報複。
吳明聽了之後，也覺得張玉娘的考慮完全正確，畢竟小仙女年幼，若是一個不小心說出真相，那便不妙了，所以還是瞞著她反而更好。
當然，張玉娘不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沒憑沒據，她也擔心別人會說她往自己臉上貼金，畢竟燕南天已死，沒人可以為她作證。
為了生下女兒，張玉娘這些年所忍受的痛苦是常人無法領會的。
先不說未婚先孕，就說她打死也不肯說出背後的男人是誰，便替張家蒙了不知道多少羞。
還好有慕容正德這個表哥，武林中人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些麵子。
“伯母，這些年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很快就會苦盡甘來，燕大俠會蘇醒的，相信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接下去，兩人聊了不少關於以後行動的方案，畢竟惡人穀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明兒，我這麽叫你你不介意吧？”
“張伯母，我當然不會介意，你能這麽叫說明沒把我當外人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嗬嗬，那就好。我的想法是先找到菁菁，然後讓小魚兒帶我們一起去惡人穀，悄悄找到萬春流，先把人給帶到穀外再說。”
其實以吳明的武功，自然是不怕惡人穀裏的那些人。
不過救人需要萬無一失，有些事麻痹不得，所以他還是聽從了張玉娘的建議。
“好的伯母，明天我就出發去找張菁。”
對於小仙女的去向，吳明自然一直很關注，找到她並非什麽難事。
……
翌日，吳明跟慕容九妹說明了情況，當然有些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隻是說張玉娘想女兒了，拜托他幫忙尋找。
慕容九妹十分聰慧，又豈會看不出情郎的意思，所以她也就沒有阻攔，隻是讓他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天府，吳明從移花宮的線人處得到了有關於小仙女的最新消息。
看到消息，吳明卻莫名皺起了眉頭，因為小仙女竟然去了龜山。
龜山那可是十二星相之首魏無牙的地盤。
魏無牙內功深厚，招式怪異狠毒，武功雖然邀月之下，但相去不遠，小仙女絕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魏無牙黨羽手下眾多，小仙女此去龜山，自然萬分凶險。
好在，消息顯示，小仙女是剛剛進的龜山，吳明現在若是加快速度趕去的話，說不定便能在小仙女落入魏無牙手中之前找到她。
另外，龜山也讓吳明想到了魏無牙的養女蘇櫻。
這一次前往龜山，會不會見到這個極為聰慧的女子呢？
想到這一個書中世界的生肖書簽還沒有著落，吳明似乎已經有些明悟，或許就應在她的身上。
事關小仙女的安危，吳明便不再耽擱，使出了瞬移的特殊能力。
每一次的山間跳動，都是幾十裏的距離，這樣的跳動自然很耗費真氣，但吳明有“心夢”，有心夢這個充電寶，就是那麽任性。
龜山距離蜀中其實並不算很遠，吳明隻花了半個時辰便到了，當然這是在不間斷的瞬移之下，不然要是平常趕路的話，哪怕就是快馬加鞭，也得好多天。
到了龜山腳下，遠遠看去，龜山的確像極了一隻烏龜。
吳明也不耽擱，徑直闖了進去。
“此乃無牙門下禁地，擅闖者死。”隨著一聲冷喝，一批白衣人悄無聲息出現。
吳明哈哈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龜山難不成是你們買下了不成？”
吳明的大笑聲震得來人紛紛後退，一個領頭模樣的白衣人厲聲大喝道：“敢在無牙門下放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敢問閣下是何人弟子？”
吳明又是哈哈大笑道：“你們既然不知道我是誰，那我為何要告訴你們呢。”
“沒人敢在我魏白衣麵前逞威風，今天，你必須死！”
“來吧，你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魏白衣的功夫是不錯，但如何是吳明的對手，隻是一招，他就被吳明給打死了。
魏白衣臨時前，眼睛猶還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也不相信自己竟然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