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秘聞
完美的世界，指的就是如此，沒有時間觀念，無需擔心死亡，隻不過看著波特曼此時的疲憊，郝寧就知道這個世界絕對沒有那麽美好。
當然，某方麵來說，他也並不是不能猜到為什麽波特曼會如此疲憊，試想，如果換成郝寧成天去麵對一群像是雙瞳郎那種智商的人……恐怕郝寧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已經會崩潰了。
雖然這個世界並不需要擔心死亡，但是顯然，這個世界一直在打仗，而打仗，便有輸贏，輸贏，便肯定會分為勝利者和失敗者，失敗者，必然不可能毫無損處。
尤其是波特曼本身便是一個將軍，恐怕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麵對一群腦子明顯那麽弱的人，絕對不會想要失敗。
想到這裏，郝寧忽然一愣，發現了一點他之前從未想到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之前的時候，雙瞳郎說過，如果不是因為波特曼在的話他們恐怕根本不可能會有兩個人能活下來……也就是說，在那之前，波特曼不在的時候，這個什麽所謂正種的組織，根本打不過逆種才對……而且麵對著這個世界對方那群智商並不高的人，波特曼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將軍，怎麽可能卻是隻能慘勝？
郝寧可不覺得波特曼的海上猛獸這種稱呼是被人吹出來的，隻不過難不成波特曼所謂的還上猛獸，就隻能在海上才能稱為猛獸，離開了海，來到了陸地，就別說猛獸。莫非隻能算是弱雞？隻能算是小雞仔？郝寧可不這麽認為。
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那麽就是對方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這邊。逆種，遠遠要比正種更加強大。
想到這裏，郝寧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逆種遠遠要比正種強大的話，那麽正種是怎麽還能撐到現在的？從之前邊城的城牆上來看，逆種更是顯然從來都沒有打到過這來。
一座城牆，光是表麵，就能看出來曆史，而邊城的城牆顯然便是經過了無數歲月。也許遠遠超過千年，隻是從上麵，郝寧卻一點也看不出來有經曆過戰爭的痕跡。
事實上，即使是來到了邊城裏麵，郝寧也沒有察覺到一絲戰爭的模樣。
郝寧從之前的地方來到這裏。說遠也算不上太遠，幾個小時的路，他們也隻是用著不快的腳步走過來。事實上，郝寧覺得，如果說像是雙瞳郎那種強者，全速前進的話，可能根本要不了多久時間。
“對了，波特曼。你們打仗有沒有打到過這裏來？或者說……你有沒有在城牆上指揮過？”郝寧忽然之間想起來壁畫上的內容，皺眉問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那壁畫上麵。波特曼可是正在城牆上嘶吼著指揮才對……而他來到這裏之後卻發現，戰爭仿佛根本摸不到這裏。
那麽那壁畫上的畫麵是什麽意思？
“沒有，那些家夥根本打不過來。”波特曼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麵沒有任何的自豪，反而有些疑惑，“應該說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打進來……這點很奇怪。我才來這裏的時候，看見的第一個場景就是這些正種被殺的片甲不留。而那些逆種則幾乎沒什麽傷亡，隻不過當那些正種都死了之後。那些逆種卻也沒前進，而是直接回去了。”
郝寧一愣，這也是一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回答。
戰爭的目的是什麽？戰爭的目的是掠奪，是侵略，而絕對不可能隻是為了單純的殺戮。郝寧一直是這麽認為的，隻不過到了這個世界，卻似乎並不是這樣。
掠奪？侵略？這個世界顯然對這事情沒有任何欲望，仿佛他們的戰爭，僅僅隻是為了殺戮，為了死亡。
“那你看見那種巨人沒有？就是那種一個人有差不多城牆那麽高的那種？”回憶著執勤通道裏麵的壁畫，郝寧皺眉問道，他還想問見沒見過坦克，見沒見過那些飛機……隻不過想來，這裏應該沒有。因為那種戰爭壁畫的場景，根本不是這種沙漠邊城。
“哦，你說的是那些壁畫麽？”波特曼抬起眼看了一下郝寧，而後嘲笑了起來，說道：“你莫非還覺得那些壁畫上畫的都是真的麽？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那麽誇張的巨人，而且更別說那些壁畫上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還有些奇怪玩意能在天上飛。怎麽可能。”
郝寧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了起來。顯然，因為雙方知道的東西不一樣，所以判斷也並不一樣。
在郝寧的眼中，那些壁畫上的存在雖然稀少，卻有一定的可信度，尤其是波特曼口中那些所謂奇怪的能飛的古怪玩意，應該就是飛機了。
波特曼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的，所以自然隻會把這些當做幻想。而郝寧截然不同，他親眼見過那些東西，知道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會覺得其他的也應該真實存在。
隻不過這種事情郝寧不可能說，他不可能給波特曼說他來自另外的世界，親眼見過那些東西。
“對了，那你見到羅琳和戴安娜了麽？”郝寧皺了皺眉，決定先不說這事情，而是換一個話題，這問題也是他放在心裏許久了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羅琳和戴安娜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並不是一般的高。
“她們兩位麽……”聽見郝寧問出這個話題，波特曼的臉色忽然變的有些奇怪，仿佛不知道該怎麽說一樣。
看見波特曼的臉色，郝寧心中一驚，暗自驚駭，心想該不會那兩個人出了什麽事情吧？
“很巧合……你看，我們是四個人，我們是兩個男士，我們現在都在正種。”波特曼苦笑了一聲，似乎也覺得這事情實在是有意思。無奈的說道：“你應該也是從那個通道進來的吧？我們進了那個通道之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隻不過我當時被逆種的人無視，最後隻能來到正種這裏，用了些時間成了將軍，而羅琳和戴安娜……當時被逆種的人簇擁起來。高呼聖女帶走了。”
“……”
郝寧一時間，居然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他想過無數這可能性，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就是羅琳和戴安娜被逆種帶走了。而且……聖女？這聽起來就相當的了不起。郝寧想到自己才來到這個時間的時候是什麽待遇，再想象對方現在的待遇，簡直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莫非這個世界還是重女輕男不成？怎麽女的反而是下來就被高呼聖女萬歲。他下來就是差點被直接一斧頭劈死？而且差點劈死他的，還就是羅琳和戴安娜所在的逆種陣營中。
想到這裏，郝寧赫然無語，隻好苦笑。
“好了，我剛才還沒說完。”波特曼歎息了一聲。顯然也是覺得這個事情挺扯的，繼續說道：“之前你也說了，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死的，因為他們即使死了，也依然可以複活過來……這一點其實問題很大，不是麽？這樣豈不是代表人人永生？我才來的時候也被這個情況嚇了一條，隻不過後來看見了他們是怎麽複活的之後，就大概明白了過來。”
“什麽意思？難不成說還有問題不成？”
“你剛才不是在問。複活之後是不是還有之前的記憶麽？我可以告訴你，是有的，而且非常的完整。這麽說。如果這個世界存在了一萬年，那麽這個世界的每個人，他們的記憶，就存在了一萬年。”波特曼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顯然，即使是現在。他也依然對這個情況感到震驚。
“你覺得一個人是什麽？是他的記憶？還是他的身體？”波特曼忽然問了一個哲學的問題，讓郝寧不由一愣。半天沒回答出來。這問題其實在他看來很好回答，當然是記憶。
隻不過如果隻是記憶流傳了下來。那麽比如說a的記憶到了的b的腦子裏，那麽他是a還是b？郝寧忽然之間似乎大概清楚了波特曼的意思。
顯然，這個世界便是認為人的一生，隻是記憶，因此每個人即使死亡，也不要緊，他們的記憶會保存下來，並且在一個月後，會投放到某一具身體之內。隻不過即使是這樣，郝寧卻依然有些不解。
“這有點不對吧？一般來說，不是一個人活的越久，閱曆越豐富，腦子……不就越好用麽？怎麽這個世界的家夥讓我看來，就是一個比一個……好聽了說就是天真？”郝寧很快就從這事情裏麵發現了一個疑點。
一個人隻要活的時間長，即使他的腦子並不算聰明，也絕對可以成為一個智者，因為他的經驗夠多，夠豐富。而這個世界的人，如果記憶真的可以一直的保存下來，一直的用這種方式存活下來嗎，那麽毫無疑問，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是一名智者才對，不應該像是之前的雙瞳郎那樣，實力固然強大，但是腦袋卻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天真，簡直是說什麽，就信什麽一樣……
“你果然也發現了這點麽？看來你的腦子倒是比我想象之中好用一些。”波特曼語氣平淡的說著，隻是話的內容卻實在是有些嘲諷，郝寧翻了翻白眼，也懶得理他，隻是等待對方的回答，他知道波特曼肯定也是早就知道了什麽。
“他們活的時間足夠久，而正因為太久，所以用好聽的話來說，就是返璞歸真，用難聽的話來說，就是足夠白癡。”波特曼歎息了一聲，揉了揉眉心，說道：“你想想，這麽大個世界，每個人都互相算計，直到算計了也許幾千年，他們互相都足夠熟悉，足夠了解，也知道每個人都在算計對方，難道不就習慣了麽？因此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就漸漸的再也不去弄算計，也不去研究計謀。因為毫無用處，反而隻是白白的增加自己負擔。”波特曼說到這裏，忽然看了郝寧一眼，奇怪的笑了起來，說道：“當然。也許隻是某一天，有一個人，有兩個人，有一部分人這麽覺得，不應該是這麽多人一起這樣才對。隻不過他們有了那麽多的記憶，卻也代表他們是個老人，而每一個老人，都有一點是同樣的，他們的記憶力不好。”波特曼說道。
郝寧明白了過來，換個角度來說。就是腦容量有限，而這個世界的人把腦容量撐爆了成白癡？
“好了，關於這個世界也差不多就是這樣，沒什麽別的了，現在。我們需要說些別的事情了，比如，我們怎麽才能離開。”波特曼說了幾句之後，似乎覺得這個話題其實沒什麽意思，便開始熱切的討論起來正事。
“離開？我們還沒去找羅琳和戴安娜啊。”郝寧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波特曼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隻是搖了搖頭。道：“肯定要去找，的，隻不過首先。我們最好還是想找到辦法離開，否則就算找到戴安娜和羅琳也沒有意義。”
郝寧其實覺得這差別還是挺大的，畢竟嚴格來說多個人多分力量，尤其是戴安娜，好歹也是神明，對於這個世界也許有所了解……那樣離開的可能性也更大。隻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去反駁，因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他現在還不如波特曼。沒有必要在這方麵和對方吵起來。
“ok，首先。我們應該都是通過一個通道進來的，對吧？”波特曼看見郝寧沒有反駁，神態也輕鬆起來，說道。
“通道？應該是壁畫吧？”郝寧想了想，說道。他是被吸進壁畫裏的，而且在他看來，波特曼幾個人應該也差不多。
“壁畫？也許吧，反正就是那通道裏麵，莫名其妙的就沒了意識到了這，根據我的了解，這個世界存在了似乎已經快三萬年。”波特曼說出三萬年的時候，語氣不由嚴肅了起來。
郝寧聽著這話，直接就震撼了。
這個時間，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三萬年是什麽概念？那不是簡簡單單的在三後麵加上四個零，就能表達出來的時間概念。
一個人一般來說能活多久？一般多點的，也就一百歲而已。三萬年是什麽概念？
那指的是真正的滄海桑田。
“這世界如我們現在知道的那樣，很奇怪，沒有死亡，沒有畏懼，沒有黑夜，隻不過在一出沙漠，卻似乎有著永夜之處。”波特曼說道。
“永夜？”郝寧詫異的聽著這詞，隻覺得實在是有些新鮮，而且什麽叫做沙漠的某一處存在著永夜？永夜難道不是應該存在整個世界才對麽？
“是的，整個世界沒有黑夜，隻是卻有一個地方永遠處於黑暗之中，根據我聽到的消息的話，偶爾有人走到那裏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也沒有輪回出來，所以我想，如果存在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的話，也許便是前往那裏。”波特曼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來喜悅，這讓郝寧一眼就看出來，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那沙漠在什麽地方。”波特曼歎了口氣，說出了問題所在。
“正種的實力終究還是要比逆種弱上很多，雖然我已經很盡力的想找到關於那沙漠的訊息，卻也隻得到了這點。”波特曼無奈的說道。
郝寧下意識的說道：“那麽我們去找羅琳她們不就行了麽，不管怎麽說，他們好歹也是逆種那邊的聖女，想要知道這東西不算難吧。”
波特曼皺了皺眉，苦笑了一聲，說道：“好吧，實話說，我嚐試過找他們，隻不過找不到。你以為為什麽正種一直打不過逆種？因為他們的實力相差太大。”郝寧忽然想起來之前他.也好奇過，為何正種在波特曼的率領之下，卻依然無法贏過逆種。難不成實力相差的著的有那麽誇張？要知道，今天雖然開始的時候雙瞳郎是沒有贏過血手人屠，隻不過後麵不是直接一招秒了對方嗎？
“逆種那邊的人，說好聽點就是勇猛，說難聽直白一點沒腦子，比起來這些家夥更加沒腦子。不管我怎麽布置，他們就是用硬實力來打，而且還能打贏。”波特曼說到這裏，滿是無奈。
郝寧忽然想起來之前血手人屠周圍的那麽多屍體，卻終於理解了波特曼的意思。這就真的是實力相差太大。就算你在怎麽聰慧，再怎麽能算計，可你讓一百個黃銅，去挑戰一個神級，卻依然不可能贏，哪怕你數量再翻十倍，甚至一百倍。
硬實力的差距太大。
“難怪之前的時候血手人屠聽著我的話猶豫了半天……”郝寧心裏默默的想著，卻也開始皺起眉。他是肯定要去找羅琳和戴安娜的話，隻是如果連逆種的城門都進不去，還怎麽找？
郝寧如此的思考著，看著窗戶外麵，卻忽然有了一個大概的主意。如果進不去逆種的城門，那麽不進去不就行了麽？為什麽一定要去找對方，不能讓對方來找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