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是徐榮還能是誰?

他看著醉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的徐靜,原本急急忙忙很是擔心地趕過來,此時卻快要氣炸了。

他伸手想將徐靜拽過來,克裏斯摟著徐靜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他用的是中文。

徐榮瞪著他,用十分流利的英文反問道:“你是什麽人?”

克裏斯被問得一愣,看男人這麽緊張徐靜,他忽然記起徐靜在酒吧裏打過一通電話,盡管聽不懂徐靜在說什麽,他卻感覺徐靜可能是在聯係某個人。

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模樣生得有模有樣的,該不會是徐靜的男朋友?

想了想,他問:“你先說,你是誰?”

“我是她哥。”

“哥?”克裏斯表示懷疑,又問:“她叫什麽名字?”

“徐靜!”

“……”

居然讓他給說對了,莫非真是徐靜的哥?

在他愣神之際,徐榮趁機一把將徐靜拽了過去。

猛地撞到徐榮懷裏,被他用力一攬,徐靜的腦袋更加暈乎乎的了。

她用力睜大眼睛,許久才看清了徐榮的臉,頓時就想著從他懷裏掙脫。

“起開,你別動我,用不著你扶我,讓你來,是要你付賬的。”她唧唧歪歪起來,站都站不穩,卻試圖將徐榮推開。

徐榮耐著性子,他壓根聽不清徐靜在說什麽,她醉得太厲害,連話都說不利索。

“什麽情況?”克裏斯聽不懂徐靜在吵什麽,一臉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榮瞥他一眼,語氣緩和了一些,問道:“我妹妹讓我過來買單。”

“原來是這樣,單我已經買過了。”克裏斯攤了攤手。

徐榮忙說:“多少錢,我付給你。”

“無所謂。”

克裏斯很是無奈,本想著今天能把這個瘋丫頭搞定,結果人家的哥哥親自來接,他差一點就要成功,想想真是夠倒黴的。

“那怎麽行?多少錢,我會付給你。”徐榮說著,騰出一隻手來從兜裏摸錢包。

徐靜不安份地拿小拳頭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打,他不理會。

克裏斯擺了擺手:“不必了。”

他轉身,直奔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好在他今天沒怎麽碰酒不需要找代駕,上了車,他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一溜煙地走了。

徐榮看著克裏斯的車子消失在視線範圍,趕緊將錢包收起,撫著徐靜到車上。

徐靜上了車,身子一歪倒在後座,嘴裏哼哼唧唧地說著什麽,沒多大功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回去的路上,克裏斯胸腔之中莫名窩著一團火,真不知道自己最近倒了什麽血黴,居然來中國這麽久,都沒有把到妹。

要這是在他的國家,一晚上都有同時帶三個女孩走的情況。

中國的女孩本來就這麽保守麽?還是他運氣不佳,或者是魅力不夠?

想想,他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現狀。

他自認為他又帥又多金,女孩還不得大把大把地往他身上貼?怎麽結果會是這樣……

回到家,剛一進門,就被室內大亮的燈刺得眼睛眯了起來。

待適應了室內的光亮,他換了拖鞋進屋,卻見喬娜黑著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氣氛不太對。

他心裏有點打鼓,抬腕看了眼手表,十一點整,距離最晚回家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喬娜至於這樣?

他今天沒喝幾杯酒,光看著徐靜喝了,所以他的大腦很清醒,但一看喬娜端正的坐姿以及那張黑的如同鍋底一樣的臉,他就知道喬娜又要跟他‘談一談’了。

無非就是想趕他走,可他偏偏就想賴在這裏。

“還沒睡?”他像平時那樣主動跟喬娜搭言。

喬娜轉過臉來,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不急不徐地起身走到他跟前,抬頭盯著他看了幾秒,才一本正經地問:“你到底什麽時候找到合適的房子?”

他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說:“急什麽,這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房子麽。”

“所以說,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找到房子?你到底找了還是沒找?是不是想一直賴在我這裏?”

聽到這話,克裏斯笑了。

“你覺得我很缺錢嗎?”他看著喬娜,喬娜不說話,他接著說下去:“我有的是錢,我住得起比這更豪華的房子,我至於死賴在你這裏麽?”

其實他就是想賴在這裏,隻是嘴上不承認罷了。

“行,那你說說,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找到房子。”

克裏斯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事不能急,既然是住處,自然要找到稱心如意的才行。”

“給你三天時間,搬出去。”喬娜把話說死了,沒再給克裏斯一點轉圜的餘地。

話說完,她轉身要回房間,卻是被克裏斯一把抓住。

不等她有所反應,一股大力將她拖倒,她忙不跌地跌入了克裏斯的懷裏,而克裏斯更是臭不要臉地趁機抱住她。

簡直就是個混蛋,見了漂亮女孩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就算了,現在主意居然都打到她的身上來了。

她拚命想要掙脫,卻被克裏斯擁得更緊了。

幾乎她的臉是完全埋在克裏斯的胸膛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以及似有若無的香水味兒。

有那麽一瞬,他覺得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可僅僅隻是一瞬,她就冷靜下來,再度開始了掙紮。

“你放開,你是不是瘋了?”她叫囂起來。

克裏斯卻咯咯直笑,說道:“我就是想試試,抱自己未來老婆是什麽感覺。”

“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放開我。”

“如果我不想放呢?”

“你流氓啊你……唔……”

話都沒說完,克裏斯突然鬆開她,可她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反而被克裏斯的吻堵住了唇。

她驚呆了。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吻了。

這感覺很微妙,好像全身都過了一遍電一樣。

她的心髒驟然加速,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反抗,忘記了推開身前這個男人。

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長時間,當克裏斯的唇從她的唇上移開時,她後知後覺地回神,揮起一巴掌重重地甩在克裏斯的臉上。

‘啪’地一聲,她的手掌震得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