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中的燈光在此刻又重新被關上了,孫逸抬起頭來,看著漆黑的房間:“看來還不死心,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們還可以耍什麽花樣。”
與此同時,就在張雄和章長兩人準備著去折磨孫逸的時候,整個H市卻因為陸子傑和陳赫暖的電話開始了地震一般的動**。
陳恒軒可是公安總局局長的公子,他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東區公安局局長張勝的電話上。當那張勝得罪打自己的電話的人居然是公安總局局長的兒子,心裏頓時一驚。然後將自己在秘書身上上下其手的手,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好似陳恒軒就在旁邊看著他似的。
對於陳恒軒,張勝可以萬萬不敢得罪。他小心的詢問著有什麽事,然後當陳恒軒將他兒子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之後,張勝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尤其是最後,陳恒軒說孫逸不但是他的兄弟,還是陸子傑的兄弟時。
他整個人的臉色已經嚇的煞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陸子傑是誰,那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堂堂H市的太子啊!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孫逸是誰,為什麽會是陸子傑的兄弟,並且自己的兒子還敢瞎了眼的得罪了他。
最後張勝手臂沒有一丁點的力量,原本握著手上的手機也掉在地上。但是下一秒他有猛的反應了過來,瘋狂的將手機撿了起來,反倒張雄的手機號碼,一臉猙獰的撥了過去。
同一時間,H市衛生局的局長章瑞此刻正在家裏的保險櫃中,看著裏麵的存折和銀行卡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章瑞沒有什麽愛好,如果說有那就是錢了。這些都是他當上衛生局局長以來,手底下的人孝敬他的。當然還有一些利用職權得到了。
但是他很狡猾,所有的戶頭,都沒有用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說這些銀行卡存折,都是別人的身份證辦理的。也就說等查到他,這些錢也和他關係。
就這他感到無比滿足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紀委辦公廳的電話。看到手機上的備注,章瑞拿著銀行卡的手指一哆嗦,那銀行卡頓時掉在了地上。
最後他穩定情緒,接通了電話。隨後紀委辦公廳告訴他,章長的所作所為,頓時心裏一驚。尤其是紀委辦公廳說舉報的人及時陸子傑,並且受害者孫逸就是他的兄弟。
這下子章瑞的臉色大變,但是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假的,是紀委的人在騙自己。畢竟他雖然縱容自己的兒子,可是卻也知道,章長雖然紈絝,眼力卻並不差,因此這麽久以來,雖然囂張跋扈,卻也一直沒有瀟灑自在。
那就是因為,章長對於一些有背景的人,隻會交好,就算不能交好也不會得罪。其實章瑞沒有想錯,孫逸得罪了章長之後,章長確實有對孫逸進行調查,不然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才過來找孫逸的麻煩。
隻不顧讓章長沒有想到的是,很多事情都是在不斷的變化,信息也是不斷的更新的。當他調查到孫逸僅僅隻是陸子傑找來的車手時,那孫逸現在卻在陸子傑心裏占非常重要的位置。
但是紀委都打電話過來了,這又怎麽會是假的。所以掛了電話之後,章瑞也是連忙撥打了章長的電話,想要了解情況,然後做出補救。
可是讓章瑞和張勝兩個人抓狂的是,不管是張雄還是章長的電話,居然都是無人接聽。這下子兩人是真的慌了,打聽到陸子傑和陳恒軒兩個人正在東區孫逸的紋身館那裏,於是他們馬上驅車趕過去。
不多時張勝和章瑞兩人俱都差不多時間,趕到了紋身館外麵。當他們兩個人看到對方之後,章瑞一道犀利的目光頓時看著張勝,眼中寒光閃爍。
顯然他在以為,自己的兒子之所以得罪孫逸,必然是因為張雄。張勝一看到章瑞的目光,頓時心裏一苦。
畢竟他和章瑞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他僅僅是一個地區的公安局局長,而章瑞可是H市衛生局局長啊!
“陸少,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章瑞姿態放的很低,畢竟陸子傑後麵可是站著一個市委書記陸文昌啊。
張勝此刻也是湊了上來,一臉驚慌的說道:“是啊!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誤會?章局長,你們局裏的封條現在就貼在我朋友的店裏。孫逸紋身館的手續一應俱全,不知道這個也是誤會嗎?”陸子傑目光一冷的看著章瑞說道。
當章瑞看到孫逸的紋身館上貼自己局裏的封條時,心裏一陣氣惱。他想辯解可是卻無從辯解,疑問如果他說孫逸的紋身館不合格的話,那為什麽他的手續還可以辦的下來,這其中是不是衛生局審查不力。
“還有你張局長,我的朋友據說是打人了才被抓,可是我這位朋友被打了,為什麽當時你的好兒子不去抓人?”陸子傑轉過頭來,審視著張勝。
此刻張勝頓時感到無形的壓力,他沒有想到,一個市委書記的兒子,居然有這麽強的上位者氣息。
“實在是抱歉!陸少,這是我局裏警員的失職,我一定……”張勝此刻隻好硬著頭皮的道歉。
一邊的章瑞嘴巴也微微一張,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陸子傑確實大手一揮,略顯不耐煩的說道:“我今天可不是來聽你們道歉的,既然都是你們的失職,為什麽這麽久了,我還沒有見到我的朋友?”
之前陸子傑對歐陽思佳說半個小時之後,他一定讓孫逸到這裏。但是現在都已經半個小時了,等來的卻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在這裏道歉,這怎麽能不讓他不爽。
兩個人聽到這裏,頓時啞口無言,最後還是章瑞張勝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聯係不上張雄……”
“我也是,打了電話根本就聯係不上……”章瑞此刻也是一臉便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