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10無悔的選擇
番外10無悔的選擇
艾倫和讓沒有利威爾那麽幸運,恰好碰到以前的自己，所以立即知道這是過去的時空。在他們的印象裏,他們仍是在壁內,當時鑽進一個山洞去找丟失的洛維，在分岔路和大家分開,走著走著,看到一個出口，出來時,就碰上傾盆大雨和濃重的迷霧。
摸索著繼續前行不久，就聽到了馬的嘶鳴聲和人類的慘叫，還看到了被巨人圍攻的調查兵團，於是兩人毫不猶豫衝上去解救。
沒想到被圍攻的人居然是埃爾文團長，艾倫和讓騎著馬跟在團長身後,因為周圍全是濃霧，他們也不明白現在在哪裏，是什麽情況，一邊跑一邊擔憂的問：“埃爾文團長，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壁內會有巨人？難道又是哪裏被突破了嗎？”
“……”埃爾文看他們一眼，說道：“我是分隊長。”
“什麽？”兩人不解。
“喂，你們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分隊的？”一旁的基斯教官問。他確實無法記住所有士兵的名字，但這麽優秀的兩個士兵，他不應該不認識。
兩人此時才發現旁邊的中年男人是誰，看清他的臉後，兩人一同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基斯教官？”
“……我是基斯團長！”基斯狠狠瞪向他們，洛維腦袋被打壞了，叫錯他也就算了，為什麽這兩個士兵也把他叫錯，他這團長就這麽沒存在感嗎？“你們叫什麽名字？哪個分隊的？”
“團長。”埃爾文插言：“他們兩人的事，請交給我處理。”
“什麽？”
“我以後會向你解釋的。”埃爾文神情嚴肅：“請相信我。”
“……雖然不懂怎麽回事，好吧！”
“……？”同樣不明白怎麽回事的艾倫和讓互看一眼，壓下心中的疑惑。
壁內有巨人，埃爾文團長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而且團長竟然和基斯教官一起戰鬥，怎麽想怎麽詭異。
有同樣感覺的自然是另一邊的阿爾敏和三笠。兩人穿過山洞的出口後，頂著傾盆大雨和迷霧前行，不久就發現了被巨人攻擊的韓吉分隊長。誰知韓吉分隊長居然讓他們別叫她分隊長，還問他們是誰？
雨霧太大，不是問話的好時機，阿爾敏和三笠沉默的跟在韓吉分隊長身後策馬奔馳。三笠問阿爾敏：“為什麽壁內會有巨人？”
“我覺得，這裏可能不是壁內。”阿爾敏搖頭：“雖然不太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但根據附近的景像，我感覺這裏是平原……三笠，我們可能跑到壁外了！”
三笠瞪大眼：“怎麽可能？”
“雖然我也想說不可能……但你不覺得韓吉分隊長看著很年青嗎？而且以她原本的戰鬥力，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救。”阿爾敏拉下帽簷：“糟糕了，我們似乎來到了過去的某個時空，現在應該正在進行壁外調查中。”
和阿爾敏不同，艾倫和讓沒有他這麽靈敏的觀察力，而且他們一路遭遇了數次巨人，兩人忙著斬殺巨人，根本沒有觀看風景的餘力。
這時候的調查兵團還沒有找到和巨人作戰的正確方法，不管是麵對15米級還是20米級，都是直接飛到巨人身上，再伺機衝到後頸處。但他們通常隻能飛到巨人的半身高度，想第二次飛到後頸處，就需要幾個人的犧牲為誘餌。
雖然很疑惑前輩們為什麽戰鬥力差了那麽多，但艾倫和讓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前輩們被殺，眼見一個前輩被巨人抓住，讓發射固定器，衝上去砍斷巨人腳腕，艾倫趁機躍起，在空中揮刀削掉巨人後頸。
“好強！”基斯團長發出驚歎，問：“喂，埃爾文，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他確定了，調查兵團裏絕對沒有這兩個士兵，否則這樣優秀的士兵，他不可能不認識！
但他們身上的自由之翼披風又怎麽解釋？
埃爾文臉上露出微笑，原來，這就是幾年後調查兵團對巨人的戰鬥力嗎？不顧反對把利威爾帶進調查兵團果然是正確的，他堅持的變革是有效的！
“你們實在太厲害了！”繼續前行中，旁邊的一名前輩突然對艾倫說，艾倫驚訝的愣了愣：“哎？”
“謝謝你們救了我！”一名被救的士兵也對讓說道：“到底怎麽做到的？那麽輕易斬殺巨人，請一定告訴我們！”
“哪、哪裏……”前輩們敬佩的目光令向來傲慢的讓也不好意思了，他們在調查兵團還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因為是利威爾班，大家都覺得利威爾班的人厲害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頭上還有埃爾德，佩特拉幾位優秀的前輩，同期裏有洛維這個不輸利威爾兵長的新人，有時候他們甚至完全被人忽略了，得到前輩們如此高的讚賞還是第一次。
於是兩人就這麽暈暈呼呼的一邊走著，一邊和前輩們交流戰鬥經驗，等到大雨停下，濃霧散去後，兩個遲鈍的笨蛋才驚訝的發現：“咦咦咦咦？這裏是壁外——？！”
他們明明隻是穿過一個山洞而已，為什麽就來到壁外了？
埃爾文微笑：“沒錯，這裏是壁外，調查兵團在進行壁外調查中。”
艾倫傻呼呼的問：“團長，什麽時候進行的壁外調查，為什麽我們不知道？”
他的稱呼令一旁真正的基斯團長太陽穴跳了跳，他就這麽沒存在感嗎？為什麽都叫埃爾文團長，難道他看起來就那麽沒有團長威嚴嗎？
埃爾文抬手發出一道綠色信煙彈，召集分散的士兵們匯合，看著遠處的天空中，飛出一道道信煙彈，埃爾文終於鬆了口氣，對艾倫和讓笑道：“具體情況，等晚上安頓好再向你們解釋。對了，你們是來找洛維的吧？”
“對，洛維在這裏？”艾倫還是完全沒發現：“他既然和團長在一起，就告訴我們一聲，害得我們以為他失蹤了。”
讓沉默不語，鑽過一個山洞就到了壁外，實在讓他覺得很詭異。所幸眼前的人確實是埃爾文團長，其他人也的確是調查兵團士兵，讓他的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
隊伍陸陸續續集合，艾倫和讓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士兵，但當他們上前打招呼時，這些人都表示不認識他們。而更多的，是艾倫和讓從來沒見過的陌生麵孔。
“喂，讓……”艾倫聲音有些發抖：“我們是在調查兵團吧？”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韓吉所在的小隊終於也到達集合地點，韓吉剛跳下馬車，就看到兩名陌生的少年跑過來，一臉猶豫的叫：“韓吉分隊長？”
“不要啊！”韓吉抱頭：“你們那麽想我被關禁閉嗎？”
“果、果然不是分隊長嗎？”艾倫問：“讓，我們是不是陷入什麽幻覺了？”
“我也不知道。”讓的聲音也有點發抖了。
“艾倫！”
不遠處，三笠和阿爾敏策馬趕來，馬未停穩，三笠就跳下來抓住艾倫：“艾倫，你沒事吧？碰上巨人了嗎？”
“三笠，你們也在！”艾倫開心的看向兩位好友：“太好了，我以為隻有我和讓就慘了。”
讓不爽的瞪著兩人交握的手：“艾倫，你是說和我在一起很慘？”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好了你們，現在不是拌嘴的時候。”阿爾敏打斷兩人的吵架：“艾倫，讓，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吧？這裏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的點頭。
“按我的觀察，我們應該是來到了過去的時空。”
“咦……”阿爾敏捂住兩人的嘴：“你們應該發現了吧？我們認識的人在這裏都顯得很年青，而且韓吉分隊長這時候還不是隊長。”
“……”兩人互相望望，他們根本沒發現，因為最熟悉的埃爾文團長一點沒看出來，倒是基斯教官在這裏是有頭發的，但兩人隻以為他是重新長出來的，根本沒多想。
“難怪。”讓說：“埃爾文團長說自己是分隊長，基斯教官也在調查兵團，原來他以前是調查兵團的團長啊……！”
說到這裏，讓突然摸了摸額頭。
他剛加入訓練兵團時，說自己要進入憲兵團，被基斯教官送了個重重的頭錘。鑒於調查兵團和憲兵團的關係，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四人休整沒多久，就在返回的隊伍中看到了利威爾兵長，艾倫露出驚喜的眼神：“看啊，是利威爾兵長！”
“太好了。”讓和阿爾敏也鬆了口氣：“有利威爾兵長在就覺得安心了。”
“但是……”三笠問：“他是以前的兵長，還是我們認識的兵長？”
“這個……不知道啊……”四人看著利威爾兵長的臉，從那張看不出年齡的臉上，實在分辨不出來。
“喂，你們這幫小鬼，在看什麽？”利威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皺著眉的模樣嚇得四人立即站得筆直：“抱、抱歉，利威爾兵……呃……”
“蠢貨。”利威爾指向身後：“你們要找的人在那裏。”
在他身後，一個披著鬥篷，隻露出小半張臉的人走出來，微微拉開帽簷：“蠢貨。”
在利威爾兵長身旁，被牽著的洛維乖巧的打招呼：“艾倫，讓。”
但是根本沒人理他，連向來最在意他的讓也處於呆滯中——兩個利威爾兵長的衝擊力實在太可怕了！
這世界的利威爾掃了眼旁邊的人：“你的部下？看起來很遲鈍。”
“哼。”利威爾兵長拉緊帽簷：“以後會是你的部下。艾倫，埃爾文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啊……是。”艾倫回過神，敬禮後立即帶路。
被留下的阿爾敏三人在他們走後，才敢放鬆下來。阿爾敏用力拍拍胸口：“真嚇人，兩個利威爾兵長，不知道是該安心好還是覺得恐怖好。”
“是啊。”讓抹了抹額角：“一個我就受夠了。”
“你們在說什麽？”一直站在他們旁邊，但完全沒被注意到的俊秀青年笑眯眯的問：“兩個利威爾兵長？”
正在休息室準備明天計劃的埃爾文突然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就看到滿臉敵意的利威爾，埃爾文露出微笑：“利威爾，你平安無事……”
“停止虛偽的客套，埃爾文。”利威爾身後，一個披著鬥篷的人微微拉下帽簷，露出銳利的視線：“你應該知道我吧？從洛維那裏。”
“……！”埃爾文怔了怔，這次的笑容裏帶上了真誠：“沒想到你也來了，利威爾。”
因為不知道會在這裏呆多久，利威爾兵長和埃爾文敲定了暫時的保密和合作協議。埃爾文幫他們處理好身份，他們臨時指導和幫助調查兵團練習對付巨人的訣竅。雖說有這世界的利威爾在，調查兵團也能找到對付巨人的訣竅，但總不如眼前早已千錘百煉的兵長，埃爾文深諳物盡其用之道。
盡管已經和埃爾文合作多年，但這時候的利威爾是被強迫加入的，所以兵長也不會給這時代的埃爾文什麽好臉色，交換完需要的情報後立即轉身離開。埃爾文也不介意，微笑著目送兩人離開。
又得到了一些關於未來的情報，他還要做更詳盡的計劃。
離開埃爾文的房間後，利威爾兵長再次拉下帽簷，身邊的洛維腳步慢了一下，利威爾兵長低頭，看到他揉著眼睛的模樣，嘴裏說著“麻煩死了”，將他抱起。
這世界的利威爾看著洛維依賴的靠在另一個自己懷裏，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家的小孩被人搶走了，雖然那是自己。
“你是來接他的？”
“嗯。”
“別再把他弄丟了。”利威爾伸手摸摸洛維的頭，遲疑了一會，問：“……在你的世界裏，伊莎貝爾和法蘭死在了之前的巨人襲擊裏？”
“……嗯。”
利威爾垂下眼：“謝謝。”
兩人已經走到走廊盡頭，寬大的大廳是士兵們的休息區，此時以韓吉為首，眾人正圍繞在艾倫和讓等人身邊，向他們請教對付巨人的訣竅。艾倫等人單論個體戰鬥力，未必比這些老兵強多少，但在對付巨人的方法上，他們有著幾年後精心研究出來的方法，可以給予這時候的士兵們很多啟發。
兩個利威爾的腳步在大廳外停止，這世界的利威爾問：“你一直留在調查兵團？”
“啊。”利威爾兵長點頭。
“嘖！”利威爾皺起眉：“我不想當那家夥的部下。”他到這時候還是看埃爾文很不順眼，但已經取消了殺死他的決定。既然這家夥對未來的調查兵團那麽重要，他不想因此害死其他士兵。
“嗯，我也不喜歡。”利威爾對此表示讚同。
洛維靠在利威爾兵長懷中打瞌睡，迷迷糊糊聽到兵長說什麽“部下……不喜歡……”，揉著眼睛說：“我喜歡……喜歡當兵長的部下……”
利威爾兵長眼神放柔，拍拍他的背：“啊，多謝。”
“……有很多肉吃……”利威爾班的肉比其他士兵的肉多，這是洛維最喜歡的。
“啊……真是多謝了……！”
這世界的利威爾扭過頭，看到不遠處的艾倫和讓突然吵起來，再看看趴在利威爾懷中睡著的洛維：“你的部下都這麽麻煩？”
利威爾兵長想了想，不提吵鬧的104期，他的幾個親兵中，一直學他說話的奧路歐也很讓人頭疼：“差不多吧……”
“嘖！“利威爾眉心緊擰：“我不想背負別人的性命。”
知道法蘭和伊莎貝爾死在這次壁外調查中，利威爾已經萌生退意。這兩人是他的家人，他不能讓他們出事。
“我也不想。”利威爾兵長說：“但我不在的話，他們或許會死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他顯然察覺了另一個自己的想法。
“嘖，真麻煩！”
第一次測試索敵陣型算是失敗了，兵團在此休整了一天，照顧受傷的傷員，收斂同伴的屍體，以及重新布置陣型。這時候的調查兵團遠沒有後來那麽強大，兵團的依靠利威爾兵長此時也隻是個剛離開地下街的小混混，沒有後來的身經百戰，所以發現臨時基地被巨人包圍時，很多人都露出了崩潰的神情。
“不行了，逃不掉了！”
“居然有12個巨人，我們該怎麽辦？”
12個巨人在這時候看來很多，但和有智慧的女巨人相比，和高塔中被幾十個巨人圍攻相比，和從鎧之巨人手中搶回艾倫的激烈戰鬥相比，12個巨人就不算什麽了。
而且，這裏可是有兩個利威爾兵長！艾倫等人一點也不怕。
埃爾文騎在馬上，大聲命令：“所有人準備戰鬥，想辦法將這些巨人分散，運貨馬車班趁機離開！”
“埃爾文，沒有必要。”不知道誰的話打斷了埃爾文的命令，眾士兵抬頭，就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披風裏的士兵落在屋頂上。他的身材並不高壯，卻給人一種無形的淩厲感，自由之翼披風在他身後飄揚，令眾人急躁的心無形中安定下來。
臨時基地是一個廢棄村莊，沒有堅固的防禦，此時已經有兩個7米級巨人走進村莊裏，利威爾兵長下令：“艾倫，讓，守住村口。”
“是！”
“三笠，阿爾敏，守住村後。”在那裏，正有三個巨人走過來。
“是！”
“洛維，機動行事。”
“是！”洛維敬禮，跳上屋頂，越過空中的艾倫飛向一個巨人，旋身，揮斬。
“喂，那是我的！”艾倫叫。
“哦。”洛維點頭，在房頂上跳躍著，主動迎上巨人。
房頂上的利威爾兵長看向另一個自己：“你要來嗎？”
“嘖！”這世界的利威爾跳上屋頂，旁邊兩道人影在他身邊落下，利威爾扭頭：“法蘭，伊莎貝爾，你們幹什麽？”
“嘿嘿，不讓光讓大哥一個人戰鬥啊！”
法蘭微笑：“相信我們吧，利威爾。”同時對著利威爾兵長點點頭，顯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利威爾兵長拉下帽簷，聽著身後自己的抱怨聲，勾起嘴角。
調查兵團並非那麽無能，在最初被巨人包圍的驚慌過後，他們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但是，在看到這群不認識的士兵和巨人的戰鬥後，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目不轉睜的看著，學習著他們對付巨人的方法。
有兩個利威爾，一個洛維，還有新兵中戰鬥力最強的三笠，配合默契的法蘭，伊莎貝爾，艾倫，讓，阿爾敏等人，區區12個巨人完全不夠看，以完全零傷亡的戰鬥消滅了所有巨人。
“……！！”調查兵團也曾大規模戰勝過巨人，但同時都帶著大量的傷亡，以零傷亡戰勝巨人的戰鬥，從來沒有過！
埃爾文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戰鬥，臉上露出笑容：“果然，隻要找對方法，對付巨人並不需要那麽多犧牲。”
“是啊……”基斯團長仰頭看著屋頂上被披風完全遮擋麵貌的人，說：“如果這就是我們能看到的未來，即使離開我也安心了。”
“團長？”埃爾文猛然轉頭。
“我相信你的話，我現在也相信你的改革是正確的。”基斯教官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微笑，目光看向艾倫等年青的士兵：“當然，我也會在訓練兵團，幫你好好盯著那些訓練兵。”
“哇哇，太棒了，實在太精彩了！”韓吉激動的衝上來，一把抓住剛跳下來的艾倫：“喂，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怎麽做到的？快告訴我！”
“啊啊，韓吉分隊長放手，我快喘不過氣了……”
其他地方，包括法蘭和伊莎貝爾也被士兵們團團包圍，激動的誇讚著他們，向他們討教對付巨人的招數。兩個利威爾並肩站在屋頂上，看著人群中的法蘭和伊莎貝爾，利威爾兵長說：“這麽說雖然挺自戀，但是，如果沒有‘利威爾’，調查兵團會死上很多人。”
“我隻對法蘭和伊莎貝爾的生命負責。”雖然這麽說，但這世界的利威爾語氣已經有了遲疑。
接下來的行程一切順利，埃爾文重新調整了索敵陣型，在沒有暴雨破壞的情況下，顯出了巨大的機動性，一整天下來，後衛部隊沒有碰上一個巨人。同時在前進的過程中，艾倫等人也向迫切學習的前輩們傳授和巨人戰鬥的訣竊。這些訣竅是幾年後兵長和前輩們的戰鬥經驗總結，現在由艾倫等人說出來，減少了大家摸索的過程，也避免了更多無謂的犧牲。
大家當然更關注最強的利威爾兵長，但他一直用鬥篷遮擋麵貌，一言不發極為冷酷，加上氣勢強悍，沒人敢去打擾他。
洛維的戰鬥力同樣也很引人注目，韓吉曾經激動的向洛維討教過：“洛維，洛維，為什麽你斬殺巨人那麽輕鬆，有什麽訣竅嗎？”
洛維握著雙手比了個砍的動作：“跳上去，砍，就殺掉了。”
韓吉笑容僵硬：“……是哦……”
從此再也沒人向洛維討教。
調查兵團都是一群性格直率的人，認同了利威爾等人後，立即就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戰友，日常會關照他們，也會在戰鬥中幫助他們。伊莎貝爾本來就是簡單直率的性格，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完全當成了調查兵團的士兵，甚至會習慣性的敬禮。
又一晚休息，看著和賽蘭姆聊得開心的伊莎貝爾，法蘭憂心的撓撓頭：“啊啊，糟糕了，伊莎貝爾，她大概回不去了吧？”
“法蘭。”利威爾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匕首。這本來是他在地下街的隨身武器，但來到調查兵團後，雙手習慣了握緊刀刃，有多久沒有碰它了？“這次壁外調查結束後，我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