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地拿起酒杯,女人半眯著雙眸,讓人看不懂她的情緒。“可別把什麽都往我頭上扣。”說著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嘴角帶笑,“你真可憐。”

這句話讓劉雨晴有些激動的往前走了一步,右肩卻猛地傳來一陣疼痛,她快速捂上,黑色的緊身衣上,一股血流湧出,勾出了她不想憶起的事實……

看著刀在顧慮的胸口埋沒,劉雨晴麵色寒冷。“看來上帝還是站在我這一邊。”

話音剛落,劉雨晴的眼神快速閃過什麽但也很快恢複。

手中握著斷掉的刀刃快速地插進劉雨晴左肩,顧慮好像已經感覺不到那刀割破皮膚帶來的疼痛,感覺不到那血不停流淌的感覺。

“贏給你帶來的不過是又一輪的痛苦,上帝從來沒有眷顧過我們任何一人。”

嘴角劃過嘲諷的笑,顧慮的聲音低啞無力,虛弱的近乎透明。

眼神顫抖,劉雨晴一手拔出刀刃,握著右肩倉皇離開。

顧慮倒在了地上,隱約中,她好像看到一個黑黑的通道,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默默前行,她想要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響,那人卻突然緩緩地轉過身來,是顏色,她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向她伸出了右手,嘴裏說著:“你來了。”

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顧慮很快擦淨,然後也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恩。”看著顏色回應了一句,顧慮點了一下頭跑上前去,牽起了顏色的手,兩人都笑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捂著傷口,劉雨晴眼神駭人,想要殺了女人的欲望暴露無疑。

女人也不惱怒,優雅的放下酒杯走下座位,眼眸半眯,就好像沒有正眼瞧過任何人,“也是,你贏了,你有成為下一個boss的機會。”

雙眼進盯著她,劉雨晴沒有說話。

女人也並沒有因此停止說話,氣氛卻依舊如來時一樣壓抑。“身為勝利者,我似乎該對你恭敬的從新自我介紹一番,”說著,女人提起裙擺,十分淑女的朝劉雨晴鞠了一躬,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恭敬可言,僵局的麵孔,好像除了漠然就做不出更多的表情。“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菱。我是這個組織中第二任boss,也許你會成為第三任。”

說著這些話,菱的表情就像是在說著“今天是晴天”一樣平淡,自然。

“第二任?”這個關鍵讓劉雨晴很快抓住,她當下皺起了眉頭:“開什麽玩笑,第二任,亞洲Ⅰ黑Ⅰ社會組已經存在了七十多年,據我調查上一任boss格,也才二十幾歲,怎麽可能隻有兩任?”

這次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地走到劉雨晴的麵前,伸出那雙塗抹著火紅色指甲油的白皙纖手想要抓起她捂著傷口的右手。

“你幹什麽?”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快速與她隔開了距離,劉雨晴神情凝重,帶著濃濃的警惕,實在是這個女人太讓人難以控製了,一不小心,也許就會命喪在此。

美麗的臉上劃過嘲諷,菱最終還是輕而易舉地

牽上了劉雨晴的手,還不忘讓她安心的說道:“隻不過是進餐的時間到了。”

躊躇地跟著菱,她們很快來到了一處餐桌前。

餐桌很長,上麵擺放了很多西式餐點,這裏沒有燈光,隻有放在桌子中間的一柱白蠟在搖曳著虛弱柔和的光。

在桌子的一旁坐下,菱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真正的笑意,隻不過很淡,幾乎可以忽略:“你的衣服髒了,換一下吧。”

她要做什麽,從來不需要經過主人的同意,就算是說出來了,也絕不是在谘詢,隻是起碼的告訴你,她要做什麽,所以這次也一樣,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看都沒看劉雨晴一眼就拍了拍手,示意上來的兩個穿著女仆裝的少女帶劉雨晴去換衣。

雖然劉雨晴很不想這樣任人擺布,但是,現在和她起爭執也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抬起桌前的酒喝了一口,菱的眉頭微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她的傷口也處理一下吧,我不想在進餐的時候聞到血味。”

兩個女人恭敬的點了點頭帶著劉雨晴離開。

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菱的臉色恢複了平常的寒冷。“威士忌,我不是說了要紅酒嗎?”

冰冷的話語讓著本來就沒有什麽溫度的空間變得愈加冷冽。

“啪!”

身後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仆慌忙跪在地上撿起,嘴裏還不停的帶著哭腔道:“對不起boss,是…是格先生說叫我……”

“啪!”

少女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酒杯撲麵打來,速度快的她都來不及躲閃,破碎的玻璃濺在她的臉上夾雜著酒水,錐心的痛,但她不敢伸手擦拭,隻雙眼帶著顫抖和淚水的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手被玻璃劃破了也沒有在意。

側坐在椅子上,菱雙手搭在椅子的靠座上,魅惑人心的雙眸眯成一個半月。“現在我才是boss.”她的聲音異常低沉,不難看出那個名叫格的男人讓她十分抵觸。

好像才注意到女人對她口中那人的反感,少女全身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美麗的臉上鮮血低落。

站起身,菱緩緩地走到少女的身前,然後半蹲下來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輕輕地擦拭她臉上的碎片和那刺眼的血紅,嘴裏輕聲說著:“別再有下次,記住我要的是什麽,”捏起少女的下巴將臉湊近她的耳畔。“我才是boss.”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問:“知道了?”

點頭,少女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快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站起身,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聲說道:“去吧。”

“是…是……”斷斷續續的答了兩聲是,少女才抬起那雙麻木的快沒有知覺的雙腳走了出去。

從新扯出一塊手帕,好像碰到了什麽及髒的東西,讓她不得不仔仔細細的擦淨自己的手指,轉過身去,菱看見了與自己隔著一張長桌站著的劉雨晴。

她不知道來了多久,換了一身華麗的抹

胸長裙,黑色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右肩上縫補起來的傷口在這種情況看上去倒顯現出一種別樣的美。

“我就知道你傳上去會很好看。”攤開雙手菱微笑著指向桌子兩邊的椅子,說:“坐。”

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劉雨晴入座了。

同樣入座的菱很快拿起刀叉優雅的割下一塊牛排放進了嘴中,這時,她要的紅酒也送了過來。

一邊咀嚼著菱一邊喝下一口紅酒,然後吞下,看向沒用動一口的劉雨晴,明知故問道:“你不喜歡嗎?”

“為什麽你們組織隻有兩任boss?”臉色低沉,劉雨晴毫無顧忌的無視了菱的話。

再次抬起酒杯將剩下的就一飲而盡,菱瞟視著劉雨晴。“你真是無趣。這種時候,我們還是不要談那個人的事了,”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她接著說:“他就是和神經病。”

皺眉,劉雨晴愈加疑惑:“我剛剛聽到那個女仆說到了格,他還活著?”

放在唇邊的酒杯一頓,菱的眼中有一縷黯淡一閃而過,放下酒杯,她不受控製的摸向左手中指處的一枚精致的指環,眼神有些迷離。“死了,早就死了。”

她奇怪的反應讓還想接著詢問的劉雨晴有所顧忌的住上了嘴,

突然回過神來,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得出她現在有些煩惱,原本以為這場晚餐會這樣安靜的結束,可菱的聲音卻再次傳了出來。“他不是人,我明明已經殺了他。”

抬起頭詫異的看著菱,劉雨晴難得看到那個女人一副苦惱的樣子,她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拿著酒杯,嘴裏喃喃自語著:“他想毀了我的一切……”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格沒有死?!這個認知讓劉雨晴心頭一寒,那個男人,怎麽可以不死?

抬起手,菱露出了那個戴在她手中的戒指,嘴裏依舊念叨著:“這是他的詛咒,他那該死的,強加在我身上的思想。”

抬起桌上的酒杯,劉雨晴也忍不住喝了一口,她被她的話弄糊塗了。

“好了。”放下酒杯,菱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扶了扶額頭,她的聲音疲憊極了:“我喝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說罷,她獨自走出了出去……

晚餐已經用過,夜幕自然也很快全部降臨。

躺在**輾轉反側,劉雨晴怎麽也睡不著,來了這裏,卻發現還有很多的事情,她不知道,為什麽菱和我愛苒長得一模一樣?格,到底還活著嗎?為什麽菱要說他不是人?我愛苒又在哪裏?還有付睿,到底……

從**坐起,劉雨晴看向了窗外的月色,怎麽看怎麽寒冷,怎麽詭異。

左思右想,她最終走下了床,寒風透過單薄的睡裙,讓她忍不住裹緊了衣服……

一個人走在長而寂寥的過道上,高大的窗口灑進潔白的月色,氣氛的壓抑卻隻增不減。

路過一處房門,裏麵突然傳出一聲物體掉落的聲響,劉雨晴放下放緩了步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