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搖了搖頭。
說實話,王境澤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媽,別管他了,咱們回家吧。”
“不回,我得把境澤從那壞女人手裏救回來,蔣琬害咱們夠慘了,可不能讓境澤也毀進去。”
閆芳說著就往飯店走。
陳凡一把拉住母親,輕聲勸道:“媽,王境澤現在有逆反心理,你越勸他,他越和你反著來,而且蔣琬啥性子你也曉得,一個趨炎附勢的賤人,她不會再和王境澤在一起了。”
“你說得對,他現在恨死咱們了,兒子,就當媽求你了,讓你二姨出來吧,隻有你二姨才能勸住你表弟。”
閆芳反握住陳凡,苦苦哀求。
“辦不到。”
陳凡死不鬆口。
“你個冷血動物,當年就不該生你!”
閆芳氣得牙癢癢,卻也知道,兒子這事上做得沒錯。
是她這個當娘的沒出息,在無理取鬧罷了。
她二妹所作所為,絕對是畜生行徑。
如果兒子沒本事的話,他們娘倆已經當了替死鬼,冤死在牢獄中了。
“您要是能消氣,怎麽罵我都成,反正二姨家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碰,況且裏麵還有個蔣琬,我見她就犯惡心。”
陳凡說著往回走去。
他還要回去整理歸納獲得的靈花靈草,與腦海中的丹方一一對照,看能否煉製一些丹藥傍身。
閆芳眉頭皺起,表情很是糾結。
“兒子,咱娘倆做個交易吧。”
她緩緩開口道。
“媽,你說啥呢,咱們母子用交易這個詞太傷人了吧?”
陳凡麵容苦澀。
閆芳無視兒子,自言自語道:“這次回村,你爺爺給了我一個東西,說是你爸留給你的,我本不想給你,可現在為了救你二姨,咱們倆做場交易,你撈出閆珺夫婦,我給你那東西。”
“成交。”
陳凡長歎一聲。
他有種預感,可能父親留下的東西,可以解開他心中疑團。
“恩,你先救二姨,我回家把東西給你。”
閆芳不見兔子不撒鷹。
陳凡拿出手機,直接撥通李媚兒電話:“幫我撈出上次與我關在一起的閆珺夫婦。”
掛斷電話。
他望著母親:“三天內,二姨兩口就會無罪釋放,你可以給我東西了吧。”
閆芳又指著飯館方向:“去把你表弟弄出來,我不放心他和蔣琬在一起。”
“好吧。”
陳凡搖了搖頭,背著手走進飯館。
飯館內。
食客們聚集在某處,好似在看熱鬧。
陳凡好奇地走了過去,擠進人群後,隻見王境澤正跪在地上學狗叫。
“汪。”
“汪。”
“汪。”
“好狗,好狗,我的鞋子髒了,你給我舔舔。”
一個打扮花哨的青年,摟著蔣琬,一臉玩味的望著王境澤。
王境澤楞了一下,討價還價道:“秦少,我給您用手擦鞋行不行?”
“當然不行了,既然你想讓秦少幫忙,那就得有求人的態度,還猶豫什麽呢,你這隻賤狗,趕緊給主人舔幹淨鞋子啊。”
蔣琬冷笑道。
王境澤臉色難堪,最終一咬牙,如狗一般跪爬向花哨青年身旁,俯身就要舔那皮鞋。
青年突然翹起腳,露出了鞋底,趾氣高揚的命令:“我鞋麵很幹淨,不用你這隻賤狗來舔,倒是鞋底剛才好像踩到狗屎了,你幫我舔幹淨,”
“小夥子,你是個人啊,你這樣爸媽會心疼的,趕緊起來吧。”
“對啊,好好的年輕人,為啥舍棄尊嚴當狗呢,”
一旁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紛紛勸說。
“不舔的話,那就滾蛋,本少爺還要吃飯,沒空伺候你。”
青年懶洋洋地說道。
“秦少息怒,我這就舔。”
王境澤說著伸出舌頭,就要舔那肮髒至極的鞋底。
“夠了。”
陳凡終於看不下去了,踏出人群,一把抓住王境澤後脖領,直接提了起來,向外走去。
“陳凡,你放開我,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王境澤不住掙紮。
陳凡懶得搭理他。
反正母親要求是把王境澤帶出飯館,沒說勸王境澤自己離開,直接用強的即可。
“來人啊,給我攔住他。”
青年低喝一聲。
四個西裝大漢橫在陳凡麵前。
青年也起身慢悠悠地走向陳凡,冷聲道:“他算是老子的狗,誰給你膽子牽走的。”
“他是人,不是狗。”
陳凡語氣淡淡。
“不,他就是狗,而你也馬上成為另一隻狗。”
青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王境澤:“乖狗狗,給你同類叫兩聲。”
“汪!汪!汪!”
王境澤很配合地叫著。
陳凡耳廓微動,察覺到母親走了過來,把手搭在王境澤脖子上,語氣森然道:“你再叫一聲,我馬上捏斷你脖子。”
母親把王境澤視如己出,如果看到王境澤連人都不當了,絕對會傷心難過。
王境澤感受到脖子後麵的手,力度漸漸加大,知道陳凡不是在嚇唬他,趕忙閉上了嘴。
青年見狀冷哼道:“王境澤,你不想我救你爸媽了嗎?”
“想,秦少,我求求你幫我把爸媽撈出來,我可以給您當一輩子狗。”
王境澤趕忙說道。
陳凡聞言臉色稍緩。
如果王境澤是為了父母舍棄尊嚴。
他可以稍稍高看王境澤幾眼。
“王境澤,我已經讓人放你父母出來了,最多三天,你爸媽就會出來,回家安心等待吧。”
“你說真的?”
王境澤震驚的望向陳凡。
“好好謝謝你大姨吧,為了這事,她差點不認我這兒子了。”
陳凡說罷鬆開了王境澤。
閆芳這時也走了過來,輕笑道:“境澤,你表哥答應救出你爸媽了,趕緊回家吧,以後有什麽難事,告訴大姨,大姨肯定幫你。”
“大姨,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啊。”
王境澤終於繃不住了,抱著閆芳嚎啕大哭。
“好了,咱們走了。”
閆芳笑了笑,拉著外甥手,慢步向外走去。
“王境澤,你真信陳凡啊?我記得你父母已經被關到省裏了,陳凡人脈都在江州市,鞭長莫及,根本沒能力,也沒資格把你爸媽從省城監獄撈出來。”
“秦少可就不一樣了,他是省城秦家嫡係,省裏人脈強大,隻要他一句話,你爸媽馬上放出來,還不趕緊跪下繼續當狗。”
蔣琬一席話,如一盆涼水澆下,讓沉浸在喜悅中的王境澤心涼了半截。
他掙開閆芳的手,又重新跪爬在青年麵前:“秦少,我剛才一時糊塗,您千萬別計較,我爸媽拜托您了。”
青年咧嘴一笑,抬腿一腳踹在王境澤麵門上:“這一腳是懲罰你不聽主人的話,現在,我命令你去咬剛才你抱著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