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陳凡把何偉直接扔進了河裏。
強烈的窒息感。
讓何偉瞬間從昏迷中醒來，靠著本能爬上了岸邊，躺在河堤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清醒了？”
陳凡蹲在其身旁，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
何偉轉頭瞥了眼陳凡，皺眉道：“我怎麽會和你這個癱子在一起？”
“雷烈想讓黑龍幫殺你，我剛好碰到，順手救了你。”
陳凡言簡意賅地回答。
“雷烈？雷家大少麽！我這條命還真值錢呢，竟然勞煩雷家大少下令。”
何偉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殺這事。
他後仰躺在地上，望著星空：“死癱子，你不該救我，我現在活著比死了難受，但不敢真去死，讓人殺了倒是一種解脫。”
“你死了，對得起辛苦把你養大的爸媽麽？”
陳凡冷聲質問。
現在年輕人動不動就要尋死，可曾想過父母白發人送黑人發悲痛。
“爸媽？他們倆阻止我給小倩伸冤時，他們倆押著我給那個混蛋下跪時，我就不是他們兒子了。”
何偉麵露猙獰。
啪。
陳凡一巴掌打在何偉臉上。
“你敢打我，我他麽弄死你。”
何偉直接撲向陳凡。
陳凡一記肘擊，把何偉頂翻在地。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何偉躺在地上撒潑。
陳凡微微搖頭，語氣輕緩了一些：“人死不能複生，你這樣子，那個小倩九泉之下，也會難受的。”
“小倩沒死，她跳樓之後，成了植物人，但醫生說她最近越來越虛弱了，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
何偉眼含熱淚語氣哽咽。
“沒死啊？那就好辦了。”
陳凡突然笑了起來。
起死回生，他確實沒辦法做到，但讓植物人蘇醒，他還是有九成把握的。
“你個死癱子，再笑我弄死你。”
何偉惱怒道。
陳凡收斂笑容，一臉認真地望著何偉：“我可以把你女朋友救醒，但你得答應我，重新振奮做人，別讓你父母再傷心。”
“你真有本事，也不會癱在**三年，老婆跟富二代跑了，就你這慫樣，還他媽有臉說救我女朋友，老子懶得和你發瘋。”
何偉衝著陳凡豎起中指，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先生，要不要攔住他。”
李媚兒不知何時，出現在陳凡身側。
“找個煉體境的高手，暗中保護這傻小子，另外給我查查，他女朋友在哪家醫院。”
陳凡吩咐道。
“好的。”
李媚兒拿出手機吩咐下麵的人，執行陳凡命令。
“你爸閉關了嗎？”
陳凡轉移話題。
李媚兒點頭。
“送我回別墅吧。”
陳凡伸了個懶腰，朝著河堤上的蘭博基尼走去。
人事已盡。
三日之後，李家是多一堆爛肉，還是一位煉氣境高手，全看天意了。
次日一早。
陳凡早早來到盛世藥業打卡上班。
此刻。
辦公室裏已經有四個人。
“哈嘍，你是新來的銷售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廖婷婷，你可以叫我婷婷。”
一個身材嬌小，模樣可愛的女生笑著打招呼。
“婷婷，我覺得你還是省省吧，咱們組都走了七八個新人了，這哥們估計也幹不長。”
趴在辦公桌上的長臉男人懶洋洋的說。
“就你事多。”
穆婷婷瞪了長臉男人一眼，笑望向陳凡：“你別聽許磊瞎說啊，隻要肯努力，咱們這行還是挺好幹的。”
“好的。”
陳凡笑了笑，然後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陳凡，江州人，請大家多多關照。”
“許磊。”
“李岩。”
“王城。”
其餘三人十分敷衍地報上名字。
“嗬嗬，老何還沒來呢？”
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年輕人走來進。
懶散趴在桌上的三人，立馬站了起來，恭聲道：“張總早上好。”
“恩。”
張總點了點頭，看向陳凡：“你就是新來的銷售？”
“恩。”
陳凡應了一聲。
張總眉頭微皺：“恩個屁啊，問你就答是，這老何找了個弱智嗎？這種玩意也能當銷售？”
穆婷婷替陳凡解圍道：“張總，新人還沒培訓呢，哪能跟您這種頂級銷售比啊。”
“這話我愛聽，如果你們這組被裁了，婷婷你可以來這組。”
張總伸出手，想要摟住穆婷婷。
穆婷婷卻退後兩步，輕笑道：“張總說笑了，我們二組業績雖然比不上，您帶領的一組，但也都完成指標了呀。”
“上個月完成了，這個月未必可以。”
張總放下手，清了清嗓子：“這個月你們指標出來了，兩個億的單子，如果達不到按比例裁員，人數裁撤過半，B組取消。”
“兩個億，張德涵，你瘋了吧，你們一組拿著藥廠所有老客戶資源，一月才不到兩億銷售額，你讓我們成立不到一年的二組，和你們一個指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何文昌走進辦公室，憤怒的質問。
“這是陳總意思，你有意見，找陳總說去，我要是你們，老老實實辭職，省得被辭退那麽難堪。”
張德涵冷哼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完了，這次得換工作了。”
“張德涵這孫子，真不給咱們活路啊。”
幾個銷售員憤憤不已。
“我去找陳總！她既然創立了二組打壓一組，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何文昌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大家相信陳總和何總吧，肯定有辦法的。”
穆婷婷安撫著眾人。
不一會兒。
何文昌去而複返。
“何總，有好消息嗎？”
穆婷婷一臉希冀地問。
何文昌扯起嘴角，笑的十分難看：“陳總說有個公司，欠了咱們四億多款子，說是咱們能要回來兩億，那就算業績達標，以後二組徹底獨立，每個人基礎工資翻倍。”
說罷。
他把一張名片和一遝賬單扔在桌上。
許磊走上前看了一眼，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巨龍連鎖藥店，這是黑龍幫開的吧，咱們找黑龍幫要賬，那不是找死嗎？”
“這事還是算了吧，我寧願換工作，也不去作死。”
“我也不去，跟這種地下公司打交道，輕則一頓毒打，重則小命丟掉。”
三個男銷售全部搖頭。
“其實我也不想去。”
何文昌苦笑道。
兒子那麽不爭氣。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婆以後怎麽活下去。
“我去！”
穆婷婷直接拿過賬單。
“婷婷算了吧，你家裏不是挺有錢嗎？別為難自己啊。”
“一份工作而已，沒必要這麽拚。”
眾人紛紛勸道。
“那我去吧。”
陳凡從穆婷婷手中拿過賬單。
“對，讓他去挺好。”
“嗬嗬，年輕人就該多鍛煉。”
“其實那個黑龍幫沒那麽可怕，法治社會，他們還能吃了你？兄弟加油，要回賬來，哥們請你吃大餐。”
三個男銷售略帶幸災樂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