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攪黃了的曆史
羅寧奪取“惡魔之魂”的過程撇開其他因素，光從法師的表現而言，足以讓目前在格瑞姆巴托下層樓道的三位同伴刮目相看。
雖然使用偵測魔法開路、提前在法杖中預備好瞬發魔法、使用心智魔法控製敵方守衛，這些都是戰鬥法師的常識，但是對於羅寧這個戰鬥菜鳥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法師在無法依賴同伴的時候，屬於自身的戰鬥智慧終於開始慢慢覺醒，這也是徐默等人始料未及的。不過，菜鳥終究還是菜鳥，最後關頭，羅寧還是犯錯了。
他錯誤的估計了耐克魯斯對於“惡魔之魂”的了解，這件神器在獸人術士的手裏已經很長時間了。耐克魯斯早就弄明白了，“惡魔之魂”並不是常規手段可以摧毀的。羅寧用“惡魔之魂”來威脅獸人，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將自己和艾米拉放在了一個十分危險的處境。
實際上，在原本的曆史劇情中，羅寧並沒有在格瑞姆巴托內部得到“惡魔之魂”。在格瑞姆巴托的內部，曆史上的羅寧小隊失敗了，龍喉氏族成功地得以押送紅龍女王和龍蛋。
在山脈曠野中，克拉蘇斯和矮人大部隊攔截住了龍喉氏族，死亡之翼也趕來搶奪“惡魔之魂”和龍蛋。同時克拉蘇斯還通過自己的努力，集合了另外三條守護巨龍，三方展開了一場大混戰。
重新趕到的羅寧小隊擊敗了耐克魯斯，摧毀了“惡魔之魂”，趕跑了“死亡之翼”，但是也被老黑龍搶走了兩顆龍蛋。這兩顆被搶走的龍蛋在以後的曆史上，正是“死亡之翼”僅有的兩個後代，黑石之王奈法利安和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
盡管超弦空間小心翼翼地隻挑選了，輪回者中的頂級智者老k參與這段曆史劇情，並且徐默也心領神會地盡可能不去破壞原始曆史。但是他的介入，本身就是一個曆史細節的變更，正是由於他的出現，才促使科甘·焰須將矮人少女艾米拉留了下來。
原本的曆史上，羅寧小隊不僅沒有徐默，也沒有艾米拉。沒有矮人少女，羅寧小隊或許也能進入耐克魯斯的房間，但是在那種時間極為緊張的情況下，正常人是不會首先滿足食欲的。就算吃塊點心和水果，也不會肆意打翻果盤，引起守衛注意。
沒有打翻果盤，那麽羅寧就找不到真正的“惡魔之魂”，死亡之翼的目的是為了將耐克魯斯從格瑞姆巴托引出來，當然也不會主動幫羅寧辨認出“惡魔之魂”。
現在死亡之翼的魔法綴飾被徐默放進儲物空間給屏蔽掉了，克拉蘇斯也提前泄露了紅龍的真實身份。陰差陽錯之下，羅寧提前偷取了“惡魔之魂”，同樣也讓自己和艾米拉陷入了絕境。
更為詭異地是，原本已經撤離了格瑞姆巴托下層樓道的龍喉氏族，為了找尋掉落的“惡魔之魂”，馬上就要重新回到格瑞姆巴托的底層，那裏也是徐默和兩個美女的所在位置。
羅寧是攪屎棍的天才，艾米拉是天才的攪屎棍，這對攪屎棍組合的威力，讓空間和徐默一直以來小心翼翼掌控的曆史劇情，開始向無法預測的深淵滑落。
當然，現在還毫無所知的潛行者心情巨好，正和兩位美女一邊閑聊，一邊在樓道上散步。格瑞姆巴托的樓道構造是螺旋形，隻要順著樓道向下走，就可以到達底層。
“科爾，龍喉氏族不是已經撤離了下麵的樓層嗎，為什麽我們還要朝下麵走！”布麗奇特疑惑地問道。
“我們和死亡之翼在巨石水壩的出現，一定讓龍喉氏族大為吃驚。耐克魯斯甚至會以為聯盟和死亡之翼已經聯合在了一起，隻要存在這種可能性，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就不得不撤離格瑞姆巴托。畢竟格瑞姆巴托雖然是一座堅固的堡壘，同樣也是一塊死地。”徐默微笑著說道。
“不過，我們從巨石水壩出現到現在隻過去了一個白天，獸人們在時間上來不及完全撤離，所以他們隻能由下往上先搬運物質，做好撤離的準備。這些物質裏麵龍蛋和紅龍女王是重中之重，龍蛋很容易搬運，但是紅龍女王呢？”
“你是說，紅龍女王還在格瑞姆巴托的底層？”溫蕾莎的眼睛一亮。
“隻是有這種可能性，紅龍女王是守護巨龍，以她的巨大身軀，可沒辦法跟獸人一樣住進格瑞姆巴托的房間和倉庫，隻能居住在格瑞姆巴托麵積寬闊的底層！”徐默解釋到。
“可是克拉蘇斯都能將自己變成人形，紅龍女王也可以將自己變化成人形啊！”布麗奇特撇了撇嘴反駁到。
“紅龍女王當然能做到這一點，不過那也要看她樂不樂意。這位女王可不是在格瑞姆巴托做客，她是被龍喉氏族給囚禁了。雖然她在‘惡魔之魂’的影響下失去了絕大部分力量，但是隻要能給獸人造成任何一點麻煩，相信這位女王都會不懈餘力的。”徐默偷笑著說道。
“再說，紅龍女王變成人形以後，可是一位女性人類啊。身處這些粗魯的獸人當中，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事情，搞不好獸人以後就會出現另外一種龍獸姻親了。因此，我推測我們的紅龍女王有九成可能，現在還在格瑞姆巴托的底層，等待龍喉氏族準備好其他所有事情，再將她押送到格瑞姆巴托的山頂。”
徐默的分析不可謂沒有道理，九成可能的概率也已經很高了，但是這一回，他沒能料中。不過這不是徐默的錯，他怎麽都沒想到耐克魯斯年紀太大了，有時候經常會有點神經質。這一次老獸人就發病了，深夜不睡覺，監督著自己的精銳衛隊，連夜將紅龍女王押送到了格瑞姆巴托的上層。
在向兩個同伴解釋了往下走的理由之後，一行人沉默了下來，專心致誌地開始趕路，畢竟現在距離天明已經不遠了，他們要在此之前，找到紅龍女王的所在。
徐默一邊趕路，一邊卻將心神沉浸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他還有一件事情沒做。他想找某個人，或者說某條龍談談。
“嘿，我該稱呼你死亡之翼，還是納薩裏奧？”徐默通過靈魂印記聯係上了老黑龍。
“納薩裏奧在萬年前便已死去，年輕的人類潛行者，你可以稱呼吾為死亡之翼。”魔法綴飾的表麵閃過一道黑色的亮光，“年輕的傭兵，你終於想起我了！”
聽到死亡之翼的話，徐默的瞳孔微微一縮，老黑龍稱呼他為傭兵，顯然是意有所指，“看起來，你已經明白了，我找你的目的！”
“嗬嗬，在你將魔法綴飾放進這個禁魔空間，而不是丟棄掉的時候，我就明白那個書呆子法師的使命已經結束，我將擁有更好的合作夥伴。”死亡之翼狡猾地回複到。
“你就那麽確信，我會和你合作？”徐默微微一笑，他有點開始喜歡這條邪惡而又狡詐的老黑龍了。
“你是個傭兵，不是嗎？”死亡之翼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是個傭兵！”徐默歎了一口氣，這條老爬蟲果然很精明，完全看穿了自己的用意，讓他準備的一大堆說詞都沒能用上，“那麽你打算付出什麽代價，雇傭我呢？”
“年輕的人類潛行者，不要那麽著急！”死亡之翼輕笑道，“你的這個禁魔空間真得很有意思，竟然連我的意識投影都無法穿越出這個空間。”
“嘿嘿，尊敬的燃燒巨龍，你同時擁有泰坦之力和惡魔之力，這兩種強大的神力。但是我的這個禁魔空間同樣來之於一個強大的神明，隻要我願意，你的意識投影將永遠待在這裏。雖然不會對你的本體造成影響，但是你的這次計劃將徹底破產，艾澤拉斯除了你之外，永遠都不會有第二條黑龍！”
徐默微微眯起眼睛，緩緩地說道，“同時我要警告你，你可以停下小動作了，我的意識同樣受到神明的保護。不要說是你，就是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親自到來，也無法用燃燒意誌引誘我墮落成為你們的一員。想要得到我的幫助，就讓我們來談談真正的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