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看向林飛的眼神充滿複雜之色,野蠻暴力,而且有股子蠻勁,醫術也不弱,這是給徐清芳複檢過後下的結論,顱內血塊消散,腦疝自愈,各種並發症也隨之消失不見,就連頭上傷口也已結痂。

僅憑現代醫學,根本無法解釋,重新審核了救治方案,都是一些普通藥品,自然起不到這麽好奇效,結合救治莫老爺子,不得不接受一個不願承認的現實,那就是林飛醫術通玄,比他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害他在人前出醜,刻骨銘心仇恨,這仇得千方百計從他身上找回來,當吳彪出現那刻,便有了計劃,故意激化雙方矛盾,認為林飛不死也得脫層皮,哪成想,失望之極,活蹦亂跳的就站在麵前,想不明白,那個凶狠的家夥怎肯放過他。

“徐女士已無大礙,觀察兩天沒事就可出院。”

盡管不想搭理林飛,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完走了。

天近黃昏,華燈初上。

告別祖孫三人,林飛回到跟海老一起生活多年的地方,隻是,一個人略顯孤寂,草草填飽肚子,回屋倒在**,三年未回來,床鋪仍然保持整潔幹淨,想必老家夥定期打掃過。

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老家夥的身影,邋遢而又猥瑣,威嚴而又不羈,記憶中,自跟他後,開始學醫、習武,十六歲那年被逼迫著參軍,可能運氣比較好,又或醫術好,直接進入國家最神秘的飛狼特戰隊,過往點滴如在眼前,老家夥究竟圖個啥?林飛猜不透也想不透,總之,過去的歲月裏,他整天沉迷於酒精麻痹。

接著思緒回到部隊,一個又一個橋段浮於眼前,然後,畫麵回到最後一次任務,莫名莫妙遭到伏擊!以致造成山鷹犧牲,美女隊長白鯊身中毒針,盡管及時運用千佛能量指幫她驅過毒,性命雖然保住,意識卻喪失,至今昏迷不醒,成了名副其實的植物人。

猶如發生昨天,曆曆在目,如果不是白鯊舍身相救,活死人注定是他,甚至已不在人世,懊悔、自責、無助、頹廢、失落等等,這些不曾體會過的感覺,差點將他摧垮,為了救治白鯊回都市提升醫技,這就是他離開部隊的真正原因。

要是《遠古玄醫術》不是停留在聖虛階段,而是突破到升竅期,或者更高層次,那麽,白鯊也不至於躺在冷冰冰床榻上。

他心裏清楚,從聖虛突破到升竅談何容易,那得治好二百例瀕死患者,即生命值需要達到二千點,而且是進入聖虛之後算起,之前的清零不算數,太悲催了,到目前為止,莫老和徐清芳算危重病症的話,估計也隻有這兩例。

心煩意亂中,耳朵猛地輕抖,沙沙腳步聲由遠及近,迅速關上燈,細聽起來,從厚重腳步聲判斷,一共來了八個,個個應該身強體壯,而且帶有槍械,林飛不僅有著敏銳的聽力,也有著彪悍的嗅覺,哪怕有丁點火藥味,都能聞出來。

一躍而起跳下床,快速閃到門後。

對方也很狡猾,翻入院裏後,原地貓了會,才輕手輕腳朝房子靠攏,林飛的住處是擁有五六十年年的古老建築,建構相當簡單,隻有一個出口,隻要守住門,插翅難逃。

由於烏漆嘛黑,根本看不清裏麵情況,但是人多膽肥啊,其中一人試著推下門,吱扭一聲開了,其他人握著槍紛紛往裏闖。

這些人得到的信息,要幹掉的人是個軍醫,壓根沒深入細想,何況他們都有槍,誰能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脫?為此,變得肆無忌憚。

首當其衝的男子,緊緊端著槍,全神戒備邁步而入。

緊接著第二個。

第三個人比較狡猾,抬起的腿又放回原地,望望屋裏,低聲呢喃道:“搞什麽鬼?連點動靜都沒有。”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往外爬,失聲尖叫:“屋裏有鬼啊!”

在眾人失神之際,躥出一道鬼魅的影子,宛如獵豹,片刻之間,將所有人打趴下。

“俺地親娘耶,是人是鬼?”

幾個受到輕傷的家夥,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逃之夭夭。

望著狼狽逃竄的家夥,林飛嘴角勾勒一抹冷笑,不是手下留情的話,有意放他們走,能逃得掉嗎?屋裏還有個呢,確定外麵無人,回屋打開燈。

男子斜趴著,別看昏迷不醒,手槍仍攥得緊緊,林飛走過去,幾乎手指給他掰斷才奪下,隨後在他臉上啪了下。

黑衣男子哎喲一聲,緩緩睜眼,先是看看林飛,隨即轉目四顧,當發現隻剩下自己一人時,麵如死灰。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那支烏黑的手槍在林飛手上打轉。

“不知道。”

這人認為落入林飛手裏,總比好過落在老大手裏強,想想折磨手段不寒而栗,所以,打死也不會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吳彪對不對?”

今個得罪之人有仨,急診科梁主任、莫柔的嫂嫂孫鳳嬌以及打傷徐清芳的吳彪,其中最有可能報複他的隻有吳彪,他不認為別人有這股狠勁。

“隨你怎麽猜,反正活不過明天上午十二點。”

男子不屑道。

十二點?

不是給吳彪賠償醫藥費最後期限嗎?還真是他幹的!

“告訴我吳彪在哪?”

對於想要他命的人,林飛從不會心慈手軟,既然死不悔改,那麽,就給他最深刻記憶。

“誰是吳彪?我不認識。”

林飛是何許人也,不單是軍醫那麽簡單,折磨人的手段也別出心裁,抓起腳踝倒拎起來,出門奔茅房走去。

“你,你要幹什麽?”

“看你嘴硬到幾時?馬上叫你明白。”

茅坑是老式那種,直徑比機井粗不了多少,刺鼻的騷臭味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林飛二話不說,提著人頭朝下往裏塞。

“啊,不要,我說我說!”

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捅他幾刀,未必撼動心智,但是把他扔進茅坑裏,結果卻不一樣,就拿這個二貨來說,若不是用這麽損人的法子,怎能撬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