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食道醫途 第九十六章 群情激昂

這熱鬧開始陳致遠就以為是當女兒的處於青春叛逆期,逃課啊,不好好學習,還不願意跟父親回家,誰在這個年齡段都幹過這事,這熱鬧實在沒什麽好看的,可當看到那女孩的相貌時,陳致遠感覺不對勁了。

那男人使勁拽著女孩的手大聲嚷嚷道:“死丫頭,趕緊跟我回家,你逃課還逃出理來了,你知道你媽擔心成什麽樣了嗎?”說到這那男子還對圍觀的人歎氣道:“我怎麽生出來這麽一個閨女那,唉!”

一個老大爺出言對那女孩勸道:“丫頭快跟你爸回去吧,這大冷天的你一個人能去那?在遇到些壞小子可怎麽辦?”

那女孩一手死死抱著樹,一手捂著小腹急道:“放開我,他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

聽到女孩這句話,周圍的人群發出一片唏噓聲,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那?那有當閨女的當著自己父親麵咒他死了那?

幾個大娘也加入到了勸女孩回家的隊伍中。

陳致遠走過去,一把拉住那男子的胳膊冷聲道:“放開她!”

那中年男子一愣,隨即推了下陳致遠怒道:“你誰啊?憑什麽管我們家的事,滾一邊去!”

陳致遠冷哼一聲,手上一用力,那中年男子感覺手腕上鑽心的疼,哎呦一聲鬆了手,正抱著樹的女孩,扭頭一看陳致遠,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隨即一下撲到陳致遠懷裏,這女孩正是好久不見的米夢涵。

今天下午米夢涵又逃課了,先是逛了一個下午的街,整個下午她都感覺肚子絲絲啦啦的疼,開始沒太當回事,以為過一會就好了,可到了6點多的時候肚子越發疼得厲害了,米夢涵也有點害怕了,想要找姐姐過來接自己去醫院看看,一拿起包翻找手機,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包上出現了一個大口子,裏麵的手機錢包全沒了,米夢涵昨天晚上聽姐姐說陳致遠回來了,便想去醫院找陳致遠,堅持這往這邊走,路過一個剛開門的酒吧門口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看到米夢涵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表情,便裝好人過來套近乎,當時米夢彤實在是疼得不行了,便想讓這大叔把自己送到醫院。

這中年男子連連點頭答應,當米夢涵說要打車過去時,這男子以出門忘記帶錢包為借口拒絕了,哄米夢涵說自己知道一條近路,可以很快到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米夢涵也沒多想,便跟著他走了,開始走的路還是大馬路,可到了那超市對麵的時候,這男子要把米夢涵帶入一邊的一條胡同裏,米夢涵是知道陳致遠所在醫院方向的,跟那個胡同根本就是相反的方向,一下起了疑心,說什麽也不跟著那男子進去。

開始這男子還繼續哄騙,可後來看這丫頭不信他,便換了嘴裏,一抓她胳膊就要把她往那胡同裏拉,當時米夢涵反應快,一把抱住一旁的樹,還大聲呼救。

這裏人流車流很多,不多時就圍滿了一圈人,那中年男子看到這麽多人,也不敢在用強,換上一副痛心的嘴臉,說米夢涵是他女兒,下午逃課被自己在這抓到,要帶她回家。

這男子的演技不錯,幾句話就讓周圍的人信了,可惜偏偏遇到出來買菜的陳致遠。

“你怎麽在這?”陳致遠拍了拍米夢涵的小腦袋道。

“大叔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米夢涵臉色煞白,剛才是強撐著,這會看到陳致遠,感覺這疼痛越發劇烈了。

陳致遠看米夢涵臉色十分不好,伸手把了一下她的脈,同時急道:“你那裏疼?”

米夢涵指了下右腹部道:“這裏好疼!”

陳致遠用手按了一下米夢涵的右腹部,米夢涵哎呀一聲發出一聲十分痛苦的叫聲,不用想了,這丫頭犯闌尾炎了。

闌尾炎說是小病,但真要是闌尾破裂引發急性腹炎,這也是要命的,想到這陳致遠不敢耽誤,抱起米夢涵就要走,剛邁出去一步就被那男子給抓住了:“你要帶我女兒去那?”

陳致遠這會火氣騰騰的,他是知道米夢涵父母都去世的事的,這人冒充米夢涵的父親,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沒安什麽好心,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滾開!”

那男子外後叫周扒灰,聽這名字就能猜到他的品性了,20多歲的時候,這家夥把自己親弟弟的媳婦給糟蹋了,因為這事不但進了監獄,而且家裏人也跟他斷絕了來往,放出來後,周扒灰在一個酒吧裏當服務員,有時候看到一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便會把她們弄回自己家中或者酒店去快活一下,同時用手機拍一些這些女孩的裸照,事後威脅這些女孩不許聲張,同時在要上一筆錢,周扒灰不傻,從來不會幹用那些照片勒索一個女孩兩次的事,就怕這些女孩被他逼急了報警,所以一直逍遙到現在,今天剛去上班就看到一臉痛苦表情的米夢涵從門口經過,看到米夢涵那張跟米夢彤很像的臉蛋,周扒灰便起了色心,想把這丫頭騙到自己家去,也便有了上麵一幕。

周扒灰被陳致遠一甩,直接摔了個屁墩,一看陳致遠身材,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又不甘心讓到嘴邊肥肉飛了,突然想到借用群眾的力量,飛快的爬起來,一把抓住陳致遠的胳膊喊道:“大家幫忙啊,這小子要搶我女兒!”

周圍不乏一些充滿正義感的人士,一下把陳致遠圍了起來,一個老大爺義正言辭道:“小夥子你這是犯法知道嗎?膽子也太大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就搶人閨女,快放下!”

陳致遠這會急著要把米夢涵送去醫院,可被這麽多人圍著,一時間衝不出去,急得額頭上都見汗了,張嘴喊道:“這人可不是她父親,大家別被他騙了!”

周扒灰一看周圍的人都站在自己這邊,膽氣大壯,抓著陳致遠的胳膊怒道:“我是不是她父親大家都知道,到是你是誰?我說我閨女最近不但逃課,而且晚上還經常偷跑出去,是不是你勾搭的,她才16歲,你這是強女幹,走跟我去派出所!”說完作勢要拉陳致遠走,周扒皮哪敢真去派所處啊,他這麽說這麽做就是引導群眾的輿論方向,等這些人把那小妞送到自己手裏後,自己就以女兒有病為借口先溜掉,讓廣大的人民群眾把陳致遠扭送到派出所,想到這主意,周扒灰自己都佩服自己。

周圍的人聽周扒灰這麽說,立刻情緒被挑撥起來,有幾個小年輕過來抓著陳致遠的胳膊,就想把米夢涵搶下來,那些閑得無聊的大爺大媽更是在一邊搖旗助威。

陳致遠這個氣,一用力把這些人甩開,從兜裏掏出手機道:“不用你報警,我自己來!”一隻手抱住米夢涵,另一隻手打起了電話。

周扒灰那能讓陳致遠真報警,警察一來,他第一個倒黴,上去一把搶下陳致遠的電話,喊道:“小王八蛋你還想找人過來幫你搶我閨女是怎麽的?大家別信他,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說完伸手去拉米夢涵。

陳致遠氣得頭發都要炸起來了,想也不想一腳踹到周扒灰的肚子上,幸好周圍圍著一圈人把他擋住了,不然周扒灰得被陳致遠一腳踹到大馬路上去。

這一腳陳致遠沒留手,把周扒灰踹得捂著肚子就開始大吐特吐,到這時候周扒灰還不死心,嘴裏含含糊糊的喊道:“不,喔,不能讓,喔,讓他,喔,帶走,喔,我女兒!”

陳致遠這一腳是解氣了,可也把周圍圍觀的人火氣給激發了起來,大家都想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敢搶人閨女,還打傷了人父親,這還有王法沒,幾個脾氣衝動的小年輕直接就動手了。

陳致遠可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軟腳蝦,這幾個小夥子一動手,陳致遠就開始還擊了,不過對付他們陳致遠還是留了幾分力氣,不然非得把這幾個小子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不可。

因為要護著米夢涵,所以陳致遠對付這幾個普通人也付出了被踹了幾腳、挨了幾拳的代價,不過那幾個衝過來想“見義勇為”的小夥子全被陳致遠放倒了。

終於警察叔叔來了,周扒灰一看到警察就打了退堂鼓,強忍著肚子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身子往後移動,想一跑了之。

現在天色黑了下來,路燈又不是很明亮,在加上剛才陳致遠的作為太讓人氣憤,所以誰也沒認出來,這個強搶民女的家夥就是那抗震救災的陳大英雄。

兩個警察分開人群,其中一個用手電照了下陳致遠的臉,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喊道:“你不是陳致遠嗎?”

他這一說,周圍的人也向陳致遠仔細看去,還真是抗震救災英雄陳致遠,無數人心碎了一地,這可是國家大力宣傳的英雄啊,電視裏一副舍生忘死的樣子,可私底下卻幹出勾搭人剛16歲小女孩的肮髒事,真是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啊。

陳致遠扭頭發現周扒灰要跑,把懷裏的米夢涵一把塞到那警察的手裏,邁步就追了過去,一把抓住周扒灰的頭發,一用力,把可憐的周扒灰摔倒正中間。

人群中發出一片噓聲,同時想到,這什麽狗屁救災英雄陳致遠肯定是那個大官的兒子,不然那裏能這麽囂張,先是拐了人剛16的閨女糟蹋了,今天又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那小女孩搶走,這會竟然當著警察的麵毆打女孩的父親,太不是人了,以後電視裏的東西堅決不能信,全是忽悠老百姓的。

一些性格耿直又有幾分衝動的人看到這個場麵,全氣得不行,在後邊有些蠢蠢欲動了,如果陳致遠這孫子在施暴,今天說不得得跟他拚命了,要是眼睜睜看著這小子打了父親搶走女兒,以後還睡的著嗎?

陳致遠又踹了周扒灰一腳,然後走到那警察跟前把米夢涵抱入自己的懷中,張嘴道:“警察同誌你們趕緊把這騙子帶走吧,我得先帶她去醫院了,這丫頭犯了急性闌尾炎,必須得馬上手術!”

周圍的老百姓聽到陳致遠這話,立刻同仇敵愾的嚷嚷道:“你算什麽英雄,狗屁,仗著自己家有點勢力,就想搶人閨女,不行,不能讓他走!”

陳致遠這個氣,眼看著群情激昂,知道這事要不解釋清楚了,今天別想走,想到伸腳踹了一下周扒灰用盡全力嚷道:“別裝死,你不說她是你女兒嗎?那她叫什麽?”

陳致遠這聲音很大,一下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圍觀的人聽到他這話,也都安靜下來,都感覺這事似乎有點奇怪了。

周扒灰虧心事幹多了,就怕警察,這會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不說話,陳致遠看著來氣,用力又踹了一腳,喊道:“快他娘的說,不然老子打死你!”

來的這兩個警察一個年歲大一個年歲小,是師徒二人,那年輕的警察看陳致遠當著他們的麵打人,忍不住要上去,卻被年歲大的警察攔住了,低聲道:“別著急,看看先!”老警察幹了快一輩子了,一看到這情形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周扒灰抬眼看那倆警察站在那對於自己挨打無動於衷,心裏知道今天完蛋了,但還想在挺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轉機,可惜陳致遠不給他這個機會,看這孫子不說話,上去又是兩腳,怒道:“快說!”

周扒灰看自己要不說,還得挨打,隻得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陳致遠聽到了這話,但周圍的人卻沒聽到,一把抓住周扒灰的頭發把他從地上拎起來道:“大點聲,我沒聽到!”

周扒灰麵若死灰,知道不按照這祖宗說的,還得挨打,反正今天這事自己也沒把那小妞怎麽樣,就是說了實話,頂多去裏麵蹲幾天也就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犯不著硬抗,想到這,低著頭大聲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