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呢?”陸塵看著兩人(徐輝耀和付睿),皺眉道。

付睿聳了聳肩,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打電話說,昨天不知道怎麽的,淋淋姐喝的爛醉,現在都還不省人事,他說她要留下來看著她。”

拿出一把左輪手槍,眯了眯雙眸,低聲說道:“那我們出發吧。”

“喂,塵,你不是有一把骸斯洛斯德拉的嗎?怎麽拿來試試手感。”徐輝耀在一旁提意道,其實是自己想玩。

“送人了。”瞥了他一眼,非常淡定。

徐輝耀和付睿的下巴都不由的“咯噔”一下,差點有點要掉在地上的衝動,非常激動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給誰了??!”

“我愛然。”還是很淡定的回答,腳下的步伐都沒有什麽變化,麵色更是平淡的似乎在說一句:“你吃飯了嗎?”

付睿第一個表示不滿,低估道:“你怎麽給那小子了?他那個一連接不到幾個任務的小子要那麽好的槍簡直就是浪費!”

陸塵的神情依舊淡然,等到付睿說完,他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BOSS對他好像很感興趣。”

三人已經坐上了車,付睿和徐輝耀也不再反駁陸塵的話,因為有那一條就夠了。

“塵,這樣做真的能查到什麽嗎?”慵懶的靠在後座上,徐輝耀喃喃地問道。

陸塵打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看著擋風玻璃窗外:“陳平怎麽說也和BOSS做過兩年多的軍火生意。”

一一一一一一

“你們原來的組織,有沒有做過毒品生意?”我愛苒看著人群中,還不見陳平的身影,隨即打發時間道。

珞斯文·葛貝寧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麽想到問這個?”

“廢什麽話,叫你說你就說。”我愛苒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暴栗子,無聊的直抖腳。

珞斯文·葛貝寧撇了撇嘴,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送,因為亞洲黑社會組織的BOSS非常討厭吸毒的人,而且到了那種,隻要看見自己有人有這一手,無論以後對他(她)還有多大的用處,他(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她),不過聽說他(她)很年輕,十五歲就已經當上BOSS了,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也就是說他(她)什麽都運,就是不運毒咯。”這倒讓我愛苒覺得有點新奇,沒有毒品,而且又這麽大的黑社會組織還是頭一次。

“正是。”

“這一點我到是挺喜歡的,真想跟他(她)過過手。”我愛苒的雙拳緊握,這是她爭強好勝的本能。

珞斯文·葛貝寧鬱悶地看了她一眼,眼睛開始在碼頭上掃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吸引眼球的三個男人映入眼簾,路過注視他們的人也是多不甚數,他的眼眸在看到那張冷峻的臉之後變得陰冷。

陸塵一臉冷峻,狹長的眼眸向著珞斯文·葛貝寧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一秒後,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般的淡然,若無其事。

和他對視時,珞斯文·葛貝寧一臉的陰沉,對他來說,這個男人,不可原諒。

“塵,看來,那老東西還沒有到呢。”付睿一隻手撐在碼頭的一根柱子上,一隻手掀開額前的劉海扶著額頭,一臉的漫不經心。

徐輝耀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就在那嗎。”眼睛挑向自己西南方向的人群。

我愛苒東張西望的在人群中搜索著陳平的身影,最後鎖定,挑眉看了高自己半個頭的珞斯文·葛貝寧一眼,兩人很快戴上連著衣服上的大帽子,將自己大半張臉擋住,然後偷偷地跟上了陳平。

陸塵戴上了帽子,意式兩人跟上……

陳平一臉擔憂和急切的向著貨船走去,一個看似船夫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急忙地走了過去。

陳平看著他,有些慌忙的問道:“怎麽樣?”

男人滿頭大汗,臉上也很是慌張的回答說:“不行啊,老板,人手不夠。”

“那到底還要幾個人啊?!”

“三個,還要三個……”

“這位老板,能用我們嗎?”兩人(我愛苒,陸塵)同時開口,看著陳平。

有些意外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陸塵到是一臉平靜,隻是我愛苒,到覺得有些吃驚。

“他怎麽來了?”眉頭緊鎖,心中暗暗猜疑道。

陳平聞聲轉過身去,指著兩人。“你們?”

“不,是我們。”我愛苒牽著珞斯文·葛貝寧,皺了皺眉。

陸塵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付睿和徐輝耀。

“你們?”陳平指了指幾人,有些左右為難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男人會意,看了看兩幫人,最後,指著陸塵他們:“就你們吧,剛好三個。”

黑色的帽子下,陸塵計謀得逞般的嘴唇微挑。

“滿著。”我愛苒低聲製止道,她才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棄呢:“老板,

我們可以減一半的工錢。”

“喂,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啊!人家都說不用你了。”付睿已經不耐煩地衝了出來抓住了我愛苒的衣襟,到是,在看清她的臉後,呆住了。

陸塵在一旁隻是輕輕的不緊不慢的說了句:“你幹什麽?”

付睿眼神凝重的瞥了他一眼,緩緩地鬆開了緊抓著我愛苒衣襟的手。

一旁的陳平看著很是為難,想想自己也不能再浪費時間了,索性說道:“好了,你們全都過來吧,把那邊的貨物運上船。”

他男人看了幾人一眼:“跟我來吧。”

幾人低著頭,默默地跟著他,來到了離貨船不遠處的一箱又一箱貨物前,這裏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搬運貨物了。

我愛苒壓低了頭上的帽子,拿起一箱貨物扛在。

肩上,她不由的咬了咬牙,不得不說,還挺重的,這些抬起來有些金屬東西撞擊的聲音,雖然很細微,但是我愛苒還是能猜到,這些應該就是軍火。

珞斯文·葛貝寧也搬了一箱貨物,走到了她的身旁,笑著調侃道:“姐,你還行吧?”

我愛苒回給了他一記白眼,低聲細語道:“廢話,我還沒那麽差勁,到是你快點。”

付睿看著這一箱箱的貨物麵露難色,隻一個勁的抱怨道:“怎麽這麽多啊,有沒有搞錯,曜不來,原來早就算到了啊。”

“你少說一句了,快搬吧。”徐輝耀已經先搬了一箱走了,隨後陸塵也走了,就留下付睿在那裏磨磨蹭蹭不知如何是好。

我愛苒剛走上貨船,還不忘扭頭看了一眼,那付睿還站在那裏,一臉的不耐煩,冷笑著自嘲了一聲:“這個妖孽。”

“睿,你到是快點啊!”已經走到船梯上了,徐輝耀扭頭催促道。

付睿那個不耐煩地,就像是人家欠他錢似的,輕而易舉地拿起一箱貨物,很快趕了上去,對他來說,這太毀壞他的形象了(一一!)

看著他平穩快速地步伐,徐輝耀不免多說了一句:“你小子,每次都婆婆媽媽的。”

我愛苒和珞斯文·葛貝寧扛著貨物進入了船倉,果然不出他們所料,船艙裏有不少於二十人看守著,看樣子,這些人應該不簡單,放下貨物,我愛苒裝作一副很累的樣子坐下來休息了一下,珞斯文·葛貝寧也學著她坐了下來。

不一會,陸塵他們也扛著貨物進來了,輕瞟了他們一眼,也紛紛坐了下來。

看守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來到了還坐著的五人的麵前:“喂,你們,快點搬。”

陸塵幾人低著頭,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狡黠,下一秒,他們已經動手了。

陸塵淡然的拿出了手槍,一一對準了他們的頭部……

徐輝耀也是雙手持槍,一邊緩步行走一邊對準著目標射殺,很快便來到了門口,將門用力一拉,隻聽到“哐啷”一聲巨響,門已經緊緊地關上。

我愛苒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些家夥。”無奈隻好也拿出了手槍,開始戰鬥了。

兩分鍾後,船板上淌滿了鮮血,所有的都都已經倒下,三人(陸塵,慕容付睿,徐輝耀)每人兩把手槍,冷然的站在船艙中,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才都卸下了空曠的彈夾。

“你們太衝動了。”收起手槍,我愛苒摘下了戴在頭上的連衣帽:“你們無法解釋,這回你們不可能再炸掉這些,了。”

徐輝耀對於眼前的人竟然是我愛苒顯得有些詫異:“怎麽是你?那他……”看著珞斯文·葛貝寧。

珞斯文·葛貝寧摘下了帽子,徐輝耀無言的舒了口氣。

陸塵看著我愛苒,麵無表情:“我們殺人從來不需要解釋。”

“因為那些,不是我們自己組織裏的人,就是其他組織的,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解釋。”一旁付睿笑的一臉邪魅,修長的手指扶上薄唇:“塵,輝耀,我們走吧。”

說罷,三人已經準備開門離開。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站在三人身後,我愛苒沉聲道。

“這似乎我們該說的。”付睿瞥了她一眼,一臉邪氣的說道,陸塵一把拉開了船艙的門,緩緩地走了出去,付睿和徐輝耀很快跟上。

我愛苒和珞斯文·葛貝寧也不能再在這裏逗留,於是快速離開了。

我愛苒將門上了鎖,確定已經鎖緊後,她帶著珞斯文·葛貝寧朝著陸塵他們所走的方向走去:“陸塵他們應該也是衝著陳平來的,我們得快點。”

陸塵遙遙的看著陳平專用的休息室,加快了腳步,拿出手槍,對著鎖連開了三槍,最後一腳將門踢開,眼神淩厲的看向坐在辦公椅上,一臉淡定的陳平,他緩緩地走了進去:“你在害怕?”挑了挑眉,看著他微微顫抖地雙手,一臉嘲諷的笑意。

陳平顯然有些詫異陸塵的觀察力,合上了雙眼,他已經有所覺悟了:“你們想怎麽樣?”

陸塵挪著一張

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付睿和徐輝耀也邪邪的冷笑了一聲,走出了房間,守在了門外。

陸塵眼睛餘光微微向後瞥了一眼,看到房門緩緩關上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不用害怕,我來隻是想問你一些事。”

“你說吧。”陳平看上去一臉的疲憊,好像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塵到也隨和:“你是什麽時候和亞洲組織有聯係的?”

陳平挑眉看了他一眼,就連聲音都透出一些疲憊感:“兩年半前。”

“那麽,你見過他們的BOSS嗎?”

“BOSS?怎麽可能,在組織,我根本不算什麽,又怎麽會有資格看到那樣的大人物。”

陸塵對於他的答案有些不滿,眯了眯雙眸,到是再問他也問不出什麽,站起身,交代道:“你們船艙的人都死了,我知道,你也不希望讓警察知道,你自己解決吧。”

“陸塵呢?”我愛苒看著擋在房門前的兩人皺眉道。

付睿擋在門前,悠哉地說道:“裏麵咯。”

瞪了他一眼,我愛苒就要進去,可是徐輝耀和付睿擋在自己的麵前,笑得一臉邪魅,不準備讓她進去。

我愛苒臉色一冷,就準備動手,很不湊巧的,門從裏麵被人打開了,陸塵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他什麽都不知道。”像是在跟她說,也像是在跟付睿和徐輝耀說。

我愛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著他和付睿等人離開了。

“陸塵。”珞斯文·葛貝寧突然叫住了他:“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愛苒疑惑的看著他怪異的舉動,對於平常的他。

陸塵居然真的停了下來,看著付睿和徐輝耀,淡淡的說:“你們先走吧。”

兩人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哥。”珞斯文·葛貝寧看了一眼我愛苒。

我愛苒臉色凝重的眯了眯雙眸,隨後跟著付睿和徐輝耀先出去了。

“你想說什麽?”看著他,陸塵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俊。

“我希望你離開我姐姐。”珞斯文·葛貝寧看向陸塵的眼神有些不怎麽友好。

陸塵注視了他半響,什麽話也沒有說,就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陸塵,我不想再看到你欺騙她的感情。”珞斯文·葛貝寧雙拳緊握,一臉悲憤的繼續吼道:“陸塵!你聽到了沒有?!你作為一個殺手的一員,沒有資格愛上向光明前進的她!你,給不了她什麽。”他放輕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

停下了腳下的步伐,陸塵的身影有一瞬間的僵直。“愛上?”他的聲音低而且隱隱帶著一絲悲涼,令珞斯文·葛貝寧感到意外的是,他接著輕聲的說了句:“我知道了。”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走在狹窄的道路上,我愛苒低垂著頭,默默地走著。

珞斯文·葛貝寧瞥了她一眼,看見她的右耳上,還一直戴著那個,陸塵送給她的薰衣草冰晶的耳釘,那根連接著冰晶的鉑金細鏈還是那麽光亮,讓他的臉上不禁渡上了一份擔憂。

“珞斯文。”

耳邊傳來了我愛苒輕的猶如潺潺細雨般的聲音,珞斯文·葛貝寧扭過頭去,看著她依舊低垂著的臉,有些疑惑:

“嗯?”

“你跟他都說了什麽?”仍然沒有抬起頭來。

珞斯文·葛貝寧臉上閃現出一絲慌忙,“沒,沒說什麽。”一個勁地搖著手。

終於,我愛苒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他,珞斯文·葛貝寧有些愧疚似的躲閃著她投來的目光。

“請你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她的語氣很平淡,平淡的讓人感覺到可怕,而且已經用上了“請”字。

看著她默默前進的背影,珞斯文·葛貝寧眉頭微皺,幽幽地說道:“你是警察,他是黑社會,他給不了你什麽。”

我愛苒轉過身來,看著他,一臉冷然的說:“那也請你不要再管,我在做的,都是我喜歡的,還有,我對他,根本沒有什麽。”

“既然沒有什麽,你為什麽會在乎我跟他說什麽?!”珞斯文·葛貝寧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愛苒轉過身去,緩緩離開,隻是幽幽地回**著一句話:“我的事情,從來不希望有人來插手。”很平淡。

珞斯文·葛貝寧眉頭緊鎖,他知道,他隻能做到這裏了,忘不了,哥哥那時給自己說的話。

看著豪宅的牆麵上,那幅我愛苒的畫像,他臉色凝重的問著瓦特.丹德尼,“哥,你是真的愛過我愛苒嗎?”雖然心裏早已明了。

瓦特·丹德尼手中拿著半杯紅酒搖晃著:“我愛苒嗎?當然,依舊愛。”

珞斯文·葛貝寧無法明白,隻能用一種很沉重的眼神看著他。

隻聽到瓦特·丹德尼繼續說道,隻是,是跟他說:“如果我走了,希望你能替我照看她,她還很純粹,容易被染上顏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