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想要頑弄你罷了☆
行露手中握著閔謙之這麽大一個把柄, 但誰知道閔謙之頭鐵如此,竟和行露撕開了臉皮。
梁羨與白清玉離開女閭,梁羨道:“行露威脅閔謙之不成, 二人已經撕開臉皮, 正式決裂,他手中握著閔謙之這麽大的把柄,但若是貿然揭露出來, 按照他的身份, 是一點子水花也掀不起來。”
白清玉點點頭道:“這也是為何,閔謙之敢與他硬碰硬的緣故。”
行露不過一個謳者, 說白了沒有什麽影響力, 他手中的確握著一個重磅炸彈,但炸彈扔在人群中才有用,若是扔在空無人煙的野外,頂多自己聽個響, 哪裏會引起半點注意力?
閔謙之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他敢和行露撕開臉皮。
梁羨摸著下巴道:“行露也算是個聰明人了, 而且野心勃勃, 他必然不會直接將前宗主的遺書公之於眾,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起碼再找到下一個靠山之後。”
白清玉挑眉:“下一個靠山?”
梁羨道:“行露無非是想要往高處爬罷了,如今他與閔謙之反水,又抓了閔芽,明顯得罪了大司農閔長辰,按照閔長辰那愛子如癡的性子, 行露必然不會貿然去尋閔長辰合作, 所以……”
他說著, 笑眯眯的盯著白清玉:“說不定,行露會來找你。”
“卑臣?”
梁羨陰陽怪氣的道:“是啊,誰讓白君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呢,那行露平日裏就糾纏於你,如今他得罪了閔謙之,又得罪了閔長辰,兩頭都走不通,隻有迂回路線,來找你這個大靠山了,否則手中的底牌怎麽扔出去?”
兩個人剛回到館驛,公子晦便道:“君上,女閭的行露又來了,說是……要見丞相。”
白清玉眯了眯眼睛,還真讓梁羨說對了?
梁羨拍了拍白清玉的肩膀,道:“去罷,美人計,看你的了!”
白清玉哭笑不得,梁羨叮囑道:“切記,一定要忽悠住行露,不僅僅要套出閔芽被關押的地點,還要把閔氏宗主的遺書也騙出來,白君子貌美如花,孤相信你!”
白清玉:“……”
白清玉幽幽的道:“君上不吃味兒?”
“吃味兒?”梁羨很是大度的一笑:“吃味兒是小狗。”
白清玉道:“好,既然君上如此大度,那卑臣也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說完,施施然往前廳而去,去見行露。
“拜見梁相——”行露的嗓音柔軟,還故意拉長了尾音,顯得風情萬種。
梁羨等白清玉走了,立刻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麵,偷偷摸到前廳門外,在外麵偷聽。
白清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廳口的方向,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你找本相,可有什麽要事?”
“梁相,”行露柔柔的道:“行露想見梁相,難道一定要有什麽要緊事兒才行麽?難道便不能……不能是思念於丞相,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他說著,一點點挨近白清玉,白清玉很厭惡陌生人的觸碰,當即想要後退一步,但是瞥見暗搓搓偷窺的梁羨,硬生生給忍住了。
行露一步步走近,眼看著白清玉沒有拉開距離,還以為他和其他人一樣,都拜倒在了自己的美貌之下,甜甜一笑,對著白清玉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梁相,行露生的……好看麽?”
梁羨:“……”
梁羨咬著後槽牙,孤是讓你去套話沒錯,磨磨唧唧便不說,竟然還動手動腳?
氣得梁羨攥緊手機,他下意識一瞥,立刻看到了係統新發的卡片。
因著超額完成“出軌”任務,係統一共發放了2張智商下線卡,梁羨靈機一動,反正是兩張,幹脆現在用一張!
啪!
梁羨手起卡落,穩準狠的將卡片貼在行露的頭像上。
叮——
小係統提示:【智商下線卡】生效!
卡片有效時間:3小時
不斷靠近白清玉的行露突然僵住,仿佛卡殼了一般,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也不眨一下,完完全全的呆若木雞。
梁羨大搖大擺走進來,白清玉笑道:“原是君上,說好了不吃味兒呢?”
梁羨哼了一聲:“怎麽,丞相溫香軟玉在懷,舍不得呢?”
白清玉一笑,突然一把摟過梁羨,行露還在一旁,梁羨推了他兩下,道:“做什麽?”
白清玉道:“君上不是說卑臣溫香軟玉在懷麽?怎麽,卑臣隻是按照君上的意思行事,哪裏錯了?”
梁羨:“……”
梁羨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道:“智商下線卡隻有三小時,趕緊問。”
行露木呆呆的僵在原地,梁羨走過去,試探的道:“你是豬。”
行露呆呆的道:“我是……豬。”
“噗嗤……”梁羨忍不住笑起來:“這智商下線卡,還真有點模樣。”
梁羨又道:“孤問你,閔氏前宗主的遺書在何處?”
“遺書……”行露緩緩的叨念,竟然從袖袍中拿出一張絹帛來。
梁羨震驚:“你竟隨身攜帶著?”
他拿過遺書,展開與白清玉一起閱讀,白清玉眯眼道:“的確是閔氏宗主的遺書,這裏還有閔氏的宗主印信,有了這個印信,便有分量了。”
梁羨讓白清玉把遺書收起來,這可是對付閔謙之的不二法寶。
又對行露道:“你把閔芽關在何處?”
“閔芽……”
————
“唔唔!!”
“唔唔唔!!”
漆黑的小倉庫,一股子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四周都是長毛的糧食,蒸騰著潮濕的氣息。
閔芽被五花大綁,綁在倉庫的柱子上,他嘴巴也被堵著,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使勁搖頭掙紮,但繩子太緊,根本掙紮不開。
“哈哈哈!”幾個打手圍著閔芽:“你看他那樣子!”
“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誰家的小君子。”
“長得也就一般,我還以為有錢人家的小君子,生的都很俊美呢。”
“可是你看他那眼神,說出來的厲害,真是叫人心癢癢呢。”
“你們不知,什麽小君子,聽說他也是女閭出身,那些顯貴人家,不就是喜歡收一些嬖寵回去,對外宣稱是養子養女麽?”
“原是如此?怪不得如此帶勁!要不然……咱們也試試?”
“唔!!”閔芽使勁搖頭,那些打手包圍上來,撕扯閔芽的衣衫,閔芽嚇得臉色發白,但根本無法躲避。
嘭——!!
倉庫的大門發出一聲巨響,緊跟著守門的打手被一腳踹翻在地,慘叫連連。
“怎麽回事?!”
不等其他打手反應過來,嘩啦一聲,虎賁軍直衝入內,將所有打手直接押解在地上。
“唔唔!!!”閔芽看到來人,十足激動,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芽兒!”閔長辰衝進來,快速給閔芽解開繩子。
“芽兒,”閔長辰著急的道:“受傷沒有?快讓阿爹看……”
第二個看字還未說出口,閔芽已然“嗚——”的一聲哭出來,一頭紮在旁邊的梁羨懷裏,嗚咽道:“阿羨哥哥……”
白清玉:“……”
閔長辰:“……”
梁羨“哈哈”幹笑,道:“別、別哭了,沒事了沒事了。”
閔長辰臉色有些難看,還是快速退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閔芽的肩膀上,將衣衫不整的閔芽罩住。
閔芽看到行露,立刻激動的道:“他!是他擄劫了我!”
叮咚——
小係統提示:【智商下線卡】失效
三個小時已到,智商下線卡正好失效,行露陡然清醒過來,他隻覺得腦中混混沌沌,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定眼一看,自己竟然在小倉庫中。
再仔細一看,周圍全是虎賁軍,打手已經被押解在地,閔芽也被解救出來。
“怎麽……怎麽回事?!”行露震驚不已,連忙去摸自己的袖袍。
梁羨抖了抖遺書:“你是在找這個麽?”
行露大吼:“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梁羨道:“誒,話不可以亂說,你這話聽起來會讓人聯想的,孤至於這般饑不擇食麽?”
“你、你會巫術!!”行露不敢置信的大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梁羨笑眯眯的道:“你自己腦子不好使,竟然還怪別人會巫術,真是聞所未聞。”
白清玉懶得與行露廢話,閔芽已經被救出來,閔氏前宗主的遺書也在他們手中,行露一點子利用價值也沒有,擺擺手道:“押解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行露瘋狂的大吼,他瞥見一旁的閔芽,嘶喊道:“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麽你就能過小君子的生活!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是一樣的啊……我甚至……我甚至比你長得好看,甚至比你聽話!”
他慌張的對閔長辰道:“大司農,大司農!難道我不比閔芽生得美貌麽?我比他更聽話,你豢養閔芽,為的不就是那檔子事兒麽?我可以,我也可以啊!”
“住口!”閔長辰冷喝。
“怎麽?”行露哈哈大笑:“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閔芽的確是傻,但我行露不傻!大司農對閔芽不就是那樣的心思麽?”
閔芽一臉呆呆的看著眾人,一時間不理解行露在說什麽。
行露發瘋的狂笑:“閔芽,你以為閔長辰收養你,真的是把你當做兒子看?你錯了,他不過想要你的身子!不過是想要頑弄你罷了,你真把自己當成了小君子?我呸!你不過是個任何頑弄的下賤嬖寵罷了!沒有了閔長辰,你一無是處!”
梁羨實在忍無可忍,受不了行露那張臭嘴,剛要擼胳膊挽袖子的幹架,卻被白清玉一把拉住,低聲道:“君上不要礙事兒。”
梁羨:“……”
“你錯了。”閔長辰沙啞的道:“如果當年不是芽兒,我現在已經不複於世……倘或沒有閔芽,我才是那個一無是處之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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