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停下了步伐,我愛苒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她低沉卻又有點沙啞的聲音幽幽地傳了出來:“隻有我可以殺死他。”
看著她如此決絕的背影,陸塵的俊眉微皺,他現在有點想知道了,她到底和他(瓦特·丹德尼)有過怎樣的過去:“你知道他在哪裏嗎?你這樣在瓦特·丹德尼的地盤上找瓦特·丹德尼,簡直就是大海撈針。”薄唇微微上挑,陸塵換上了略帶嘲諷的語氣。
“他會來找我的,你們很多事。”
“你剛剛是故意讓他們抓住的。”
徐輝耀的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愛苒說道。我愛苒沒有回答,腳下的步伐也絲毫沒有再停下的意思。
“不管怎麽樣,但是,你跟我們在一起也是有目的的吧,而且我想你的目的也絕不是利用我們尋找瓦特·丹德尼那麽簡單吧。”身後陸塵冷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再次響起。
再次停下,我愛苒雙唇有些顫抖了起來,忽然身體像是失去重心一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右手撐著地,她左手抓著自己的額角,無比滄桑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裏吐出:“我必須親手殺死他。”
看著我愛苒,陸塵魅惑的雙眸微眯,和身旁的三人對視了一眼,他緩緩地走向了我愛苒,在她的身前半跪下,低頭對她耳語道:“在這之前,你必須告訴我們,你跟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低著頭,我愛苒狠狠的看了陸塵一眼,偏開了頭,聲音壓的很低很低:“這會暴露我的身份,我現在還是我愛然。”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我愛苒的話對於陸塵是在理解不過了,就是她是女人的身份,慕容曜他們可都還是一問三不知呢。
皺了皺眉,陸塵站起了身來,低頭俯視了一眼我愛苒:“完事後,我很樂意聽你的講解。”
我愛苒沒有再正視陸塵,低著頭,她的手再不斷的收緊收緊再收緊,因為骨骼於骨骼之間的收縮,頃刻間發出了清脆的“咯咯”聲,隨之我愛苒的神情看上去也有些猙獰可怕:“如果不是任務……你們都該死。”低沉的聲音如同鬼魂來自地獄的召喚。(四人並沒有聽到)
“塵,我想說,我愛然那小子真的沒什麽問題嗎?”徐輝耀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陸塵,好看的單鳳眼眯成了一條細縫,這是他第二次提出這樣的問題。
停下了腳步,陸塵微微的瞥了依舊跪坐在地上的我愛苒,隨即淡淡的回答道:“沒有。”抬起了步伐:“至少現在。”又補充道。
讓身後的三人都不由的有些汗顏。
“他們應該就是亞洲第一黑色會組的四髓了吧?”一大廳中,花絮手持一杯鮮紅如血的紅酒,塗的同樣鮮紅的雙唇微微張合著,發出了銀鈴般的聲音。詢問著同樣坐在自己四周的眾人。
“是的,他們這次的任務……”說話的是那次在船上和我愛苒玩拳皇的那個男生,珞斯文·狄昂·波拉,看著手中的酒杯,性感的雙唇微微的勾了勾,繼
續道:“抹殺BOSS。”
“哼,簡直可笑,就憑他們四個。”花絮很是嘲諷般的冷哼了一聲。
“不是他們四個,可是還有一個我愛苒……”說話間,珞斯文的雙眉豁然的挑了挑:“我們的底細,她應該了解的差不多了吧。”雖是這樣說,但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擔憂。
“我愛苒。”一提起這個名字,花絮的情緒明顯要激動很多,狠狠的咬了咬下唇,開口道:“陸塵,徐輝耀,付睿,慕容曜,如果不是你們……我絕對要你們死的難看,以解我心頭之恨!”一拳力道十足的打在了麵前的酒桌上,清脆的響聲宣告著所有酒杯酒瓶的破裂。
看著這樣的情景,一旁的珞斯文邪邪的笑了笑,不由的調侃道:“姐姐,你的脾氣要改改了。”
似乎沒有聽到珞斯文的話,花絮恨恨的瞪了一眼笑得一臉邪魅的珞斯文:“兄弟,你還沒有女朋友。”隻要知道實情的人都清楚花絮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她最愛的人是被我愛苒害死的那種恨。
珞斯文臉上依舊是邪邪的笑,沒有再做任何表態,是的,他的確沒有經曆過什麽愛情,所以,他不懂,也不會懂。
“哎,大家戴維受傷了。”不知道是誰忽然大叫了一句,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看了過去。
“受傷?”花絮·貝蘭優雅地將塗著火紅指甲油的手撫在臉上,好笑的挑起了她豔麗的紅唇:“他好像沒有什麽任務吧。”
珞斯文·狄昂·波拉笑了笑接話道:“姐姐也不能這樣說,跟我們組織過不去的人有很多,不是嗎?”像是在問花絮.貝蘭,也像是在問自己。
“嗯,哥哥(戴維·托爾斯泰)不是受傷了嗎?怎麽不見他人呢?”珞斯文·狄昂·波拉(因為他是之後才進入組織而年齡最小所以在這樣稱呼他們)還很配合的探了探頭。
“不用找了。”忽然傳來了冷淡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裏斯特·米爾麵色低沉的看著眾人,雙唇再次張合著微微說道:“他已經回去休息了。”
花絮·貝蘭眯了眯她那雙魅惑的眸子,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拿著酒杯,看著如此異樣的裏斯特·米爾,她緩緩地開口問:“發生什麽事了?”語氣很是嚴肅。
“沒什麽,隻是遇到了幾個小混混。”裏斯特·米爾隨口敷衍了一句,就準備離開。
“我愛苒已經登陸美國而且就在我們這塊地上,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看似是疑問實則是無法再肯定的肯定,花絮·貝蘭此時的眼神凶狠。因為我愛苒這個名字讓她火大。
看著裏斯特·米爾停下了腳步,卻始終沒有做任何回答,花絮·貝蘭再次開口,問:“在得知我愛苒登陸的第一時間,你和戴維·托爾斯泰去了哪?”
“你是在懷疑我們嗎?”瞥了花絮·貝蘭一眼,裏斯特·米爾的神情很是陰沉。
瞥了瞥眸,花絮·貝蘭毫無顧忌的說道:“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
誰都是懷疑的對象,你懂得,我到底想知道什麽。”
“那次死的不止是一個貝勒曼·襖索森,你弄清楚點花絮.貝蘭,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憎恨。”半低著頭,裏斯特·米爾的聲音壓得很低,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裏斯特·米爾的這番話讓花絮·貝蘭原本已經平複的心又再次激動了起來,一下子拍桌站起,她的雙手在桌麵上緊握,眼睛看著自己的麵前的桌麵,傷感卻又略帶沙啞的嗓音幾乎是從她的喉嚨裏擠出來的:“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見過她。”半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此時的表情。
所有人對花絮·貝蘭的這種反應都微微一怔,裏斯特·米爾隻是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淡淡的答道:“我見過她。”
“在哪?!”花絮·貝蘭很急切的連忙追問道。
“沒用了,那是早晨他們剛登陸的時候,現在估計已經不知道去向了,不過,她跟我說了很多,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現在很亂。”說罷,裏斯特·米爾轉身離開,留下了一臉疑惑的眾人。
“你們,誰知道BOSS在哪?”珞斯文·狄昂·波拉平淡的聲音打破了大廳裏詭異的氣氛。
“好像,去日本了。”回答的人是花絮·貝蘭。
“什麽時候?”麵對這種現狀,珞斯文·狄昂·波拉卻全然不知(因為當時他也在船上,而回來的比較晚):“為什麽才剛回來就又要去日本?”對於瓦特·丹德尼的這種表現,珞斯文·狄昂·波拉表示不解。
花絮·貝蘭瞥了珞斯文·狄昂·波拉一眼,淡淡的答道:“有生意要談,有人要殺。”
“有人要殺?”珞斯文·狄昂·波拉幽幽地重複了一遍,唇角上是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微嘖了一口紅酒,臉上的笑容有些嗜血:“又有的玩了,也不知道叫上我們,BOSS也真不夠意思。”
瞥了珞斯文·狄昂·波拉一眼,花絮·貝蘭不屑的說道:“得了吧,我可沒有時間去日本做什麽生意,殺那些人都髒了我的手。”
“花絮,查到了。”花絮·貝蘭身旁忽然出現的男人對著她耳語道。
花絮·貝蘭看了男人一眼,沒有做聲,男人點了點頭,花絮·貝蘭立馬站起了身,看著因為她的舉動而圍過來的目光,花絮·貝蘭纖媚一笑,輕聲道:“我有事先走了。”
“是要做什麽事吧。”弗洛德·斯爾摩忽然開口道。
“那又怎麽樣。”語氣雖然風輕雲淡,可是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不耐,和陰狠。
而弗洛德·斯爾摩好像絲毫沒有察覺,繼續道:“我隻是想說,有什麽事不能跟大家說說的?”
“我想沒有什麽好說的,弗洛德·斯爾摩你今天的話太多了,我並沒有時間再在這裏和你忽悠!”說罷,花絮·貝蘭轉身憤然離開。
看著花絮·貝蘭決絕離去的背影,弗洛德·斯爾摩微微的皺了皺眉,起身,他不加思索的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