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找屬下?”
吳均吳副將剛從虞城過來就被士兵帶到了顧長臻營帳內。
吳均見顧長臻臉色不是很好,以為出什麽事情了。
“城內的事情都交代妥當了嗎?”
顧長臻到了一杯茶遞給吳均。
吳均雙手接過後點點頭,“是,都安排妥當了。”
“那你接下來幾日就守在江姑娘身邊吧,最近虞城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孤擔心城外那些人已經打起了她的主意。”
“孤每日有不少事情要忙,無暇時時刻刻盯著她。”
可如果不派人跟著她,顧長臻又不放心,於是他思來想去把吳均掉了回來。
吳均是他的心腹,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在這虞城內,他最相信的人隻有他。
“最近幾日,城內確實不少人都在議論江姑娘治好鼠疫的事情,屬下也想過是不是應該把江姑娘保護起來,最好這幾日就別在再讓江姑娘去虞城了。”
城內人多眼雜,不像軍營,哪怕不是百分百的安全,最起碼九成以上是自己人。
如果有點風春草動,說不定就會被誰給發現了。
顧長臻也想這麽做,可以江錦的性子是不會答應的。
“看好她,千萬別讓她受傷。”
顧長臻叮囑吳均,“寸步不離的保護她,如果你覺得人手不夠隨時可以增加人手。”
吳均應下後,便去了軍醫的營帳。
江錦看到吳均過來,還以為他是顧長臻派來說服她離開的,於是不等吳均靠近,起身就要躲開。
吳均見狀,趕緊說道,“主上讓屬下來保護江姑娘,江姑娘之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告訴屬下,屬下會竭盡全力的滿足江姑娘的要求。”
“顧長臻讓你來保護我的?”
江錦有些不相信,於是又問,“他真的不是讓你來趕我離開的?”
“江姑娘誤會了,江姑娘是我虞城的恩人,我們虞城百姓以及將士都把江姑娘視為恩人,隻要江姑娘自己不願意走,我等是絕對不會趕姑娘離開的。”
吳均將江錦還是一臉懷疑,又補充,“主上也不會趕姑娘離開的。”
“那可不一定。”
江錦見吳均真的不是來趕她離開的後,又重新過去給軍醫幫忙。
接下來幾日,吳均一直跟在江錦身邊,不管江錦去那裏都能看到她身邊的吳均。
“虞城的糧食,藥材都是這名女子送來的?”
身穿鎧甲的將軍越發好奇這個女子的來曆。
要知道,連年的征戰,即便是他們這些沒有鬧過災荒的疆土都有些撐不住了,更何況虞城的災荒都鬧了兩三年了。
本來他們想熬死這一城的人的,誰知道這個時候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人來。
“澹台將軍,咱們要不要把這個女子帶過來,詢問一番。”
“若是她手裏的東西能為我們所用,那攻下虞城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虞城可是燕朝的大門,如果他們攻占了虞城,想要拿下燕朝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副將們想到的,澹台將軍自然也想到了。
“通知在虞城的探子,想辦法把人送出城。”
然而,消息送出去半日不到,藏在虞城的探子就送來了回信。
“顧長臻已經提高了警惕,特意安排了他的副將守在那位姑娘身邊。”
“而且他們出入都有將士保護,咱們的人想要順利的,不驚動任何人的抓走那位姑娘隻怕有些困難。”
副將聽到顧長臻如此重視這位女子,越發想要讓人趕緊抓住她。
“實在不行,咱們就弄個突襲,趁亂把人給搶過來。”
澹台將軍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當即召集人手商議晚上突襲虞城的事情。
此時的江錦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她這會正在營帳裏和軍醫商量讓那些病情輕一些的患者回自己家。
天氣越來越熱,集中看管有利也有弊。
江錦擔心鼠疫剛好,又鬧個什麽事情。
“如果軍醫不放心這些人會按時用藥的話,咱們可以每日派人上門給他們發藥,然後親眼看著他們服下。”
“左右現在還沒有康複的人也不多了,而且這些人都不再發熱,即便回了家,也沒有傳染的風險。”
“而且咱們之前也在城中發放了預防的藥,肯定不會有事的。”
江錦都這麽說了,軍醫自然不會有意見。
畢竟對於這個病,他真的沒有江錦知道的多。
這一次如果不是江錦忙前忙後的幫他,城內的疫情不可能控製的這麽快。
另外,他也擔心江錦整日來回奔波辛苦,更擔心他被敵軍的人惦記。
如此以來,江錦就不用每日出門了。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下午,江錦坐在桌前,寫了一些病人回家後的注意事項,打算明日等士兵去送病人回家的時候,叮囑給他們。
這一忙就到了大半夜。
吳均端了碗飯過來,江錦不是很餓,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什麽聲音?”
軍營裏的休息時間要到了,平日裏這個時候,軍營裏特別的安靜,可是今天軍營裏突然亂了起來。
江錦擔心出了什麽事情,起身要出去看看,吳均叫住她,“你別出去,我去外麵看看。”
吳均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更擔心外麵有危險,於是站在營帳門口,叫了一個往外跑的侍衛打聽。
“敵軍攻城了。”
什麽?
時隔半年之後,敵軍居然在三更半夜攻城了。
吳均是顧長臻的左膀右臂,以往顧長臻每次上戰場他都會跟著,這一次他也想跟過去。
但是想到營帳裏的江錦後,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眼下的情況很危急,顧長臻那邊隻會更危險。
江錦也怕顧長臻出事,思忖片刻,催促道,“你去幫著顧長臻吧,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
吳均一愣,猶豫,“可主上派屬下保護姑娘。”
江錦飛速打斷他的話,“那要是他出事了呢?”
吳均心下咯噔一聲,身子頓時僵硬了不少,隨即搖頭,“不、不會的,主上武功那麽好,沒有人能傷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