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奇寒聲問道:“你是不是讓人抓了一個叫陳凡的人?”

皇甫岩趕忙回答:“對的,他無緣無故給我兒子下蠱,所以我便讓人抓了他,懲治一番。”

“混賬東西,你抓人的時候,不好好調查一番嗎?”

皇甫奇怒問。

皇甫岩聞言皺眉道:“大哥,他不就是國醫院新任副院長嗎?國醫院院長,應該不會為了此人出頭。”

他記得這位國醫最愛明哲保身,從不牽涉勢力爭鬥,也絕不會為了某個手下,偏袒或者得罪任何一方勢力。

皇甫奇冷笑道:“國醫院院長確實沒參你,可黃家,雷家,劉家,風家,潘家,曲家,以及剛上任的王忠國,還有藥家老爺子,全都上奏,指責你利用權限,陷害陳凡這位國醫,要求上麵徹查,將你問罪。”

噗通。

跪伏在地的皇甫岩腿一軟,直接躺在了地上,額頭生起一層細密的汗水,眼中盡是惶恐之色。

他實在想不明白。

自己抓了一個小小國醫,又不是抓光了東山省世家子。

為何會引得如此多勢力針對他。

難道這些人忘了自己是皇甫家的機要界代表。

難道這些人,不怕皇甫家事後報複嗎?

皇甫天賜也一臉不可置信的問:“爸,那個陳凡,不可能請得動,如此多的勢力為他說話,您是不是搞錯了!”

“你連這點問題都想不明白,日後如何接替我,掌管皇甫家?”

皇甫奇語氣帶著一絲失望。

他想不到,這種蠢問題,會出自精心栽培的兒子之口。

皇甫天賜麵露思索之色,很快恍然道:“這些勢力隻是借著陳凡向咱們發難,那這背後肯定另有其人,而且此人影響力,不亞於我皇甫家。”

“沒錯,陳凡隻是個可有可無的螻蟻而已,關鍵是揪出幕後之人,為皇甫家消除隱患。”

皇甫奇說罷,看向皇甫岩:“老三,那些奏章,暫時被人按下,你有一天時間收拾殘局,務求讓那個叫陳凡的螻蟻,站在你這一邊,如若不然,你輕則調去閑置,重則免職,皇甫家在機要界,多年經營毀於你手。”

“是!”

皇甫岩踉蹌著起身,又對著皇甫奇深鞠一躬,倒退著離去。

皇甫奇看向兒子,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關切的問:“你的傷如何了?”

皇甫天賜苦笑道:“還是那個樣子。”

“不著急,該是你的,永遠跑不了,一定看好秦挽歌,千萬別讓她破了身子,影響你晉升煉氣境的計劃。”

皇甫奇叮囑了兒子一句,也離開了議事堂。

巡查司。

羈押室。

咣當一聲。

牢門打開。

何文昌夫婦被蠻橫的推了進去。

“這位長官,不是請我們配合調查嗎?為什麽連問也不問,就關進了羈押室。”

何文昌十分卑微的詢問。

在老一輩眼裏。

巡查司的人,都是披著人皮的老虎,可得罪不起。

巡查員剛要說話。

翟三又押著陳嵐走了進來。

“放開我,你們有病吧,無緣無故上門抓人,我要找律師,我要投訴你們。”

陳嵐不住的反抗。

翟三不耐煩的轉身,一巴掌打在陳嵐臉上:“賤貨,你給老子消停點,要不然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這裏展覽。”

其他羈押室的混混聞言,頓時來勁了:“翟司長,這麽美的妞趕緊扒了,讓哥幾個養養眼啊。”

“不要,不要扒我衣服。”

陳嵐嚇得花容失色,也不敢繼續掙紮了。

“不想吃我炒的菜,都給我安靜點。”

翟三冷喝一聲。

小混混頓時安靜下來。

咣當。

陳嵐也被關進了牢裏。

何文昌再次問道:“翟司長,我們到底犯了什麽事啊,還請您透個底,小的感激不盡。”

翟三冷笑道:“你們是被陳凡牽連進來的,能不能出去,看陳凡和我們配不配合吧,如果不配合,你們就做好老死在監獄的準備吧。”

噗通。

何文昌跌坐在地。

“老何,咱們怎麽辦呀。”

閆嬌此刻也慌了神。

她可不想無緣無故成了囚犯。

何文昌憤怒的瞪著妻子,怒吼道:“你還有臉問我怎麽辦?沒聽到人家翟司長的話嗎?你那好外甥犯事了,還攀咬了咱們,我就說那個陳凡不是好人,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咱們倆都成囚犯了,少不得還連累在外度蜜月的兒子兒媳。”

“不可能吧,人家省立醫院給小凡百萬年薪,他都看不上,怎麽會去做犯法的事情?”

閆嬌替外甥辯解道。

“他自然看不上幾百萬,他是個大騙子,想要騙幾千萬,幾個億,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坐牢活該,可是我沒想到這個小畜生,連咱們倆也弄進來了,簡直是忘恩負義,老子當初就不該認他這個畜生!”

何文昌氣得大罵特罵。

一旁的陳嵐聽不下去了,嬌喝道:“何文昌,你罵夠了沒,陳凡不可能是騙子,也不差那幾億。”

何文昌楞了一下,困惑的問:“陳總,你咋也替陳凡說話呢?他不是偽造了幾份大合同,差點害了公司。”

“誰說那合同是偽造的了?”

陳嵐反問。

何文昌更加迷糊了:“不是假的,您為什麽要開除他?”

“小凡覺得沒必要在公司待著了,又不想解釋什麽,就讓我直接把他開了,而且盛世藥業是陳凡產業,我隻是替他看著而已,你現在還覺得他需要詐騙嗎?”

“倒是你們,一味的給陳凡找工作,他這人又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好意,隻能一邊應酬你們,一邊忙他的正事,耽誤了好多時間。”

“所以說,你們才是給我家小凡製造麻煩的人,如果不是看在你們是小凡親戚的份上,我早就開除你了!”

陳嵐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