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母回來,就裝不知道,這樣自己就可以推的一幹二淨,反正自己家常年不鎖門。

於是陳二狗拿著鐵鍬去了後院的苞米地,在土牆根下刨了一個大洞。

可丟進一看,又不行。

萬一自己爹娘在地裏幹活,讓這破碗紮了腳怎麽辦?

為了防止幹活紮了自己家人的腳,陳二狗幹脆就拿著錘子將東西敲的稀碎,這才埋到地裏。

而這一切恰巧被隔壁的王奶奶看到了。

王奶奶之前聽陳二狗家裏乒乓響,又大喊大叫,還以為他們家出事,就出來看看。

發現那條大白蟒如箭一般從屋裏竄了出來,覺得屋裏肯定出大事了,連忙往陳家院子裏跑。

老太太畢竟歲數大了,跑不動,等她蹣跚的跑到陳家院子裏的時候,陳家屋裏已經沒有了動靜,於是老太太就在窗戶外偷看了一眼。

就見陳家屋裏弄的亂七八糟,就像遭賊了似的。

在看陳二狗竟然蹲在地上收拾東西。

老太太見陳家隻有一個人,就懷疑陳二狗是不是瘋病又發作了,沒敢進屋,隻是偷偷觀瞧。

後來見到陳二狗端著一堆破了的碗盤去後院,還拿著錘子,更是肯定了陳二狗發瘋,嚇得哆哆嗦嗦的連忙回了自己家。

沒想到進屋就聽後院叮當響。

東北的後院都是連通的,除了兩道土牆,幾乎就跟連著沒什麽區別。

老太太出去好奇,就趴窗戶偷看了兩眼。

見陳二狗竟然把碗盤都敲碎了埋在地裏,反而更不明白這孩子到底發的哪門子瘋,嚇得老太太一整天沒敢出門。

至於那隻火狐狸,一出了屋,就自在了許多,白蟒再想追咬就成了問題。

就見那狐狸像猴子一樣滿村亂竄,最後逃到了附近山上,大白蟒因為上樹費勁,見狐狸出了村,也懶去追,就守在山下等狐狸下山。

火狐狸鬱悶的隻能賴在山裏找吃的。

至於陳二狗,則表現的異常乖巧,除了處理了破碎的碗盤,還把把家裏的衛生清掃了一遍,就怕爹媽回來發現暴打一頓。

晚上等陳有才他們回來,見到兒子這麽乖,也很意外。

當李翠華發現廚房少了幾個碗和盤子後,就追問兒子。

可陳二狗裝傻,死活都說不知道。

李翠華和陳有才還以為鄰居借了,就去問。

王奶奶就小心翼翼的把白天看到的說了一遍,氣的陳有才拿著掃把就上了炕,追著陳二狗就打。

陳二狗被打的就像螞蚱一樣滿屋亂竄,最後不得不把責任都推到大白蟒身上。

說屋裏進了一隻大花貓,和大白蟒打了起來,最後弄亂了屋子,他怕挨打,才將家裏收拾幹淨,將破碗敲碎埋了。

陳有才雖然生氣,可不糊塗。想想自己兒子,雖然平時也挺調皮搗蛋,可在家裏還真沒闖過大禍,也就信了。

也因為這樣,陳有才決定以後再也不讓大白蟒進屋,萬一弄打了電視,就麻煩了。

逃過一劫的陳二狗,晚上一睡著,就看到了老道。

老道屢著胡須看著陳二狗胸前的袋子看了又看。

讓二狗將兜裏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看。

陳二狗就拿出那五顆珠子。

老道看完,卻是越發的皺緊眉頭說道:“此物雖然是好東西,可也容易招來許多禍端。我還是教你畫符之法,將此物封印起來,免得招來附近不幹不淨的東西。”

陳二狗一聽畫符,立即雙眼瞪的溜圓,因為他一直很向往能像電影裏那樣,抓僵屍,降妖怪,這樣以後遇到妖怪就不怕了。

尤其是上次在老鬆嶺的經曆,陳二狗想想就後怕,可還想去山上采鬆茸,為此他矛盾了很久。

老道讓陳二狗盤坐在地,同時清除腦海中的所有雜念。

陳二狗坐那試了試,發現一靜下來,腦海裏就會蹦出各種想法。

有埋在後院的那些碗盤碎片;還有大白蟒;不知道跑什麽地方的火狐狸;還有劉半仙的那些錢;被埋在老楊樹下的女鬼;還有老鬆嶺的鬆茸;

一想到鬆茸就想起了那些可怕的吊死鬼。

嚇得陳二姑連忙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根本靜不下來。

於是陳二狗追問師父,如何能把腦海裏的雜念去除。

老道讓他將雜念一個一個丟棄不去想。

於是陳二狗開始了摒棄雜念的修煉。

可雜念沒那麽容易摒棄,不是想起了各種的好吃的;就是想起以前發生的事;

而且是越坐心越亂。

最後陳二狗也坐不住了,因為他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苞米麵餑餑味。

陳二狗立刻想晚上老媽在炕頭發的一大鍋苞米麵。

娘說,因為沒有碗盤了,所有這兩天先弄點苞米麵發糕吃。

陳二狗也許是太餓了,竟然從夢中一下醒了過來,發現天還沒亮,廚房裏有一點火光,就猜到一定是娘在廚房弄蒸苞米麵發糕。

在看一旁的爹,還在呼呼大睡,那呼嚕打的震天震地。

再看一旁的姐姐陳香秀也起了床,正在穿衣服。

陳二狗也很好奇,便看著姐姐穿衣服。

香秀並沒注意這些,結果剛穿好衣服,就見弟弟二狗賊頭賊腦的躲在被窩裏偷看。

頓時羞紅了臉,抬手遮住風光,小聲喝道:“看什麽看,還不起床幫娘燒火做飯去,就知道偷懶。”

二狗隻能聽話的爬了起來,正好掛在胸前的香囊從背心裏滑了出來。

陳香秀一看是自己的東西,上前一把拉著香囊,不悅的瞪著二狗問道:“你怎麽偷拿我的東西,小心我告訴娘去。”

說著就要從二狗脖子上拿下來。

二狗嚇得連忙按住繩子乞求道:“姐,我的好姐姐,不就是一個香囊嗎?你就給我吧,反正你也不帶,放著怪可惜的。”

“這娘送給我的,你一個男孩家這幹啥,給我。”

香秀想要搶過來,二狗一骨碌就滾到炕尾,還死死的捂著香囊,對香秀一陣傻笑。

陳香秀也好奇,這小子為什麽帶這種女裏女氣的東西?以前可沒有這愛好,難道是故意和自己鬧?

在看二狗香囊,鼓鼓囊囊,知道裏麵肯定裝了什麽東西?難道是二狗偷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