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吵什麽呀,後天就要訂婚了,我得好好睡覺,保持皮膚最佳狀態。。”

蔣琬站從別墅裏走出,嘴上不住埋怨。

鄒梅沒好氣道:“閆芳這賤人來了。”

蔣琬來到鐵門前,一臉憤恨的盯著閆芳:“老不死的,你兒子這條瘋狗,打斷了我老公的手,你還敢來找我,你們娘倆是真不怕死啊。”

“蔣琬,我知道是我兒子不對..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說情,讓胡家不要對兒子痛下殺手,這是一點心意,請你們收下。”

閆芳把手裏的補品遞了上去。

蔣琬揚手把補品打落在地,聲嘶力竭的吼道:“給你兒子說情?你做夢呢,他差點讓我無法訂婚,我現在巴不得陳凡千刀萬剮,死後下十八地獄, 永不超生!”

前陣子胡聰突然答應她可以訂婚。

她高興的徹夜難眠。

為了這個訂婚典禮。

她可以說傾盡心血,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沒得吃。

終於。

在訂婚禮前兩天,她終於完善所有婚禮細節,一心等著當全城最風光的準新娘。

可是昨天,陳凡這狗雜種把胡聰給打傷了。

胡聰大發雷霆,不僅要取消訂婚典禮,甚至還把這一切,歸咎於她這個陳凡前妻,想要與她徹底分開。

雖然,最後胡家為了迎合某個赴宴大人物,還是願意舉行訂婚典禮。

但蔣琬曉得。

拜陳凡所賜。

她在胡聰眼中就是掃把星,如果不做些什麽挽救,就算訂婚了,等她生下胡家嫡子,也會被胡聰毫不猶豫拋棄。

如此這般。

她怎能不恨陳凡。

噗通。

閆芳直接跪在地上,繼續哀求道:“我求求你們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好不容易從癱瘓變成正常人,還有大把好日子過,人生不該就此結束啊,蔣琬你就幫陳凡說句好話吧,我給你磕頭了。”

砰!

砰!

閆芳腦袋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

蔣琬見閆芳苦苦哀求模樣,突然靈機一動。

“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可以讓給你兒子一次機會,後天我訂婚典禮,你帶著陳凡,來參加宴會,當著眾人給我們夫妻倆磕頭謝罪,這樣我們便放你兒子一馬。”

“好,謝謝,謝謝你。”

閆芳忙應下。

胡家在她心中就是不可戰勝,隻要能讓兒子活命,別說磕頭了,捅她兩刀都行。

“這是請帖,拿著吧。”

蔣琬嘴角翹起。

她與陳凡相處數年,知道陳凡是個不折不扣的孝子。

甚至一度懷疑,閆芳讓陳凡去死。

陳凡都會毫不猶豫的自殺。

所以隻要閆芳願意出馬,陳凡肯定會就範,來到訂婚宴上磕頭賠罪。

到時候。

胡聰也會消氣,那麽她胡家兒媳地位也就保住了。

“謝謝。”

閆芳拿過帖子,再次磕頭致謝。

“快滾吧,別在我們家丟人現眼。”

鄒梅開始趕人。

閆芳不敢多說,起身踉蹌著離開。

回到家後。

她在院子洗了把臉,平複了一下情緒,把陳凡從房間裏放了出來。

“媽,你去哪了?你這頭是怎麽受傷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你告訴我是誰,我他媽廢了他!”

陳凡見母親額頭淤青,憤怒無比。

閆芳冷冷望著陳凡,恨聲道:“看來是我沒教好你,動不動就打架,你是醫生還是打手?幫我報仇是吧?這傷是我自己弄得,你要不然打死我吧!”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受不得你被欺負。”

陳凡無奈的解釋。

“哎,都怪爸媽沒好好教你。”

閆芳幽幽一歎,身子佝僂了幾分,走到沙發上那坐了下來。

“媽,胡家的事情你別擔心,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

陳凡輕聲寬慰。

閆芳聽兒子如此說,氣更不打一處來,出言數落:“不敢把你怎麽樣?你是誰啊?江州執政官,還是東山省總督,抑或是地下世界扛把子?陳凡啥也不是,你就是失業的老百姓,你沒想象那麽厲害,如果真有本事,蔣琬不會跑,你也不癱了三年,你媽更不會在養老院,被人天天毒打!”

陳凡沒法反駁。

三年前。

他確實活得很窩囊。

一個啥也不是的醫生。

麵對撞癱自己的胡聰,背棄他並欺辱他生母的蔣琬,完全沒半點反抗能力。

但。

現在他有了醫術,風水術數,還有一身不俗武道修為,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媽,以前兒子確實不孝,無能,讓您受苦了,但兒子保證,以後絕不會讓您擔憂。”

陳凡麵露堅定之色。

閆芳臉色多了一絲欣慰,招了招手。

陳凡走過去,坐到母親身邊。

閆芳用雙手握住兒子手,語氣緩和道:“你有這個孝心,媽很欣慰,可人還是要認清自己位置,胡氏集團可是咱們江州支柱企業,胡家在黑白兩道人脈也強大無比。”

“當年你被撞之後,咱們不也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隻能接受胡家賠償方案,這種龐然大物,我們真惹不起。”

“所以,我厚著臉皮找了蔣琬,她同意讓你在後天,訂婚禮上,當眾給胡聰道歉,隻要你能讓胡聰消氣,這事就算翻篇了。”

“你就當為了媽,為了曉曉,後天去胡聰訂婚宴,無論胡聰和蔣琬要你做什麽,隻要不危及性命,你都要照做。”

“媽,這麽說你額頭的傷是蔣琬弄的?”

陳凡眼睛微眯,盡量不讓母親看到其中冷意。

“我傷是誰弄的不要緊,你現在答應媽,明天去生日宴上道歉,就當媽求你了。”

閆芳麵露哀求之色。

“媽,我打胡聰並不是因為他撞癱了我,而是他綁了林曉曉,想要讓別人玷汙曉曉,並且還對曉曉進行了毆打,我氣不過,才打了他。”

陳凡說出實情。

“那曉曉有沒有被...”

閆芳緊張的問。

陳凡搖頭。

閆芳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胡聰被打是活該,而且我這陣子,也認識了一些人脈,足夠讓胡聰忌憚,不敢找咱們麻煩,您老就把心放肚子裏,那對狗男女婚禮,咱們就不去了。”

陳凡耐著性子勸道。

閆芳直接甩開兒子手,怒吼道:“你有個屁的人脈,我看你就是死不悔改!既然你不想去,那媽也不能白發人送黑人發,我就先你一步下去,黃泉路上,咱們娘倆有個伴。”

說罷。

閆芳衝向廚房,摸向菜刀。

陳凡一個箭步,搶先一步拿到菜刀。

“你給我。”

閆芳不死的去搶。

“去,我去,媽,我去給胡聰道歉行了吧,您就別鬧了。”

陳凡隻能服軟。

對於這個生他,養他,一路相依為命的親媽。

陳凡是半點脾氣沒有。

“媽也是不得已才以死相逼,這個社會弱肉強食,咱們這種底層生活的老百姓,想要活下去,就得受有錢人的氣。”

“你千萬別怕後天在人前丟臉,你癱瘓時,人家給你把屎把尿,你不丟臉?活著比什麽都重要,該跪跪,該磕頭磕頭,你要拉不下臉麵,媽陪著你。”

閆芳嘮叨著給陳凡做思想工作。

“知道了,我後天肯定去的,您就別囉嗦了,您要是無聊去陪舅媽說會兒話吧,我也出去看看有什麽添置家電。”

陳凡也有些煩了,轉移話題道。

“行了,你自己琢磨吧,媽也確實要去找李妍,商量下你和曉曉的事。”

閆芳拍了陳凡一下,換上鞋走出院子。

陳凡也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