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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紅色的法拉利停在胡同口。
秦挽歌小跑著下車，打開車頭的後備箱，從裏麵拿出各種包裝精美的保健品。
陳凡無奈道：“秦總，你沒必要這麽破費。”
他粗略的掃了一眼，什麽百年山參，冬蟲夏草，全都是數以萬計的貴價貨。
“這些都是給阿姨補身子的，另外你也別這麽見外，叫我挽歌就可以了，我呢也叫你名字陳凡，畢竟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秦挽歌笑著說，隨後又打量起陳凡麵前破舊的院子，皺眉道：“阿姨大病初愈，住在這種環境可不行，我在盛世豪庭有個房子閑著，如果你不嫌棄，先和阿姨住著吧。”
“不必了，我媽隻有在這個院子才安心。”
陳凡拒絕了秦挽歌好意。
不是他矯情。
這房子是無辜失蹤父親買的婚房，裏麵有父母相處的點點記憶。
所以母親很珍惜這房子，也堅信那失蹤的父親會回來，隻要房子在，人也在，父親回來時就不會找不到家。
“這樣啊，那你替我向阿姨問好，我先走了。”
秦挽歌揮了揮手，回到法拉利揚長而去。
陳凡目送法拉利拐出胡同，馬上又有一兩白色寶馬駛來。
寶馬停下後，王雨晴走下車子。
“王主任？”
陳凡頗為意外。
王雨晴先是掃了一眼地上保健品。
身為醫生，她曉得地上那堆東西價值，最起碼十幾萬。
而陳凡連母親手術費都交不起，哪來錢買這些，肯定是從錢萬齋那騙來的。
想罷。
她恨鐵不成鋼的望著陳凡：“陳凡，你現在還年輕，哪怕受過打擊，也不能自甘墮落，當那可恥的騙子，更何況，你要騙的人是錢萬齋，他可是江州首富，能量大到你無法想象，碾死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說，王主任你來這裏，就是勸我不要再騙人？”
陳凡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這美女上司誤解有點深啊。
王雨晴點頭道：“如果阿姨後續治療還要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有個條件，你必須回中心醫院當護工，老老實實工作賺錢，不要再走歪門邪道。”
“王主任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不需要工作，更不缺錢，而且我也不是什麽騙子。”
陳凡輕聲解釋。
其實他曉得解釋也是多餘，王雨晴壓根不會信。
果然。
王雨晴又要開口勸說。
陳凡卻不想給她機會，直截了當道：“我的事您還是別操心了，我還要給母親熬藥，就不招待您了，慢走不送。”
說罷。
他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門卻打開了。
原來是閆芳聽到兒子與人爭吵的聲音，主動開門查看。
“咦。王主任，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閆芳直接無視兒子，熱絡的拉著王雨晴進門。
“媽，你和王主任很熟嗎？”
陳凡疑惑道。
他印象中母親和王雨晴交集不多。
“雨晴可是咱們大恩人，我住院那會兒，蔣琬壓根沒給我交過醫藥費，是雨晴給我墊著住院費，我的病能好，也是雨晴請的孫院長施針。”
閆芳至今認為自己病是孫德士給紮針紮好的。
“竟然有這回事？”
陳凡大為意外。
這樣說來，如果沒有王雨晴施以援手。
母親根本熬不到他獲得傳承那一刻。
他起身對著王雨晴深鞠一躬：“王主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提，我陳凡絕不含糊。”
“沒錯，王主任以後你用得上陳凡，盡管提。”
閆芳也笑著附和。
王雨晴點頭：“好，明天來中心醫院當護工，工資一月五千塊。”
“太好了，王主任放心，小凡會盡力做好這份工作，兒子，還不快謝謝王主任。”
閆芳拚命給兒子使眼色。
雖然護工相較於兒子之前主治醫生身份，差了許多，可工作地點依然在中心醫院。
她相信自己兒子隻要努力，肯定可以回到以前崗位。
“謝謝王主任。”
陳凡無奈道。
雖然不太情願，可也不想忤逆母親意思。
“好，明天八點，來科室找我，我帶你去崗位。”
目的已經達到了。
王雨晴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辭。
次日。
陳凡應約來到中心醫院心外科。
王雨晴正在接診。
他便在走廊的座椅上等著。
哢噠。
隔壁辦公室門打開。
身著護士服的李小曼邊走邊說：“蔣琬啊，孫主任也說了，你確實懷孕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那就好，隻要這孩子能順利出生，那我這胡家少奶奶身份誰也動搖不了。”
蔣琬摸著平坦的小腹，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一旁的陳凡暗道晦氣，起身準備避開兩人。
李小曼也早看到陳凡了，三兩步擋住陳凡去路，輕笑道：“陳凡，你怎麽看到前女友也不打聲招呼啊？”
蔣琬見到陳凡露出厭惡的表情：“小曼，你理這個廢物幹什麽，他跟我打招呼，配麽？”
“怎麽不配呀，人家現在攀上了錢萬齋，前途無量呢。”
李小曼麵露戲謔之色。
蔣琬根本不信： “陳凡這種窩囊廢，給錢萬齋保鏢提鞋都不配，小曼你肯定被騙了。”
李小曼嘴角微翹，點頭道：“沒錯是有人被騙了，不過那人不是我，而是錢萬齋，蔣琬你還不曉得吧，陳凡好了後，打著會青雲針法的名號，四處行騙，娘倆因此被我們院長趕出醫院，誰知他又膽大包天的去騙錢萬齋，估計那錢萬齋也是病急亂投醫，才會上了陳凡的當。”
“那還真是不知死活。”
蔣琬走到陳凡麵前，趾高氣揚道：“陳凡啊陳凡，前天你沒拿支票，我還高看了你一眼，以為你有點傲骨，沒想到，你轉身就當起了騙子，真是讓人惡心，看來我和你離婚是最正確的決定。”
陳凡本不想搭理蔣琬，可看到蔣琬額頭黑色橫線，沉聲質問：“你用了催孕之法。”
催孕之法，在古代宮中並不少見，許多嬪妃都想以此誕下龍種。
可惜這種方法懷的孩子，無一例外不是早夭就是有先天缺陷。
辨別是否催孕，也極其簡單，催孕之人屬於透支自身，補給胚胎，懷孕初期，母體會十分虛弱，額頭有隱約可見的黑線。
而以他對蔣琬了解，如果這孩子降生，必定遭到蔣琬嫌棄，甚至遺棄或者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