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
秦唯君雖然在做酸菜魚,可也聽得到兩人談話。
不由得心生好奇。
自家老大到底做了什麽事,惹得陳凡如此厭煩,又讓老大自己如此內疚?
二十分鍾後。
秦唯君端上了熱氣騰騰的酸菜魚。
戰止戈已經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旁邊堆著一地酒瓶子。
而陳凡已經不見人影。
她把戰止戈扶回**,出門尋找陳凡,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人影。
“這個混蛋竟然跑了!”
秦唯君氣的直跺腳。
“你罵誰呢?”
陳凡聲音傳來。
秦唯君愣了一下,抬頭看去,隻見瓦房之上,躺著一個人。
他也跳了上去,沒好氣的問:“你吃飽了撐的,來屋頂幹什麽?”
“快十五了,賞月唄。”
陳凡枕著雙手,懶洋洋的回答。
秦唯君也挨著他坐了下來,仰頭望著圓月,故作不經意的問:“我老大到底做了什麽事,你無法接受啊?”
“想知道?那你叫我聲好哥哥。”
陳凡戲謔道。
秦唯君撇了撇嘴:“你愛說不說。”
“我隻能告訴你,戰止戈中的叫做子母索命降,想要中這個降頭,那中降者必然手上沾著妻兒的血。”
陳凡雖然語氣毫無波瀾,但眼神卻冰冷無比。
他是一個極其看重親情的人,所以無法接受,殺妻屠子的行為。
秦唯君卻小嘴微張,表情糾結,難以接受陳凡這個說法。
“老大,他那麽愛戴手下,甚至可以為了戰友擋槍,這種人,怎麽可能會殺自己妻子孩子。”
她喃喃道。
“可能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其實活著才是對戰止戈最大懲罰,他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陳凡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其實中了降頭並不好受,每日都要有段時間,感受那種千刀萬剮的痛苦,換作常人,估計早就受不住自殺了。
“陳凡,你救救我老大吧,我求求你了。”
秦唯君抓著陳凡袖子,眸中盡是乞求之意。
陳凡搖了搖頭。
就算他過得了自己心裏那一關,此中因果,他也不想承擔。
子母索命降在降頭術中屬於代價極大的一種,傳聞施術者永世不得超生。
他雖然不信今生來世,但信因果。
因果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人家用永世不得超生為代價報仇,這個果絕對夠大的。
一旦他牽涉其中,就要替原來的人承受一定的惡果。
誰也不曉得這個惡果什麽時候會報。
萬一是他晉升煉神境,或者在一次生死大劫中應了這一劫,豈不是自找苦吃。
“陳凡,我再問你一遍,救不救?”
秦唯君氣鼓鼓的看著陳凡。
“不救。”
陳凡依然幹脆的拒絕。
“好,你逼我的。”
秦唯君開始解自己身上扣子,大半風景外露,隨後一把抱住陳凡,嘴直接覆在陳凡嘴上,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連拍數張照片。
陳凡馬上反應過來,推開秦唯君,一把奪過手機,以最快速度刪除照片。
秦唯君冷笑道:“沒用的,早就傳到雲端了,而訪問雲端需要密碼,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有病吧,你個瘋女人!”
陳凡臉色漆黑。
“是你逼我的,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治好我老大,我把照片刪了,第二條,我把照片給挽歌,告訴她咱倆早上過床好幾次了。”
秦唯君威脅道。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陳凡眼中殺意閃現。
秦唯君看著陳凡那駭人的目光,也有些害怕,可為了自己老大,還是硬著頭皮道:“你如果幫我的話,我也可以在挽歌結婚前,給你打掩護,讓你倆盡量在一起,但有一點,你倆不許越界,她的守宮砂決不能消失。”
“口口聲聲說看不上我,不讓我和秦挽歌在一起,到頭來,還不是利用我對挽歌的感情,一次次要挾我,你也不是啥好鳥。”
陳凡冷笑連連。
“隨你怎麽說,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怎麽選你自己想吧。”
秦唯君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救了他,你立馬刪了照片。”
陳凡沉聲道。
“好的,你放心,隻要老大能康複,我保證刪了這些照片,再說你也不吃虧呀,本小姐,讓你又摸又抱又親,可都是第一次呢。”
秦唯君也有些害羞。
她雖然年紀不小了,可並無談戀愛的經驗,剛才與陳凡那一下可是初吻。
“哼!”
陳凡也懶得挖苦秦唯君,跳下屋頂,回到房間。
他看著**酩酊大醉的戰止戈,氣就不打一處來,無緣無故惹一身騷,早知道不來了。
“你要怎麽救,我需要配合嗎?”
秦唯君在一旁問道。
“不著急,我還有事要問他。”
陳凡拿出銀針在戰止戈腹部刺了幾針。
戰止戈突然起身,在地上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陳凡回到客廳坐了下來。
大概吐了十多分鍾。
戰止戈感覺自己五髒都要吐沒了。
他晃了晃還有些痛的腦袋,也來到了客廳:“繼續喝?”
“不喝了,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
陳凡指了指座位,示意戰止戈坐下聊。
“什麽問題?”
戰止戈與陳凡對麵而坐。
“為什麽要殺你妻兒?”
陳凡直言不諱道。
戰止戈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無可奉告。”
“如果不是你身後的八婆威脅我,老子才不想惹這個麻煩,姓戰的,你最好告訴我事實,我或許有辦法,解除你妻子的子母索命降,讓她和孩子靈魂得以安息,而不是與你一起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陳凡不耐煩的說道。
“連子母索命降都知道,你果然是個高人。”
戰止戈又恢複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他也是很後麵,才曉得自己中的是子母索命降,得知自己死後,不僅施術者會死,連妻兒也會永世不得超生,他才沒了死念,在此苦苦支持。
“我高不高無所謂,了解完你的事情,咱倆不會再有交集,說實話,我看不上你。”
陳凡麵露不屑之色。
“看不上我是對的。”
戰止戈苦笑著應和。
秦唯君卻聽的不是滋味。
自己老大昔年何等風光,皇甫天賜都是他的小迷弟。
說句不好聽的,皇甫天賜雖然風光一時無兩,也不過是重複老大當年的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