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愛苒又請假回家,老師也千叮萬囑叫她路上小心了,和珞斯文葛貝寧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一路的沉默,誰也沒有說什麽。

回到家中,我愛苒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機。

“今日,下午,淩雅高校發生了一場離奇殺人事件,可是根據警方觀察,沒有任何作案跡象,對此,死者的父親有所表示。”一個記者拿著話筒在電視機前報道這今天在淩雅發生的特大事故。

很快鏡頭轉向了陳平,陳平一臉的悲傷,臉色難看的有點駭人,他身旁坐著的,是自己另外的兩個兒女,兩人也都是淚水盈眶。

記者拿著話筒問道:“陳先生,對於你兒子的死,你表示不需要警方幹涉,這是為什麽?”

陳平擦了擦眼角的一點淚花,難過的幾乎有些泣不成聲;“林列他,他其實本來就有病,醫生也下達過病危通知,說他活不了多久,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他開始低聲抽泣了起來。

而他的兩個兒女對於他的話卻顯得很吃驚,首先是他的女兒發話了:“大哥什麽時候有病了?爸你……”

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一聲大吼:“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你大哥他有病!我是怕你們擔心才沒有說的。”接著,兩人都沉默了。

看著電視上的內容,我愛苒一臉的猜疑:“為什麽陳平要這樣說?他一定是在撒謊。”

“姐,在看新聞啊。”珞斯文·葛貝寧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目光瞟向了電視屏幕:“那不是陳平嗎?也難怪他哭得那麽傷心。”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那個陳平是不是跟亞洲黑社會組織有什麽聯係。”我愛苒急切的打破沙鍋問到底,她聽這家夥的語氣,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什麽。

珞斯文·葛貝寧則是邪魅的笑了笑:“你是在問我嗎?”

我愛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凝視著他,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才緩緩地說道:“我的確在哪裏,見過他,好像是,美國吧。”一臉邪氣的看著我愛苒,珞斯文·葛貝寧掉足了她的胃口。

“你快說啊!”已經不耐煩地催促道了。

很是無語的瞟了她一眼,珞斯文·葛貝寧接著說道:“那時候,我們組織早就和亞洲黑社會組織合作軍火生意了,當時,就是陳平,在幫我們運送軍火,而獲取兩方的報酬,才有了他現在的地位。”

低著頭,我愛苒沉思了一會,說:“我一直很不解。”

“有什麽不解?”從水果盤中拿出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注視著他:“聽你這樣說,你們兩方合作,各有所得,可是為什麽後來,你們卻成了要毀滅的對象?”

果然,一提到這類話題,珞斯文·葛貝寧的眼中就閃現過一絲愧疚和一副不怎麽想要想起的表情:“因為,彼此都是後患,任何一方都不希望另一方比自己強大,從爾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嗡,嗡,嗡,嗡~”沙發上,手機發出陣陣光芒,和震動的聲響。

我愛苒快速地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而且還用一種很有深意的眼神看著珞斯文·葛貝寧,原因很簡單,手機是他的。

“喂,珞斯文,我和弗洛德準備下下個星期結婚,到時候別忘了來喝喜酒,還有,別忘了叫上嫂子(我愛苒)。”這個聲音很耳熟,我愛苒很確定是花絮·貝蘭。

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花絮·貝蘭沒有再說話,我愛苒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在想,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沒有確定是不是珞斯文·葛貝寧就說了。

我愛苒將手機遞給珞斯文·葛貝寧,叫他說,接過手機,珞斯文·葛貝寧笑了笑,說:“喂,花絮姐,我知道了,我會叫上姐姐的,沒想到,弗洛德哥,這麽快就將你俘虜了。”

“你這小

子!嚇死你姐我了,你剛剛為什麽不說話啊!”花絮·貝蘭一聽是他,一個勁的抱怨。

珞斯文葛貝寧也很好說話,隻是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

我愛苒躺在沙發上,邪笑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們發展的還真快啊,還以為要他個一年半載呢。”

“對了,你們那時交易的港口有哪些?”她忽然轉移話題。

珞斯文·葛貝寧臉色變得凝重,看著她,吞吞吐吐的說:“難道你要……”

“嗯。”沒他說完,我愛苒已經堅定地點了點頭。

珞斯文·葛貝寧低下了頭,不再與她直視,好像也不準備說“答應過哥哥,不能讓你出……”

“都這個時候,別天真了!”我愛苒抓住他的衣襟,大聲吼道,她一向是個急性子。

出乎意料的珞斯文·葛貝寧一手打開了她抓著自己的手,同樣看著她吼道:“天真的是你!如果你壞了她的好事!你以為她不敢殺你嗎?!”

我愛苒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就那樣,一直注視著他,下一秒,她低下頭,忽然冷笑了一聲……

“啪!”

珞斯文·葛貝寧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用手撫著自己通紅的左臉,不敢相信的仰視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凜然的我愛苒。

背對著光,她的麵容讓人看起來有些若隱若現,隻見她緩緩地開口了,冰冷的話語傳遍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你擔心的太多了,才會造就你們組織的毀滅。”

珞斯文·葛貝寧的眼睛瞬間睜大,注視著我愛苒,過了一會,他已經有所慚愧地低下了頭:“我隻是想替他做點什麽。”他的聲音很輕,語氣間帶著點點哽咽,看的出他的痛苦。

我愛苒眯了眯雙眸,半蹲下去,緩緩地伸出雙手,托起他的臉,讓他和自己對視著,看著他不停地想要逃避地湛藍色亮眸,我愛苒擺正了他的臉:“聽著,那些,都是命運,命運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告訴我,我現在必須知道的,那個。”最後兩個字,她放輕了語氣。

珞斯文·葛貝寧拿開了她的手,很認真的看著她說:“如果是這樣,那請允許我陪同你一起去。”

他的這句話讓我愛苒有些不情願地撇了撇眉,良久沒有回答。

倒是珞斯文·葛貝寧先開口了。

“你認為我會拖累你嗎?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恢複個一如既往的邪氣。

我愛苒嘴唇微挑,好像很勉強妥協他的樣子,說:“好吧,好吧。”

“那麽,姐姐可以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嗎?”

“去問一些我感興趣的事。”半低著頭,我愛苒笑的別有深意,珞斯文·葛貝寧低頭輕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一一一一一一

狹窄的道路上,斑斕的燈光下,深夜寂靜的隻能聽到兩人輕微地腳步聲,連過往的車輛也不見一個,夜空中,皎潔的月光被黑雲遮擋地隻是隱隱透出一點輪廓,道路上的大樹在風中搖曳而發出的“沙沙”的聲響,讓氣氛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兩人就這樣低垂著頭,默默地走著,這次的步行對有的人來說,有點漫長,等待著其中一方先開口……

許久後,周書雅吞吞吐吐地問道:“那個,淋淋,你覺得和我在一起……高興嗎?”

話音剛落,兩人都停下了腳步,晴淋淋有些驚訝地抬起頭,注視著她,嘴微張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反問道:“為什麽忽然這樣問?”

“因為……”低下了頭,周書雅不想再與她直視,她低聲說道:“因為,我覺得,淋淋並不開心,跟我……在一起。”雖然很不想承認。

晴淋淋不可思議的看了她半響,忽然笑了,牽起她的雙手解釋說道:“才沒有呢,我們是好朋友啊。”

“淋淋覺得跟我在一起沒有意義了,覺得我隻會破

壞你和曜的感情,覺得我們不再是搭檔了,就沒有必要太去在乎彼此了,你是不是,受夠我了?覺得到底是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周書雅微微地抬起了頭,眼眸上挑,看著她,眼神居高臨下的看上去有些駭人,神情也木然的好像被掏走了靈魂一般。

晴淋淋覺得今天的周書雅很反常,說了很多,有些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說的話,到是她還是很焦急的向她解釋道:“才沒有呢,書雅,你想的太多了。”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那麽,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了。”緩緩地說出這句話,需要莫大的絕心。

晴淋淋驚訝地看著沒有一點情緒起伏的周書雅:“書雅!”她抓住了就要離開的她的手,臉色有些沮喪,她居然連這種話也說了。

“那麽,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扭頭,那冰冷的眼神。

晴淋淋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默默向前的背影,仿佛在告訴她,這些,都是真的。

她的眼神在顫抖,原本伸出去抓著周書雅的但卻已經空**的手,她不知道該如何再去維持。

“覺得到底是為什麽要跟我再一起。”輕易間,耳旁再次回**出周書雅跟她說的這句話,晴淋淋頹唐的坐倒在地上,喃喃自語道:“為什麽她會這麽想?我跟她在一起,到底是因為什麽?”

【周書雅的童年經曆】

周書雅從小父母雙亡,被送進孤兒院時隻有兩歲。

一天,一個很漂亮的但是看上去卻有些虛弱的女人,改變了她所有的命運,她就是周書雅的養母,一個正在很愛她的人。

周書雅的養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她不能生孕,但是她的丈夫還是很愛他,為了討好妻子,他帶著她來到了周書雅所在的孤兒院。

女人看著年幼的周書雅,笑了笑,說:“好可愛的女孩子,就領養她吧。”就因為這一句話,造就了現在的周書雅。

養父母都對周書雅很好,視她為親生女兒一般,可是一切都在她的養母不久後就辭世時改變了。

養父娶了新的妻子,對周書雅的態度一日不如一日,現在,隻不過供著她讀書,和給她一些生活費罷了。

周書雅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十歲時的奇遇,讓她的人生徹底改變。

“她(繼母)又罵我了,可是,為什麽爸爸什麽都沒有說……”跑出那棟豪宅,周書雅一人躲在樹邊哭泣。

“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嗎?那麽,跟我來吧。”頭頂傳來的飄渺的女聲,

抬起頭,周書雅看到的是一個比自己大一些的女孩,女孩的目光冷然,背對著光,難以看清其樣貌:“來吧,加入我們。”她緩緩地伸出了雙手。

就這樣,周書雅加入了亞洲黑社會組織,接受了正式的訓練,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黑社會組織成員。

從此決定了她優柔寡斷的身影和性格,不管是組織還是外邊,她都是一個人,直到14歲時的一次任務。

“這個女孩是晴淋淋,以後你們一起做任務,她就是你的搭檔。”亞洲黑社會組織的一員指著自己身旁的晴淋淋說道。

周書雅當時有些吃驚,因為在她看來,她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麽搭檔,那隻會是累贅,但是,那是boos的命令。

兩人在一起後,很快著手了第一件任務,刺殺。

“boos給你們兩個的任務,殺了照片上這個人,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和她?”周書雅看著前來傳達指示的人,低聲的說,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那人點了點頭,不宜逗留太久,於是很快離開了。

雖然兩人搭檔已經一個月了,晴淋淋每次都想主動找她示好,可是換來的都是她的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你好煩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