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罵越上癮。

甚至罵上了陳凡母親。

這是陳凡逆鱗。

他抬手一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大廳。

李小曼整個人被扇倒在地。

“你還敢打人,我弄死你!”

付偉憤怒的揮拳。

陳凡抬腿就是一腳。

付偉直接倒飛而去,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止住身子。

“如果我再聽到你們罵我母親,就不是這一巴掌一腳的事情了。”

陳凡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陳凡你給我站住!”

付偉狼狽起身,大聲喊道:“來人啊,有人在富貴酒店鬧事了。”

踏踏踏。

四周傳來密集腳步聲,很快一隊身著製服的保安走來。

其中身材高大的胡子男,冷聲道:“誰敢在富貴酒店鬧事。”

付偉指著陳凡:“是他,他剛才動手打我們,而且我懷疑他根本不是來酒店赴宴,而是走投無路,想在這裏偷錢,或者騙人,昨天他就在我們醫院意圖行騙,大家都可以作證。”

李小曼點頭:“沒錯,他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鬼,沒資格來這種高檔地方吃飯,來這裏目的肯定不純。”

胡子男麵色不善的看向陳凡:“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哪一桌的賓客。”

陳凡淡聲道:“我是錢萬齋請來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哈哈,笑死我了,他說什麽,他說自己是錢萬齋請來的,他當自己是誰啊?”

付偉笑的樂不可支。

李小曼更是啐道:“我呸,一個剛爬起來癱子,你哪來自信敢說首富請你來的。”

王雨晴也連連搖頭。

她不明白陳凡為什麽要撒這種低劣的謊言。

胡子男也冷笑道:“這位先生,不要撒這種無謂的謊,我們董事長可沒空應酬你。”

陳凡無奈道:“我可沒說謊,你們董事長應該在酒店等我,不行你去問問他。”

“和他說什麽廢話,他來這絕對是不懷好意,快點趕出去吧。”

付偉不耐煩的催促。

胡子男揮了揮手:“擒住他,扔出酒店。”

四個訓練有素的保安一擁而上。

陳凡也不想惹事,隻能利用身法躲避著。

與此同時。

也在富貴酒店的秦挽歌和錢萬齋急的如熱鍋上螞蟻。

“還沒聯係到人嗎?”

“他不接電話。”

秦挽歌再次撥打電話,依舊是無人接通。

被逼來此的孫德士聞言別提多開心了,他巴不得陳凡不來呢。

“出去看看。”

錢萬齋實在無法安心在包廂等待。

於是兩人來到大廳。

剛好看自己保安隊隊長,正拿著甩棍攻擊陳凡。

“臭小子,你挺能躲,媽的,讓你滾不滾,老子廢了你,再把你扔出去。”

胡子男也是被陳凡給激怒了。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特種戰士退役,可用盡手段,連陳凡衣角都碰不到,這要傳出去,他臉往哪放。

正當他高舉甩棍,狠狠抽向陳凡時,一聲怒喝傳來。

“住手 !”

隨著話音。

錢萬齋與秦挽歌疾步而來。

胡子男一看是自己董事長,趕忙停手,恭敬的叫道:“董事長,秦總。”

錢萬齋冷冷的看著胡子男:“你在幹什麽?”

胡子男指著陳凡道:“這是個騙子,大言不慚的冒充您的客人想要混進咱們酒店,您放心,我馬上趕走他。”

錢萬齋聽得血壓直接飆升。

怪不得他怎麽都等不到人,感情要自家這些蠢貨給攔住了。

他氣的奪過甩棍,朝著胡子男身上招呼:“你眉毛底下倆窟窿是長著玩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陳先生是我的貴客,老子都不敢怠慢,你竟敢攔他,是不是想死?”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堂堂首富,竟然把陳凡尊為貴客?

是他們瘋了?還是錢萬齋瘋了?

胡子男更是嚇得顫抖不已,任由錢萬齋打砸。

“滾,去人事部結完工資滾蛋。”

錢萬齋扔掉甩棍,快步走向陳凡:“陳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禦下無方,險些驚擾了您。”

陳凡瞥了眼呆若木雞的李小曼等人,冷笑道:“一群小醜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在二樓備好酒宴,快些請。”

錢萬齋滿臉堆笑的把陳凡請上二樓。

很快整個宴會廳隻剩下李小曼等人。

他們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眼睛裏看到震驚和不解。

首富啊,為什麽要對一個大病初愈的癱子如此恭敬?

“會不會是這癱子騙了錢萬齋?”

付偉不肯接受事實,找了這麽個蹩腳的借口。

“肯定是,陳凡這是作死,錢萬齋知道他是騙子,肯定會弄死他。”

“咱們等著看笑話就好了。”

幾個人也不願相信,他們嘲笑的對象變的如此厲害,紛紛附和。

唯獨王雨晴望著二樓包廂,若有所思。

此刻包廂內的孫德士見到陳凡走來,臉色難看至極。

錢萬齋心係女兒直接催促道:“孫院長,趕緊給陳先生磕頭道歉吧。”

麵對首富的命令。

孫德士再不願意,也隻能慢悠悠起身,跪在陳凡麵前:“陳先生對不起,我不該給您造謠。”

陳凡冷笑道:“你造謠無所謂,但把我母親擅自扔在草坪上,枉為醫生。

“是,我該死,我給您磕頭了。”

孫德士麵露屈辱,狠狠磕了個頭。

心裏卻想,如果陳凡治不好錢嫣嫣,他此時的屈辱,必須讓陳凡十倍奉還。

錢萬齋笑道:“陳先生,既然孫院長已經道歉了,您可以給我家嫣嫣治療了吧。”

陳凡點頭: “雖然心不誠,但這一跪我替母親受下了,帶我去病人那吧。”

“請隨我來。”

錢萬齋帶路來到另一個包廂。

此刻包廂內竟然被改造成一個ICU,各種動輒百萬千萬的儀器,都堆砌在屋內。

錢嫣嫣身上也插滿管子,平躺在病**,邊上還有個與秦挽歌有七分像的美婦,正在抹著眼淚。

“麻煩陳先生了,小女性命全靠您了。”

錢萬齋看到女兒樣子,略帶哽咽的說道。

陳凡來到女孩身邊,手指搭在腕上。

情況與他所料相差無幾,因為女孩被他封住心脈進入假死,蠱蟲也陷入沉睡之中。

但這是下下策,如果抽出護在心脈的銀針,蠱蟲的反噬會比之前強烈數倍。

他沉吟片刻,輕聲吩咐:“準備一套銀針,還有九根金針,這些都要純金純銀,然後抓一副藥,金花三錢,若綠草一錢,百年山參一顆.......九碗水熬成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