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風聽到北唐詩說的話,她冷笑一下,說道:“那麽就這麽說定了,咱們先將他們的事情搞定,先把他們拆散,最後夜君淩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展開一些爭鬥吧,誰輸誰贏到時候再做決定,你說呢!”

“到了這個時候鹿死誰手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反正我不可能會放棄他的。所以最後就算是少了你,我可能也會做掉這件事情,北唐詩,你最好是要想好,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作對。”

傍晚的時候,夜君淩才回來,白雙知道他在神劍山莊的後山一直在修煉,所以就沒有去打擾到他。隻是中午的時候讓暗影送來些東西去給了,然後就沒有了。

夜君淩回來的時候看著有點狼狽,衣服上有挺多雜草的連頭發都有點亂。他一進來,白雙就迎上來了,用手將他頭發上的雜草給撿下來,然後拉著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麵。

白雙說道:“今天訓練了那麽久,吃點東西吧!這些東西可不是神劍山莊能夠擁有的?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夜君淩也的確是餓的有點狠了,已經連續好幾個時辰沒有吃東西,自然有點受不了。所以就直接幹脆了多少一句話都不說,狼吞虎咽開始了。

風明翼今天也難得有時間過來了,看著他優哉遊哉的樣子。跟夜君淩形成極大的反差?明風兒跟他一起走進來。

他們兩個人來的時候夜君淩已經將飯給吃完了,白雙看到他們說道:“怎麽了今天,怎麽會有時間過來,不是說要好好休息嗎?明天就是神劍爭奪戰呢!”

這個還是中午的時候那四位裁判中的一個老頭遞過來的一封書信上麵說的。就知道北唐蕭的傷勢已經好了,可以跟夜君淩兩個人對戰了。

白雙心裏麵其實特別的緊張,還有害怕的,她很怕夜君淩出事。這個是白雙不想看到的東西,如果夜君淩出現任何的問題,那麽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挺得過去。

而北唐蕭一個人站在白雙的院落外麵,就在那裏徘徊來徘徊過去了。他身邊的黑衣人都在一直搖頭,覺得自家的莊主,已經丟失掉英明神武的四個字了。

可是當北唐蕭看到白雙溫柔的將夜君淩頭上的雜草給去掉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非常的難看。白雙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在白雙的眼裏麵,他就是破壞她家庭的一個破壞者而已,從來沒有什麽感情在裏麵

那一刻北唐蕭是甩袖離開這裏的,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他是一個修養教養極好的人,很難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當然房間裏麵的人都是不知道的,白雙還在跟夜君淩明風兒,風明翼,好好的相處。

明風兒跟風明翼一進來幾個人的話題就從神殿爭奪戰換成了他們的孩子,反正就是一個晚上的相處的挺好的。

月上中天的時候,北唐蕭一個人站在神劍山莊最高的那座山峰上麵。寒風呼呼地從他的耳邊吹過去,讓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沒有了。

一身黑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整個人瘦削而又單薄。刀削斧刻的五官看上去硬朗,而又精致。這張臉,不像是這個世界能夠擁有的,隻要是每個人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都會有的想法。

當然,你還要有那個精神還有你的魅力能夠看到這張臉。因為一般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都會注意了這個人的氣場,完全不會看到他的臉。

當你能夠看到他的臉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個人不像是這個世界所能夠擁有的?就像是極地的寒冰一樣,極冷,但是又帶有一點點的純粹跟單純在裏麵,偶爾會有一點點水晶的感覺。

他就站在那個高高的山峰之上一直吹簫,吹到她的嗓子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還是那樣的麵無表情,隻是看做一座小院落的方向,他的眼睛裏麵有一絲絲的悲涼在裏麵轉動著。

白雙一個晚上的心神不寧,他覺得夜君淩明天應該不太會好過。夜君淩一張薄唇,輕輕的吻著白雙的眼睛,他愛極了這雙眼睛,看上去非常的精致漂亮美麗。

第二天到來,太陽已經到高空了。到處都是泛黃的草葉,上麵一點點的白霜鋪在上麵。冬天已經快要來臨了,白雙看著地上的這一層白霜的時候,她的心裏麵這樣想的。

剛才一刻來臨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心裏麵是什麽感覺,因為她好像已經沒有了這種感知能力。還是在那個操場上,幾個巨大的擂台已經被拆散了,現在隻有一個巨大的擂台立在那裏,孤零零的感覺。

四周都坐滿了人,雖然有很多人都離開了,但是其實也有很多人又重新來到了神劍山莊裏麵觀戰。絕頂高手之間的戰爭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看得到的,也沒有說你有資格就能夠看得到這種人的戰爭。

所以諾大的操場之上全部都坐滿了人,看上去密密麻麻的,這一次並沒有分什麽派什麽派?大家都是這樣混坐的。

四個裁判還是高高的坐在原來的位置,看上去與世無爭,白雙恍惚地看到這一切,她覺得突然非常的陌生。

能夠讓她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的,就是握著她手的那一雙手。但是這雙手馬上就有可能生離死別,她的心裏麵就好像是被找開了幾個洞一樣,寒風呼嘯地從裏麵穿過去,冷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夜君淩看著白雙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的白雙此刻的心情。白雙看著夜君淩說道:“還記得前幾天我們兩個的事情嗎?我們兩個冷戰的事情。”

夜君淩點點頭,他今天穿了一身勁裝,看上去非常的幹淨,幹脆。白雙將他的手覆蓋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說道:“那一天,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你在恐懼我會死掉,也知道你在恐懼我會受傷。”

“所以你要了解的,你那一天的心情就是我此刻的心情,我現在也在恐懼著這些東西,我怕你受傷怕你死掉,你明白嗎?”

夜君淩點點頭,他怎麽可能會不了解這種心情呢!他想起那一天。

這個女人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個時候在白雙一點力氣都沒了,連爬都爬不起來,看到別人對她攻擊的那一刻,他的心裏麵就好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