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投資
“不行！”未等徐默說完，卡米爾立刻憤怒地大叫起來，“麗璐絕不可能給你們做人質！”
“不錯，要是我們連自己的會長也無法保護，還不如死在這裏！”費南德和埃米利奧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讚同到。
“或許是我表達得不太清楚，我並不是和你們商量，隻是簡單地通知你們。”徐默慢慢收斂了笑容，淡淡地開口道，“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那樣的話，我會先殺掉你們，然後再擊沉海麵上的那艘弗蘭德斯商船。最多等我回到斯德哥爾摩的時候，向赫德拉姆道個謙就是了！”
一邊說著，徐默一邊偷瞄了一眼麗璐。荷蘭少女在他表明意圖後，便一直沉默不語。說實話，徐默對於阿歌特商會和赫德拉姆的代理協議，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如果對麵的人不是麗璐，他早就下令殺人燒船，將整艘荷蘭商船吃幹抹淨。
徐默沒有立即選擇殺死阿歌特商會的這幾人，倒不是老團長良心發現。而是他在見到麗璐之後，腦海中誕生了一個新計劃。
老團在海權時代最大的威脅就是眾神殿，雖然由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兩個團隊天南地北，連對方現在身處何地都還不清楚，但是老團的成員都相信，他們在接下來的冒險路途中，一定會碰上眾神殿。
現在的老團已經擁有了堅船利炮，同時還有鐵禮列、克莉絲汀娜等人的幫助，在借助劇情勢力方麵，怎麽說都要比眾神殿領先一步。
不過，這點優勢還不能決定團戰的最後勝利，戰艦可以搶，如果眾神殿運氣好一點，劇情航海家也不是一定就招募不到。畢竟這個世界是航海家的天堂，各個歐洲列強的港口酒館，還是有一些鬱鬱不得誌的航海家，可供他們招募。
決定海戰勝負的先手，最重要的是誰能夠掌握對方的情報。了解了對方船隻的性能，便能有針對地選擇作戰方式。得到了對方的航線，可以在沿途進行突襲。想要贏得一場海戰的勝利，這些情報至關重要，甚至在某些時候能夠扭轉戰艦性能上的巨大差距。
目前兩個團隊在情報上尚處於同一條起跑線，不過，兩個團隊的情報來源卻不盡相同。眾神殿在海權時代的情報來源是y空間的其他團隊，而老團的情報來源則是劇情勢力，比如：拉爾森伯爵的人脈、瑞典的海軍情報機構。
認真來說，這兩種情報模式的前一種可靠性更高。原因就在於，輪回者的情報更加有針對性，他們可以在稀少的海戰傳聞中，找出哪些海戰是輪回者所為。畢竟輪回者的作戰方式與劇情人物有很大差別，想要分辨出哪些海戰有輪回者參與並不難。
實際上，這也是徐默剛才阻止老團成員出手，以及自己也沒有使用兩把金色劇情武器的最重要原因，他希望能夠讓瓦薩號盡量隱藏在眾多的劇情戰艦中間，拖延被眾神殿鎖定的時間。
維斯泰洛斯三巨頭這個稱呼的確非常響亮，但知道徐默就是阿爾弗雷德，從而鎖定瓦薩號的輪回者，卻寥寥無幾，這些人幾乎都不太可能幫助眾神殿。
老團可以像變色龍一樣，將自己隱藏在劇情勢力當中，然而眾神殿卻沒辦法這麽做。他們如果想要在海權時代狙擊老團，就必須得到一艘完全受他們控製的戰艦，還要招募到一些經驗豐富的航海家。
這樣一來，他們就無法保持低調，很有可能需要通過武力來奪取戰艦，在海上迅速闖**出一些聲望，以便招募傑出的航海家。
然而就算眾神殿無法低調行事，在沒有其他團隊的幫助下，老團也很難得到這些情報。拉爾森伯爵幫不上多大忙，畢竟拉爾森家族基本都在陸軍服役，對於海洋實在是有心無力。而瑞典雖然在這幾年當中快速崛起，不過因為時間太短，地理上又偏居一隅，在世界各地建立的情報機構並不完善，基本上處於草建階段。
敵對國海軍的艦隊動向和戰鬥情報，或許這些情報機構能夠給出一些幫助。但是想要他們幫忙找出眾神殿的線索，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
然而荷蘭不同，阿姆斯特丹是大航海時代最大的金融和貿易中心，正規海軍、海盜、商人、冒險家雲集此地，三教九流應有盡有。隻要是有關航海的事情，大大小小都能夠在這裏找到各種版本，幾乎集中了世界上所有的商業資訊、海戰情報和冒險奇聞。
麗璐和卡米爾是阿姆斯特丹的地頭蛇，雖然阿歌特商會的規模並不大，但是在上一次的經曆中，徐默已經清楚地了解到了這個荷蘭美少女的本事。能夠白手起家，在阿姆斯特丹眾多的大商會中占有一席之地，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在見到荷蘭少女的那一刻，徐默的心中就充滿了驚喜。如果阿歌特商會能夠持續不斷地給他提供情報，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從浩如煙海的海上傳聞中，找出眾神殿的動向。
不過，這個荷蘭美少女太精明，想要在她身上占便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麽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從她重視的朋友身上下手。
“我同意給你們當人質，不過，你必須先將他們三個人送回商船！”徐默在關注麗璐的時候，荷蘭少女同樣也在偷偷觀察這位新出爐的瑞典海軍提督，意識到本方確實沒有任何反抗餘地，阿歌特商會的美少女會長歎了口氣，終於選擇了妥協。
“不，麗璐，你是阿歌特商會的會長，不能留作人質！”此時，卡米爾等人也終於冷靜了下來，卡米爾無奈地抬頭對徐默說道，“阿爾弗雷德提督，既然你需要一個人質來保證我們不泄露戰艦的動向，那麽就讓我給你們做人質吧！”
“……可以，不過，你跟阿歌特會長不能相提並論。除了你之外，剩下的兩個人還得留下一個！哦，就那個大個子好了，萬一你們的會長不守信用，至少這個大個子能幫我們多擋幾顆鉛彈。”徐默伸出手指點了點埃米利奧，“還有，除了人質之外，你們必須交出商船上的金幣，作為押金……”
“什麽？你這是在搶~劫！”卡米爾漲紅了臉，氣憤地說道。
“阿爾弗雷德提督，我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麗璐忽然微笑著抬頭說道。
“嗯？當然可以！”徐默目光一閃，邁步走下艦橋，打開船長室的艙門，“請進，阿歌特會長！”
“您這次的作戰海域是地中海吧？”剛一進入船長室，麗璐便鬆開緊繃著的小臉，笑嘻嘻地問道。
“不用拐彎抹角地打聽我的航向，我不會告訴你的！”徐默眉毛一挑，警惕地看了一眼荷蘭少女，“要喝點什麽嗎？”
“嘻嘻，不用了！以您腳下的這艘強大戰艦，在其他海域，幾乎沒有能夠威脅到它的存在。也隻有強手林立的地中海，才有您的對手。您強行留下我的船員，是不是想要阿歌特商會給您提供敵對國的艦隊情報？”麗璐碧綠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啪！”徐默手中的酒杯裂了一條縫，青年沉默了一會，將碎裂的酒杯放到桌上，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麗璐。這個荷蘭少女的感覺太敏銳了，身為階下囚還能擁有如此清醒的頭腦，難怪能在阿姆斯特丹建立起商會，混得風生水起。
“你的頭腦很好，直覺也很厲害，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徐默目光一閃，慎重地說道。
“當然，大海上強者為尊，您已經控製了場麵，我並不指望能夠您會大發慈悲，毫無條件地放了我們！”麗璐擺了擺手，笑眯眯地說道，“我隻是想和您談談，有關投資的事情……”
“投資？”徐默眨了眨眼睛，有點愣然地看著少女。
“是啊，投資！”看到徐默愣然的樣子，麗璐終於開心地眯起了大眼睛。
……
“阿爾弗雷德提督，那麽麗璐先告辭了！卡米爾和埃米利奧就請您多費心了！”很快，船長室的艙門重新打開，麗璐笑盈盈地拉著裙邊，朝身後的瑞典提督行了一個半蹲禮，便重新走向自己的同伴，低聲囑咐起來。
“……”相比較麗璐的輕鬆神情，徐默的臉色卻陰沉地仿佛要滴下水來。
“波ss，麗璐跟你在船長室說了些什麽，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興！”黛娜好奇地在團隊頻道中問道。
“嗬嗬，有那麽明顯嗎？”徐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如果從商業談判的角度上看，我算是一敗塗地。這個荷蘭少女會長確實很精明，她利用我急切需要情報的心理，基本上避免了海戰損失。
除了人質以外，她答應定期給我情報，並且將商船上的兩萬金幣給我。不過，卻不算我們的戰利品，而是類似於投資。我們需要在返航時，將得到的私掠品交給他們代理出售。如果瓦薩號的船艙能夠裝滿私掠貨物的話，她不僅能取回兩萬金幣，應該還會有相當大的利潤。”
隨後，瓦薩號放下了一隻小艇，塞爾娜帶著幾個維京水手，跟隨麗璐登上佛蘭德斯商船，取走了船上的兩萬枚金幣。
“萬歲！”看著幾大箱金燦燦的金幣，瓦薩號上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波ss，有一樣東西，你一定要看一下！”正在徐默微笑著接受水手們的注目禮時，團隊頻道卻傳來塞爾娜略帶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