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偶 遇安墨楓

青龍國延王府

蕭清宇和南宮延麵對麵的坐在八角涼亭裏對弈。

涼風習習,帶來淡淡的花香水汽,蕭清宇迎著清風,優雅落下一子:“王爺的傷勢已經好轉,隻等紫荊果清除病根,雪塵樓積累了很多事情,下完這盤棋,我要回去處理。”

沐雨棠離京當天,蕭清宇就在延王的要求下住進了雨棠閣,每天和延王一起用膳,品茶,下棋,半個多月足不出戶,相當於變相的囚禁在了延王府。

延王每天都在等他的抗議,沒想到他隔了半個月,方才雲淡風輕的提出出府,耐心,韌力都非常人可比,延王看他的目光滿是欣賞:“夢遙書院風平浪靜,雪塵樓裏也不會有棘手的事情,你可以讓雪衣衛將信件拿來雨棠閣處理。”

阿普每隔兩天都會有飛鴿傳書送來,字字句句皆是平安,雨棠不需要蕭清宇的幫助,假公濟私的出府,趁機趕往白虎國尋人這種事情,能免則免,蕭清宇還是留在延王府,和他一起等雨棠回來比較好。

蕭清宇輕輕蹙眉,瞬間又恢複如常,淡淡道:“王爺大病初愈,不能總是悶在府裏,可適當的到校場上活絡活絡筋骨。”

“延王府前院有練武場,本王可在那裏習武練劍,不需要出府。”南宮延慢悠悠的落下一枚黑子,瞟一眼蕭清宇微沉的麵色,深邃的眼瞳裏閃掠一抹戲謔。

出了王府,隨時都會有變故,所以,雨棠回京前,他要管著自己和蕭清宇不踏出延王府一步。

蕭清宇看著延王堅定的神色,知道延王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他出府,俊美的容顏清清淡淡,墨色眼瞳裏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深邃,讓人窺視不到他的真意,白玉手指夾著白色棋子放到棋盤上,聲音淡淡:“王爺,那兩匹可是黃繼馬?”

南宮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兩名侍衛牽著兩匹棗紅色的快馬走了過來,快馬目光炯炯,精神抖擻,一看便知是上等好馬:“那是嶺南黃繼馬。”

蕭清宇墨眉微挑:“和市麵上的黃繼馬有何不同?”

“體質比它們好,跑的也比它們快。”南宮延落下黑子,語氣微傲,嶺南的黃繼馬本是野馬,他無意間發現了,將它們訓成了戰馬,腳力,耐力都非比尋常。

“那我可不可以試試它們的速度?”蕭清宇聲音淡淡。

南宮延點點頭:“當然可以。”

“多謝!”蕭清宇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黃繼馬前,接過馬韁繩,翻身上馬,白色衣袂輕劃出優美弧線,一舉一動優雅,高貴的讓人移不開眼。

南宮延目光沉了沉,朝著門口的守衛隔空傳音,看著朱漆大門緩緩關閉,他嘴角彎起意味深長的笑:騎馬可以,但休想騎著黃繼馬奔離延王府。

蕭清宇坐在馬背上,雙腿一夾,駿馬撒開四蹄,在空無一人的青石路上急速飛奔,衣袂翩飛,墨絲輕揚,美如一幅畫卷。

南宮延見他沒有直衝大門,而是朝內院的方向急馳,戒備的神思稍稍緩了下來,坐到桌邊倒了杯茶水輕品淺酌。

水麵上映出藍天白雲,他目光猛然一沉,原來蕭清宇在打這種主意:“快攔住他。”

威嚴的命令聲鑽入耳中,侍衛們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紛紛跑向蕭清宇,隻見黃繼馬已然到了高牆下,蕭清宇雙足輕點馬背,騰空而起,就如一片白雲,飛出了延王府,翩然遠去,衣袖飄飄,不帶走一片雲彩。

南宮延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麵色陰沉,蕭清宇是絕世高手,滿府侍衛他都不放在眼裏,而自己心脈受傷,不能動用內力,蕭清宇隨時都能離開,無人攔得住他。

他之所以現在才離府,是因為自己傷重,需要施半月銀針,他不放心其他大夫為自己施針,便親自動手,看他身體無礙了,方才去白虎國找雨棠,這個女婿對他這個準嶽父還是蠻不錯的。

“來人,給阿普飛鴿傳書,就說蕭清宇去了白虎國,讓他小心招呼。”招呼二字,南宮延咬的頗重,白虎國山高路遠,他鞭長莫及,無法看著蕭清宇,就讓阿普來看,能看得住最好,如果看不住……他就將他們的婚期提前。

“是!”侍衛領命而去。

南宮延看著湛藍天空,利眸微微眯起:按照行程,雨棠差不多到白虎國京城了,一路奔波,她肯定很辛苦,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

金陽下,沐雨棠隨著下人的引領走進鎮國侯府,越過山戀疊鋒,藤蘿掩映的花園,穿過清幽精致的雕欄畫廊,來到一方湖泊前。

一棵大柳樹自岸邊歪向湖麵,條條青色柳枝垂在清澈的湖麵上,映著波光粼粼的湖水,甚是美麗迷人。

柳樹上坐著一名年輕男子,身穿絳紫色長袍,欣長優雅,衣料如水般傾瀉而下,輕垂在水麵上方,瀟灑飄逸,玉色手指輕捧著一本書,沉著眼瞼,細細閱讀,清華高貴的讓人錯不開眼。

引領的丫鬟走到岸邊,福身稟報:“公子,這位姑娘找您。”

男子抬起頭,白玉雕的容顏,雪玉般的麵孔俊美的讓人目眩,琥珀色的眸子如琉璃一般清透,絢爛。

沐雨棠眨眨眼睛,絕世而立,清雅如風,清風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和雪塵公子蕭清宇不相伯仲。

穆晨風也正打量沐雨棠,長裙拖地,身姿纖細,美麗小臉明明媚媚,漆黑眼瞳清清冷冷,沒有女子們見到他時的癡迷與愛慕,目光沉了沉,冷聲道:“有事。”

“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沐雨棠拿出羊脂玉佩,扔向穆晨風。

穆晨風抬手接下玉佩,動作優雅的讓人錯不開眼,看著玉佩上雕刻的精致紋理,聲音冷漠:“他在哪裏?”

穆晨風沒有指名,沐雨棠也知道他說的是玉佩的主人,目光凝了凝,輕聲道:“不知道,他隻讓我送這塊玉佩給你,其他的沒說。”

小男孩連名字都沒告訴她,明顯是不想讓她透露他的下落,她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穆晨風看著她清淡的麵色,不像撒謊,指腹細細摩挲著羊脂玉,琥珀色的眸子裏流轉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突然開口:“小荷,帶她去清風院的客房休息……”

“多謝穆公子好意,我住在駟馬客棧,不必勞煩穆公子。”沐雨棠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客套的語氣裏透著淡漠與疏離:惜字如金也就罷了,還擅自替她做決定,她最不喜的,就是這種人。

“他需要的藥材,一個時辰左右準備完畢,你確定現在回駟馬客棧?”穆晨風的聲音依舊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

沐雨棠一怔,她還以為他有多大的事情需要穆晨風幫忙,原來是為了要藥材,駟馬客棧距離這裏有五、六裏,街上又有侍衛們在排查,來回一趟最少也要半個時辰,倒不如在這裏稍稍休息,養精蓄銳後也好帶藥材回去:“總共多少藥材?”

穆晨風沉吟片刻,冷聲道:“一車。”

這麽多?

沐雨棠目光一凜,看來那小男孩的親朋好友,下人奴仆都受了很重的傷,不然,他不會要這麽多藥材,他究竟是什麽人?

“這次是我們先到的……”冷冽的男聲帶著淡淡的傲氣。

“你們隻是快了一步踏進鎮國侯府,沒比我們早到多少,不能按什麽先來後到的排隊,老規距,贏者優先……”慵懶的男聲暗帶著淩厲,緊接著,寂靜的空氣裏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沐雨棠抬頭,看到幾十米外的空地上,一檀一紫兩道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緊緊纏鬥在一起,分不出誰是誰,淩厲的急風吹到他們這裏,銳氣依然不減,兩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穆晨風淡淡瞟他們一眼,低了頭,繼續看書,對激烈的打鬥毫不理會。

小荷看著漫天飛舞的枝葉花草,輕輕一歎:“半個時辰後,又要重新叫人來修剪花園了。”

又要修花園!沐雨棠目光一閃,難道鎮國侯府的花園每隔幾天就要修理:“這是怎麽回事?”

“我家公子通曉琴棋書畫,天文地理,八卦占卜,京城的年輕公子,貴族小姐們經常來向公子請教學術,公子每隔十天半個月,心情不錯時,都會在這個時間,招呼最先到達的客人。”小荷說的目光閃閃,滿眼自豪。

原來如此!沐雨棠了解的點點頭,穆晨風學識淵博,是京城公子,千金們標榜的楷模,在京城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他們自然爭搶著向他請教學識:“打鬥的那兩人是誰?”

紫色身影和檀色身影依舊緊緊纏鬥著,看不清模樣,小荷仔細望了望他們的下人,輕聲道:“是丞相府和將軍府的人。”

“砰!”的一聲,是那兩人對了一掌,分散開來,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沐雨棠看清,檀衣的是名十七八歲男子,麵如冠玉,相貌俊秀,許是剛才的打鬥太耗心神,他的麵色微微蒼白,額頭也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紫衣的也是名男子,麵色如常,神色傲然,如妖如月的容顏俊美的讓人目眩。

“安墨楓!”沐雨棠脫口而出,眸子裏滿是驚訝,難怪她覺得紫色身影非常熟悉,原來竟是他。

清清冷冷的聲音鑽入耳中,安墨楓修長的身軀猛然一震,循聲望了過來,看著沐雨棠明媚的小臉,他心神一陣恍惚,不確定的道:“小野貓?”

沐雨棠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她沒有名字嗎?他居然還叫她小野貓。

穆晨風聽著兩人的對話,冷漠的目光掃過安墨楓,落到了沐雨棠身上:他們這麽熟識,她應是青龍國人。

“真的是你。”安墨楓用力眨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眸子裏浮上一抹喜色,飛身飄落到沐雨棠麵前,笑眯眯的道:“你怎麽來白虎國了?難道是想我了,特意來看我的?”

“少臭美。”沐雨棠狠狠賞了安墨楓一個爆栗:“我在青龍國呆煩了,是來白虎國遊玩的……”不是她不相信安墨楓,而是白虎國的高手們近在咫尺,她不方便直言自己的真正目的。

安墨楓看著她空****的身後,眸子裏閃掠一抹了然,對她的話不置可否:無緣無故,獨自一人跑來白虎國遊玩?騙鬼都不信。

“安墨楓,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向人請教學術?”沐雨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安墨楓文采不錯,隻要他願意,完全能在青龍國的名家大儒裏占有一席之地,可他從不施展才學,就連教課,也隻教騎射,不教琴棋書畫。

“我才沒有興趣請教什麽學術,我是陪表姐江欣來的。”安墨楓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一指花園。

沐雨棠順著他的指向,看到一名年輕女子,容顏美麗,身形高挑,緋色戎裝在腰間盈盈一束,更顯身姿窈窕,英姿颯爽。

安墨楓的母親名叫江菱,是將軍府之女,江欣也是將軍府的,看來,他是認回了外祖。

“墨楓遇到熟人了。”江欣走上前來,目光在安墨楓和沐雨棠之間來回掃視著,笑的意味深長。

沐雨棠無語望天,江欣絕對誤會她和安墨楓之間的關係了。

“安墨楓,看來你是棄權,不準備再打鬥,這一仗是我贏了。”檀衣公子傲氣的宣布鑽入耳中,安墨楓瞟他一眼,滿目不屑:“葉文鬆,你哪隻耳朵聽到本公子說過棄權了?”

檀衣公子嗤笑一聲,滿眼嘲諷:“你離開了剛才的位置,就等於打擂時下了擂台,不是輸是什麽?”

安墨楓嘴角彎起嘲諷的笑,冷聲道:“咱們打鬥是為了爭搶請教學術的機會,穆晨風是鎮國侯府的公子,整個鎮國侯府都是擂台,隻要不出府,就不算下擂棄權,本公子的舊敘的差不多了,咱們可以繼續打鬥,直至分出勝負。”

葉文鬆看著安墨楓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心裏皺起眉頭,則才兩人交手,他已試出安墨楓的武功,隻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繼續打下去,輸的隻會是他,他可是葉相府的嫡孫,輸給一名青龍國人,也太丟臉了。

“安兄,咱們兩人的武功相差不多,短時間內根本分不出勝負,向清風公子請教學識的時間非常寶貴,不能浪費,咱們的較量就到此為止,算是平手,比試不作數,讓那兩名女子們一決高下吧,阿嫻!”

唯恐安墨楓不同意,葉文鬆急急忙忙的叫了人。

“二哥。”一名女孩子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容顏秀美,明眸皓齒,身姿扶風若柳,纖纖弱弱,惹人憐愛。

沐雨棠挑挑眉,文官家的千金和武將家的女兒著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葉文鬆,葉嫻,是丞相府的孫子,孫女,赫連小將軍的表哥,表姐。

葉嫻款款走到江欣麵前,盈盈一拜:“妹妹自小熟讀詩書,還算頗有造詣,最拿手的是詩詞,咱們就來對詩詞吧,姐姐聽好了,妹妹的詩是: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請姐姐對下半句。”

沐雨棠眨眨眼睛,葉嫻都沒問過江欣的意思,就自作主張的決定了比試內容,真是以自我為中心,沒有尊重人。

江欣蹙了蹙眉,她年長葉嫻三歲,葉嫻決定比試內容本沒錯,可是,她是武將之女,詩詞懂的不多,她來鎮國侯府是想向穆晨風請教武學的,而葉嫻是京城出了名的小才女,和葉嫻比試詩詞,她怎麽可能贏得了……

葉嫻見江欣沉著眼瞼,久久不語,笑盈盈的道:“姐姐可想出答案了?”璀璨的笑容裏透著說不出的嘲諷,一個隻知道舞槍弄棒的女子,是胸無點墨的俗人一個,還想贏她?癡人說夢!

“是啊江小姐,想出答案就快說吧,這都過了好一會兒了,向穆公子請教的時間又少了幾分。”葉文鬆非常配合的催促著,眸子裏滿是幸災樂禍:江欣武功高強,文采一般之事人盡皆知,她絕對對不出小妹的詩詞。

安墨楓看著他們傲氣中暗帶嘲諷的目光,眸子裏浮上一抹暗芒,冷聲道:“不過是一首詩詞,沒什麽可為難的,下半句是……”

“安兄,女子和女子之間的比試,咱們男子就不要摻和了。”葉文鬆打斷了他的話,眸子裏浮現淡淡的冷嘲。

沐雨棠撇撇嘴,說的真是冠冕堂皇,比試就要講究公平,公正,比兩人都擅長的東西,葉嫻倒好,明知道江欣不擅文,還強製性的和人家比試她最擅長的文采,分明是在欺負人。

素白小手伸到江欣後背,飛快的寫了幾個字。

戎裝隻有薄薄一層,習武之人的感覺又敏銳,字體透過背上的神經,清晰的傳進了江欣腦海,她心中一喜,脫口而出:“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美妙的女聲鑽入耳中,葉嫻得意的笑容一僵,居然對上了她的詩,倒是有幾分本事,她倒想看看,江欣究竟有多厲害:“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葉嫻出一句,江欣對一句,詩詞對的工工整整,異常正確,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葉嫻一張小臉由白轉青,由青轉紅,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已換了十幾種顏色:江欣明明不懂詩詞的,怎麽突然間變的這麽厲害了……

沐雨棠側站在江欣旁邊,葉文鬆,葉嫻沒看到她的小動作,穆晨風卻看的清清楚楚,望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深邃……

安墨楓望著沐雨棠明媚的小臉,輕輕鬆鬆就猜出了事情始末,嘴角彎起一抹淺笑:有小野貓在,葉氏兄妹絕對占不到便宜……

幾十首詩詞說出,葉嫻已有些口幹舌燥,心情也非常煩悶,看著葉嫻氣定神閑的模樣,她麵色陰沉,又氣又急,一大堆詩詞居然沒一個能難住葉欣的,可惡至極。

她不能向穆晨風請教詩詞,葉欣也休想接近他,反正天色也不早了,他們就死磕到底,誰都別想占便宜。

抬頭看向葉欣,卻見她麵色猛然一變,嘴唇蒼白的毫無血色,眸子裏也浮現淡淡的痛意,雙手用力按壓太陽穴。

“你的頭疼症又犯了。”安墨楓輕輕歎了口氣,拿出一方棉帕在清水裏打濕,覆在了葉欣額頭上。

淡淡冷意透過肌膚,滲入神經,頭痛緩解了許多,葉欣手按著濕棉帕,暗暗鬆了口氣。

沐雨棠目光一凝,江欣病發的症狀和蕭清宇有點像,但也隻是一點點像,並且,她的疼痛較輕,用冷水就可解決:“你經常頭疼嗎?”

江欣點點頭:“三年前,我在一次征戰中受了傷,從那之後,就落下了頭痛的毛病,所幸疼的不嚴重,冷水敷敷就好。”

原來不是中毒,是受傷!

沐雨棠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江欣:“這是我一個朋友研製出的藥,專治頭痛,你試試有沒有用。”

江欣看過許多大夫,都說這病根無法去除,久而久之,她也對治愈病不再報希望,沐雨棠的一片好意,她不忍拒絕,接過荷包,笑盈盈道:“多謝。”

漫不經心的拿著荷包舉至鼻尖,輕輕一嗅,淡淡藥香鑽入鼻中,頭痛瞬間輕了一大半。

江欣眼睛裏綻放出璀璨的光亮:“這藥真靈,是哪位大夫配的?”

------題外話------

╮(╯▽╰)╭……本打算勤奮碼字,可是,昨天停電,今天跳閘,害偶想勤奮都勤奮不起來,最近真心倒黴……