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聽到陳凡的話,臉上笑容消失,整個人仿佛被人定住一般,怔怔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曲凡,如果我所猜沒錯的話,你願意為了心愛之人,與那個皇甫衙內抗衡麽?”
陳凡一字一頓的質問。
以前的曲凡,在情敵麵前,確實如螞蟻一般弱小。
但現在,曲凡的父親馬上就要升任副總督,地位雖然不及情敵父親,但相差的也不遠。
那麽,曲凡是否敢為愛再拚一把。
“嗬嗬,這些都是你瞎猜的,瑩瑩就是覺得配不上我,才一直不點頭而已,那位皇甫少爺在省城混的風生水起,哪有空搭理瑩瑩啊。”
曲凡緩過神來,插科打諢道。
說罷。
他拿起筷子,夾了幾口,又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前:“沒酒怎麽吃飯呢,等著啊,我去拿酒,咱們不醉不歸。”
“真是個孬種。”
陳凡蔑視道。
足足過了二十分鍾。
曲凡才回到屋內,隻不過臉上,嘴角,全都是傷痕。
“你這是被人打了?”
陳凡眉頭微皺。
他實在想不到江州市,除了他以外,有誰敢揍這位衙內。
“不小心摔的,你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咱們喝酒。”
曲凡把酒打開,分別倒在兩個水晶杯裏。
陳凡接過酒杯與曲凡輕碰杯子,正要仰頭喝下。
“嘔。”
曲凡突然大口吐血,直接把杯裏白酒染紅。
陳凡見狀放下酒杯,快步來到曲凡身邊,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仔細號脈後,眉頭皺起:“有高手擊碎了你的五髒,你到底遇上誰了?”
說罷。
他拿出銀針,飛快地插在曲凡胸膛,暫時護住心脈,不過曲凡想要活命,還需要進一步治療。
“咳咳。”
曲凡又咳出一些血,強撐笑容:“我隻是用行動回答了,你剛才問的問題,隻不過,下場有點慘啊。”
“嘔!”
說著。
他又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幫你治療。”
陳凡說罷扛起曲凡,快步向外走去。
曲凡傷得實在太重了,單靠銀針根本無法續命,隻能用金針刺穴治療,這樣就要孫德士幫忙行針輔助。
隻是他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馬褂老者攔了下來。
“小子,我家少爺說了,他必須死,你別多管閑事,”
老者聲色俱厲道。
“滾。”
陳凡懶得和老者廢話,隨意遞出一拳,打算擊退老者。
“找死。”
老者見狀眼中精光一閃,也全力轟出一拳,勢要打碎年輕人腦袋。
隻是當他拳頭與年輕人接觸後,便感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巨力,仿佛要吞沒他。
轟。
老者身子倒飛而去,一連砸穿數輛豪車。
陳凡徑直來到曲凡超跑旁,取下曲凡的車鑰匙,把人放在副駕駛,驅車飛速駛離。
轟隆隆。
一聲聲車輛爆炸聲,震得地動山搖。
飯店某個包間內,正欲提槍上馬的男人,嚇得一個激靈,提上褲子走到飯店外。
他望著自己那化為火海的豪華車隊,臉色陰沉似水。
“武三思,給老子滾出來。”
男人怒吼道。
“少爺。”
剛才的老者踉蹌著從火海中走出,頭發和衣服被灼燒了大半,好不狼狽。
男人見到這一幕,呆了一下。
家族給他安排的保鏢,可是煉體七層的高手,在江州市這種小地方,絕對是無敵的存在,怎麽會如此狼狽呢。
“怎麽回事?”
“那個曲凡有個年輕高手護衛,最少煉體九層的存在,老奴輕敵之下,被他一招製敵,逃之夭夭。”
武三思憤憤不已。
他雖然境界不如年輕人,可身為皇甫家家奴,有家族賞賜的特殊功法,如果全力對待,可以短暫提升戰力到煉體九層,未必會輸給剛才年輕人。
“好大的狗膽,敢與我皇甫龍做對,活膩歪了麽?”
皇甫龍表情陰翳。
一個少婦踉蹌著走了出來,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雙眼在四處尋覓著。
皇甫龍見少婦那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上前捏住少婦下巴:“劉瑩瑩,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老子碰過的女人,就要為老子守一輩子節,你他媽還敢曲凡搞到一起!”
“我和曲凡清清白白,是你自己在瞎猜。”
劉瑩瑩憤怒地望著皇甫龍。
“賤貨!”
皇甫龍一巴掌把劉瑩瑩扇倒在地:“曲凡那雜種當著本少麵,要與你告白,你還有臉說你倆沒一腿,看在兒子份上,我不殺你,不過曲凡的命我收下了,武三思,和我去曲家一趟,本少要當麵問責曲靖。”
“是!”
武三思揮了揮手,利馬有人開過一輛未損毀的萊斯萊斯,接上兩人,揚長而去。
劉瑩瑩強撐著起身,趕忙撥通曲凡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
卻是陳凡的聲音:“他在中心醫院,想見他就來吧。”
中心醫院。
陳凡在孫德士輔助下,九根金針盡數刺入曲凡體內,周身瞬間泛起淡淡瑩光。
“老師的金針刺穴,越來越熟練了。”
孫德士真心讚歎。
他幾次見證陳凡施展,金針刺穴這種逆天神技,每次陳凡施展後,都會有脫力的跡象,唯獨這次麵不改色。
“嗬嗬。”
陳凡笑而不語。
如今煉氣五層,體內靈力比之二層幾何形增長,金針刺穴,那點靈力消耗確實不足掛齒。
砰。
門被打開。
曲夫人一臉慌張地走了進來:“大師,我家小凡沒事吧。”
雖然她是後母,曲凡對她也沒大沒小,可她卻把曲凡當親兒子一般對待。
“無礙了,估計過幾分鍾就會醒過來。”
陳凡淡笑道。
“哎,我早說讓他別找劉瑩瑩,他就是不聽勸,現在好了,自己差點小命不保,那個皇甫龍還直接去了老曲辦公室,當麵問罪,現在老曲一直在道歉呢。”
曲夫人望著曲凡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
陳凡聽的心裏發虛。
曲凡惹上皇甫龍,多半是因為他那靈魂一問。
說起來,他也有一半責任。
“曲夫人,曲長官地位不菲,你們風家在省城也是豪門,為何還要對皇甫家一個嫡係子弟,如此..忌憚。”
陳凡本想說低三下四,但想想這話過於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