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偉和李小曼,大搖大擺的坐在陳凡這桌。
“付醫生好。”
閆芳客氣的打招呼。
她在醫院治病時,見過付偉幾次。
付偉轉頭看向李小曼打趣道:“瞧瞧,伯母多有禮貌啊,你再看看她兒子,見到老朋友,連個招呼都不會打。”
閆芳碰了碰兒子,埋怨道:“小凡,咋這麽不懂禮數,快給老同事打招呼啊。”
“媽,你坐下吧,他們沒安好心,別搭理。”
陳凡無奈的說。
“兔崽子,他們有沒有禮貌是他們的事,你得有禮貌。”
閆芳訓斥道。
陳凡隻能敷衍的問候:“你們好。”
“我們再好也沒你心態好啊,你癱了的時候,蔣琬不知道多賣力伺候胡少,給你也戴了三層樓那麽高的綠帽子,可你不僅不生氣,還有本事參加兩人訂婚禮,親眼見證兩人有多恩愛,此等心胸,我拍馬不及。”
付偉話語間盡是揶揄的意味。
陳凡隻當狗叫,沒有搭理。
可付偉卻不依不饒:“陳凡,你媽說你得有禮貌啊,我問你話呢,你得回答我啊,你為啥被戴綠帽,心還這麽大呢,是不是有那綠帽癖啊。”
陳凡抬起頭,咧嘴笑道:“一個我都玩膩了的賤貨而已,你難道也敢興趣?你應該去問問胡聰,看他願不願意,把這個二手貨給你呀。”
這話說的聲音極大。
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這人好像是陳凡吧,以前蔣琬帶他去過咱們村。”
“聽說他被人撞癱了,看來恢複的不錯。”
“我聽說是蔣琬給他戴了綠帽子,兩人才分開。”
“雖然胡聰給陳凡戴了綠帽子,可陳凡與蔣琬多年夫妻,也早就玩膩了,胡聰這個盤接的虧啊。”
“嘿嘿,那胡聰這點不如我,我老婆好歹是個雛兒。”
蔣家的親朋中有不少人見過陳凡,紛紛交頭接耳討論。
此時。
胡聰挽著蔣琬進入宴會廳,把蔣家親朋嘲諷話語,聽了個真切。
心裏升起滔天怒火。
不過礙於今天大喜日子,並未與這些賤民發作。
蔣家人也在胡聰進來時,識趣的閉嘴。
“胡少!”
“胡少!”
蔣家人紛紛打招呼。
胡聰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一一與眾人點頭示意。
“剛才好像很在乎我和蔣琬關係?”
他故作不經意的問。
蔣家人麵露尷尬之色。
其中一人解釋道:“胡少,您別誤會,是陳凡提起這茬,我們才八卦幾句,現在二婚三婚,都是很平常事情,您這種大少爺,不嫌棄蔣琬二婚,這恰恰證明是真愛。”
“對,這才是真愛。”
“現在都什麽社會了,哪還有什麽處子情節。”
眾人紛紛附和。
“你們說陳凡幹什麽?本少可沒邀請這個人!”
胡聰一聽到陳凡名字,眼中掩不住的恨意升騰。
“他就在那啊。”
一人指向角落那桌。
胡聰望去,眼中恨意越來越濃,握著拐杖的手青筋怒凸,仿佛要把拐杖捏碎一般。
片刻後。
他輕呼一口濁氣,淡笑道:“諸位搞錯一件事,其實蔣琬和我在一起時,可是第一次,而且是當年陳凡為了要賠償金,主動把還沒碰過的妻子,送到我手上,你說這人有多可恨!”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我去,為了錢賣老婆,龜公不如啊。”
“我以前看他人模狗樣,沒想到這麽沒下限,活該變成癱子,現在他又能走路,簡直是老天沒眼。”
.....
所有人都向陳凡投來鄙夷目光。
胡聰見狀別提多開心了,既羞辱了陳凡,又洗白了他和蔣琬關係,最重要,想大家證明蔣琬從始至終都屬於他一個人。
“親愛的,你好聰明。”
蔣琬向胡聰投來傾慕目光。
其實她和胡聰時,也早不是第一次了,隻不過那天算錯日子,來那啥了,胡聰誤會了,她就將計就計了。
胡聰沒有說話,拄著拐管,往主舞台那邊走去。
“親愛的,你等等我。”
蔣琬提著長長的裙擺,追了上去。
“我沒邀請陳凡,他怎麽進來的。”
胡聰邊走邊問。
蔣琬弱弱的說:“是我給了他們母子邀請函。”
當啷。
胡聰扔掉拐杖,用僅剩的手抓住蔣琬手腕,厲聲道:“老子這吊著的手,是陳凡這狗雜種,當著一眾權貴麵打斷,因此害的本少成了權貴們的笑柄,今日那些權貴來了十之七八,你找陳凡來,是想他們舊事重提,繼續嘲笑老子嗎?你個賤人,是不是想死啊!”
蔣琬嚇得臉色慘白,顧不得手腕劇痛,急聲解釋:“是陳凡母親得知他兒子,打斷你的手,找上我們家,又是磕頭又是下跪,讓我幫求情,讓親愛的別對付他兒子,我原本想趕走她,可想到您在權貴麵前丟了的臉麵,就讓他們母子今日當眾給親愛的磕頭道歉,多少挽回點顏麵。”
胡聰臉色稍緩,狐疑的問:“你確定陳凡會給我磕頭道歉?”
他和陳凡作對這麽久了,對陳凡也算知根知底了,對方就是個做事不顧後果的瘋子,根本不存在服軟一說。
“陳凡是個不折不扣孝子,他媽就是讓他死,他也願意。”
蔣琬信誓旦旦的說。
“好,那等權貴到齊了,讓他當麵給我磕頭道歉。”
胡聰鬆開蔣琬手,彎腰撿起拐棍,繼續往主舞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