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鍾。
老宋拿著單子回來。
齊山林掃了一眼單子，眼中精芒閃爍。
今天陳凡著實讓他大開眼界，一個白血病人，竟然不用骨髓移植，隻是紮幾針就好了。
說是神乎其技，華佗在世也不為過。
“幹得不錯，但下不為例了，明天起，你必須按照新規章收費，懂了麽？”
他沉聲告誡。
“傻逼。”
陳凡罵了一句，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是不是在罵我？”
齊山林不可置信道。
“齊院長息怒，咱們還得指望他幫忙呢。”
老宋趕忙安撫。
齊山林努力壓下暴虐的情緒，對著老宋說道：“這個傻叉我不想打交道了，那件事你也給辦妥了。”
“是，您慢走！”
老宋把齊山林送出中醫科，看向何文昌夫婦：“老何啊，說實在的，就你外甥這情商，醫術再高，也沒啥成就。”
“老宋啊，小凡這孩子，確實很難管教，實在不行，我們就不麻煩你了，開除也好，他主動離職也罷，隨你們便吧。”
何文昌輕聲道。
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外甥雖然情商不高，可醫術高超，也有了點名氣，哪怕其他三甲醫院不收，自己開個小診所，照樣能養妻活兒。
“哼，老何啊，咱倆二十多年交情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麽屎，是不是覺得你外甥有點名聲了，不在省立幹，有的是地方找你外甥當醫生？”
老宋冷笑著問。
何文昌被看穿心思，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語氣淡淡道：“你們省立不要我外甥，我外甥去其他醫院，也無可厚非吧。”
老宋輕蔑一笑：“嗬嗬，你可真夠天真，你外甥那樣罵齊院長，他會允許陳凡輕易離開？我告訴你，你外甥要是敢走，以齊院長的影響力，隨便給你外甥捏造幾起醫療事故，你外甥名聲就臭了，沒人會再找他看病。”
“齊院長不會這麽卑鄙吧？”
閆嬌強撐笑容。
老宋譏諷道：“你們家也被謝家欺辱過，咋還這麽天真呢。”
何文昌夫婦臉色難看。
既有被戳到舊傷疤的痛楚，也有對外甥前途擔憂。
老宋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開口道：“哎，看在同學一場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齊院長有個朋友，一直受到疾病困擾，你讓你外甥去治好他，這樣齊院長便會消氣，到時候，你外甥是去是留，齊院長絕不幹涉。”
何文昌忙應道：“那太好了，小凡連白血病都能治好，肯定也能治療齊院長朋友，您給個地址，我明兒讓他去。”
“明天六點，他到了龍會所，直接報我名字。”
老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醫院門口。
陳凡與胖子程新攀談著。
“我靠，你現在這麽火，這麽有名，咋就不幹了呢？”
程新一臉驚訝道。
“有點私事要做，所以無暇顧及中醫科這邊。”
陳凡笑著解釋。
這次來中醫科，倒也不算白來，起碼結識了程新以及推拿科幾個朋友。
“可惜了，不過兄弟支持你選擇，這樣吧，明天我叫上劉娜他們，一起給你踐行唄。”
程新輕聲道。
“好，明天再聯係吧。”
陳凡拍了拍程新肩膀，轉身看向疾步走來的三姨兩口，無奈的說：“三姨，我真不想幹了，您勸我也沒用。”
程新見狀識趣的離開。
閆嬌白了陳凡一眼，沒好氣的說：“誰稀罕勸你，三姨為你的工作忙活了這麽久，你心裏過得去，那就不幹唄。”
“您二老放心，我以後多孝順你們就是了。”
陳凡見三姨沒有勸他意思，心裏也鬆了口氣。
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所以三姨兩口子真心實意的關切，反而讓他難以拒絕。
“我們有兒子孝順，用不上你，你好好孝順自己媽就行了，如果你真想報答三姨夫，那就替我治療個人。”
何文昌輕聲道。
“誰？”
陳凡笑問。
“老宋的一個朋友，明天你去龍會所，他會領你去見病人。”
何文昌回道。
“老宋？他的朋友我不太...”
何文昌見狀不滿的問：“咋了，三姨夫的麵子不好使唄，我可在老宋麵前誇下海口了，你要是不去，我以後在老宋麵前，一點麵子也沒了。”
“好使，明天我就去龍會所。”
陳凡無奈的答應。
雖然他不喜歡老宋，可三姨夫的麵子，確實得給足。
離開醫院後。
陳凡並未回家，而是來到秦家別墅，撥通了秦秦唯君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死八婆，又裝不在是吧？”
他冷笑一聲，縱身一躍，直接來秦唯君房間陽台，透過玻璃，看到剛放下手機的秦唯君。
嘩啦。
陳凡推開陽台門。
秦唯君嚇了一跳，一個翻滾從**拿起配槍，正要對著來人，可發現來人是陳凡後，麵露訝異之色，隨即又惱怒道:“陳凡，你有病吧，有正門不走，非要翻人家陽台，信不信我把你銬進局子。”
“我怕走正門吃閉門羹啊。”
陳凡冷笑道。
秦唯君聞言麵露心虛之色。
“秦唯君，我救戰止戈時，你親口答應，幫我把挽歌約出來，可你倒好，老子這半月，給你打電話，你次次拒接，發微信也視而不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啊。”
陳凡恨聲道。
他要不是怕秦挽歌為難，早自己抹去秦挽歌臥室了。
“我...我..”
秦唯君支支吾吾。
“好了，咱們前事不計，你馬上去挽歌家，把她接出來。”
陳凡命令道。
秦唯君猶豫不決。
自己外甥女那番言論，的確是嚇得她不輕，所以，這半個月，她除了工作就是在家裏，偶爾秦挽歌母女來別墅，她也是躲著。
“小姑，你在嗎？我知道你在的，你怎麽老躲著我呀。”
這時。
門外傳來秦挽歌的聲音。
陳凡麵露喜色，上前就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