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車子基本上都是嶄新鋥亮的。根本沒有一絲的灰塵可言。即使再破的車子到了這裏也會給你洗的鋥亮。因為這裏有著一個不斷在忙碌的洗車棚,就在最裏麵搭建起來的。

此刻還有幾個跛腳的洗車妹在忙碌的洗刷車子。有的在打蠟,有的則是在洗車子的裏麵,一副繁忙的景象。而這些洗車妹無一不是跛腳的,不是腿上有問題就是手上有問題。難道這裏隻招殘疾工嗎?周邪自然不相信有這樣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樣怪異的事情不得不讓人深思。

周邪沒有在這裏想這個問題,而是在觀察著這裏的布局。在車子進來之後,靠北麵有個專用通道的電梯,這些是直接上樓上的方便通道。就在此時,又有一輛出租車子開了進來。

簡單的登記之後,車子開了進來,而從車子上下來的卻不是的哥師傅,此人穿著打扮雖然盡量的掩飾著自己身上的那股氣勢。可對於感應靈敏的周邪來說,他還是感覺出了有那麽一股淡淡的上位者的氣息。這是一種氣場,根本無法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

雖然他穿著不是很名貴的衣服,甚至專門去夜市上買的地攤貨,可這些都躲不過周邪的雙眼。看著他進入電梯之後,電梯上根本不顯示到幾樓,隻是拿出一張卡“滴”的一聲刷了一下,電梯就關上了門。而電梯外邊就是保安室,裏麵有著兩個人在觀看著,一刻都不移動開來。而且還有攝像頭長時間的照著,想要進入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周邪無奈的隻能退出來。轉身離開了碧海雲天。

*

當出現在加油站的時候,吳照還在這裏,根本沒有離去。而他旁邊就停著一輛車,雖然是那種最老式的桑塔納2000,不過這也比沒有強。現在打車可是不好打。心中煩躁,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現在周欣被綁走了。要找出來還真難,想要不被別人發現的找到,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即便知道周欣就在這裏,可勢單力薄的他怎麽能把人帶出來?再說了,即使他闖進去了,最後還不是要被人家給轉移目標。結果還是見不到。他盡力的在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心中就像是有團火在燃燒一般,根本冷靜不下來。

坐在車內,一雙眸子陰狠的簡直要眯成了一條線。

“你先放鬆一下,身上戾氣太大對身體不好。”吳照提醒道。

“沒事的,我就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開車離開了此地。來到一棟樓下。

當進來房間後周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房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周邪看著這個有著濃濃的軍人氣息的房間,這裏的布置基本上都是軍綠色的,輪胎外圈,沙包,運動器材,啞鈴等等。隻要是和訓練有關的,基本上都有。特別是在最裏麵有著一個掛在房梁上的沙包。

“給你,先熱身一下。”說著吳照就扔過來一雙拳擊手套。

周邪直接戴上,瘋狂的向著麵前的沙袋擊打。半個小時候,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怎麽樣?”

“還好,要是能有個人跟我練一下就更好了。”

“好,到時候別哭就好。”

“來吧!”兩人俱是戴著拳擊手套,你一拳,我一拳的,禮尚往來。最後整的都是鼻青臉腫。躺在地上重重的呼吸著空氣。

“沒想到你身體這麽瘦弱,居然有這麽強的爆發力。”吳照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說道。

“嗬嗬…”周邪沒有解釋。

“你妹妹的事交給我,我會給你個交待的。”

“沒事,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說的,現在暫時還不用。”周邪謝絕了人家的好意。他這次是真的怒了,禍不及家人,這句話在這裏就不適應了。混江湖的哪個不是講究個麵子。你居然拿別人的麵子不當成回事。那就隻能是自負後果了。

周邪發泄了心中的鬱悶,離開了吳照的家。

回到家裏的時候,老爸雙目布滿血絲的看著他,好似一晚上蒼老了十幾歲,更顯得和現在的年紀不符。

“爸,你休息一下,已經有小欣的消息了。很快就會找回來的。”周邪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說道。這次的他也有些看不下去老爸這樣了。他也徹底的感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一定要把小欣找回來,一定要找回來。”老爸呐呐道。

“我會的,爸,你先休息一下。”扶著老爸向著裏麵走去。老爸一生坎坷,大半輩子一直在這棚戶區蝸居奮鬥,可最後還是這樣。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能有出息。這是他老人家唯一的盼望。

從來就沒有母親的消息,從他記事起就沒有聽到老爸提起過媽媽這兩個詞。就連妹妹也是。他們兩個相差一歲,媽媽這個詞陌生而又遙遠。

不過他已經滿足了。前世的他什麽都沒有,唯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月兒。可現在她…!

“哎…!”重重的歎息一聲,躺在了**。摸著胸前的那個黑色的葫蘆。

此刻東邊的天際已經泛白。他再也睡不著。迷迷糊糊中好似回到了那個最後死亡的時刻,清晰的麵孔,怨毒的眼神,甚至帶著些許的瘋狂癡癲。

刀疤,這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後卻是他殺死自己。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手掌的肉裏。血液的腥味刺激了他的神經。茫然間突然醒了過來。心中的恨,隻有他自己知道。甚至他最親近的妹妹都沒有發現過他常常睡不好覺。

看著自己手掌中的血跡。他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我不打人,不代表我不會打人。”起身向著外邊走去。此刻已經是下午時分。院子內有著許多的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無非就是妹妹被綁架走。

就在這時,老爸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老爸木然的坐在牆角。手機響了很久他才發現。拿出手機。

“喂。”電話的聲音太小,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

聽到。可看到老爸臉色變的有些激動的神色。他就知道肯定是有情況了。果然,在老爸放下手機後激動的站起來,或許是站的有些突然,大腦一陣眩暈,身子搖晃。

頃刻間就去扶身後的牆壁,還好,沒有倒下。稍稍的恢複了一下,周邪一個箭步已經到了老爸的跟前。

“小欣有消息,有消息了。”

“小欣在哪兒?說什麽?”周邪連忙問道。

“小欣被劫匪抓住的,他們要五十萬的贖金,給我們三天的時間,要不然就撕票。”老爸顫巍巍的說道。

當說出五十萬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一筆天大的數字。五十萬,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看著老爸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周邪心中隱隱作痛。

“爸,你別擔心,五十萬我來想辦法,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就行。”周邪安慰老爸後毅然走出大雜院。他不忍看到老爸憔悴的神情。父愛,無私的父愛。為了兒女付出一生的爸爸。

蒼老的容顏,焦急的心神,女兒被綁,他整整一夜都未曾合眼。血絲布滿的眼瞳中,還在一直等著女兒的消息。這就是家,一個家的感覺。親情,家庭。多麽溫馨的詞語,而他也是這個家裏的一部分。他長大了,獨立了。他不能看著這個給家裏撐起一片天的爸爸失去信念。

女兒,兒子就是他唯一的寄托。當女兒被劫走的時候,老爸就像是被渾身抽幹了血液一樣。茫然無措。唯一想到的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父親已經老了,該他接管了。

坐車直接給吳照打了個電話。當思緒飄忽在外的時候,出租車內的新聞廣播吸引了他。

“各位坐在電視機前的朋友,昨晚發生的一起惡性跳樓事件經過警方的連夜追捕和調查,在今天警方已經破獲了這起嚴重的案件。具體情況如下:死者童小美是名夜間工作者……!

周邪聽著,隻是眉頭偶爾蹙起。最後報道完的時候,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抹弧度。最後的結果就是這名夜間工作者是自殺的,根本不是他殺。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見到吳照的時候,吳照也是一臉的無奈。看著周邪說道:“怎麽了?有什麽線索?”

“劫匪打電話了,要五十萬。”

吳照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待周邪的下一句話。

“你們警察局破案的效率倒是高。一晚上就破獲了這起死人案。”周邪適時的岔開了這個話題。

“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是我們再緊抓不放的話。那咱們市的GDP就別想再增長了。外商投資的關鍵時刻,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

他們兩人都沒有揭開這件事的真實麵目,心知肚明就行了。肯定是警方有人發現了什麽端倪,背後的人故意造成了這起殺人案,隻不過是個警告而已,如果再抓著不放的話,那他們就會製造出更加混亂的場麵。最後受到影響的肯定是市裏的高層。這些政客和商人總是拴在一起的,適可而止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